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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掠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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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宁诚笑得温和。

    他道:“除了换掉司机,还要杀鸡儆猴。”

    苏展为他倒了一杯松『露』酒,酒香四溢,令人沉醉:“我辞退了那位司机,炒了他老婆的工作,让他的儿子从这所学校退学——听说是一所名校,有不少人,都把孩子往这里送。”

    他有些感慨:“一夜之间,都泡汤了。”

    语毕,苏展翘起二郎腿,继续喝他的松『露』酒。

    汽车的车窗向下滑。几米之外的地方,有个衣着朴素的女人,抱着一个穿校服的小男孩,苦苦哀求道:“这位师傅,拜托您了,您让我们进校门吧,我找了孙老师啊!我想和校长说句话!”

    被她称作“师傅”的,是小学门口的保安。

    保安穿着蓝『色』制服,戴着一顶黑帽子。他十分为难地叹气,扶正帽檐,拒绝道:“真的不行哦,你家小孩,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了……”

    “谁说不是啊?”孩子的母亲气急败坏,拉扯那一扇关闭的铁门,发出“刺——啦”的连续声响。

    年幼的儿子依靠她的腿,眼神茫然,充满了担忧和害怕。

    他的母亲服软道:“我儿子上五年级了,成绩很好,参加奥数班,还是中队长,优秀学生干部,老师们都很喜欢他,不会无缘无故让他退学的……有啥事不能商量?你把门打开,我又不闹事!”

    她缓慢地蹲下来,拽过儿子的袖子,道:“来,快点,你跟叔叔说,让他给咱们开门。”

    孩子虽然年幼,却有自尊,迟迟不肯开口。

    牙关能咬紧,眼泪不受控。

    泪水掉在地上,须臾沾湿了一片。他当然不会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父母都失去了工作,学校革除了他的学籍。

    面前的保安掏出对讲机,碎碎念道:“烦死了,你个瓜皮,快找个人过来哦,在学校门口吵架,给人拍到怎么搞?”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

    门口聚集了一些路人。

    但是不久之后,学校派人疏散,那位母亲和儿子也被赶走,说是学校正在处理,让他们先耐心等待。

    苏展失去了兴致,将手里的玻璃杯伸到窗外。没喝完的松『露』酒,都被他泼在了地上。

    “都说北京高考容易,”顾宁诚忽然说,“大学的资源集中在海淀区,哪里容易呢?”

    苏展道:“这是你的感想?”

    “不,苏总,”顾宁诚道,“我的感想是,在你身边安『插』卧底,代价太高,收益太少。”

    他抬手和苏展碰杯,虽然苏展的杯子里,一滴酒都没有了。

    顾宁诚独自一饮而尽:“幸好我是你的朋友。”

    “你们顾家,经营有方,家大业大,”苏展放下酒杯,与他拉近关系,“你没有接受家里的生意,来我们宏升集团工作,一做就是好几年。我就知道,你对我妹妹还算真诚。”

    顾宁诚略微坐直,异常肯定道:“没错,苏总。我对你的妹妹,充满了真心实意。”

    在此之前,顾宁诚从来没有这么直接的告白。

    苏展提点道:“她是大小姐脾气,从小被家里人惯坏了,你多包容。”

    “她的脾气……”顾宁诚低头,勾唇笑道,“迟早会结婚,慢慢磨合就行了。”

第20章 河湾() 
司机一家的遭遇; 传到了苏乔的耳朵里。

    她知道苏展手段高明。但她没想到,好不容易埋下的棋子; 竟然不到一个月,就被他发现了。

    愁多夜长; 局势不利。

    陆明远并不清楚苏乔的处境,当然也不可能协助她。隔天一早,他收拾好东西; 乘坐火车抵达威尼斯。为了方便和人联系,他破天荒带上了手机。

    临行前,陆明远将手机号留给苏乔; 嘱咐道:“这是我的新号。”

    苏乔扫了一眼,信誓旦旦:“我会背了。”

    陆明远认为她在开玩笑。

    苏乔识破他的怀疑,当场复述了一遍。她向陆明远炫耀:“我七岁学会算账,十岁会做财务报表……要背一串数字,看一眼就足够了。”

    陆明远和苏乔截然相反。

    复杂的数学让他感到头痛,很多情况下,他依靠的是灵感和直觉。或者说; 他是没有自知之明的天才。

    不过听闻苏乔的特长; 陆明远升起一丝敬佩,他道:“你小时候过得挺辛苦; 你父母从小培养你做公司继承人吗?”

    苏乔觉得他话中有坑。

    但她选择说实话:“对啊,我是独生女; 到了将来; 肯定要子承父业。”

    “子承父业”这四个字; 陆明远的父亲也对儿子说过。

    可惜陆明远拒绝了他,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当天下午,陆明远从威尼斯火车站出发,乘船去往指定的码头——父亲派遣了一名手下,在码头附近接应他。

    蔚蓝『色』的海面一再铺展,光影抖落在水浪中。

    海鸥绕着帆船盘旋,混杂着悠长的鸣叫。码头边聚集了一众游人,神态悠闲,说着各国语言,海风从远处吹来,带了点湿润的气息,融进这座浮在水上的城市。

    那批游客们就说,看啊,威尼斯的一切都让人着『迷』。

    陆明远独自出行,没有伙伴。他拎着旅行包,坐在岸边的长椅上,一只雪白的海鸥靠近他,落在他的脚边,来回踱步,富有涵养地讨要食物。

    旅行包里装了衣服、护照和钱夹,再没有别的东西。陆明远靠着椅背,和海鸥说:“你找错人了,我没带吃的。”

    海鸥扑棱一下翅膀,飞向了对岸。

    对岸矗立着一座宫殿,流光璀璨,金碧辉煌,彰显巴洛克式的奢靡。但是一艘游船挡住了它的风光,随着船只越来越近,站在甲板上的那个人,吸引了陆明远的全部注意。

    她戴着一顶草帽,手腕搭在围栏上,流风撩起长裙的裙摆,遮不住雪白的小腿。

    正是苏乔。

    苏乔也看见了陆明远。隔着海浪起伏的浅滩,她一手扶着帽子,一手握住栏杆,对他笑了。

    陆明远起初在皱眉。后来眉头舒展开,他极轻地叹了一口气。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船只靠岸的地方,苏乔下船的时候,陆明远向她伸出了手。

    苏乔调侃道:“你第一次主动牵我。”

    “不是第一次,”陆明远记得比她更清楚,或许是因为海风过于缠绵,他还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难道我走到哪里,你就要跟到哪里?”

    苏乔摒弃了羞耻心,愉快地回答:“对呀,你才发现吗?”

    她紧随他的脚步,沿着古老的石板街,走向城市的外围——这里有威尼斯的街头艺术家。他们中的一些人将自己打扮成雕塑的模样,模仿文艺复兴时期的伟大作品。

    苏乔稍微驻足,掏出几枚欧元硬币,放进了雕像前的容器里。

    陆明远下意识地询问:“你喜欢这种造型?”

    苏乔脱口而出:“比起他们,我当然更喜欢你。”

    “没什么可比□□,”陆明远不以为然,“他们都是陌生人。”

    街道的右侧是一片海域,左侧是连绵不绝的建筑。穿着吉普寨长裙的女人站到门前招揽生意,她的店里挂着耳环、项链、和手工脸谱,杂七杂八,毫无章法。

    苏乔立在橱窗前,看中了一个发饰。

    她一边观察银『色』的发卡,一边和陆明远说话:“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真的,陆明远,我没和你开玩笑。”

    陆明远揣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捏得紧了紧,又松开几分。他仍然不肯相信她,遂敷衍道:“我也挺喜欢我自己的。”

    苏乔轻笑了一声。

    店铺的老板——那个吉普寨女人,已经走了过来,向苏乔推销精巧的首饰。

    苏乔压低了嗓音,用英文悄悄和她说:“夫人,我丈夫和我吵架了。你的店里有试衣间吗?我想在安静的地方和他聊天。”

    她付出一些欧元。

    得到一个装修精致的小房间。

    苏乔把陆明远骗了进去:“来呀,帮我试试那条项链。”

    陆明远提醒道:“下午四点整,我父亲派来的人,要和我们在码头碰面。”

    苏乔亮出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你来得这么早,时间充裕。”

    试衣间内部狭窄,仅容他们两人站立。苏乔把长发向上拨,『露』出白嫩的脖颈,她邀请陆明远给她戴项链,他没有拒绝。

    幽闭的密室里,一盏铁灯高悬。

    灯辉摇晃,镜子反光,陆明远低头看她,手指『摸』到了她的脖子。他轻轻地按了按,领略了柔滑的触感,又从镜中看到苏乔漂亮的双眼,瞳孔中只有他的影子。

    他分不清苏乔是为了勾引他,还是为了试戴项链。如果是前者,她已经如愿了。

    “不用试了,”陆明远忽然说,“你戴什么都很适合。”

    言罢,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新鲜的空气一霎涌入,激得苏乔深呼吸。几米之外,陆明远正在付账,店主帮他装好项链,笑着问道:“先生,您还在和妻子吵架吗?”

    陆明远握着钱夹,先是一怔,随后道:“你误会了,我和她相处融洽。”

    他搞不清为什么会这样回答。

    词汇量也变得贫乏。

    离开这家店铺后,苏乔又买了面包,坐在椅子上喂海鸥。陆明远送她的那条项链,被她珍重地放进了旅行箱——她有很多比这更贵重的首饰,不曾有哪一件如此讨她欢心。

    当天下午四点,陆沉指派的人没有出现。

    直到晚餐结束,陆明远的手机才响了起来。

    饭店内部,烛火摇曳,玻璃窗外是入夜的威尼斯。苏乔用叉子挑起吃不完的意大利面,把面条卷成圆形,听见陆明远低声道:“我不是一个人。今天下午,我和父亲打过招呼。”

    他握着手机,看向门外:“你迟到了五个小时,现在太阳落山了。”

    门口站了一个彪形大汉,剃着光头,身量健硕,左臂有青『色』纹身。他冲着陆明远招手,嘴一咧,笑容可掬,牙齿整齐:“陆老板让我来接你,走吧,现在上船?”

    陆明远知道不能以貌取人。

    但他还是端起酒杯,对苏乔说:“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你留在旅馆,别再跟着我。”

    苏乔拉过他的手,低下头,从他的杯子里喝酒。

    陆明远伸了一下手指,指尖就擦过她的唇瓣。苏乔的所作所为给人一种错觉——陆明远可以随时随地,把苏乔按在墙上亲吻。只要他喜欢。

    苏乔的声音打破了气氛:“我必须和陆沉见面。我也能保障安全,请你相信我。”

    苏乔难得严肃,陆明远勉强答应。他省略了很多细节,故意不思考,减少对苏乔的猜忌。但是夜间航行,穿过威尼斯的水道,驶向一个隐藏的住处——以上三点,都让陆明远放不下戒心。

    他坐在一艘不起眼的船上,完全忽略了威尼斯的夜景。

    苏乔和陆明远并排,撑船人是那个彪形大汉。他背对着他们,距离很远,甚至看不清身形。

    船头掌灯,夜『色』为他们掩护,石桥从头顶飘过,成千上万的星光囿于一方水泽,十六世纪的建筑坐落在河道两侧。

    “真美啊,”苏乔道,“不过我听说,这里很容易『迷』路。”

    她手里握着一个东西,微型便携,很难发现。

    陆明远猜测,那是一个导航仪。他没有出声,相当纵容。

    苏乔又问:“你昨天跟我说,你会晕船……你现在晕吗?”

    “有一点晕,”陆明远虽然承认,却一再强调道,“只有一点。”

    苏乔拿了一盒糖果,晃出“咣当”的声响:“吃几块薄荷糖就不会晕了。”

    自从知道陆明远晕船,苏乔提前做好了准备。她很少这么体贴,她觉得自己变了一个人。

第21章 项链() 
陆明远接受了苏乔的好意。他吃了两块薄荷糖; 把装糖的盒子还给苏乔,苏乔又问了一句:“这种糖甜不甜?”

    木船追随水波; 在弯道中畅游。夜到浓时,白雾从水面上升起; 视野随之模糊,如同置身于幻境。

    陆明远凝视苏乔。

    雾气就弥漫在她的眼眸里。

    风声渗入,她微微垂首; 心不在焉道:“听说你晕船,我特意买的糖。”

    陆明远回应道:“很甜。”

    或许是心理作用,他竟然不晕船了。

    薄雾尚未消散; 他们缓慢地靠岸。水光在朦胧的灯『色』中流淌,那位撑船人拉住一座木桩,忽然开口自我介绍道:“我叫袁腾,跟了陆老板好几年。”

    袁腾率先上岸,面对着陆明远,嗤嗤发笑:“我左手有个纹身。当年跟了陆老板啊,心里儿高兴; 这不; 就去弄了个纹身。”

    “纹了什么?”苏乔饶有兴致道,“陆老板工作负责; 体恤下属。如果我是他的员工,我肯定会觉得; 他是个好老板。”

    袁腾拎起衣袖; 挽得更高:“得嘞; 瞧好了,我纹了一行佛经!”

    话音未落,陆明远走上台阶。他蹲在木桩边,想要拉苏乔一把,但她脸『色』乍变,说了一句:“小心。”

    冰凉的枪口抵住了陆明远的后颈。

    苏乔呼吸骤停。

    她依然站在船内,和陆明远仅有一米之隔,却筑起一道生死界限。

    袁腾笑道:“为什么要纹佛经?因为呐,用这只手杀人,算是超度吧。冤有头债有主……”他揪住陆明远的衣襟,勒紧了他的脖子,眼中迸发出狠厉神『色』:“做了鬼,好上路。”

    做了鬼,好上路。

    寒意刺骨,脊背生凉,苏乔选择跳船。

    水花一霎飞溅,袁腾愣了一下神,陆明远便从他手中逃脱。他们位于一块石墙的北侧,附近连一堵门都没有,陆明远拽着袁腾的连帽衫,把他的脑袋往墙上撞。

    他踩住了袁腾的膝窝,却没有扭转战局。

    袁腾就地打了个滚,扯着陆明远的手臂,企图将他禁锢在地面。但是陆明远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刀,锋利的刀口对准袁腾的颈动脉,毫无迟疑地切了下去。

    袁腾急忙惊呼:“少爷,你等一下!”

    手。枪掉落在一旁,他用此生最快的语速说:“那把枪是假的,老板让我试试你啊!”

    陆明远松手了。

    温热的鲜血染红了手指,陆明远居高临下地看他,确定伤口很浅,袁腾死里逃生。但是这还不算完,陆明远用刀柄挑起袁腾的下巴,态度冷漠,质问道:“你老板在哪里?”

    他没问“我爸在哪儿”,直接用“你老板”这种称呼,指代自己的父亲。

    袁腾咽了一下唾沫,笑呵呵道:“您先等等……”

    陆明远将袁腾反扣在地面,扯过一条拴船的绳子,将袁腾的双手缚紧。然后他弯腰捡起那把枪,反手一转,对准天空,扣下了扳机——什么都没发生,袁腾所言非虚。

    恰在此时,水声再次响起,苏乔爬上了岸。

    她的衣服湿透了,紧紧裹住身体,在这暗沉无边的夜『色』里,像是一条自投罗网的美人鱼。

    美人鱼浑身发冷,她走向了陆明远。

    “这堵墙有问题,”苏乔暗示道,“四面都是墙,没有门。”

    陆明远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而后下移,落到了她的胸前。沾湿了的领口挡不住春。『色』,她在他的面前又毫无掩饰。

    陆明远想起一个词——波涛汹涌。

    苏乔意会,附在他耳边道:“陆先生,你要是想『摸』,或者『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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