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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苗寨做直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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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姑娘说着嬉笑成一团,肖梨花脸颊上一阵绯红,樱唇紧抿,过了会,挥着拳头说,“你们『乱』说什么,才没有呢!”追着几个姐姐要打。
“是是是,没有,也不知道是谁天天绕远路也要经过胜武哥家门口。”
“没有,那是路过,路过!”
“哈哈哈……”阿黛华年纪稍大,不跟她们一块闹,见薛一在旁笑得斯文,忽然想到什么,问她:“薛老师你这么年轻,还没结婚吧?你有心上人吗?”
心上人?好有意境的词,薛一摇头,“没有。”
“那你有没有看中我们寨子里的哪个小伙子,如果有就跟我说,你放心,我帮你追。”
“没有没有没有。”薛一怕她们开她的玩笑,连连摇头。“不用了,谢谢。”
可惜其他女孩子已经听到了,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道:“真的没有吗?我听说你和海哥走的很近,你要不要考虑下他,你别看海哥长得有点憨厚,他人很好的,寨子里好多姑娘都喜欢他。”
“海哥已经有心上人了你们不知道吗?”另一个姑娘挤过来说:“隔壁长兴寨的潘伟亮你们知道吗?长得可帅了,薛老师你要不要考虑下,你那么漂亮,又有文化,只要你点头,我们这十村九寨,没有你追不到的人。”
“是啊,是啊,就怕薛老师你看不上我们乡下人家。”
“没有没有,怎么会?”薛一被大家说得脸热,不自在地扇了扇风,说:“我只是暂时不考虑这个问题,谢谢大家了。”
“阿黛华,肖梨花,你们在闹什么呢,快来换衣服,晚了就来不及了。”后院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催促大家。
“来了,来了。”女孩子们应了一声,纷纷跑进去。
阿黛华仍抓着她不放,“真的,薛老师你真的没有心上人么?还是心上人在城里,不好意思说。”
“不是,我是真没有,暂时也不想找。”
“阿黛华,你来不来。”院子里的人又叫了一声,阿黛华才吐了吐舌头跑进去。
薛一长出口气,和阿英对视一眼,以为她小屁孩什么都不懂,没想到阿英竟然问她:“薛老师,你真没有心上人吗?那也太可怜了吧?”
薛一:“嘿~难道你有?”
“有,不过我不知道该选成文好还是金哥好。”
薛一:“……”苗寨的小朋友都这么6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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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一和阿英进去的时候,金兰婶和阿黛华的妈妈正在给阿黛华戴上银冠,但很快又拿下来,说银角有点歪,要整理一下才行。
薛一照例征得大家同意后才拿起相机打开直播,由于提前做了预告,直播在线人数很快飙升到十多万,考虑到弹幕太多看不清,薛一便关了弹幕。
阿黛华的银饰放在一条铺着红锻的长桌上,称得银饰更加精致华贵。
薛一用相机一一拍摄下来,脑中不断给大家做科普。
“苗族的银饰分为头饰、颈饰、胸饰、手饰等几种,有些地方还有脚饰,全部为银制的。头饰为银制银冠,上缀轻薄精美的银花,刘海处有一圈同样是银制的银坠,银冠上有一对半人身高的银角,花纹为双龙戏珠,精美异常,就是太重了点。”薛一试了下阿黛华的银饰,发现果然非常重,“不过苗族以重为美,越多越好,越重越好,这个帽子算是正常轻重的。”
薛一把帽子脱下来,继续拍,“除了头饰以外,还有颈饰,比如这种——银项圈,一套大约有八个,分别为长命锁链项圈、大小绞丝项圈、镂空藤形项圈、百叶项圈、银龙项圈、方形双环扣项圈、簪花绞丝项圈,还有这个,串戒指项圈!”
薛一一个个拍过去,银项圈、银手镯、银衣饰、银胸饰……直感觉眼前一片银光闪闪,目不暇接,阿黛华妈妈见她是个记者,有意炫耀,说这些还算是少的,姑娘出阁时穿戴的和今天游方的不一样,要隆重得多。
“真的吗?”薛一心中叹服,苗族银饰不但雕刻精美,数量种类也极其繁多,总的来说就一个字:好有钱啊!!!
这么多银子,不说按艺术品卖,就是论斤称,那也是笔不少的钱!
薛一试着开了弹幕,发现弹幕和她一样,满屏的钱钱钱,好有钱,我什么时候才能这么有钱。
果然粉随蒸煮!
拍完这些,金兰婶和阿黛华妈妈要给阿黛华穿戴银饰,薛一便不再拍,而是出神地看起来。
苗族穿戴银饰似乎也有一定的顺序,还要边穿戴边说吉利的话,这薛一就不知道了,忙问阿黛华妈妈。
阿黛华妈妈正问金兰婶怎么阿瑶朵今年没有来,金兰婶说阿瑶朵在城里读书,回不了,听到薛一提问,笑说:“是啊,不但穿戴的顺序不一样,对出嫁和去游方的姑娘说的话也不一样,说错了戴错了,就不能出门或不能出嫁了,得改天再去,不然就是不吉利。”
“原来还有这个说法啊。”薛一小心记下,她来苗寨以前看了不少相关的资料,好像还没资料提过这点。心想导师说的果然不错,一定要实地走访才能得到最真实的第一手民俗资料,难怪屏幕外那群宅男那么讨厌虚拟旅游直播,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过了大约半小时,女孩子们全都穿戴完毕,整个院子看起来银闪闪的,看得薛一几乎挪不开眼睛,直到阿黛华催她拍张照片她才回过神来找三脚架。
她刚见阿黛华时觉得阿黛华颜值算高的了,没想到其他女孩子颜值也不低,薛一先给她们拍了个人照,又拍了大合影,有些女孩子玩得好,又要三三两两的要拍小合影。
薛一也都一一给她们拍了。
“好了好了,来吃饭了,你们不饿,薛老师也要饿了。”金兰婶佯装怒气,把女孩子叫进去,才对薛一说:“薛老师,拍了一早上累了吧,就在我家吃饭好了。”
“不累,拍几张照片而已。”薛一收了相机和三脚架,笑说:“那就麻烦金兰婶了。”
“有什么麻烦的,您一个城里姑娘到这不容易,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跟金兰婶说,不要嫌麻烦,知道吗?”
“嗯,好。”薛一点头,不知道为什么,金兰婶看她的眼神像在看另外一个人,满是说不出的追思之情,既像在看自己的女儿,又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看自己的情人。
问过其他人才知道,原来金兰婶的丈夫便是那位被大家称颂的方支书,学堂里那台钢琴的主人。她是想起她过世的丈夫了吧,薛一想。
大概是想到自己过世的丈夫,金兰婶对薛一颇为照顾,怕她不好意思还频频给她夹菜,薛一心想如此若能让她寄托相思之情,那就受下吧,也就不再客气。
大家在金兰婶家吃完饭,要上长春坡时,金兰婶又叫住她,递给她一个竹篮。
薛一掀开盖在上面的布看了一眼,里面有好几种颜『色』的糯米饭,还有两个鸭蛋,一双红筷子,一束山茶花,及一个装满松叶、辣椒、棉花、椿芽的碗。
“这个要干什么?”薛一不解。
“你到山上就知道了。”金兰婶笑笑后便不再说,问旁边的女孩子也都是抿嘴笑,薛一虽然不解,但也只好带上。
芦笙节是苗族最为盛大的节日,时间不定,一般是秋收之后,春耕之前。
丹柳苗寨的芦笙节正月十六开始,前几天是踩堂、聚会、赛马、斗牛等活动,最后才是芦笙会,不过有时也会同时举行,比如今年芦笙会就举行的比较早。
十村九寨的人们从四面八方走来,聚在长春坡,男孩子们先在长春坡围成一圈吹芦笙,姑娘们则在旁边边舞边唱。
薛一和大家到的时候男孩子们已经拿起芦笙边唱边跳了,芦笙是一种簧管乐器,《诗经》里说“吹笙鼓簧,吹笙吹笙,鼓簧鼓簧”,说的大概就是这种乐器的前身。
薛一只在书里见过,以为只是小小的一个竹制乐器,没想到真正的芦笙一人多高,有的甚至有两米五,要吹响这么大个乐器,需要不小的肺活量,一般都是男孩子才能吹得起来。
芦笙造型奇特,乐声悠扬,深情款款,有种独特的魅力,薛一听着听着,像失了魂一样走到一个白嫩男生跟前拍了起来。
身边人们载歌载舞,乐声滔天,薛一又关着弹幕,没发现周围人越来越少,很快空出一块空地出来,那个男生似乎也发现了她,正围着她边吹边跳。
“唉,你们怎么都到旁边去了?留我一个人……”在中间多不好意思啊。薛一发现情况不对,忙放下相机向周围人求助,阿黛华拉着阿英躲得远远的,抿嘴笑道:“薛老师,你不是想拍他吗?他现在就在你面前,快拍啊!”
“不是,我、我……”薛一话音未落,男孩子那边又吹起芦笙来,大家自发地将薛一和那个男生围在中间,吹两声朝天嚎两嗓子,脚下踏着有节奏的步伐,韵律有致,而薛一面前那个男生则吹起悠长深远的曲子,深情款款,和薛一初到苗寨时王云海唱的那首《小小春茶花》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薛一知道自己不小心走到人群中间,让大家误以为她对这个苗族小哥有意思了,忙向阿黛华求助,“快帮我啊,阿黛华。”
求助的话还没说几句,那苗族小哥又绕到她面前又吹又跳,薛一更不好意思了。
“姑娘你要想走就送他双红筷子。”旁边围着两人吹芦笙的一个大高个男孩子说。
“不对,你要是不喜欢他,就送他黄山茶。”
“糯米饭,薛老师,送他糯米饭。”
阿黛华等人见她为难,忙你一言我一语地给她支招,薛一这才明白金兰婶送她一个竹篮的用意,是想让她在被人求爱的时候把这些代表不同含义的信物给对方,可金兰婶干嘛不告诉她这些信物的含义啊。
“薛老师,红山茶,快送他红山茶,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送他红山茶!”阿黛华大声说。
“啊,红山茶?哦哦,红山茶。”薛一掀开盖在竹篮上的布,一通『乱』翻,好不容易从花束里抽出一只红山茶,递给对方,那个男孩子刚接过红山茶,周围立刻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笑声,阿黛华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第13章 芦笙节③()
“你们笑什么?”薛一满脸疑『惑』,隐约知道自己送错花了。
那苗族小哥接过薛一的花,轻嗅了下,但笑不语,帅气地将芦笙扔给旁边的兄弟,来牵薛一的手。
“你干什么?”薛一后退半步。
“私奔啊!”那苗族小哥偏头抿唇轻笑,凑近薛一跟前说:“姑娘你给我红山茶,不就是想跟我私奔么?”
“红山茶是私奔的意思?”薛一一阵脸热,想解释自己不知情,送错花了,突然反应过来,对方这一口闺阁软语却故作粗糙男儿音,明明是个女孩子啊!
“对啊,跟我走吧!”那“苗族小哥”冲她坏笑了下,牵了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就要走。
“走?”薛一好笑,抬手一把扯下对方缠在头上的头巾,顿时一头顺滑的长发如黑瀑般倾泻而下,经春风一吹,青丝飞扬,有几缕发丝扫到薛一脸上,痒痒的。
薛一抬眸,刚好对方也回过头,两人四目相对,都是一愣,不知为何薛一突然想到一句以前觉得极为烂俗现在却觉得十分应景的诗:“鱼沉雁落花羞月,难胜朱颜在我前。”
“你是女孩子?”薛一愣了好久才问。
“啧,被看出来了。”那姑娘懊恼地把头发捋上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又坏笑道:“我不管,那也要跟我走。”
她的手自刚才握住薛一的手后就一直没放下,这会一拉,薛一身体微微前倾,还不及做出反应就听旁边的人说:
“阿瑶朵,怎么是你,你不是在城里读书吗?”
“对啊,你怎么穿男孩子的衣服?”
阿黛华见是阿瑶朵,忙跑过去在她耳旁小声说:“阿瑶朵别闹了,这是、这是新来的老师。”
“新来的老师?”阿瑶朵瞥了薛一一眼,笑说:“不会吧,哪有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师?”
“是真的。”
“真的?”阿瑶朵仍不相信,看向薛一,薛一仿佛才想起自己的教师身份,皮笑肉不笑地说:“真的。”
“啊?”阿瑶朵张大嘴巴,那张总是挂着玩世不恭的坏笑的脸上立刻变得谄媚起来,干笑道:“原来是新来的老师啊,哈哈哈,我就说嘛,长春坡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汉族姑娘,啊、那个……不是,老、老师好!”
“呵呵,你也好啊。”薛一继续皮笑肉不笑,她不说话的时候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一旁嬉闹起哄的姑娘们安静不少,少年们则嬉闹如旧,卖力地吹着芦笙。
“我……可能不太好。”阿瑶朵干笑着,突然指向薛一身后:“咦?老师你看谁来了!”
薛一刚回头就后悔了,阿瑶朵肯定想骗她看其他地方好溜之大吉,但好像真有人喊了一声“阿瑶朵”,听着像金兰婶的声音。
“阿瑶朵呢,你们有没有看到阿瑶朵?”金兰婶大喘着气从坡上下来。
“阿瑶朵刚才还在……欸?人呢?明明刚才还在的!”薛一回头,身后空空如也,唯有那只娇嫩红艳的山茶花静静地躺在地上。
薛一拾起那只红山茶,心说山茶精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想到刚才的事情,薛一不由一阵脸热,自己竟然误把寓意“私奔”的红山茶送给对方,而对方还是个女孩子!真是丢死人了。
“金兰婶你怎么来了?阿瑶朵?没看见啊,阿瑶朵不是在城里读书吗?婶你是不是记糊涂了?”阿黛华拦住到处找人的金兰婶。
金兰婶说:“你们真没看见她?刚才我见到海哥,问他怎么不去跳芦笙,他说阿瑶朵借了他的衣服。”
“海哥?我还当他憨厚老实守口如瓶呢,竟然学会了告密!阿瑶朵要是知道不得骂死他。”阿黛华小声嘀咕了声,见金兰婶拨开人群欲追,拦住她:“你别听海哥『乱』说,他哪是没有衣服才不来,他是有心上人了自己不来的。”
“真的吗?你们都没看到阿瑶朵?”金兰婶不信。
“是啊,谁看见了?”阿黛华问。
“没有,没有。”众人纷纷摇头。
“薛老师你也没看见?”
“我……”薛一刚想说话,被阿黛华抢话说:“我们和阿瑶朵从小一起长大,都没认、不是,都没看见她,薛老师从没见阿瑶朵,怎么认得出、怎么见过她嘛?”
阿黛华说着冲薛一疯狂眨巴眼,把她往后推,肖梨花迎上来,说薛老师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你来一下。
金兰婶又仔细看了会,见人群中确实没有阿瑶朵的影子,这才离开。
众人见事情平息,很快又唱又跳起来。
薛一揪住阿黛华和肖梨花,“说,你们遮遮掩掩的干什么?阿瑶朵是不是逃课溜回来的?金兰婶还不知道?”
“呃……”阿黛华见瞒不住她,老实交代说:“老师你好聪明,一下子就猜中了。帮个忙好不好?金兰婶对阿瑶朵特别严,每天『逼』她读书,芦笙节一年一次都不让她回来,阿瑶朵肯定是受不了了才回来的。”
“那她现在人呢?”
阿黛华为难:“我也不知道,这鬼丫头总是这样神出鬼没,说不定这会已经回城里去了。”
薛一左右也找不着阿瑶朵,说:“好,先不管她,先说说你自己,你跟我解释下,刚才骗我送红山茶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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