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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苗寨做直播-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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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薛一是个旅游直播主持人,为突破自己去年创下的直播在线人数纪录,不惜穿越到90年代的苗族村寨做直播。丹柳苗寨民风纯朴,文化灿烂,素有苗岭明珠,百节之乡的美称,更有苗女俏丽婀娜,热情奔放。观众对神秘的苗族文化既好奇又担心:听说苗族姑娘各各美艳动人,热情奔放,擅用“情蛊”,主播可别被苗族姑娘拐走了啊。薛一满头黑线:上次节目讲过了,蛊毒现在已经没有了,情蛊更多的是心理暗示,瞎担心什么?观众:不担心不担心,那你可以把镜头从那个苗族姑娘身上挪开了吗?你已经看了她一个多小时了。薛一:“闭嘴,你们不也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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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直播系统()
“各位观众朋友你们好,我是《一直播》的主持人薛一,我已经走了四个多小时了,别说苗寨,连个鬼影都没有,我再走一个小时,再找不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薛一擦了擦头上的汗,靠在山路旁的大石上大口喘气。
她现在所处的时空是20世纪90年代,祖国西南部一片不知名的大山深处。
这是一片古老而神秘的大山,她并无奇峰峻岭令其远近闻名,亦无发达经济令其富庶一方,有的只是长达数千年乃至上万年的孤独与沉默,因为这片并不险峻的大山实在是太偏远、太崎岖,以至少有人走近,更鲜有人知。
蚩尤后人大概就是看中这一点,才不畏山路崎岖、气候多变,一路向南、向西迁徙至此,在崇山峻岭间定居下来,成为后世口中的苗族人。
他们开荒耕种,繁衍生息,做刺绣、戴银饰、唱山歌、过苗年……建起一个个遥遥相望的苗寨,仿佛旷世孤独又彼此联系,稀稀落落地散布在这片世外桃源般土地上。
但是现在,薛一却在离传说中的苗寨还有半个小时路程的地方『迷』了路,因为山路到这已经无路可走,山路左边是个极其陡峭的斜坡,长满了腰杆粗的松树、杉树及一些不知名的高大乔木,乔木下是低矮的灌木丛。山路右边是个断崖,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石头掉下去半响都听不见回声。
而前路草木森森,幽林寂寂,不像有路可走的样子。
在薛一面前……具体来说是在薛一的黑框眼镜面前……大约50厘米处,有一块半透明胶片一样的屏幕,宽高大约60cm*40cm,画面上的内容和薛一眼睛看到的内容一样,是山涧对面『裸』|『露』在外的、呈红褐『色』的山体。
画面左上有个方框,依次写着:
在线人数:1214人
弹幕:328条
积分:0分
一串串文字从画面右边滚到左边:
'对面红褐『色』的山体是丹霞地貌吗?好美啊,真的是实景拍摄的么?'
'搞这么真实的3d场景花了不少钱吧,主播有心了。'
'论旅游节目的画质和特效我只服《一主播》!'
'左边+1,这特效666啊!'
'同+1,求问主播怎么做到的?'
薛一满头黑线:“说了多少遍了这不是特效这不是特效这不是特效!!!《一主播》所有的旅游直播都是实地体验的,这次更是花了血本,我特么穿越了!”
'哇~《一主播》不光画面特效不错,主播的演技也不错呢!'
'还带自编自导自演的剧情,哈哈哈,你说你梦游我都相信,穿越了是什么鬼?'
'你们真坏,不要拆穿一一嘛!让她一个人演不好吗?'
'恍恍惚惚红红火火……'
看着这些幸灾乐祸的弹幕,薛一的白眼差点没翻到天上去!
她是真的穿了,穿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苗寨去了,但是根本没人相信她是真的穿越了,还在幸灾乐祸!
说来都怪未来社会直播平台作假太严重,做个旅游直播都要在电脑上合成,导致薛一这种真正做实地旅游直播的反而没人信。
薛一原本是个大学在校生,主要研究语言学和民俗学,因为民俗研究经常要做田野调查,探寻民俗变迁及语言变化。
所以薛一很早就跟着导师走访过不少古老的村镇或聚落,某次走访途中,薛一见当地的建筑和民俗挺有意思的,便将走访过程录下来放到网上,没想到竟然得到不少人的支持和鼓励,索『性』做起了直播。
薛一所在的世界污染严重,大家虽然死宅着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但内心深处都有一颗环游世界的心,那些曾经美极一时的风景,那些残存的古镇村落,都是宅男们“云旅游”的最爱。
电脑合成的旅游直播曾红极一时,但自从宅男们知道自己一直向往的并不是真正存在的风景,而是技术宅们合成的虚拟画面时,大为恼怒,齐声征讨虚拟旅游直播。
薛一因为研究需要做的都是实地直播,加上自己本身对民俗学有些了解,又有一口天然播音腔,声音甜美动听,字正腔圆,竟然在旅游直播颓靡的大趋势下逆流而上,大火特火。
她最火的时候直播在线人数高达上九十多万,但是现在——薛一瞥了眼屏幕左上的方框:在线人数:1201人,弹幕:679条。
尼玛,在线人数比刚才又少了十多个,幸灾乐祸的弹幕却多了几百条,几个意思?
早知道就不要那个什么直播装备了,也别答应直播系统穿越的请求,现在好了,苗寨苗寨没找到,记录记录没创成,却要直播自己是如何作死的。
薛一觉得自己绝对是直播史上作死第一人!
这也算了,关键还没人相信她是真的穿越了,还以为她在演戏。
屏幕上那一个个曾经哭着喊着“主播我爱你”,“一一,我要给你生猴子”,“一一,我要包养你”的土豪观众,现在只会“哈哈哈”,“恍恍惚惚红红火火”。
直播系统说了:“什么时候赚够积分什么时候回去,多做直播节目有积分,在线人数达到一定数量有积分,弹幕达到一定数量有积分,观众投币也有积分。”
可惜弹幕上别说投币,连个么么哒都没有,全都是:哈哈哈,666,主播,请开始你的表演!
薛一:“……”
现在是下午5点半,初春,最多一个半小时天就黑了,到时候再找不到苗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有个狼啊狐狸啊什么的,不被咬死也得吓死,薛一开始着急了,然而弹幕仍是:
'演,继续演,主播我期待你的精彩演出。'
'哈哈哈,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却笑成傻『逼』。'
事到临头,除了乐观点儿继续往前走,薛一根本没办法。
往后走是不可能的,别说她不可能在一个半小时内走到大巴车下车的地方,就算走得到,那里也没有人烟。
看对面山涧上大片大片『裸』|『露』在外的红『色』岩层,想来就是大巴司机说的丹霞地貌,如果她没走错的话,再走半个小时,就是传说中的丹柳苗寨了。
薛一继续向前走了半个多小时,没见到苗寨的影子不说,天边突然一个响雷,瞬间乌云翻卷,山风呼啸,眼看就要下雨了。
“真是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啊!”薛一抱紧怀里的相机加快步伐,犹豫着要不要把眼镜和手表摘下来,省得遭雷劈,直播系统劈坏了没关系,穿越系统劈坏了就糟了。
这幅眼镜和手表是薛一走访某个古老村落时一个神秘的老头送她的。
所谓眼镜其实是个双摄像头的摄像机,观众能透过这个摄像头看到薛一双眼看到的全部内容,眼镜腿上有屏幕开关、弹幕开关和音量大小等设置,只有薛一的指纹才能开关。眼前那块半透明的屏幕是虚拟的,除了薛一,该世界的人都看不见。
腕表表盘装有穿越系统和后摄像头,薛一可以借助它穿越和自拍。
无论是前摄像头还是后摄像头都是超清的,超清到观众以为这是电脑合成的,纷纷大骂:'一一你变了,你也开始学他们做电脑合成了么?''骗子,不看了!''弃剧!江湖不见!'
在线人数又少了十多个人,薛一无言以对,望着翻滚的乌云惆怅不已,“下雨的话,山路就更难走了。”忽然停下脚步,“你们听,是不是有人在唱歌?”
'主播,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哪有声音?'
“不是,真有人在唱歌,我听见了。”虽然山风呼喝,但薛一听的很清楚,是个男人的声音,嗓音嘹亮,深情悠远,可惜太远听不清唱的什么。
薛一拔腿就是一阵狂奔,她跑的动作很大,但直播系统有防抖功能,观众看到的画面虽然也跟着摇晃,但不至于眩晕,观看效果极佳,不少人又开始撕薛一良心喂狗合成视频。
薛一从这个山头跑到那个山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弹幕众人也撕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这画面的稳定程度和清晰程度,主播你敢说不是电脑合成的?'
'那个唱歌的人是摄制组请的吗?用来指引主播前往苗寨?'
'失望,现在连直播节目都有剧本了。'
薛一全不理会,绕过最高的那座山头,突然感觉眼前一亮,高山,峡谷,密林,全都不见了,眼前是个凹陷下去的盆地,一条白水河从盆地中间蜿蜒而过,白水河这边,是一层层宛如黄『色』丝带般的梯田,白水河对面,则是一座依山而建的苗族村寨,黑『色』的屋顶鳞次栉比,码得整整齐齐的,蔚为壮观。
“丹柳苗寨,这就是丹柳苗寨,我终于找到了——”薛一激动地冲远处的苗寨大喊:“丹柳苗寨,我来啦啦啦啦啦……”回音在山间回『荡』,经久不绝,薛一莫名泪目,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
观众早在苗寨出现的那一刻沸腾了,屏幕上白花花的一片弹幕,什么都看不清。
第2章 苗族小哥()
薛一关了直播,又听到那个清朗嘹亮的歌声,忙紧了紧背包肩带,寻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山路到此变得宽敞许多,路旁铺满了枯黄低矮的茅草,偶尔钻出几缕嫩绿的新芽,错落着铺满了蓝『色』的小花,东一团西一簇,一派静谧和谐生机勃勃的样子,仿佛刚才狂风大作山雨欲来的场景只是个幻觉。
薛一感慨山里的天气真是变幻莫测,行了大约七八分钟,终于在一处枯藤缠绕的峭壁下看到那个唱歌的人。
那人头上围了一圈黑『色』的头巾,身着件青蓝『色』马褂,里面搭了件白『色』的衫子,下装是条黑『色』的直裆大直筒桶裤,正在峭壁上挥着镰刀砍一段枯藤,薛一仔细听了下,唱的是:
“小小春茶花,长在山涧边,砍了能生火,摘了能送人,阿妹知不知,春风又一年?”
“这唱的是情歌?这小哥绝对有喜欢的姑娘了,那姑娘还不知道,哈哈!”薛一八卦了会,双手做喇叭状,朝上面大喊:“喂,你好。”喊完暗叫不好,自己下意识喊的是汉语,不知上面那小哥能不能听懂。
“苗族人怎么跟人打招呼来着?好像和汉族差不多,也是问吃饭了没有,从哪里来,要去哪里之类的。”薛一会的苗语本就不多,都是看书听录音自学的,听还行,说有点困难。
这会儿一紧张就更不会了,好在上面那小哥听见薛一的声音,顺着峭壁旁笔直的树干滑下来,快落地时轻巧地向前一跃,瞬间出现在薛一面前,叽里咕噜朝薛一说了句什么。
薛一见他身手敏捷,惊叹不已,一时没注意他说的什么,苗族小哥又重复了次,原来是问她:“你是谁,不是寨子里的人吧?”
“不是,我、我叫薛一,是城里派来的老师。”薛一的苗语不太熟练,说得结结巴巴的,还夹杂着汉语。
苗族小哥满脸疑『惑』,显然没听懂薛一说的什么,薛一忙放下背包从中掏出一沓纸,“这是我的介绍信和任职文,我以前是个记者,参加西部支教活动,来这教书的。”
薛一没有瞎编,为了便于直播,系统给她设定的身份就是记者,不过为了能长期呆在苗寨里,薛一又参加了支援西部教育的支教活动,还自学了苗语。
“你是新来的老师?”苗族小哥认得字,见介绍信是真的,眼神一暖,对薛一的戒备放松不少,“太好了,我带你去见村长。”
“好,那就麻烦你了!”薛一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来这以前薛一听过不少关于苗族蛊毒如何厉害、苗族人民如何排外的传说,虽说九十年代的苗寨已经较以前友善许多,蛊毒也早就没有了,但薛一还是隐隐有些担心,见这小哥长得浓眉大眼,相貌周正,不像坏人,心中稍定,问他:“你还要砍多久的柴,我帮你,我很能干的!”
“不用,我已经砍好了。”苗族小哥见薛一绑着个马尾,戴了副大大的黑框眼镜,两个酒窝笑得甜甜的,眼神明亮地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说:“姑娘不是用来干活的,是用来&*%喜欢&*¥的……”苗族小哥不知想到什么,脸颊红了红,吱唔说:“反正不行,传出去他们会笑话我的,你去那坐着,我来。”
“好、好吧。”薛一见他一个大男生又是脸红又是结巴的,不知是苗族的男孩子都这样还是只有他这样,不好再多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等他。
只见苗族小哥手脚利索地拾起一根枝条,剥开树皮编了根绳子,将散落在地的干柴拾起捆好,用力一甩,将偌大一捆干柴背到背上,再将镰刀往腰侧一『插』,“好了,走吧。”
苗族小哥说着走到薛一跟前,拎起薛一的登山包就要背,薛一不太习惯别人帮忙,见他已经背了那么大一捆柴了,还要帮自己背包,心里过意不去,忙说我自己来。
苗族小哥又是一阵脸红,嘟囔他那套:男孩子帮女孩子拿东西有什么的,你又是我们老师,我帮你拿东西本就是应该的。
薛一怕又惹得他脸红,只得做罢,和他一前一后朝山下寨子走去,路上薛一用苗语问他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
苗族小哥照例想了会才听懂薛一的苗语,说:“dial hai,ob juf……我的汉名叫王云海,二十岁,老师你就叫我王云海好了。”
王云海前面半句说的是苗语,见薛一一脸茫然,才改用汉语说自己汉语名字。
dial hai,dial,苗语中“哥”的意思,hai是他名字中“海”的音译,苗族大多用dial或box称呼男孩子。【注】
dial hai直译过来就是海哥的意思,不过并不代表绝对的年长,而是一种昵称,ob juf则是20的意思。
薛一懂的苗语不多,又是听译,也不知道自己翻译的对不对,见他比自己大一岁,便按照苗族习俗叫他“dial hai(海哥)”。
王云海应了一声,言辞闪烁地问薛一:“老师你是汉族人吧,怎么会说苗语?”
“我自学的,学的不像,你不要介意啊。”薛一满脸抱歉。
“不,像,很像,只是……你听得懂吗?”王云海支支吾吾地问:“我是问,你听得懂我刚才唱的、唱的山歌吗?”
“听得懂啊!”薛一心直口快,说完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刚才脸红害羞是因为这个啊。
这么说他真有喜欢的姑娘?他们会唱山歌吗?是你站在这座山头,我站在那座山头对唱的那种么?
薛一好奇不已,她来苗寨为的就是这个啊!
刚才那首《小小春茶花》语言质朴无华,却意境十足。春茶年年开,如我思汝意,春茶知我意,阿妹却不知,那种甜中泛苦、苦中有甜的感觉真是挠得人心疼!
就这一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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