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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姑娘出逃手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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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对恋人早料到会有人从马匹上查线索?还是说,马身上没有线索,马的佩饰上才有?
柳夫人叹息一声,失望回身,不想却看到身后不远处立着一个人,立时吓了一跳。
薛少河竟然无声无息站在她身后,冷冷盯着她。
看到柳夫人回转了身,薛少河便笑了起来,他一笑,整个人都暖了起来:“柳夫人对我的马,似乎很有兴趣。”
柳夫人面上的讶异之色,很快化为勾唇一笑:“薛公子来得可真巧。”
薛少河一本正经道:“我这匹雪花骢,少说也值个五百两银子,平日里又十分听话。我将它抛在这里后,忽然想起,我都没为它掉两滴眼泪。所以,特地来哭上一哭。”
柳夫人掩口轻笑:“薛公子说话真是风趣。”言谈间,眼波流转,娇媚动人。换了定力差一些的男人,定要给她迷住,对她言听计从。
薛少河却不为所动,虽然还在笑着,却是语带讽刺:“夫人既然如此中意我的马,便该早说,我送给夫人便是。何需对我使用媚术?”
柳夫人笑不下去了,只得收敛去媚颜,正色道:“薛公子,我也是不得已。若公子愿意助我,我另有良马相赠,绝不会耽搁公子上路的时辰。我不能离开莲怀镇。可我实在找不到能人了。薛公子身怀绝技,又有一副侠义心肠,为何不肯施以援手?”
“不是已经有人帮你了么”薛少河从怀里摸出个药瓶来,随手扔向老掌柜,“药膏还你们,接着。”
老掌柜双手接过,却被一道劲力打得身子飞出去三尺,重重摔在地上。薛少河看似平平无奇的动作里,却暗藏了一股强劲的内力。
“掌柜的。”年轻的小杂役忙去将人扶起来。他扶人的姿态也很平凡很笨拙。
薛少河双眉一挑。柳夫人身边的两个人,竟然不会功夫!莫非刚才是他想多了?他还以为这女人能耐很大,身边定有高手相助。
老掌柜好半晌才起来,猛一阵咳嗽。
柳夫人从老掌柜手里拿过药膏,对薛少河道:“这药膏治扭伤是真有奇效。你既然不稀罕,那便罢了。何必动手伤了我的人!”
薛少河好笑道:“这话说得可真不讲理。分明是你先毒死了我的马。”
柳夫人诧异道:“你说这匹雪花骢是我毒死的?”
薛少河道:“难道不是?”
他也是才想到,毒死马匹的人,除了要留下他们,说不定,还会从马身上查些线索出来,所以便匆匆来此。
柳夫人道:“我不过是想查出来,那位薛眉姑娘到底是哪家的小姐。”若给她查到了顾唯念的真实身份,薛少河与顾唯念便有把柄捏在她手里了。
柳夫人又道:“想求人帮忙,自然该客气些,这道理我懂。我又怎会毒死薛公子的坐骑?”若客客气气求人后,依旧不能达到目的,那她只好拿着把柄要挟人了。
薛少河问道:“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柳夫人道:“薛公子在莲台山游玩了大半日,也该知道莲怀镇闹鬼的前因后果了吧?”
薛少河道:“自然是知道了。不过我想,夫人这里定然有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讲给我听。”
不想柳夫人却道:“我并不想将我的事告诉你。”
薛少河好笑道:“那我又为什么帮一个毒妇?虽说你之前帮过我一次,可我也帮了你一次,咱们也算两清了。”
柳夫人哑口无言。沉默片刻后,她又看了一眼那匹倒地的马,忽然道:“薛公子,你的好妹妹薛眉,其实本来姓顾吧?”
薛少河心中惊骇,面上却含笑:“夫人真会乱猜。”
柳夫人却道:“我并不是一个乱说话的人。她一定是京城顾氏的女儿。”
薛少河沉下脸,道:“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
柳夫人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我相信薛公子不会杀我灭口。你还做不来那样的事,我不会看错人的。”
薛少河仰天长叹:“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柳夫人瞧着他的模样,不由轻笑出声。
薛少河却一点也笑不出了:“这件事,你最好烂在心底。”
柳夫人道:“只要薛公子帮我一个小忙,这件事我自然会烂在心底。”
“你要我做什么?”
“我想知道是谁在夜夜鬼叫。我是个弱质女流,身边也只有些多年忠仆,他们都是极平凡的普通人。我们想了很多法子,都抓不到那个人。薛公子就不一样了,我瞧薛公子今日背妹妹上了那么高的峰顶,依然健步如飞呀。”
“原来是让我做这个。早说呀!”大家分明是想到一处去了嘛!
“薛公子果然是个爽快人。”
薛少河不再多言,转身欲走,忽又回头问柳夫人:“你是怎么发现眉眉的真实身份?”
柳夫人笑:“秘密。”
薛少河便也不再问,回身大步走远。
待薛少河走得看不见了,掌柜的才问:“夫人怎么知道薛眉本姓顾?”
柳夫人松了口气,道:“猜的。被我蒙对了。”
薛少河一派游侠风范。薛眉却是京城口音,言行举止有大家小姐风范,可她对吃穿住行并不很讲究。
京官中最得意的姓氏,便是顾氏。
若薛眉本姓顾,那就说得通了。
顾相的女儿已到婚配之龄,顾相正在为女儿选婿。薛眉的年龄正对得上。倘若顾大小姐已有了心上人,这个时候生出逃婚的想法,也是有可能的。再者说,一个千金小姐,怎么有机会结识江湖游侠,又怎么能受得了劳累颠簸的苦楚?除非她原本有很多机会接触平民,也受过比这更多的苦。
顾相重入帝都,二度拜相,风光无限。可在这之前,他曾被褫夺官爵,全家发配辽北,受了许多年的苦楚。
当然,仅仅这些,还不足以让柳夫人确定薛眉是相府千金。
大夏朝建国不过十几年,许多王公贵族都是泥腿子出身,也有权贵仍与昔日的穷朋友来往。况且大夏朝民风开放,高门贵女出行郊游,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并非只有顾家千金能接触到江湖游侠。
更何况,顾大小姐身上也极有可能毫无大家闺秀气度。或许,她早已在辽北被生活磋磨掉了一切精致典雅的皮相与追求,彻底变成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村姑。京中也的确有传言,说顾相的女儿貌丑粗俗。
所以,柳夫人猜测薛眉本姓顾,实在是赌运气。一猜就中,只能说是运气太好,赌赢了!
第11章 调查()
薛少河回到杜家时,顾唯念依旧一个人闷坐在那间小屋里。屋子里的光线不好,显得很阴暗。顾唯念看上去瘦弱而可怜。薛少河有些不大好受,他本不该让她住这样的屋子。他对她道:“我已查过了,毒死马匹的人,并不是柳夫人。”为免她忧心,他并未说太多。
“不是她还能有谁?”顾唯念问道,又顺手给辛苦奔波的他倒了杯水。
薛少河接过杯子,却不急着喝,沉思片刻,问她:“你说这镇上,谁的砒、霜最多?”
顾唯念道:“按常理说,应当是廖大夫。他既诊病又卖药,家里还有药铺。这样的人若要弄来一些砒、霜,简直太容易了。”而且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和怀疑。砒、霜虽是毒,却也是药,医馆药铺里有砒、霜,实在不是一件稀奇事。
不过,按常理推测的意思,就是还有很大的变数。如果莲怀镇上的事,可以按照常理推测,那就不会出现死去的女童夜夜哭叫的事了。
薛少河道:“最有机会得到大量砒、霜的人是廖大夫,最有机会神不知鬼不觉毒死马的人却是杜诚。”
杜诚贼喊抓贼,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顾唯念陷入沉思。若是杜诚干的,他留下她们“兄妹”做什么?总不至于为了那点房钱,就叫她们走不了。这里的山民并不缺客人。尤其到了初一十五,几乎家家户户都要不住下人了。她们“兄妹”又不是什么出手阔绰的人,并不值得杜诚耍阴招。
那么,毒死马匹的人到底是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顾唯念想了又想,半是思忖半是疑问道:“薛大哥,你说咱们留在莲怀镇,对谁的好处最大?”
薛少河想说,柳夫人。他们留下来,她就能白得一个帮手,多划算。
可柳夫人却说,那匹马不是她毒死的。薛少河后来想想,也确实不像她干的。第一,她那时没必要撒谎。第二,她没机会。她身边的人,如今简直就是莲怀镇山民眼中的瘟疫,看到他们近前,便恨不得赶走。这样的人,想神不知鬼不觉去别的山民家毒死留宿客人的马,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既然不是柳夫人,所以,薛少河觉得自己也就没必要说了。免得将顾唯念的想法引导到无辜的人身上。
顾唯念也被自己这个问题难住了。她道:“或许只是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随手干得这坏事。这也不是没可能吧?”
然而,莲怀镇上的人并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毒死那匹马的并不是人,而是鬼。
临近黄昏时,薛少河又离开了杜家,只说出去办些事,留了顾唯念一个人在房中歇息。顾唯念心知他要做的事必定与阿萝魂哭一事有关,只是不想她操心太多,没有和她细说罢了,便也就安心歇在房里养伤。
杜诚的妻子闲来无事,便来和顾唯念闲聊了几句,告诉她这附近的庙宇还有哪些最是灵验,可去拜一拜,又跟她说了还有哪些景致好看,值得去游玩一番。杜妻是个话多的女人,说着说着,便提起那匹死去的马:“镇上的人都说,你们那匹马是阿萝弄死的。”
顾唯念惊奇道:“为什么?我们与阿萝无冤无仇。”
杜妻道:“你们帮那毒妇说话了呀。哦,你虽没说,你哥说了。人家说,阿萝不高兴了。”
顾唯念问道:“阿萝的怨气为何这么大?柳家人平日里待她也不好吗?”
说起这个,杜妻很是义愤填膺:“那柳家人若待阿萝好,还会让她代母朝山?阿萝在柳家很不好过。向来缺吃少穿,一点儿不像个有奴仆服侍的小姐,那日子还不如个烧火丫头。人也是唯唯诺诺瑟瑟缩缩的,而且极少见人。”
原来小阿萝这么可怜。顾唯念听得颇为唏嘘。杜妻见她爱听自己说的话,一时兴起便说了个痛快,只是话说到后来,早已不再是阿萝的事,尽是些顾唯念不爱听的家长里短。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等到了薛少河回来了。看到他出现在房门口,顾唯念立刻长长舒了口气。真是从来没有这么热切期盼过他的到来呀!
薛少河才进了顾唯念房里,便瞧见杜妻一脸亢奋,那叫个滔滔不绝唾沫四溅情绪高涨,另一边的顾唯念缩在床脚昏昏欲睡一脸痛苦。发现他回来了,顾唯念立刻精神了,忙朝他比眼色。
既然眉眉都求救了,薛少河觉得自己也不好不管,便上前道:“眉眉,咱们今日再去廖大夫的医馆里瞧瞧伤吧。”
顾唯念连声答应。杜妻这才离开了。
薛少河倒也不是撒谎。他搬来背架,让顾唯念坐上去,背着她往廖大夫的医馆方向去了。顾唯念的伤势并不重,薛少河自己就能处理。两个人过去,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顾唯念问道:“薛大哥,你方才去做什么了?”
“秘密,明日你便知道了。”
啧啧,还卖关子!顾唯念朝着天空翻个白眼,又问:“咱们这会儿去医馆做什么?”
薛少河道:“自然是看看那廖大夫有没有古怪。再听一听莲怀镇的山民们都在说些什么。”
很快,他们便到了医馆。
医馆里有几个山民正在排队诊脉,有几个病重的,还有家人陪伴。薛少河放下顾唯念,扶她坐在一张椅子上静静等候。几个山民看到她们兄妹,也纷纷说起他们的马匹猝死一事。
纵然薛少河说了是被人投毒致死,山民们也不信。
众人七嘴八舌,皆说莲怀镇上从未出过向人和牲畜投毒之事,这分明是阿萝怨气所致。皆因他们兄妹帮了柳夫人。山民们所说,竟真的与杜妻的话差不多。说阿萝生前便遭柳家虐待,又是因为代母朝山摔死,所以才有极强的怨气。
说着说着,也不知是谁提议道:“不如咱们去梵香寺请心明大师来做一场法事吧?”
“这不该柳夫人去请么?”
“她不去,有什么法子?梵香寺地处偏僻,又在东峰接近峰顶处。心明大师又素来不理凡尘俗事,没人去请,他自然不知道此事。”
又有人说,“心明大师是得道高僧,请他做一场法事,那价钱可贵。”
“要么大家凑一凑吧”又有人提议,“咬咬牙,凑他个五六百银子。”
立刻有人否定了这个提议:“你们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么?咱们收拾出一间屋子给人借宿一晚,才收几个钱?五十个。好家伙,五六百银子,亏你说得出!”
“这不是说大家凑么?”
“要我说,凑了也请不来。不是有人去普陀寺,广济寺,都请过高僧么?哪个肯来了?”
“此言差矣。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银子多,定能请来高人。可这银子不该咱们出。要么让那柳家娘子拿钱请高僧,要么让她走得远远的。莲怀镇闹鬼的事,如今只怕已传出去了。若再这么下去,谁还敢来?”
这些人里多是病人,精力不足。争执几句后,便偃旗息鼓了。
薛少河问众人道:“既是得道高僧,理应慈悲为怀,为乡民排忧解难,怎地还收这么多银子才肯做法事?”
“那不是捐不够香火钱,显得咱们心不诚么?”有人道。
顾唯念便道:“都说莲台山佛光普照,最是灵验,若莲怀镇有女童的鬼魂夜夜哭叫,难免给莲台山的佛寺蒙上污名。这种时候,心明大师和西天佛祖,想来也不会太计较大家的诚心够不够吧?”
顾唯念这一提议,得到了众山民的附和。可也有人说,银钱若凑得少,就显得心不诚,只怕请来了心明大师也无用。到那时,也不过是白白花钱。
顾唯念低声感慨:“想不到莲怀镇的百姓生在名寺高僧之间,却请不起高僧来做一场法事。”
这也太讽刺了。
说话间,喜儿扶着一个病怏怏的老者进来诊脉。那老头儿穿戴的很体面,与众山民实在是格格不入。顾唯念和薛少河见过这老者,二人此刻也猜出了这老者的身份。
果然,就听有人说:“这不是那个姓杨的孝廉么?”“妖妇的父亲来了。”
顾唯念对薛少河道:“柳夫人生就一副婀娜多姿杨柳态,偏娘家姓杨,夫家姓柳,真是巧。”
她话音才落,众位山民已开始往外轰杨孝廉。那气势强壮得全然不似一群病人。小丫鬟被这场面惊吓到了,说话都带着哭腔:“我们夫人已在收拾行装了。我们很快就走了。我们老爷是真的病势沉重,求你们别推了。求求你们了。”
杨孝廉也颇为惊恐,一阵剧烈咳嗽,惨白的面色上一阵潮红。以他的身体,显然受不住这样粗暴的推搡。
年过花甲的廖大夫坐不住了,起身喝道:“你们闹什么?这里是我的医馆。你们砸客栈,赶人,统统与我不相干,但不能在医馆里跟我的病人为难。”看起来,老头儿中气十足,精神矍铄呀!
众位山民这才作罢。毕竟镇上只有这一个大夫,还是个老大夫,他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廖大夫不理会排队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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