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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手记-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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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江涛连连点头,“黎队,丽娜的案子破了吗?”
说起这事儿,黎莞就头疼,她摇摇头,“有消息会告诉你们家属的。”
江涛连连道谢后,再没和另外两个人撕扯,几个人一起离开了。
“什么事儿,老婆尸骨未寒,就跑警局打架来了?”黎莞摇摇头,走进门里,她离开的这段时间,B省方面也在搜集有关周丽娜的消息,可除了些已知的基本信息外,新东西并不多。周丽娜,三十三岁,B省内某市级医院的护士,为人内向、群众关系不错,据她的同事说,周丽娜是个不爱惹事的人,平时话少不说,胆子也是相当小。
黎莞想周丽娜的性格也许是和她曾经被绑架拐卖有关,可她又翻了翻笔录,发现就算是拐卖案发生前,周丽娜的性格也是如此。
按照常理,一个人的身上发生这种事,是不可能不对性格造成影响的。
黎莞回忆着这四起杀人案的四个被害人,一个护士、一个坐台小姐、一个初中教师、再一个是企业前台,除了她们在五年前都是同一起案件的受害人外,黎莞真的看不出丝毫共同特征。
憋气的黎莞忍不住拍了下桌子,案子的症结到底在哪儿呢!也是她这一拍,刚好拍落了记笔录的本子,她弯腰去捡,看到上面的一行字,是来自周丽娜邻居的笔录,根据笔录看,周丽娜和江涛感情相当不错,黎莞想起刚刚在门口的一幕,感情不错的话,为什么会妻子尸骨未寒他就跑警局门口打架?
这么想着,黎莞出门去了一楼,深夜,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值班民警,他正对着电脑像在整理资料。黎莞叫他,他抬起头,是张很年轻的脸。
“黎大队。”
黎莞点点头,“刚刚闹纠纷的那三个人是为什么?”
“闹纠纷?”小警员一脸糊涂,黎莞张张嘴:“江涛。”
“啊,你说他啊。和情人幽会被扫黄组给抓了,后来有人交保,他和那女的就走了,说起这事,我真是忍不住,黎大队,你知道来交保的是谁吗?”
“谁?”
“那女的老公。”
黎莞眼睛眯了起来,联系刚刚在门口她听到的那几人的争执内容,不难想象是那对夫妻对江涛设计了一出长期的‘仙人跳’,只是这之前江涛并不知道对方是有老公的。这么想着,关于江涛和周丽娜夫妻和睦的评价就可以推翻了。
黎莞抓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帮我查一下周丽娜老公江涛在案发时的确切地点。”
接下去的时间,黎莞就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好在反馈来得不算慢,挂了电话,她迅速叫了几个人出门。
深夜,B省某市一条不知名大道,三辆警车呼啸着飞驰而过,头车里的黎莞难以抑制的兴奋,江涛在案发的一天前就已经回了B省,他刻意隐瞒这个事实,再加上他有情人这一条,江涛迅速被黎莞列在了重要嫌疑犯的一列。
警车停靠在周丽娜所住小区时,时间已经是后半夜。这是个没有月亮的夜,黎莞下车前借着车里的光线看了下周丽娜家的地址:11栋5—501。
她抬头朝11栋看去,5单元501的窗子透着光,在这个夜晚那光显得突兀明亮,江涛回家了。
她下车,朝同事们挥下手,一行人趁着夜色朝目的地走去。
站在501门口,黎莞举着手电筒重新打量周丽娜的家,记得上次案发时,门上并没什么装饰物,不像现在,非年非节,门上贴了副簇新的对联,单从这点看来,江涛丝毫没因为周丽娜的死而伤心,黎莞甚至觉得他还是喜悦的。
敲门。黎莞朝同事使了个眼色,就在警员准备敲门时,门里突然传来一声让人战栗入骨的叫声:“呜……”
那声音不像来自人间,像是地狱。
正惊魂时,又有警员大叫着拿手电筒往地上晃,趁着纷乱的光柱,黎莞分明看到地上慢慢地扩散出一摊血。
在距离B省遥远的A省,粟东市,龚克调小面前那盏灯的亮度,又翻了遍面前的卷宗。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张为什么会独独针对父亲和他。答案无外乎两种,一是结怨,父亲当年因为办案和张结了怨,导致张一直记恨,进而在父亲死后把这种恨转嫁到他的身上,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当然还有第二种解释,张只是单纯地想挑衅警方。
不过龚克觉得一个更合理的解释是把这两种答案综合一下,父亲是因为某起案子和张结怨,之后张出于挑衅心理不停地制造案件。
厘清这个因果关系后,龚克的脑子里画出了一条时间轴,张应该是父亲早期接手案件的一个涉案人员,出于某种原因,他没受到制裁,再或者短时间拘禁后又重新获得了自由。
按照这个思路,龚克连夜翻阅了手上所有的卷宗,在天蒙蒙亮起时,龚克找到了他需要的,在父亲手里并没有什么悬案,唯一一个称得上存疑的就是那起村支书儿媳妇的被杀案件,“凶手”王文轩到死也没认罪,龚克注意到,那起案件后,父亲有段时间是没办案的。至于刑满出狱的倒是有五六个,也许白天该让戴明峰他们把这些人排查一遍了吧。
龚克揉揉眉心,发现窗外已经天明了。不管再黑暗,总有光明重见的那天,龚克坚信这一点。
白天,龚克照顾疼疼洗漱完毕,准备带她出门,走到门口时,向来听话的疼疼突然站在原地不动了。
“怎么?”龚克问。
龚筱藤仰起头,“爸爸,我听说今天广场那边有迪士尼游行活动,我能去看看吗?”
“不能。”龚克面无表情地说,他知道疼疼这几天每天都待在警队里,只有一个王烨陪着她,小孩子觉得无聊,可是没办法,谁也说不准张会不会对疼疼下手,或者说白了,什么时候下手。
“再忍几天,等爸爸把案子破了就带你去迪士尼。”龚克难得话多了一回,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疼疼压根就不买账,后来干脆哭了起来,这下他彻底没辙了。
夏图每天都开车来招待所接龚克和疼疼还有王烨去单位,今天车子泊在楼下快二十分钟也不见他们下来,夏图朝门里看了看,又想了想,锁车进楼,在二楼转角刚好就看到正哭得伤心的疼疼,一旁王烨举着一根棒棒糖干做无用功,再看龚克,则是直接撒丫子没辙了。
夏图自认还是有小孩子缘,她上前几句问明情况后笑了,“龚老师,不然这样,今天我不用出任务,我和王烨带疼疼去一趟,要是这你还不放心,大不了我配枪就是了。”
夏图是开玩笑,不过夏图的身手龚克见过,很了得。她去的话,龚克犹豫片刻,片刻后,这种犹豫就被疼疼更响的哭声打败了。
“早去早回!”那天,站在粟东公安局大门前,龚克望着拉着夏图和王烨手蹦蹦跳跳离开的疼疼,总是不安心。
一旁的戴明峰拍拍他肩膀,“龚老师你就放心吧,夏图那丫头挺靠谱的。”
“嗯。”
不安的情绪随着来自B省的一通电话随即打破,电话是黎莞打来的,关于案子,她提出了一个全新的思路,“龚老师,我可能找到这四名死者的共同点了。”
身在B省的黎莞盯着手里的笔录,对这份口供的供述人充满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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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使徒()
她还记得刚刚破门时的情景,不说那是炼狱,也相差无几。血水是沿着距离大门最近的卫生间里蜿蜒流出的,开始黎莞以为江涛是杀了人的,可等她看清时,发现那是比杀人更恶心的现场。
只目测一下,黎莞判断现场尸体数至少在五具以上。都是狗的,大的有大丹犬,最小的是只吉娃娃。这些狗大部分都已经死亡,刚刚黎莞他们在门外听到的那声就是江涛怀里那只京巴犬,和其他几只不一样,这只犬的皮还在,只是脑已经被人为削去了,被削去的狗脑红白地撒在地上。被一群警察围观的江涛丝毫没有惧意,正嘿嘿乐着。
黎莞当即朝他举起了枪:“警方现在怀疑你同一宗恶性杀人案有关,现在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电话这头的龚克“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往下说。黎莞把电话机换只手拿,“江涛说他之所以会有虐杀狗的行为是出于对周丽娜的恨,我们查过了,江涛是靠着周家的势力起家的,他和周丽娜其实感情并不好,可岳父一直不同意他们离婚,所以他在外面找了情人。”
龚克不懂黎莞说的这些和他们在调查的案子关联在哪里,似乎懂得龚克的疑惑,黎莞继续往下说:“按照江涛的说法,周丽娜是性冷淡者,她最常和江涛说的一句话就是‘性是罪恶’。”
龚克的电话是开在免提的,一旁的戴明峰听得清楚,他被周丽娜这句话闹得哭笑不得,说:“怎么心理疾病说得和信仰似的。”
戴明峰没想到自己这句无心的话竟然意外得到了黎莞的赞同,她说:“周丽娜的确信奉基督,龚老师,没记错,我记得粟东市的那名死者粟云,她死的时候,脖子上是戴着一尊基督像的吧?”
结合几名死者死前被摆放的那种姿势,龚克觉得黎莞这个发现对案件说不定真的是一个关键点,也许从这点出发就能找得出凶手挑选被害者时的习惯了,而一个凶手作案的习惯往往和他的个人经历相关,这些对案件侦破将有很大的助益。
龚克请戴明峰配合去调查下其余几名女死者,戴明峰忍不住泼了一瓢冷水,“龚老师,你别忘了,这四个人里还有个坐台小姐呢,她会性冷淡,会有信仰?”
“咱们查查看。”龚克这么说。
下午一点,粟东市公安局某房间内,龚克陆续收到来自各方的消息,还真像他们猜测的那样,这四名女死者虽然没有明确都是信仰基督教的,不过其中两个是基督教的信徒,另外两个算得上半个信徒吧,因为据亲友称,包括李玲和那个坐台小姐,她们偶尔有祷告的习惯。
这么看来,凶手针对的应该是信徒,可满足这个条件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这四个人呢?龚克陷入沉思。
电话铃声毫无预兆地再次响起,是和龚克同时在办公室的另一名警员接的,才说了两句,警员的脸色就变了,他结结巴巴地对龚克说:“龚老师,广场那边来的消息,疼疼和夏图……出事了。”
粟东市比较大的医院有两家,一家是粟东市第一人民医院,再一家就是面前这家粟东市中心医院。不是周末日子,医院的急诊大厅却乌泱泱挤满了人,如果你当时在现场,都不用特意提鼻子去问,血腥味儿是相当明显的。聚集在那里的大多是刚刚参加广场游行的,来之前,龚克被告知是有高架玩偶突然倾塌造成人群混乱,发生踩踏。
至于夏图和疼疼伤得如何,龚克暂时不知道,他只知道疼疼和夏图当时的位置离事发中心地很近。
他在大厅的临时床位找了个遍,没看到疼疼他们,于是往病房那边找去。病房连着急诊大厅的后门,按照路标提示,龚克总算在病房二楼第三间房里看到了龚筱藤。
疼疼当时闭着眼,圆嘟嘟的脸横七竖八带了不少的伤,她一条腿更是直接被打上了石膏,所幸人是醒着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给她听肺。夏图和王烨都在旁边,夏图看上去只受了轻伤,王烨则是啥事都没有。
疼疼听见门声,一扭头看到龚克,咧着嘴正准备叫,下一秒就被医生制止了。医生朝她比个手势:嘘。
夏图也看到了龚克,她跟着他出门。
“龚老师,对不起,我没照顾好疼疼。”夏图先承认错误。
龚克摆摆手,“说说当时什么情况吧。”
“情况挺突然的,疼疼要吃棉花糖,王烨就去给她买,我带着她看游行,谁知道路边一个装饰作用的金属玩偶突然倒了,这之后连带着又带倒了不少东西。当时我旁边有个孕妇,我怕她有危险,差点忘了照顾疼疼,幸好有位先生用身体为疼疼挡下了坠落物,不然疼疼的伤肯定不只这些。”夏图低头说。
龚克连思索的时间都没消耗,直接问夏图:“那位孕妇是不是一直和你们说话的?”
“是啊,这一路我们基本都在一起的,她说她和疼疼很投缘呢……”
“夏图,立刻要局里增派人手,找一个和那个孕妇长相一样,却没有怀孕的女人,她很可能和这个案子有关,她是冲疼疼来的,没猜错,她根本不是什么孕妇。”试问哪个孕妇会去参加那种游行,而且从夏图的叙述看起来,还是个单独行动的孕妇。
虽然找到的希望不大,不过总不能放弃希望,特别是很快,戴明峰方面传来了消息,出事的金属物体事先是被人做过手脚的。电话里,戴明峰说他们正在调阅当时的监控录像,应该找得到线索。
等结果时,龚克想起了还有一个救了疼疼的人,问了护士后,他知道对方受的伤要重很多,人就住在离疼疼那间房几米远的另一间。
去了龚克才发现,竟然是个熟人。
还记得去年他在临水办的第一个案子,那起切割掉男性生殖器的分尸案件,后来抓到的真凶是个男扮女装的关丽,今天救疼疼的刚好是关丽曾经的“男朋友”——周恒。
周恒躺在床上,伤在左肩和左臂,就算受了伤,他还在帮临床的一个老伯递杯子。龚克咳嗽一声,他抬头看龚克,先愣了几秒钟,接着像想起了什么,脸上慢慢露出笑容:“你……是龚警官?”
龚克走过去:“我是来谢谢你救我女儿的。”
“你女儿?”周恒疑惑。龚克解释说:“就是你刚刚救的那个小女孩。”
“是她啊,很可爱的小姑娘,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介意。”
“你不是在临水,怎么来这儿了,这个时间学校该是没放假的吧。”龚克随口说着。
周恒的头微微低了下,接着又抬起来,“辞职了,出来走走,散散心。”
“太太没一起吗?”
“龚警官,我这是又算涉案了吗?”周恒笑了,可他马上就不笑了,“她没来,我们离婚了。”
这事儿还是让龚克有点意外,“上次见时,你太太,我是说前妻,好像是怀孕了的,你们感情看上去不错。”
“是不错,可世界上的事儿,谁说得清呢。”周恒又笑笑,龚克现在才发现,他是个爱笑的人,上次见时,他并没给龚克这样的印象。
有医生推门进来,是来找周恒的。
“周先生,你要求的检查医院给你安排在明天了。”
周恒说好,然后他转头看向龚克,“龚警官,这就是我说的说不准的事儿,我这里出了点毛病。”
他指指自己的头。
周恒是脑癌,这倒是让龚克有些意外。周恒和龚克说了很多,他说生病让他看开了许多事,人该乐观,该宽容,该学会放下。更让龚克意外的是,周恒也信基督教,他脖子上也戴着主的肖像。
龚克是无神论者,但周恒的话却让他想起了什么,这个张针对几个信仰基督教的女人下手,会不会在他的生活里,曾经存在这样一个女人,干了某件伤害到张的事呢?
也是在他提出这个疑问的同时,一组来自同事的反馈信息让他精神一振。他之前曾经提出过凶手可能的范围,现在确切消息已经回来了,和龚克父亲有过过节,且刑满释放又符合作案时间的人都逐一被排除了,现在仅剩下的就是发生在歙县的村支书儿媳妇的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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