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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手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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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还有什么其他理由。”叶南笙说。
时间一分分过去,休息的剧组人员陆续归位等待开机,他们在等导演和主演,戴明媚没回来,后来导演来了,戴明媚依旧没回来,导演让人去找。
去的人是小跑离开,却是尖叫着回来的:“出……出事了,明媚和昕姐都……出事了!”
事情很大,好在片场并没媒体人员,所以现场人员很快叫来了120,救护车一路呼啸着警灯将齐昕和戴明媚送去了医院。
而作为最先到达现场的那个小剧务在平静情绪后,坐在车里回答佟喆和龚克的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快到更衣室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喊声,是昕姐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是在打斗,然后我就赶紧推门去看,可是进去的时候,昕姐和明媚已经倒在地上了,两人都浑身是血的,吓死了。”
小剧务浑身发抖。
“你听见他们喊的是什么了吗?”龚克问。
开始还颤抖的小剧务动作突然定住了,他看看四下左右,“我说了你能替我保密,不说是我说的吗?”
佟喆有些不耐烦,想催促却被龚克制止,龚克说好。
小剧务开口:“我当时听昕姐喊的是田编剧的名字——田明亮。”
根据小剧务的口供,田明亮由最初的被警方怀疑到现在的重大嫌疑人,从分局赶来的卢珊手里拿着一张对田明亮住所的搜查令。
都说狡兔三窟,没想到田明亮一个二流剧务光公寓就有三处,除了名都花园这处外,在临水其他区还有另外两处,地段都是极好的。
卢珊和组员分好工后,随车去了田明亮位于丹凤区的一座小型别墅。
别墅不大,建在半山腰上,据事前了解的情况看,这栋别墅市值并不高,只有二百五十万左右。
龚克下车后四下看看,立刻明白了原因。别墅的位置并不好,除了天然草坪外,再没其他设施,孤零零地立在山坡上,倒像田明亮自己动手盖的似的。站在别墅向西看,远处隐约看到一个连成片的工地,但是那里并没有机器运作的声音。卢珊解释说,那是片烂尾楼,开发商资金不够,房子盖到一半,工程就停了。
他们很快进到房子内部,拿一个字形容田明亮的居所,就是——乱。
太乱了,从才进门的客厅开始,沙发上随手丢着好多衣服,几个装了残酒的空酒杯歪斜在琉璃台上。叶南笙走上前观察下酒渍,看起来田明亮最近还都住在这里。
侦查科和痕检科的人陆续四散在房间搜寻可能的证据,叶南笙在一楼转了圈,转身去了二楼,二楼一共三间房,分别是卧室、客房,还有一间看起来像是储物间。
储物间灰尘很大,目测没什么新鲜痕迹,叶南笙转而去了卧室。
卧室的布置也很简单,一张双人床,床对着电视桌,上面摆着电视,床头桌旁是个高位立柜,位置摆放得稍显奇怪,卧室倒是很干净,除了床角几块皱皱的卫生纸外没有其他。
叶南笙戴着塑胶手套,捡起一块卫生纸看了看,随即皱眉,没猜错,纸上沾的该是精液。
是手淫吗?她正想着,身后传来刑侦科探员倒吸冷气的声音。此刻的立柜门开着,里面却没任何衣服,相反空荡荡的空间只悬挂了一样东西。
那是很透明的皮肤,眼睛位置没有眼珠,只有两个空空的黑洞。叶南笙眨眨眼,她没看错,那的确是一张人皮——完整的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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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难解之局()
“没见识,一个高仿真的充气娃娃把你吓成这样?”刑侦出身的徐总是个年纪奔五十的东北汉子,理着一头利落短发,调职省厅几年的他这次临危受命,接手参与萧可人案。此刻他背对着叶南笙和那个侦查员,正把那层“皮”从柜子里拽出来。被奚落的那个刚参加工作的小刑警有些不好意思,点着头上前帮徐总的忙,边点头他还边说:“徐总你懂得可真多。”
“年轻人,多学着点。”徐总扬扬手。那一刻叶南笙真心觉得警察难做,工作累不说,未婚小青年还要了解诸如充气娃娃这类东西,啧啧,教坏小孩子。
正感叹着,叶南笙突然听见徐总叫她:“小叶,你看看这块褐色的痕迹,好像是血吧?”
叶南笙应声凑过去看了下,随即从手边勘查箱取了一张滤纸,在痕迹上蹭了两下,又往滤纸上滴了两滴试剂,很快,滤纸上蹭过痕迹的那部分变成了翠蓝色。
“联苯胺实验,阳性,是血。”叶南笙放下手头的东西,拿起一个物证袋,顺手把那张“人皮”小心塞进袋里。
才被吓了一跳的小刑警突然声音阴涩地问叶南笙:“叶医生,徐总不是说这是充气娃娃吗,怎么会有血呢?”
“如果是人皮做的充气娃娃,说不定是人皮在喊冤哦……”叶南笙也阴森森地回了一句。叶南笙出门,就留小刑警一人的房间里,窗帘突然被吹起,远远地刚好荡在他脸上,像女人轻抚他的脸。
小刑警浑身一抖,快速扫视下房间,“应该没什么遗漏了,叶医生,你们等等我!”
在血检结果出来前,医院方面先来了消息:伤势较轻的戴明媚已经苏醒了。于是叶南笙在和闽山分局法医科同事交代好检测内容后,随着卢珊一同去了医院,徐总同行。
戴明媚一共受伤两处,刀伤,全部都在背部,一处在左肩,另一处在腰肋部,腰肋部那处情况比较凶险,刀锋再偏一点就会伤及肝脏进而引起大出血,所幸伤者之前有躲避的举动,这才得以幸免。车行途中,卢珊把从医院医生那里得来的情况转述给车上的人。
徐总先叹气:“幸好没事,不然明峰那小子哪还有心情办案呢?”
此刻的戴明峰正在距离临水千里之外的某市参与一起大案督办,不是分身乏术,他是不会特意拜托徐总而不是自己亲自前来的。
“齐昕的伤情呢?”问话的是龚克,自从离开田明亮的住所,龚克一直是现在这种若有所思的状态。卢珊翻开记事本,复述着一段关于齐昕伤情的描述:“比戴明媚要重得多,一共挨了五刀,四刀在胸前,一刀在背后,胸前四刀基本刺在腹腔,造成肝破裂,小肠也被切断了,背部的伤比胸前的轻。不过根据目击者所称的,他赶到时,齐昕是俯卧位趴在戴明媚身上,那么凶手极有可能是在事情败露时仓皇出刀,所以力度不是很大。”
说话的工夫,车子已经驶进医院大门。那是一座僻静的院落,并不是什么市立的公立医院,几个穿着干净活泼的小护士在他们下车时从车旁经过,不远处一块簇新的透明玻璃名牌上写着“平安医院”四个字。
这是一所私立医院,其实说起这个,在叶南笙的印象中无非是各项收费指标高了些,负责病人看护的人员多了些,其他和公立医院比起来真没什么差别,不过今天她算见识了另外一点不同——安保。当劈开层层安保和记者,终于站在戴明媚病房外的叶南笙看着龚克,总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半晌她叹气:“我们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可不能让她当明星,就这架势,亲爹亲妈来了照样六亲不认。”
龚克拍拍叶南笙的头,说了声好。
医生正给戴明媚做检查,透过洁净的玻璃窗,看得到里面房间站着几个白大褂,紧凑地在窗前围成圈,最里侧有个年纪很大的女大夫才听诊完毕,正听身后人举着病历本子做检查结果汇报。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十分钟后,屋里的人都已经走出来,有人通知他们,可以进去做询问了。
龚克和卢珊进了房间,由于人员限制,叶南笙、徐总以及其他几名闽山分局的刑警留守外面。
才进门,龚克就被房间里浓重的消毒药水味道熏得有些头晕,他不由自主地揉揉鼻子,卢珊注意到他这点,关切地问:“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他只是不习惯医院这种压抑的氛围。
床上的戴明媚比想象的状态差许多,脸色苍白,当然这和失血也是有关的。卢珊先开口:“戴明媚小姐,警方现在需要你对遇袭那天的情况进行一下描述,如果你身体出现任何不适,和我们说,我们会立即停止问话,好吗?”
戴明媚点头,问询正式开始。
“请简单描述下那天的具体情况。”卢珊拿笔准备做笔录。
戴明媚盯着锥形的圆珠笔尖,记忆渐渐被拉回一天前……
她和龚克他们告别之后去更衣室换下场戏的戏服,中途她发现该那场戏佩戴的一条项链忘在了保姆车上,于是她要昕姐去拿,自己留在房间继续换衣服。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从门外进来,什么话也没说就朝她动刀。
“你当时看到是谁对你动刀了吗?”卢珊停笔问道。
戴明媚摇摇头,“他当时在我背后,我没看到他的长相,不过……”
不过随后赶到的昕姐应该是看到了,为了保护就快昏厥的她,扑上来和那人拼命,然后她听到昕姐叫那人的名字——田明亮。
“我去局里申请对田明亮的拘捕令。”卢珊走出病房门,对龚克说。龚克却沉吟着什么:“可有些东西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卢珊清楚她这个师兄在案情面前有些奇怪的习惯,不过没等她想到说服龚克的理由时,一通电话给了她理由——闽山分局法医科的电话,经查明,来自田明亮家充气娃娃上的血渍已经证实是死者萧可人的。
虽然血迹是如何形成的暂且不清楚,不过田明亮无疑成了萧可人案最大的嫌疑犯。
警方在田明亮经常出入的几个场所撒下天罗地网,只等田明亮入套,可怪事就是这样接二连三地发生,两天时间静悄悄地过去,田明亮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没了踪迹。
案情又陷入了僵局。这天,龚克坐在窗前,面前摆着萧可人案的卷宗资料,窗外阳光正好,马上就到七月了,但逐渐升高的温度融化在临水湿润的沿海氛围中,天气并没热得恼人。
龚克拿着笔在纸上做记录:临水——肃清市——脸——萧可人——密室——戴明媚——伤人——田明亮。
这几个看似毫无章法可循的词汇在龚克脑子里盘旋往返,在某个瞬间,似乎有条线在脑海里闪现,可等他想去抓时,那条线又瞬间不见了。
真是很烦人,不过这也让龚克兴奋,他看向窗外,窗台摆着盆三色堇,是童丹青送的,他不知道对方用意何在,不过确实喜欢这花儿,也就收了。
身后飘来茶香,是铁观音的味道,他回头,看着沏茶回来的叶南笙朝他走来。
龚克接了杯子,倒上两杯,和叶南笙一人一杯对饮起来。
“902,你说到了规定期限,这案子还是破不了,老穆动真格的不让我嫁你了咋办?”第一口喝得有些急,叶南笙吐着舌头边拿手扇边说。
“据我对穆老师的了解,她没那么不通人情。”龚克吹凉自己那杯和叶南笙做交换。叶南笙喝着温润茶水直摇头,“那是对别人,她最爱看我笑话了,我怀疑老穆压根就没打算让我嫁给你。”
“南笙,你要对我有信心。”龚克单手摸着叶南笙头顶,不知怎么,刚刚还焦躁的心绪就平静了。
也许人在良好状态下做什么都是顺的,案件就在那个下午毫无预兆地有了进展。
萧可人肚子里面孩子的爸爸找到了,让人意外的是这人的身份让人大跌眼镜。
那人叫吕阳,上个月才过完他三十二岁生日,不是圈内人,甚至也不是什么社会名流,相反,这个叫吕阳的男人只是肃清市一名普通的高中老师,教数学的。他是在得知萧可人死后主动联系到警方的,根据他的解释,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出现,是因为之前他带了几个学生进京参加数学建模比赛。
“我是在一家酒吧外认识可人的……”关于吕阳和萧可人的故事其实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英雄救美的故事,酒醉的女人被流氓调戏,英雄出现救了她,再然后两人就相爱了。
“开始我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明星,直到后来她说她准备复出,要和我分手我才知道的。”吕阳神情沮丧哀恸,从表情学角度看,龚克觉得那不是装的。
“既然分手了,你干吗还要蹚这趟浑水?换了正常人,除非警方找到自己,否则是不会来的。”卢珊提出自己的疑问。
吕阳也点头,“是,如果不是她给我打了那通电话,我想我也是不会来的。”
直到吕阳回家这天,他才听到萧可人留给自己的一通电话留言。说话的她语气有些不对,当时她就说了一句话:吕阳,我来找你。
卢珊随后去吕阳家核对了那通电话录音,让人惊愕的是,时间恰好是萧可人死亡时间的两小时前。卢珊精神一振:拨打到吕阳家的这个固话所在地,就在临水。经查,那是临水市一家整容医院的电话,而这家医院的院长也姓田,刚好是田明亮的叔伯堂姐。
卢珊仿佛看到破案的曙光就在眼前。就在闽山分局铆足全劲儿准备奋力一击时,一通来自名都花园警卫室的报警电话彻底打破了这一切。
田明亮找到了——在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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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倒映出来的真相()
六月的望音湖,湖面平静得没一丝波澜。湖边几棵垂柳碧绿,树下是平整的草坪,间或开着些不知名的小白花。微风轻轻,荡起树枝,随风嗅得到淡淡草香,是温柔和煦的初夏天气。
然而这种舒适的氛围似乎并没触及湖东岸。东岸的树少些,稀疏站了几棵,那里的青草味儿却更浓,草地上有没来得及清走的碎草屑,似乎是草坪修剪工作进行了一半就被迫终止了,这是才赶到现场的叶南笙的第一印象。
事实也的确如此,负责现场督办的是留守分局的佟喆,他才接到电话就带着几个人手飞奔到了现场。此刻,几个同事正穿着防水衣在湖里艰难地打捞着什么。
见到龚克和卢珊来,佟喆和同事点点头,示意他们继续,自己则走向卢珊,准备做情况汇报。
“发现情况的是小区的园丁,据他说,是修草坪到湖边时发现湖里有东西起起伏伏的,开始他以为是哪个不讲公德的居民丢的垃圾,就拿木棍去够,这一够不要紧,才发现是个死人。”佟喆复述着刚刚得到的笔录。
叶南笙看着还在湖里打捞的刑警们,“确定是田明亮了吗?”
“目前还不确定,不过根据衣着和这个,应该差不多。”佟喆递来一个物证袋,透明塑封袋里,一个敞开的皮夹,田明亮的身份证件清晰可见。
“等人捞上来再看吧。”叶南笙一贯的脾气是在物证和尸体间更偏重于后者。
法医似乎都怕夏天,高温天气,各种细菌滋生,蛆虫和巨人观等现象总是让法医们为之头疼。好在眼前这具尸体是具相对正常的。打捞上来后,根据死者完好的面容,基本可以判断他就是警方一直在找的田明亮。
看着床上的尸体,不知怎么,叶南笙突然想起了以前经手过的那名死者聂唯,同样是死在水里,一个是花季少女,一个是品行不良的编剧。
打起精神,叶南笙戴好塑胶手套,接过助手递来的手术刀,“我们开始吧。”
这次解剖,叶南笙同闽山分局一名姓邱的法医搭档,她负责打开死者头颅部,而邱法医负责从死者腹腔查找伤处,可惜一小时后,他们准备缝合起伤口时,一无所获。
“身上无外伤,加上胃中有残留的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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