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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称帝纪实-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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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知那稳婆如今何在?可还活着?

    还有方才红儿脱口而出的什么“李有福小李子”,恐怕也是个重要人物,却不知他的干爹又是谁?能被人认干爹的内监,肯定不会是什么小角色。

    少不得还得进宫一趟问问付贵妃了。

第67章 彤史() 
“奴才而已;本宫作甚要记奴才的名字?”

    付贵妃抿一口兔毫黑瓷碗里的玫瑰酥酪;懒洋洋斜一眼过来,指尖鲜红的丹蔻似乎给眼角也晕了一抹飞红。

    风情万种,媚骨天成。

    纵使相识日久;王徽还是会被贵妃容光所慑;每次见她挑挑秀眉;或飞个媚眼,或娇懒一笑,就总有些难以把持;呆愣一瞬才能回过神来。

    真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

    王徽心中暗叹;面上笑道:“表姐疼疼我,再多想想如何?”

    “哼。”付贵妃撅起嘴哼一声,素手支着白嫩面颊,冥思苦想一阵,才慢慢开口道:“就记得蒋良才有个干儿子,确是姓李的;只是早几年就去了啊哟!”

    她忽地惊呼一声,两手一拍;“这么一想;好像的确是——自从七年前出了那事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了!”

    “皇后娘娘手段倒是干净利落。”王徽微微一笑;又问;“这小内监可还有什么在世的亲人?”

    一些人或事当时看着或许不重要;对他们的记忆也会渐渐淡忘;可一旦重新想起来,那么许多相关的事情也会一并重现脑海。

    “有的。”付贵妃毫不犹豫点头,语气笃定,“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来了,蒋良才干儿子不少,这姓李的小监不怎么出挑,但他有个亲生姐姐,却是在掖庭令供职,乃是撰彤史的女史!”

    彤史其制,选良家女子之知书者充之,专记宫闱起居及内庭燕亵之事,皇帝临幸次数时辰、妃嫔月事时日长短、后妃妊娠、小产、分娩之事,在彤史册子上都有详尽的记载。

    这小李子竟有个这样显赫的姐姐!

    王徽忙问,“那这位李女史可还健在?如今可还在掖庭令当值?”

    “早不在了”付贵妃皱眉摇头,“倒是记得前些年放出宫的单子上有她,可见是还活着,但不知她对当年之事知道多少,若知道得太多只怕皇后不会放过她。”

    “若知道得太多,皇后要灭口,也不会等到她出宫。”王徽摇头,“在宫里直接下手,不是更加安全方便?这位女史应是逃过一劫了。”

    付贵妃有些怔愣,缓缓点着头,忽地抓住帕子绞成一团,抬眼望向自家表妹。

    “王徽,”她斟酌着词句,眼睛深处隐有光芒流转,“你——若是找到了这人,当年之事是不是就能真相大白?”

    王徽微微蹙眉,凝神不语,右手食指轻轻敲打着椅子扶手,这是她沉思之时的习惯动作。

    付贵妃抿抿唇,不敢出声打扰她。

    良久,王徽的手指停下了,唇边露出一丝笑意。

    “不仅能真相大白——”她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看着付贵妃,“表姐,你想不想就此扳倒皇后,成为这后宫真正的主人?”

    付贵妃坐直了身子。

    “愿闻其详。”她脸上一直以来都缭绕不去的那种媚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深处隐隐燃烧的野火。

    王徽却笑了,“表姐如今在掖庭令可有人手?”

    付贵妃娇艳的脸上就露出骄傲的神气来,“本宫好歹也算椒房独宠,十年经营,不怕告诉你,便是乾清宫里,也是有那么一两个人在的。”

    “如此便好。”王徽点头,“我要看永嘉九年、十年、十一年这三年的彤史卷宗,表姐可能顺出来给我?”

    付贵妃就皱了眉。

    “正本不行,但拓印个副本给你倒是不难。只是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山人自有计策。”王徽笑道,忍不住探手过去,把付贵妃一缕碎发别到她耳后,“表姐差人送出来给我就是了,日后自会原原本本告诉你。”

    “啧,就爱卖关子。”付贵妃鼻子里嗤了一声,却也不再追问,“得了,我待会便吩咐人去办,左右这两天就给你送过去。”

    “如此就多谢表姐了。”王徽起身拱手一礼,“那徽就先告辞,彤史之事还请表姐多多费心。

    “知道了,你放心就是。”付贵妃笑着应下,转而又皱了眉,犹豫一瞬,还是开口道,“你——可曾想过去看看我爹娘?”

    王徽一愣,“舅父舅母?”

    竟是罕见地露了犹豫之色。

    付贵妃难得见她露出这样的神情,不由抿嘴一笑,又道:“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你不用担心,当年你虽咬了我娘一口,又和我家断了来往,但我爹娘还是暗中接济你直到出阁;他们原是想着若继续同王家走动,难保你那继母不会出什么新招来害你,索性也便将计就计,明面上不再登门,暗地里却一直关照你——并非是因为厌了你才那样的说到底,你那时候还太小,处处受制于人,我爹娘这样做,也是为了护着你。”

    “你现下——变成这样,同以往大不相同,我爹娘见了,必定欢喜。”付贵妃说着,语调渐渐柔软,“故而你若得了空,便去瞧瞧他们好不好?左右现在你离了府,不管兰氏还是苏氏都管不到你了。”

    王徽的表情也柔软了下来。

    付氏一家,是原主这个可怜的小姑娘短暂的人生中唯一一抹暖色。

    看自然是要去看的。

    只不过不是现在。

    方才她犹豫,并非是因为付贵妃说的什么“担心舅父舅母厌恶自己”,而是另有踌躇。

    舅父舅母和她生母感情极好,在她生母还在世的时候,三天两头便会去王家做客,对王家自是极熟。

    而生母去后,兰氏为了某种不知名的原因,给王徽原主下了好些年的药,其中必定牵涉甚广,肯定发落了不少下人,也肯定会有知情的心腹还在世。

    而照着付氏夫妇对王家的熟悉程度,难保就不会知道这些下人的情况,就算不全部清楚,只知道个皮毛,也足够王徽理出个大概了。

    故而如果她现在就贸贸然跟付家重新走动起来,难保不会打草惊蛇,唬得兰氏把最后那几个知情的亲信也处理了。

    唯有徐徐图之而已。

    至于付贵妃却是无甚紧要,她十三岁就进宫为妃,自此再也没去过王家,对王家的情形当然十分陌生,故而王徽就算重新跟付贵妃打起了交道,兰氏也不会有太大反应。

    当然,这些念头也就是私下里转转,若说了出来,付贵妃虽然也能理解,心中却难免会生怨怼,只怕就会觉得她王徽太精于算计,反失了人伦亲情。

    但——没办法呀,身周处处皆有虎狼环饲,在自身还不够强大之前,只能是步步为营,亲情感情这种奢侈品,还是容后再议罢。

    这样想着,王徽就作出愧悔的神气,道:“不与我计较,那是舅父舅母大人大量,我却不能那般鲁莽待我先修书几封,再送些厚礼过去罢,等这阵子事情忙完了,再登门向二老谢罪。”

    付贵妃叹口气,白了她一眼,也就没再说什么。

    #

    回到紫金别院时已是傍晚,王徽吃过晚饭,就把濮阳荑叫到了房里。

    而后开门见山交代任务,“有位姓李的女史,七年前曾在宫中撰彤史,大约三四年、四五年前就放出了宫,有个弟弟在宫里做内监,七年前死了。你把这些记下,明日出去见邵公子,托他一同寻访此人。”

    “是。”濮阳荑应下,而后一犹豫,又问,“属下一个人去?”

    “自然。”王徽点头,又笑着拍拍她肩膀,“你虽是我手下功夫最好的,但很少独自出门办差,有几次也都是有我带着,连姚黄都自己出过门了你日后是要常做这类事的,先出去历练历练也好。”

    濮阳荑眼中浮起兴奋,面上却不露声色,沉稳应下。

    王徽看着点头,想了想,又嘱咐,“若是邵云启派了手下人出去探访,你便跟着一起,看看人家是怎么行事的,莫要端架子。”

    “主子放心。”濮阳荑抿嘴一笑,脸上就微露几分自嘲,“我哪里还有‘架子’这种东西可言呢。”

    王徽垂下眼帘,也不去劝慰她,这种事也只有她自己走出来。

    “早点歇下吧,”她就挥挥手,“明儿一早就出发。”

    濮阳荑收敛神色,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

    接下来几日,濮阳荑就一直早出晚归,每每回来都是累得气喘吁吁,一句话都顾不上说,吃了饭倒头就睡,第二日天未亮就又出门了。

    王徽也不急着传她问情况,心里倒还挺高兴,一方面觉得这妹子是真的被锻炼到了,另一方面也是知道,这情况就说明濮阳荑所查必有所得,若一无所获,只怕第一天就会过来向她复命了。

    付贵妃动作也很快,不过隔了三日,就差小季子亲自出宫给她送来了三本彤史的副本。

    王徽就抽出一整天时间细细翻阅这三册彤史,果然在永嘉十年那一本的三月下旬,查到了付贵妃——当时还是付婕妤——侍寝的记录。

    “十二月底入冰湖救人,而后小产,胎儿已然足月当年三月侍寝,时间刚好对得上。

    王徽掩卷一叹,当年那孩子明明就是万衍的,却为了不露破绽,必须得找准时间给老皇帝侍寝

    最苦便是有情人。

    当天晚上,濮阳荑回来时,王徽就去了她院里。

    “主子,您怎么来了!”濮阳荑正吃着饭,见王徽踏进门来,连忙起身行礼。

    头发微微有些乱,脸庞瘦了一圈,下巴更尖了,眼中微露血丝,可见这些天确是十分辛劳。

    “你快坐下吃。”王徽就按着她坐回了椅子里,自己也坐下,“这些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主子坐在此处,濮阳荑哪里还吃得下去,只板板正正坐了,一面说道,“只事情才有了些眉目,本想着全部查妥了再来回禀主子”

    “无妨,我今晚过来也不是问你李女史之事的,”王徽就安抚她,“不过明日我要同你一道出门,刚好我也有别的事情去寻邵云启。”

    “是。”濮阳荑一点头,脸色严肃,“但凭主子吩咐。”

    王徽见她一直正襟危坐,知道自己在这里,她也拘束,肯定吃不下饭,便笑道:“得了,你好好吃饭罢,明日辰正,我在别院门口等你。”

    说着便踱出了房门,思及她方才拘束的样子,一时心里有些复杂难言。

    记得当初她教她学武,她教她写字,那时——好像还不是这样的。

    不知从何时起,她身边的这些人,在她面前已开始有些放不开了,忠诚敬重自然如旧,只是——好像越发清晰了上下之间的界限。

    这也是必然的情况,日后只会越来越明显,明明在银河帝国时很快就接受了,怎的回到古代,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王徽笑着摇摇头,缓步往主院走去。

    #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主仆二人早早出门,两人骑马回了金陵城,依旧是在江海寸心见到了邵云启。

    濮阳荑一进门就去了东皋那里,两人嘀咕片刻,就分头出了门。

    王徽就大喇喇坐在邵云启对面,拣他珍藏的雁荡毛峰喝,鲸吞牛饮,看得邵云启一阵牙疼。

    “这又是有什么事来使唤我了?”邵云启臭着一张脸。

    “怎么,龙骧不是最爱我找你帮忙的吗?”王徽就笑,品着香茗,齿颊生香,“莫非昨儿晚上吃撑着了?”

    邵云启咬着牙笑了半晌,扇子一拍道:“自然——自然是最爱你、找、我、帮、忙、了!有话快说!”

    王徽笑笑,也不再逗他,只拿出永嘉十年的那册彤史放桌上,正色道:“还请龙骧帮忙寻个制书印书的巧手匠人,将这一卷分毫不差做个赝本出来,封皮、用纸、色泽、做旧,还有这大内印信一应都要齐活,可不可行?”

    邵云启眉毛高高扬起,接过彤史翻看半晌,掀起嘴皮假笑,“王在渊,你若什么时候不让我做杀头的差事,那恐怕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

    王徽摸摸鼻子,“能者多劳这厢多谢龙骧了。”

    邵云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合上彤史,“罢了,人我是能给你找到,只不过你要做工精细,以假乱真,那恐怕就不会很快你最迟几时要?”

    “年底之前便可。”王徽又拿过彤史,翻开几页,抬眼笑道,“还有这处要做个手脚。”

    邵云启就凑过头来看。

    只见王徽手指修长,正正指在三月廿一日的一处记录上:“婕妤付氏,侍寝于乾清宫冬暖阁。”

    “烦请龙骧知会那位匠人师傅,把三月廿一到三月三十这十天里,所有付婕妤侍寝的记录都一并抹掉。”

    邵云启眉毛都快挑到额头外边去了。

    他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三月份的彤史记录,又打量王徽一眼,心念转得飞快。

    “付婕妤三月份永嘉十年”他念叨几声,忽然一拍桌子,语气沉了下来,“王在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哦?”王徽好整以暇,又倒一杯上品毛峰。

    邵云启却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口中飞快道:“若我记得不错,永嘉十年年底,宫里付婕妤小产,出来的是个成型男胎,算算日子,侍寝的时日刚好就是在同年三月份!”

    “王徽,你为何要篡改这个记录?”他猛地停住脚步,扭头定定凝视着她,像是要把她脸上盯出个洞来,“你可知道你这么一改,付氏的那个孩子就成了野种了!你要害死你表姐不成?”

    王徽笑得舒畅,侧头看他一眼,漆黑瞳仁光华流转,讳莫如深。

    “嘘——不可说,不可说。”她竖起食指,在唇边做了个手势。

第68章 人祸(上)() 
对于王徽其人;邵云启自认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阴险缜密,老奸巨猾;近乎自苦一般的自律;高效精确有如西洋手造的自鸣钟;简直怪物一般;不仅不像个女子;连男子都不及她多矣。

    ——这是在把她引荐给智性之前,他对她的印象。

    但在智性见过她之后,他对她的观感就又多了八个字。

    鹰视狼顾,所谋者远。

    但说她野心勃勃也好,权欲熏心也罢——即便如此;她心中总还是留着最后一丝底线的;他能看得出来。

    这个底线叫作良心。

    简而言之;就是绝不会恩将仇报。

    王徽能从一个人人都可踩一脚的后宅妇人,到如今敕封县主、离府别居也无人敢多说半个字——

    老实说;这其中的功劳;只怕国师都不敢说比贵妃占得更多的。

    故而篡改彤史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邵云启就越发看不懂了。

    索性就使出水磨工夫,撒泼放赖地缠着王徽;非得让她解释清楚不可。

    王徽被他磨得头疼;揉着额角叹气半晌,到底还是给了句似是而非的话。

    “一切端看表姐自己。若她是个愚笨的;这赝本自会教她万劫不复。”

    ——若不是个愚笨的呢?难道就能上天?

    凭着这么一本篡改过的、一个搞不好就要人头落地满门抄斩的彤史?

    然而不论他再如何软磨硬泡;王徽却是坚决不肯往下细说了。

    还笑眯眯安抚他;“龙骧莫急,且安坐钓鱼台看戏就好,左右这事闹得再大,也牵连不到你头上,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

    “有种你别让我去跑腿啊。”邵云启不情不愿嘟囔几句,却到底不再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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