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笑蠢哭了-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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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子然看着他，不自觉照葫芦画瓢，发现班长的皮肤还真的不错……

　　　　她的耳边听到导游大哥喊沙哑了嗓子继续在喊：“笑，笑！都笑！不管这个旅途如不如意，在最后都要保持微笑让大家看看！”

　　　　吧啦吧啦……

　　　　……夏子然回过神来，冷漠脸突然垮下。她翻了个白眼，继续对着镜头嘻嘻哈哈笑起来。

　　　　班长斜她，又拿胳膊肘撞了撞她，啧了一声。

　　　　夏子然装傻，指着前面的相机，引导他：“你看看相机看看大哥，他要咱们笑呢，咱们俩来说“茄子”。茄子——”

　　　　——班长冷漠脸打了一下她后脑勺。

　　　　她唉了一声，“快点！”

　　　　她不知道班长是不是没听进去大哥的话，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像她这种乖乖孩子要求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结果还半天拍不好集体照的原因就是，因为有班长这样的人存在，不配合，硬要标新立异……

　　　　夏子然心中，班长的第n个深刻印象——叛逆期、中二。

　　　　他们是一路吹着吹进车窗里的风回家的。

　　　　再坐两个小时，就分道扬镳，真的结束了啊……

　　　　陆陆续续有人下车。

　　　　夏子然看手机，看到吴柠给她发的——拿下了没？最后一天有表示没？

　　　　夏子然吓的把手机移到角落，生怕被戴着帽子，睡的头一点一点的班长看见。

　　　　夏子然打字——没呢。

　　　　夏子然给亲爱的闺蜜描述当前状况——班长估计是在之前兴奋过头了，昨晚没怎么睡，今天又起了一个大早，所以他到了车上没半个小时就睡着了。我倒一直想跟他说说话，可跟一个睡着的人怎么说？

　　　　夏子然——但是我个人回顾之前，觉得我们俩关系拉近了很多。

　　　　他不再对我爱答不理的了……

　　　　吴柠很快回复——他睡姿怎么样？不用我教你的吧？他要睡的不停往你那边靠，你就把肩膀给他搭一搭。

　　　　“……”夏子然神经跳，接下来再一看，果然就知道吴柠的戏瘾犯了，她还出馊主意说——然后他靠着你肩膀睡了一路，快到站，他才『迷』『迷』糊糊从你肩膀上醒来，他尴尬，你就笑着对他说：你口水流了我一肩膀……哈哈哈哈哈……

　　　　夏子然黑线，愤怒打字——你丫滚！有多远滚多远！

　　　　老子一腔爱意一本正经，你特么给我胡说八道？！

　　　　当演偶像剧呢？

　　　　吴柠道歉快——然然然然，我错了。

　　　　小风依旧吹着，夏子然干脆不看手机了，也开始打算闭目养神。

　　　　在闭目养神那之前，她想到吴柠说的话，忍不住偷偷看了班长一眼。

　　　　得，班长是睡的熟没错，脑袋点呀点，没地方依靠是没错。可他整个身子和脑袋歪的方向都不在她这边，谁能说说她怎么才能让班长把脑袋靠在她肩膀上？

　　　　硬掰吗？

　　　　她也很绝望啊，她班长睡觉也不按偶像剧来啊？

　　　　夏子然越这么郁闷着，越胡思『乱』想，脑洞大开，自以为自己醍醐灌顶——班长睡着了，歪倒的方向都跟寻常人不一样？？是不是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班长潜意识里知道她夏子然在他旁边，所以有意往另一个方向崴？

　　　　——这就扎心了，喜欢一个人会不由自主去靠近，这么远离的，那就是不喜欢了。

　　　　——革命道路怎么这么远？！夏子然有些看不到未来。

　　　　近两小时后，班长渐渐醒了过来。

　　　　他问：“到c市来？”

　　　　夏子然在睡梦边缘被叫醒，点头。

　　　　班长看着她说：“你睡的比我还熟。”

　　　　“……”夏子然很想告诉傻白甜班长：我才睡的。

　　　　转车，班长清醒了，夏子然要睡没睡着，进了车厢，她真的很困了，特意订好闹钟，她把眼罩一带，沉沉睡了过去。

　　　　……她喜欢班长，很快完成了“睡肩膀”的打卡。

　　　　夏子然惊醒，从班长肩膀上移下来问我没流口水吧？

　　　　他说没留，眼镜里的眼睛弯弯的。

　　　　夏子然从他瞳孔里看到自己，心跳在瞬间就漏了一拍。

　　　　夏子然脱口而出：“我突然觉得我这样很像偶像剧？”

　　　　“一天到晚偶像剧，你不如直接说这就是生活里一件小事。”

　　　　……这是他说的。

　　　　夏子然：“……”

　　　　哥你在说什么？

　　　　……终于轮到他们俩分道扬镳，班长主动说：“以后没事再一起约出来玩吧。”

　　　　她点头。

　　　　班长：“下次我来选，报团可以，但是我来报了，你不靠谱。”

　　　　夏子然自以为抓住重点，小声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这次有点开心吗？”

　　　　他直男式回答，不懂女生的小心思，官方：“挺开心的，但是我下一次还想约差不多年纪大的抱团玩。拜拜。”

　　　　夏子然：“……”

　　　　所以你虽然笑了，但也不是特别开心？

　　　　夏子然在那一刻，脑子里是一盘浆糊，她仅代表个人总结：这次旅行失败了……

　　　　她班长是让人又爱又恨的人物。

　　　　——落花有情，流水就是无意。

　　　　——或许没开窍？

　　　　总之她患得患失。

　　　　可她夏子然也没谈过恋爱，可也没班长这么白痴。班长真的做到了那种流水无情的状态，夏子然明里暗里，企图跟他打好不一样的关系，暗示也不少了吧？可班长好像还是不懂，没察觉，那模样一看还不是装的！

　　　　唯一慰藉——他们以后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在同一大学。

　　　　他们还有一个四年可以慢慢来……

　　　　…………

　　　　f大的录取书到了吴柠的手上。

　　　　吴柠表示自己的心愿了了。

　　　　夏子然拍下红本子给她看，夏子然发了朋友圈。

　　　　而一时间，大家都晒起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当然其中有笑的也就有哭的，班上又好几个人要复读了。

　　　　吴柠想了想自己要是考的不好会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去复读，复读的话分数线又高了，黑暗的半年又要重新经历，她懒，且不愿意回首从前。

　　　　江清，江清说他要练高三，直接跳。

　　　　在吴柠录取书下达的第二天，江清就又跟她通话了。

　　　　他是这么说的。

　　　　他让吴柠在大学好好学习，他再学一年，就过去找她。

　　　　吴柠曾假假的说，要不我跟你去复读吧？

　　　　江清果不其然说了她一顿，句句话苦口婆心，是为了她好。听得吴柠臊得慌，磕磕绊绊半天，还是一句：我等你。

　　　　江清说嗯。

　　　　f大在f市，从c市到f市，中间可以选择的交通工具很多，能坐飞机。

　　　　能坐飞机就说明有够远的了。

　　　　吴柠自私，当初的目标学校就是f大，这目标实际还来的没有理由……

　　　　现在吴柠回过神来有些后悔了，在f大，回c市少了，她和江清还要等一年……

　　　　吴柠骂自己傻叉，自私冷血这个属『性』想逃都逃不了了。

　　　　江清那边，对吴柠考f大的态度一直是f大不错，我到时候去找你，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到正式开学前要报名要军训。

　　　　必备的东西都要带过去了，中间坐火车。

　　　　『奶』『奶』年纪大了，吴柠没让她为自己来回跑的张罗，而是打着跟夏子然相互帮助的幌子，江清帮她。

　　　　江清在那段时间频繁联系她，给她在网上订了票，跟她微信聊天，问她坐过火车吗？

　　　　吴柠坦白回答没坐过，马上要第一次坐。

　　　　吴柠说：我对火车的印象很多，它有轰轰隆隆的声音，外表是绿皮的，某乐队拿着吉他，在里面唱歌，唱着情怀，以及软铺是床……

　　　　江清就在那边乐。

　　　　方哥在她出发，第一次去f大的那天晚上，让她别紧张，未来可期。

　　　　……吴柠对“未来可期”的印象是形容明星的，她就是个普通人。吴柠说我踏实就好了，我不喜欢别人给我抱希望。

　　　　拿来打幌子的夏子然跟爸爸的私家车，早在她一天前就去了。

　　　　…………

　　　　吴柠在好友中算是“老尾”出发，出发的那天晚上，她就和方哥聊了那几句话，却聊着聊着就睡不着。

　　　　那天晚上她有些失眠。

　　　　——吴柠突然想明天化妆。

　　　　明天她将隔了好多天后，再一次看到她的故人——江清。

　　　　她后来回想，她第一次去f大真的不紧张，因为那第一次的紧张似乎全用在江清身上了。

　　　　那天第二天，『奶』『奶』起大早给她做了南瓜饼，让她配合着稀粥吃早饭。

　　　　『奶』『奶』还给她煮了一个干『奶』『奶』给的土鸡蛋，但是让她把鸡蛋带到了f市，进宿舍了再吃。

　　　　她说她突然想到她第一次坐火车，不知道晕不晕火车？会不会难受会不会吐？所以让她到宿舍再吃。晕车吃鸡蛋不好……

　　　　『奶』『奶』还打包了一些南瓜饼让她带给夏子然吃……

　　　　『奶』『奶』送了她一截。

　　　　当『奶』『奶』到公交车上把行李箱递给她，把她送上车，自己下车的时候，吴柠敏锐捕捉到『奶』『奶』那微红的眼睛。

　　　　她『奶』『奶』要哭了。

　　　　吴柠坐在车上楞楞的。

　　　　背影，背影。

　　　　其实两老人开始不知道这么远，吴柠也有意瞒她俩，跟她俩睡不远。『奶』『奶』在得知这么远后，倒没骂她，就说：“我早知道你满嘴跑火车我还不上心，早知道你这么远我就不让你报这个学校了。”

　　　　干『奶』『奶』则说：你现在放什么马后炮？能不能歇歇？孙女要出远门寻找更高更远的天空了，能不能好好祝福，不『逼』『逼』这些有的没的？

　　　　……然后，干『奶』『奶』给她买了一个两百多块钱的书包，说是送给她的大学礼物。

　　　　干『奶』『奶』以前跟她谈过心……她说：“我以前对你是不好，但我现在孤寡老人一个，也没进养老院，以后就你『奶』『奶』和你这个唯一的干孙女，以后我的钱都是给你的了！”，把她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张嘴半天，只能吞吞吐吐地吐『露』一句说我不要你的钱……

　　　　吃完南瓜饼喝完粥，那天吴柠给自己的“百年短发”，在耳侧编了一个麻花辫，拿黑夹子夹起。

　　　　配上米气『色』的背带裤，不戴帽子，眉眼『露』出来，镜子里的她还算是挺精神，不丑的青春肆意的大学生。

　　　　拎着行李箱，带着书包到了地铁站，在开学之际人来人往的站口，吴柠深吸气，不行，打开手上的功能饮料又喝了一口，继续吸气。

　　　　却有一个人从她背后拍了拍她，吴柠回头，那人从她前面轻轻抱了抱她。

　　　　吴柠的心脏快要跳出胸口，她抬眼一看，是她的故人，是男朋友。

　　　　他比之前好像还高了一点点，瘦了，穿着黑『色』短袖，利落清爽的寸发。

　　　　朝她笑的模样却还跟以前一样，在冬天笑起来是她温暖的火炉，在夏天笑起来是她凉爽的清风。

　　　　吴柠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世界又被她隔开了。

　　　　吴柠傻傻说：“你，做表情出来。”

　　　　江清叹口气，又抱住她，轻声问她：“你要我做什么表情？”

　　　　——我现在只想抱抱你。

　　　　吴柠“啊”了一声，世界离她而去了，在江清说话时却又光速回来。吴柠沉默了会，才缓过神，发现自己没听清他说什么。

　　　　江清闷闷地把声音加大了：“我问你要我做什么表情？”

　　　　吴柠愣：“——我想看看你。”

　　　　江清：“我想抱抱你。”

　　　　“可是你挡人家道啦。”吴柠搞怪说。

　　　　江清嘴角一扯，放开她，把她拉到旁边，面对面看着她，又抱了抱她，抱紧了，喃喃说：“我没吃豆腐，我就是想你了。你没长个，但变得好看了。”

　　　　他说：“我幸亏这次说要来接你，不然你这么好看，被f大的学长一眼看中，拐走了怎么办啊？”

　　　　“我跟你说，如果你在那碰到要追求你的人，你要直接拒绝说你有男朋友了……”

第92章　江清（）　
“……”吴柠被他这一套一套的话弄得有点懵。

　　　　浪漫细胞？吴柠基本没有。

　　　　吴柠就是连接江清的之前，注意力不自觉全关注到他喃喃的话上面了。

　　　　什么叫“她个子没长？”“她变好看了？”“幸亏他来接？”“怕她被人拐跑？”“要拒绝？”

　　　　吴柠怀疑是不是这段时间不见，有人在他耳朵里说了什么，而他胡说八道的这些，是因为担心害怕？？害害怕她变心出轨？？

　　　　吴柠张张嘴，知道不合现在的时宜，不然她很想马上就开口认真澄清，揪出那个嘴碎的，表明自己的心意——我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除了方哥没跟其他男生怎么聊，何况方哥是我拜把子哥哥，你早就知道；他出国了挺久了，你估计也早就知道……

　　　　吴柠很想说——你不放心我啥不？尽管这样能凸显我在你心里的重要，可我不想你这么胡思『乱』想，我就跟你直接说！不管你信不信：现在以及以后，你不和我分，再帅再优秀的男生瞎了眼看上我我都不接受！

　　　　就是这么坚定。

　　　　——江清还没说什么，叫吴柠的吴同学已经在绕肠子绕了七八圈。

　　　　当在吴柠发愣发过后，她不舒适的仰了仰头，才崩溃想着江清现在还在抱她，没松手的意思，在这烈日炎炎光天化日之下。

　　　　吴柠终于拍了拍他背，笑说：“好多人说我不像大学生，像高中生，刚上高中的那种。”

　　　　她说着，尝试着歪头看看他，他抱着自己脖子，下巴硌在他自己胳膊上。

　　　　……吴柠脖子不够长，仰头累的不行。

　　　　吴柠耸耸肩：“嗯？”

　　　　吴柠刚说那句的意思是好多人看着我说我像才上高中的高中生，你这么抱着我，给路人看了就是早恋啊。

　　　　这来来往往的，早恋是有点见不得光的……

　　　　我看着小，人家可不听我们解释。

　　　　他松手，捏捏她手，给吴柠的感觉突然像『奶』茶店那只偶尔粘人的骄傲的猫。

　　　　他低头吸了吸鼻子问：“你『奶』『奶』不给你现在谈恋爱？”

　　　　“……”吴柠回牵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往地铁电梯往下面走。

　　　　吴柠让江清走在前面，然后她在后面才开口：“这个问题我还真的问过『奶』『奶』——我问她我如果谈恋爱了，她怎么办？！”

　　　　吴柠说到半途，声音提大了点，江清却好像还是没大听清。

　　　　乘坐这条电梯的排成了一条“龙”，周围人多，机器运作呼呼响。

　　　　江清问她：“你『奶』『奶』怎么说的？”

　　　　吴柠趁着上一阶下一阶电梯的高度优势，双手扒在他肩头，说：“我『奶』『奶』说大学谈恋爱没事！”

　　　　下了电梯，江清牵她，她凑近他紧紧握着他的手，继续聊说：“我『奶』『奶』还让我大学早点谈！说我这么没本事，找个男人一定要找好的，早点找，谈的时间久一点，以后『性』格『摸』清楚了，对以后结婚的话也好。”

　　　　江清挺惊讶，问她：“你『奶』『奶』跟你说这些？”

　　　　吴柠：“啊。怎么了？”

　　　　江清淡淡说：“我觉得早了些。”

　　　　吴柠锤了锤他，他把眼珠斜过来，有点威胁的意思，表情却还是淡淡的。

　　　　吴柠冲他乐，突然放下心来，感觉她江清还是她江清，不是开头几句“情话”和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