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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夜琉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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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烟跟着绿绮穿过中堂,来到了白琳琅的寝室之中。
她的寝宫中色泽昏暗,四周布满了黑纱,房间里的一切摆设,色调也都以黑色为主,就连被套床单亦是黑色,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坟墓,让人不寒而栗。
除此之外,她的房间里找不到镜子,梳妆台上没有女儿家的脂粉,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又一个的乌金面具,每一个的花纹都有所不同,都是些出名的凶狠恶兽,有梼杌,饕餮,还有狻猊每一个都凶恶异常,让人看一眼便胆颤心惊。
柳含烟内心惴惴不安,一走近白琳琅,便立即双膝跪地,在她身前行礼道:“属下参见圣姑,圣姑万福。”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旁人都能听出她心中的恐惧。
“你不必紧张,是我将你安插在朱子萧身边,现在自然也不会因为朱子萧的事情与你秋后算账。”白琳琅颜色淡淡,手里正把玩着一把乌金匕首。
“圣姑明鉴。”柳含烟听完,这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心来。
白琳琅不打算与她多做寒暄,直问道:“江琉莹是何方神圣?非夜为何如此紧张她?”
“启禀圣姑,江琉莹曾是教主的教习师傅,二人有十日的师徒之情。”柳含烟据实相告,却仍低着头不敢看她。
白琳琅喜怒无常之名传遍了重冥教上下,她眼底里的绝望,足以让旁人也跟着冷漠三分,故而谁都不敢与她对视。
“什么是教习师傅?”白琳琅蹙眉。
“就是”
“不必吞吞吐吐,直言便是。”白琳琅催促道。
“就是教导他如何勾引男人,以色侍人”
“什么!简直不知所谓!”白琳琅拍案而起,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她急道:“你快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柳含烟战战兢兢,道:“年初一那天,周子正从天牢中不翼而飞,一切证据都显示,是江琉莹放走了周子正”
柳含烟事无巨细,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据实相告,但是她毕竟不是当事人,所以堂会前的那十天,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她不得而知。她只知道白非夜夺权那日,斩杀一众教众之后,这头一个提拔的人就是江琉莹,只是后来不知道又因为什么,二人之间陡然生出嫌隙,江琉莹再次锒铛入狱,被紫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竟要往死里整她。
“那你为何要帮她?”白琳琅把玩着匕首,眼中寒芒毕现。
“因为因为江琉莹这七年来,对我很好”
“混账!”白琳琅怒不可遏,道:“你莫不是在红楼中待久了,竟生出七情六欲来了?”
“属下不敢!”柳含烟冷汗直流,生怕自己下一刻就要命丧乌金匕首之下。
白琳琅冷哼一声,最终还是放下了匕首,冷冷道:“以后这种害群之马,就不要教她活着了,非夜不需要别的女人伺候,有紫衫紫衣足矣,至于江琉莹你犯的错误,自己去解决。”
“是”柳含烟说完,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她虽然知道紫衫和紫衣或许也跟自己一样,是白琳琅安插在重冥教中的暗线,但是细细想来,白琳琅应该从未相信过任何人,她对白非夜的保护欲已经强烈到令人惊讶的地步。
而自己本想借用江琉莹的关系,来加强自己在白非夜心中的地位,渐渐依靠白非夜的关系脱离白琳琅的掌控,却不知白非夜亦与自己一样,同样的被白琳琅牢牢的攥在手中。
从前柳含烟只当白琳琅是想用自己,来监视朱子萧,却不想,白琳琅心中压根就没有朱子萧,朱子萧也不过是她的一枚棋子。
这重冥教七年来,真正能只手遮天的人,从来都不是过去的代教主,也不是现在的白非夜,而是隐藏在幕后的圣姑白琳琅,她才是这重冥教中最深不可测的一汪黑水,亦是她未来。她真正能够倚靠的靠山。
白非夜将江琉莹一路抱上玉竹峰时,正是副教主周子正带领大家团练之时。
“属下参见教主。”周子正远远见他走来,立即迎了上去。
可谁知白非夜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绕过周子正进了后殿。
玉竹峰上的几百名守卫,数十名长老,堂主都睁大了眼睛,亲眼看着他抱着一名女子,一路抱回了后殿。
白非夜面上那一副凝重关切的模样,让在场所有人心中都好奇不已——他怀中的女子是谁?为何穿着教主的衣服,并且浑身血污不省人事?
白非夜将江琉莹带回自己的寝宫,立刻找来石九大夫为她诊治。
“教主请放心,江姑娘并没有大碍,只是或许太过惊惧,才会昏迷不醒,待老夫开些药材,煎水服下,不出三日,便能大好,至于她身上的血痂和鞭痕,我亦会研制出外涂的伤药尽快送来。”
“去罢。”白非夜颔首,立即着人跟着石九去取药。
随后,他衣不解带的在江琉莹身旁伺候了一整日。
这日里,他吃不下睡不着,只浅浅喝过几口汤水。
紫衫嫉妒得发疯,却又怕白非夜责罚自己,所以一直徘徊在门外,不敢出现在他面前。而紫衣进去伺候过几次,见到白非夜全身心都放在昏迷的江琉莹身上,更加担心,生怕教主真的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入了魔。
教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这一八卦就像一个重磅炸弹,落在了重冥教上下,激起了万千涟漪,大家纷纷开始互相打听。很快,他们便打听到,这个女子的名字叫江琉莹,是重冥教大赦之后的一名奴妓。
“你们知道江琉莹出身何处吗?”
“哪儿?”
“红楼!”
“红楼?!是朱雀堂的红楼吗?”
“可不就是!听说啊,红楼可是我子月群岛中,唯一的一处烟花之地,专供上位之人享用,里头的姑娘啊,那可是身段妖娆,千娇百媚,一个比一个会伺候人呐!”
“是是是!我也听说了!这上位之人,几乎人人都领教过她们的床上功夫,而江琉莹就是专门教导这些姑娘们伺候男人的教习嬷嬷!她的手段自然比所有红楼中人更为高明,就连阅女无数的罗堂主也对她青睐有加!也不怪教主年纪轻轻,却被她这样年老色衰的女子所吸引了!”
“真是羡煞我等啊”
大家你一眼我一语,言谈讨论之中,便因江琉莹的出身,而被人为的加之了几分暧昧不明的笑意。
大家似乎认定了,白非夜闭关七年,会喜欢上其貌不扬的江琉莹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床上功夫了得。
第29章 落花起涟漪(4)()
第二日,关于江琉莹不堪入耳的传闻便传到了白琳琅的耳中,再加上白非夜消失了一整日,她便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带着绿绮和紫衣紫衫闯进了白非夜的寝宫中。
这时,白非夜正在坐在床边小憩,念寒与柳含烟则坐在一旁,整理石九大夫吩咐下来的药材。
“啪”地一声,白琳琅大力推开寝宫大门,第一眼便落在床上昏迷着的江琉莹脸上——只见江琉莹的五官还算规整,可额头嘴角却皱纹横生,有些不堪入目。
他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莫不是真的因为
白琳琅心中忐忑,立即怒喝道:“你将这女人放在自己床上,也不怕来日染病么?”
“姐姐您怎么来了?”白非夜说完,转头看向紫衫,眼神中立刻透出一股杀人的寒凉。
紫衫连忙低下头去。
“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何而来?”白琳琅长舒一口气,指着江琉莹怒道:“你将时间都浪费在她身上,可知重冥教上下是如何谈论的?”
“他们如何说是他们的事,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谁也不能阻止。”白非夜淡淡道。
“你!”白琳琅几欲昏厥,又道:“好好好,你可以不管属下的看法,可你能不在意武林中的风云变幻么?你将时间浪费在这种女人身上的时候,可知岛外那一群所谓的武林正派中人,已在蜀中集结,要在来年中秋节时,再次对我子月群岛发起围攻?如今时间紧迫,你却还在沉溺于儿女情长之中?你对得起死去的父母吗?你对得起我吗?你担得起重冥教教主的责任吗!你太教我失望了!”
“说完了?”白非夜看着她,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见白琳琅不打算再继续,便道:“父母的仇,姐姐的仇,非夜一刻不敢忘,重冥教的重担亦会一肩担下,绝不敢松懈,至于江琉莹,她是我的女人,我喜欢的女人,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她,就像保护你一样。”
“一个小小贱婢,怎能与我相提并论?”白琳琅一巴掌落在白非夜的左脸颊上,清脆响亮,惹得屋子里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白非夜对此却并不生气,他嘴角带笑,道:“姐姐是姐姐,爱人是爱人,你们是不同的,但在我心中,却是同样重要。”他说完,从白琳琅的腰间抽出那把削铁如泥的乌金匕首,交到白琳琅手中,道:“如果你要动她,就先杀了我罢!”
“你!你真是被她灌了迷魂汤了!”白琳琅手执匕首,转身便朝床上的江琉莹掷去。
匕首笔直向前而去,霎那间,却又在空中与一茶杯相撞。
“哐当”一声,茶盅被匕首削得粉碎,匕首的方向亦因茶盅而改变了方向。
“铮——”地一声,匕首稳稳插在了江琉莹的床头,剑气过境,却只削落了她的一缕发丝。
江琉莹仍在昏迷,对此事一无所觉,不知道自己在顷刻间,又从鬼门关上溜达了一圈。身边其他人都狠捏了一把汗,念寒是因为担心她,而其他人却恨得牙痒痒——为什么白非夜这么护着她,她究竟何德何能?
“你竟然为了她忤逆我?”白琳琅气得浑身颤抖,恶狠狠地瞪着白非夜。
“非夜不敢。”白非夜看着白琳琅,不卑不亢,眸子里透出的坚定,表明了自己绝不让步的决心。
“你非要这样做?”白琳琅冷冷道。
“那您呢?既然只是一个小女子,您又为何执意要与她过不去?”白非夜毫不退让,这让白琳琅顿时失了言语。
白琳琅哑然,沉默良久,才道:“若她是普通的女子也罢,可她来历不明,对你别有用心,这样的人我怎能让她留在你的身边?”
“七年前,是我将她带来重冥教,彼时的她不过是流浪的小乞丐,又能有什么用心?”白非夜一字一句,说出了曾经的一段往事。
其他人心中动容,似乎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段小插曲。
白琳琅十分生气,又道:“就算你七年前就认识她,又怎能保证,她不是正派中人派来的卧底?”
“她若是卧底,就不会”白非夜说到这里,没有继续往下说,心头却哂笑:若她是卧底,就不会告诉自己,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是无双城的门徒。
“就不会如何?”白琳琅目光灼灼,步步紧逼。
白非夜摇摇头:“总之,她比你们想的要单纯。”
“呵单纯?”白琳琅又道:“如果她单纯,就不会在与罗玉桓说出‘十日之后,必有答案’这句话,她一定是一早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故意这样说!否则,她哪里有底气,能活到堂会之后?她想方设法的勾引你,你却当真就此上钩,你真是太教我伤心了!”
“她并没有勾引我。”白非夜摇了摇头,不想再说话,这一屋子人吵吵嚷嚷,吵扰不堪不说,打扰江琉莹的休息,真是教人头疼
“她将你迷得神魂颠倒,还不是勾引你?!”白琳琅的声音陡然提高,怒喝道:“今天,你必须将她赶走,否则,我要她碎尸万段!”
白琳琅绕过白非夜,朝江琉莹而去,此时,念寒情急之下,挡在江琉莹身前,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眼神中带着十分的不舍,嘴里“啊啊啊——”的,一个劲的求她不要对江琉莹不利。
“你给我滚开!”白琳琅扬起右手,刚要落下,就被白非夜抓住了手腕。
“姐姐,我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你为何不信我?”白非夜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再也没有息事宁人,委屈求全的意味,相反,透露出淡淡的杀机。
白琳琅怔住了,她似乎是被白非夜的眼神所惊吓。
但很快,在座的人都反应过来,她不是害怕,而是不能相信。
她不敢相信自己相依为命的亲弟弟,竟然会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公然与自己为敌,甚至不惜动了杀念。
“啊啊啊啊——啊啊啊——”念寒在一旁手舞足蹈,似是在劝架,但是满屋子人都屏息以待,不敢上前劝架。
念寒知道,白琳琅纠结的点,在于江琉莹是否故意引诱白非夜,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江琉莹这般丑陋,武林中人又怎会派这样一个丑陋不堪的女人来做细作?
念寒灵机一动,突然爬上江琉莹的床,“啊啊啊”地念叨了几声,随后在她的耳后翻找。
或许是因为长久未更换面具,导致连接处很快便被念寒发现。只听“撕拉——”一声沉闷的声响,念寒便将她的易容面具撕了下来。
这一动作吸引了身边一众人的目光。白非夜疑惑的转头,便见念寒手中握着一层乳白色的人皮面具,而床上的江琉莹,面色虽然仍是苍白,但白皙的面上,早已褪去了深重的皱纹,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完美无瑕,光洁剔透的面庞。
这才是江琉莹的本来面目。
这一副模样,被她隐藏了整整五年。
白非夜显得十分玩味,心中对江琉莹的好奇不禁又多了几分。
白琳琅则是睁大了眼眸,显得不可置信。
紫衣和绿绮表现的还算淡定,而紫衫已经不顾形象的冲上前,怒道:“她她不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女人么!”
“她竟然会易容。”白琳琅沉声道:“她的手段,真是越来越多了”
“呵,”白非夜却轻轻摇了摇头:“如果她要勾引我,也该用这一副模样才是,可她从前却极力隐藏自己的真实面貌,姐姐,就凭这一点,也能够证明,江琉莹对我确实不曾有意勾引。”
“你!”白琳琅还想说什么,却听白非夜长叹一口气,他摆了摆手,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旁人不会明白,我也不想解释,我只想告诉你,姐姐,你是我的亲人,琉莹亦是。”
他说完,不打算再理会其他人,转而打横抱起江琉莹,将她抱出了寝宫。
念寒紧跟着二人走了出去。
大门随后重重地关上,将白琳琅与绿绮紫衫紫衣四人留在了屋里,她们虽然不知道白非夜要带江琉莹去哪里,但是这一刻白琳琅彻底下定了决心,江琉莹这个祸害,是如何也不能留下了!
第30章 芳华难再留(1)()
白非夜离开之后,径直抱着江琉莹上了自己的软轿,随即带着她下山,一路行船到了子曰群岛的中心,重冥教曾经的总坛所在地:双月崖。这里也是江琉莹初来乍到时,在重冥教里过得最快乐的地方。也是七年前一役,毁灭了所有美好的地方。
双月崖下,滩多浪急,好在现在是冬季,处于枯水期,水落石出之后较易行走,白非夜亲自抱着江琉莹,他们一行六七人往来其上,倒也不算费事。
自七年前一役后,重冥教众很少再有人出入此地,双月崖过去的辉煌依稀可以从山脚到山间的建筑上看得出来,但是因缺少人烟,加之曾经被血洗,导致这里总飘散着一股沉闷的肃杀之气。
江琉莹尚在昏迷,不知道自己回到了初到重冥教时的岛屿。而跟着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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