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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过分美丽-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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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

    面对男童,二人均皱起了眉头。

    其中一个个子较高的弟子用长。枪枪尖指住他,极不客气道:“你手里的浮玉果是从何处得来的?”

    男童抹一抹嘴角的果汁,指了指西边。

    另外一名矮个子怀疑道:“令丘里有异兽名‘颙’,浮玉果是它最爱的食物。此果五年一结,数不过百。‘颙’视若珍宝,谁若敢同它争抢,‘颙’必然要吸干他全身的水分血液才肯罢休。你是什么人,能跟‘颙’争食?”

    男童慢条斯理地在果子上咬下一口,含混道:“我想吃,它不给我,我就抢过来了。”

    高个子打量了一番男童,发现他除了长相精致秀丽如女子外,丝毫灵气也没有,看起来只是个普通孩子,语气中不觉带了几分鄙夷:“嗬,好大的口气。”

    矮个子戳一戳高个子的臂膀,示意他去看男童脚下。

    高个子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五六个浮玉果被一条藤蔓穿成一串,缠绕在男童脚腕上,一晃一晃的,瞧得两人眼热。

    见状,高个子马上放软了态度:“这位小公子?”

    男童扫了他们一眼,自顾自啃咬着浮玉果的果核,把丰软多汁的果肉事无巨细地扫入口中。

    高个子并不愿拜求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倒霉孩子,但考虑到二人目前的境况,只得强压怒意道:“公子,我们是应天川弟子。不知你可听说过‘应天川’的名号?”

    男童不置可否,并不作答。

    矮个子接上他的话,持枪抱拳、毕恭毕敬道:“世上人修修士共分四门,我们应天川是其中一支。每隔两年,我们都要举办东皇祭祀礼,需要各种各样的祭品祭祀东皇。再后来,祭祀礼发展成四门的竞赛。——若能在限定时间内取得最多的祭品,便能成为祭祀东皇的献祭官;若是哪位初阶弟子能得到一样祭品献上,便有机会进入内门,成为入室弟子”

    他一指那男童脚上的浮玉果,眼中不禁流露出贪婪的神色:“令丘山中有祭祀所需的浮玉果,可我们兄弟二人灵力不足,不敢轻易踏足‘颙’的地盘。这位小公子,你能不能把你捡到的浮玉果分我们一个?”

    男童一抬腿,一只浮玉果脱离藤蔓,正正好落入他的手中。

    他擦一擦果子,奶声奶气道:“这果子不如传闻中好吃。但我不会给你们。”

    高矮二人齐齐皱眉:“为何?”

    “我不喜欢你们。”男童咬了一口浮玉果,声音清凌凌的,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和狂妄,“我自幼在深山中长大,对礼节了解不多,但我至少晓得,如果真正是有事相求,你们应该跪着求我,而不是这样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

    二人勃然变色。

    “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男童不再理会他们,跳下青岩,踩着水往前走去。

    只一刹那,一朵枪花擦亮,铮然一声,横在了男童脖颈处。

    被枪锋逼指,男童丝毫不惧,漂亮的桃花状眼瞳扫掠过二人时,带着几分蔑视:“这是我的果子,我不想给你们。”

    持枪截停的高个子不听他的,对矮个子下令:“去,把他的果子拿来。”

    矮个子弯下腰来,作势欲摘。

    男童抿唇一乐,掐指巡纹。

    他的眼尾有一抹赤色的朱砂光一闪而逝,额头上的朱砂痣也一明一暗地亮了起来。

    地幔以下登时窸窣有声,仿佛有无数怪蛇在其下浮游,地面上的浮土也上下颠动起来,似乎随时会有什么怪物破土而出。

    矮个子踉跄一下,用白橡木长。枪深深插。入泥土中,才稳住身形,惊慌道:“是‘颙’来了吗?”

    高个子咬牙:“快动手!拿了浮玉果我们便走!”

    矮个子伸手欲摘,却听空气里传来一声灵力呼啸,一柄燃着火的三寸飞刀破空而来,钉住了矮个子的袖子,竟径直把他的身体带得飞了起来,把他整个人钉死在了附近的一棵红杉树上!

    男童不禁一怔,紧紧贴合着的食指和大拇指立即分了开来,眼尾和额头处的朱光也随之散去。

    他四下张望着,寻找着飞刀主人的踪影。

    矮个子被钉得动弹不得,惊慌地伸手扑打着袖子上燃起的火苗,高个子则立即撤回长。枪,指向虚空:“谁?是哪个王八”

    “蛋”字还未及出口,他也被一柄三寸飞刀钉中袖子,身体凌空飞起,撞在另一棵红杉树树干上,手中的长。枪应声滚落,掉在了男童身侧的山溪之中。

    高矮两人竭尽全力,想把袖子从飞刀间挣离,可灵力却密密缝在了他们的袖子和树干之间,他们甚至连扯破袖子脱身都做不到。

第93章 神器之秘() 
如果订阅比例低于70%的话只能在36小时后看到更新了,比心重光含着眼泪;回头甜甜笑道:“是;徐师兄。”

    妈的真可爱。

    徐行之转身,边走边想;名字既是定了;究竟起个什么姓才好呢。

    他是自己捡回来的,那么就叫他姓徐?

    不行,姓徐的话;兄长定然不同意。

    思来想去,徐行之暗自拍了板。

    还是回去翻下百家姓吧,闭着眼用笔画圈,圈到哪个便是哪个。

    刚刚下定决心;徐行之便见周北南背着一柄钢炼长。枪,从一扇碧波荡漾的光门中踏出。

    一落地便看见了徐行之,周北南默默将白眼翻进了天灵盖里。

    徐行之手持折扇,一边走一边打开双臂;笑道:“看看,这是谁回来了?”

    周北南鄙夷道:“你就这么一摇三晃的;成何体统。”

    徐行之一摇三晃地走过去:“我就算滚着走;这里的弟子不还是得叫我一声徐师兄?”

    周北南:“呵呵。”

    徐行之倒不避讳,上前去勾搭上了周北南的肩膀,用扇柄敲敲他的胸口:“怎么;还记着上次天榜比赛时的仇?我说你这人怎么小心眼呢?”

    周北南由他勾搭着;冷哼道:“胜之不武。你也好意思提。”

    徐行之哈哈一乐:“什么叫胜之不武?”

    他把玩着手上的折扇;一个旋转,折扇竟化为了一把锋锐难当的鱼肠剑。

    他将剑柄再一转,剑身化为一柄雕刻着铜蛇头的丈八长矛。

    徐行之把长矛耍得滴溜溜转了几圈,又将长矛变回了那把竹骨折扇。

    “枪兵互斗不是你擅长的吗?”徐行之把扇子用右手抛起,又接下,“竟然还会输给我,真丢人。”

    周北南气不过:“废话,你比试前不是说过,比试时不会用你这把破扇子变戏法的吗?”

    “天啊。”徐行之睁大了眼睛,“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说的话你居然会信。周胖子,你真可爱。”

    周北南:“”

    他二话不说,从背上抽出长枪,反手便刺。

    电光火石间,徐行之一个闪身,手中的折扇便又化为一把鲛剪,锯齿剪口死死叼住了周北南刺来的长枪,将枪尖高高抬起。

    他笑道:“小心小心。小北北,我错啦。”

    周北南也不过是虚晃一枪,听他服软,便撤了攻势,但嘴上仍是不肯饶过他:“清静君怎么会收你这样的人做风陵首徒?”

    徐行之大言不惭:“或许是我长相太过英俊吧。”

    周北南:“”

    路过的曲驰:“”

    周北南转而朝向曲驰:“不是,曲驰,你不觉得他特别欠打吗?”

    曲驰忍俊不禁:“偶尔。”

    徐行之将鲛剪重新化为折扇,为自己扇风:“北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把‘闲笔’可是我亲手做的,师父也准我在天榜比试时使用,你输给我不丢人,真的。”

    周北南泼冷水:“有了这把破扇子又能怎样,最后你还不是被曲驰吊着打?”

    徐行之啧了一声:“什么叫‘吊着打’?我最后不过只输他一着而已。等五年后天榜比试,榜首定然是我的。到那时,我便把‘天榜第一,风陵徐行之’九个字写在我的扇面上”

    话音未落,又一道光门在三人附近敞开。

    一架轮椅自光门那边摇了进来,轧在青玉砖石上,咯吱咯吱作响。

    有一名清凉谷弟子怀抱着卷册恰好从附近路过,见到那人,立时噤若寒蝉,俯身下拜:“温师兄好。”

    来人一身绀碧青衣薄如蝉,佩戴雷击枣木阴阳环,听到问好声,他眼皮也不抬一下,只言简意赅地应道:“好。”

    他将轮椅径直摇至三人跟前:“你们又在闹腾些什么?”

    曲驰手执拂尘,微笑答道:“行之和北南又在争吵。”

    温雪尘皮肤很白,但却白得诡异,唇畔甚至隐隐泛着绀紫色。

    因此他说话的声音很是空灵,透着股苍白的虚弱感:“你们很闲吗?”

    徐行之一屁股坐在温雪尘的轮椅扶手上:“才忙回来嘛,左右无事,说说闲话又不犯什么规矩。话说回来,这些镇守祭祀之物的妖物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一个比一个不禁打。”

    温雪尘乜着他,没吭声。

    “现在在我看来,世上的妖物只分两样。”徐行之把玩着扇子,继续吹牛,“——好捏的软柿子,和不好捏的软柿子。”

    周北南:“”

    曲驰:“”

    温雪尘微微抬起下巴:“哦?是吗?行之现在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啊。”

    徐行之潇洒地将扇面一开,乐呵呵地答:“那是自然”

    他目光一转,呼吸登时停止。

    温雪尘从刚才起就紧握着的右手摊开,里面赫然卧着一只硕大的甲虫,肉如蝌蚪,正摆动着触须,在他掌心缓缓爬动。

    温雪尘说:“行之,这是尧光山的特产,我觉得形状可爱,便带来给你瞧瞧。”

    坐在温雪尘轮椅扶手上的徐行之僵硬成了一尊雕塑。

    片刻之后。

    刚换好衣服、正坐在台阶上百无聊赖晃荡腿的重光听到远处发出了一声划破天际的惨叫,继而是周北南毫无顾忌的放声大笑。

    他耳朵一动,跳下台阶:“徐师兄?!”

    九枝灯淡然地擦拭着佩剑,顶着一张漠然脸,平静道:“不用去。师兄应该是碰见虫子了。”

    重光眨巴眨巴眼睛:“师兄怕虫子?”

    从刚才起便一语不发、神情淡漠的九枝灯,在提起徐行之时,眼中才隐约有了些神采:“每次东皇祭礼,师兄总会提前半月前往他负责的五座山。一来是为参赛弟子探路,二来,师兄会动用灵力,把山中所有蛇虫鼠蚁震晕半月。否则师兄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踏足山间的。”

    陡然从温雪尘掌心冒出的硕大甲虫把徐行之惊出一身冷汗,只觉头重脚轻,恍然间如同跌入了漩涡之中,在巨大的吸力下,距离这群人越来越远。

    最终,他天旋地转地跌落在了一张床榻上。

    睁开眼的瞬间,徐行之的脑仁跟炸开了似的疼。

    红杉树的草木香气还残存在他鼻腔里,而他已经从那段属于原主的记忆中抽身,回到了蛮荒中的高塔。

    孟重光并不在卧房内,周北南却在床边,弯着腰,正在给徐行之整理枕头。

    发现徐行之醒了,周北南顿时面露尴尬之色,指着枕头说:“你出汗太多,我给你换一个枕头。”

    解释完

    后,他又露出一脸“我操解释这么多干什么”的微妙表情。

    左右是待不住了,他索性转身朝外走去。

    徐行之脑子还糊涂着,张口叫道:“周胖子。”

    已然走到门边的周北南猛地刹住了脚步。

    这个称呼似乎点燃了他心中压抑着的情绪,他转身疾行数步,回到了床榻边,厉声喝问:“这十三年你去哪里了?!你进蛮荒究竟是想干什么?”

    他伸手想拎起徐行之的领子,却抓了个空。

    周北南身死多年,又是陆御九手下的鬼奴,严格说来早已算不得人,顶多是陆御九手下的人形兵器,只能靠鬼兵杀人,却碰不到除了陆御九之外的任何人。

    他半透明的双手直直穿过了徐行之的身体,但即使如此,他还是用尽全力攥紧了拳头。

    他咬着牙低声道:“徐行之,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很多年了”

    徐行之竟从他的咬牙切齿中听出了那么一点点伤心的意思。

    在徐行之原先零散的记忆里,原主和周北南见面就打,而在蛮荒初见时,周北南对徐行之更是不假辞色,压根儿没他给过好脸色看,所以徐行之才会想当然地认定这二人关系势同水火。

    但在那段完整的记忆里,二人的关系显然非常好。

    徐行之此刻思维有些混乱,他扶住胀痛难耐的太阳穴,发力狠掐了两把,才勉强镇静下来。

    稳住心神后,徐行之抬头,对周北南开口道:“有人叫我来杀你们。”

    他这样痛快地承认,周北南反倒愣了。

    半晌过后,他问道:“是九枝灯让你来的?”

    徐行之作苦笑状,并不作答。

    他这副模样,叫周北南愈发笃定自己的判断。

    他往床边一坐:“他叫你来杀孟重光?”

    徐行之点一点头:“你知道的。重光对我不会设防。”

    周北南露出了然的表情,继而便是怒极反笑:“这小兔崽子,真是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啊。”

    徐行之暗中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原主连续十三年销声匿迹,现在自己替了他的身份,突然出现在蛮荒,这件事本身就太过可疑。

    徐行之没能在第一时间杀掉孟重光,因此,他如果还想留在这群人身边,寻找下手的机会,就必须要找到一个像样的理由来说服他们接纳自己。

    而最高明的谎言,便是将真话与假话掺杂着说,听起来才最真实。

    果然如徐行之所料,周北南相信了他的说辞。

    周北南将身体前倾,认真问道:“他知道我们快找到蛮荒‘钥匙’的事情了?”

    很快,他便只剩下一个脑袋还留在地面上了。

    陆御九把修好的鬼枪平放在他脑袋边,坐得离他远了点,嫌弃道:“让你作死,活该。”

    周北南:“”

    徐行之缓了许久,才从手脚发凉头皮发炸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眨眨眼睛,问道:“死了没?”

    睫毛扫过掌心的触感很微妙。

    孟重光撤回手来,环住徐行之的腰,并用额头抵住自己的手背,温存地蹭了蹭,语气轻柔:“师兄放心,碍事的东西都会死的。”

    徐行之背脊一寒,总觉得这话意有所指,双腿一松,便从孟重光身上跳下,甩甩攥得出汗的掌心,故作轻松道:“吓死了。”

    他不晓得原主之前是什么性子,但既然是天榜第一,想必不会像自己这样怕虫子。

    他偷偷用眼睛觑着孟重光,观察他的反应。

    孟重光笑着牵住了徐行之的链子:“没关系,师兄不必害羞。之前你被蛊虫吓到,把整个鬼族祭坛都炸了的事情,难道不记得了吗?”

    徐行之:“”不记得,没听说过,真丢人,告辞。

    危机一解,徐行之才觉出二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美色当前,着实勾人,但他还没糊涂到忘记原主和眼前反派的恩怨。

    他推开孟重光,冷淡道:“多谢。”

    话音未落,孟重光毫不犹豫地将链子一扯,徐行之身体失了重心,踉跄一步,一头撞回了孟重光胸口。

    徐行之被撞得脑袋发懵,抬头看向孟重光,质问:“你干什么??”

    孟重光没搭理徐行之,对周望说:“出去。”

    看了好半天热闹的周望从床边跳下,临走前还贴心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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