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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过分美丽-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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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行之挑眉,微有疑惑。

    那头的九枝灯终于是察觉自己不善调控面部的事实,低头下了半刻决心,便用食指和中指抵在嘴角两端,把嘴角向斜上方拓开,做出了一个笑脸。

    徐行之一下乐出声来,大踏步走回来,却又腾不出手来抱他,只好稍稍弯腰,往他发顶上亲吻了一记。

    九枝灯霍然僵硬,唇齿小幅度碰撞起来,向来冷色的脸颊和双唇浮出了不正常的殷红,所幸在夜色之下瞧不分明。

    亲下这一口,徐行之其实是有些后悔的。

    他之前常与孟重光做类似的亲密动作,但与九枝灯还是第一回。

    见九枝灯并无反感之色,徐行之才放下一颗心来:“小灯,若是不爱笑也不必勉强。师兄只愿你做你想做的事情,永远平安快乐便好。”

    九枝灯攥紧拳头,兴奋到浑身发抖,好容易才压制住翻涌的心绪,稳声答:“是,谢谢师兄。”

    徐行之从廊下离开,将药放至侧殿,再前往弟子殿。

    九枝灯仍在原地目送,一动不动。

    在徐行之的身影刚刚消失之时,殿内窗户便被从内豁然推开。

    孟重光伏在床沿边,眸光森冷地看向九枝灯,眉眼间早无和徐行之在一起的柔和温良,恨不得用目光缠绕上九枝灯的脖子,将他扼死当场。

    九枝灯对上那张艳丽的面容亦没有好脸色,他回望回去,满面冷淡之色。

    孟重光挑衅似的指了指烛光满绕的殿内,又指了指自己。

    九枝灯朝向孟重光,摸了摸刚才被徐行之亲过的发顶,唇角朝一侧挑去。

    孟重光登时气怒难当,啪的一声关了窗户。

    而待孟重光消失身影,九枝灯也收敛了得色,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扉,嫉妒的暗火在眼中烧了许久仍未散去。

    他又在廊下站了一会儿,才旋身走去,将单薄萧肃的身影没入夜色之间。

    徐行之再抱着被褥回来时,孟重光仍没睡着,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像是撒疯的小狗。

    一瞧到徐行之,他直接扑了上去,隔着一床被褥就拥紧了徐行之:“怎得去了这么久?重光好想师兄。”

    徐行之作势批评他:“想什么想?以往师兄不在你身边,你在弟子殿里也是这般无状吗?”

    孟重光大言不惭道:“那时候梦里都是师兄。睡醒了,想极了,我还会跑到师兄殿门前偷偷睡上一夜。”

    徐行之自然是不信:“你就瞎说吧。上床上床,外头是真冷。”

    孟重光拦住徐行之:“师兄带着寒气回来,不用沐浴吗?”

    徐行之想想也是,放下被褥,正准备宽衣解带时,却见孟重光也开始解衣带。

    徐行之:“你作甚?”

    孟重光的目光小动物似的澄净,咬唇嘟囔:“我自白马尖回来后还没有沐浴过呢。”

    两个男人沐浴,想来也没什么大碍。徐行之没多想,自顾自解了衣袍,朝温泉池走去。

    孟重光欢欣鼓舞,尾随在徐行之身后,跳入温泉池中,把下半张脸埋在已经重归清澈的池子里,咕噜噜吐了好一会儿泡泡,才游至徐行之身边,从身后环紧了徐行之的脊背。

    徐行之向来独浴惯了,正闭目养神间,突然被一团温热圈紧,肩膀一僵,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在池中。他转过身来:“不必和其他弟子一起排队沐浴,感觉还可以吧?”

    孟重光乖乖点头,目光却停留在徐行之刚才亲过九枝灯头发的双唇上。

    二人之间距离本就很小,又是第一次裸裎相对,徐行之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怎么?”

    孟重光说:“师兄,你嘴上有脏东西。”

    说着他抬起手来,一遍遍擦着徐行之被热气熏蒸得柔软异常的嘴唇,每一遍都极其用力,仿佛那里附着着世上顶脏的秽物。

    徐行之倒抽一口冷气,伸手去捂嘴,再将手摊开一看,已经有血丝从掌心晕开。

    他的嘴唇被牙齿磨破了。

    徐行之好气又好笑:“那么用力做什么?当师兄是丝瓜篓子吗?”

    孟重光看着徐行之嘴角未擦净的一痕薄薄的血迹,小心舔了一下唇,控制着别开视线:“师兄,嘴角有血。”

    徐行之感觉蛮好笑的,一边撩水擦拭一边道:“你倒是帮师兄连血一块儿擦干净啊。”

    孟重光脸颊滚烫滚烫的:“我怕吓着师兄。”

    徐行之莫名其妙,不过也没往心里去。

    共浴完后,二人一道铺床就寝。

    徐行之和师叔广府君说,他要接孟重光到身侧侍候。

    所谓侍候,自然是一个在床上安寝,另一个在旁守夜。

    其他三派都是这样的规矩。

    但徐行之的出身叫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规矩,他又不舍得叫孟重光睡地下,索性阳奉阴违地让他和自己睡一张床。

    左右他的床足够宽敞。

    身上的伤痛仍未消去,不过看到孟重光,徐行之的心情都明亮了几分,又睡不大着,干脆同孟重光说起夜话来。

    徐行之捏着孟重光的鼻子晃了晃:“当初接你回来的时候,你的灵根尚可,师父都认可过,说你前途不可限量。这么多年过去,怎么在结过丹后就再也没有进益了,嗯?”

    孟重光从自己的被窝里爬出,爬到徐行之身上,眼巴巴地撒娇:“没有进益,师兄便不要重光了么?”

    徐行之枕着单手、微微低头看向孟重光时,他双眸最亮最圆,小奶狗似的扒着他的胸口看他。

    徐行之顿时心软得跟什么似的:“要,当然是要的。”

    孟重光蜷起身子来,靠在徐行之胸口:“重光愚笨,这些年来修炼良久,一无是处,要不是有师兄照拂,常拿师父赠给你修炼的天才地宝给我用,我怕是连结丹都做不到呢。”

    徐行之捏捏孟重光软乎乎的脸:“这不是师兄该做的事情吗?师兄若是不护着你们,还能护着谁?”

    那个“们”字略略叫孟重光黑了脸,但他很快缓过神来:“师兄,若是要在我和九枝灯师兄之间选一个的话,你更愿意和谁呆在一起?”

    徐行之不禁失笑:“什么鬼问题。”

    孟重光不依不饶,掐住他的前襟摇晃:“师兄快说。”

    有这么一只暖融融的小暖炉靠在怀里,徐行之身上寒意略解,困意也渐渐涌了上来:“你吧。”

    孟重光双眼晶亮,追问:“为什么?”

    “小灯从小稳重,就算一个人也能照顾好自己。你嘛”徐行之伸手拍一拍孟重光的脑袋,“傻小子一个。”

    “我才不傻呢。”孟重光抗议过后,又把唇贴靠在徐行之耳边,细声耳语,“师兄,我有一个愿望。”

    热风吹着耳朵,徐行之愈加迷糊:“嗯?”

    “我想把你关起来。”孟重光胆大包天地翻过身来,一只手臂横在徐行之头顶,另一臂抵在徐行之胸口,“只有我能看到你,只准我看到你。我有时候一想到师兄会对别人笑,跟别人说话,抱住别人,我就觉得我要发疯了。我想打造一条上好的锁链,把师兄锁起来。”

    徐行之今日虚耗良多,已是疲乏至极,落到耳里的声音都带了一圈圈的回音,他根本听不出孟重光话中的意味来,反倒有些哭笑不得:“好小子,当你师兄是狗啊。不过若是有一日重光功力大进,能打得过师兄了,师兄就由得你关去。”

    孟重光笑得露出了小白牙:“嗯,师兄,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哄完熊孩子,徐行之正欲入眠,突然听得一个师弟从外面喊:“徐师兄睡下了吗?”

    不等徐行之醒神,孟重光便自作主张,翻身爬起,直接开门道:“师兄睡下了!”

    徐行之听到“师父”二字,总归是脑袋清明了些,他披上衣服走至门边,把孟重光的脑袋按下:“还没睡着。什么事?”

    那小师弟是清静君近侍,他向徐行之作下一揖,说:“徐师兄,师父师叔找你,有要事相商。”

    徐行之:“这么晚了,何事?”

    小师弟答:“是关于四门神器赏谈会的事宜。”他放低了些声音,“清静君又喝醉了,广府君正冲清静君发脾气呢,师兄快去劝一劝。”

    徐行之深叹一口气:“你在外稍等,我换过衣服就去。”

    所谓的“劝一劝”,不过是让广府君换一个发火对象罢了。

    待徐行之回到房内后,孟重光好奇地问:“什么神器赏谈会?我入门六年都没有听说过呢。”

    徐行之一边更衣一边答:“这赏谈会七年一度,在你来的前一年才办过。赏谈会上,四门会把各自珍藏的四样神器摆出来,来一番诗酒茶花的聚会。说白了,就是为了显示武力,叫那些妖道魔道不敢擅动,危害四方。”

    孟重光问:“是哪四样神器?”

    徐行之答:“咱们风陵山守戍的神器叫‘世界书’,应天川的叫‘离恨镜’,清凉谷的叫‘太虚弓’,丹阳峰的是‘澄明剑’。这些不是都叫你们在做功课时背过吗?”

    孟重光:“”

    徐行之了然:“你课业没有好好做吧?”

    孟重光背着手忸怩了一会儿,马上岔开话题:“我都没见过神器发威是什么样子呢。”

    徐行之也不愿多追究他,将衣扣一一系好:“说得好像我见过似的。有神器镇在这里,各方妖魔不会轻易来犯,那些神器也没什么用武之地。”

    说罢,他拉开房门,扭头对孟重光道:“守好家,我去去就回。”

    他一脚踏出殿门,却一跤倒栽入了无边的深渊里。

    徐行之从虚无的高空上直接跌摔上了蛮荒的床铺。

    他一个打挺坐起身来,心跳重如擂鼓,再一低头,他的手脚均被银链绑住,身体一动便哗啦啦响成一片。

    看到锁链,他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回忆中那句“师兄由得你关”,心中没来由地一慌。

    再转过眼去,看到桌边坐着的孟重光时,徐行之更是一脸的不忍直视。

    以今比昔,原主简直是养了只纯种的狼崽子。

    听到银链作响,孟重光便知道徐行之醒了。

    他站起身来,将刚刚倒好的水送至徐行之身侧:“师兄,喝水。”

    大抵是刚刚梦中所见的一切有些暧昧,徐行之口干舌燥,迟疑片刻才接过水来。

    水杯刚挨着唇边,就听到孟重光问:“师兄近来觉格外多,为什么?”

    徐行之捧着水杯喝水,不说话。

    孟重光盯准他的眼睛追问:“师兄的梦里都有谁?”

    徐行之咽下一口水,答:“有你呗。”

    孟重光一愣:“师兄说什么?”

    话刚出口,徐行之自己也被水呛了一下。

    这本来是句实话,但实在是不像是男人与男人之间该说的话,然而奇怪的是,徐行之却将这话说得无比自然,仿佛就该对眼前人说出这样的话似的。

    就像他昏睡过去前脱口而出的“温白毛”一样。

    思来想去,徐行之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为原主的记忆太过强大。

    徐行之摆摆手,试图往回找补:“没什么,没什么。”

    他发自内心地希望那一刻孟重光耳朵聋了。

    可孟重光在沉默半晌后却没再有多余的动作。

    他伸手接过徐行之手中的空杯,道:“师兄,我们去找钥匙碎片吧。”

    这一路上也干干净净的,竟连个蛇虫鼠蚁都瞧不见。

    而他们要去的地方也特别打眼。

    在三十里开外,徐行之都能看见在东南方向矗立着一座接天的巨塔,它直通天际,浮光跃金,放眼四眺,唯有那里有人工斧凿过的痕迹。

    即使没有黑影指示,徐行之也绝对会选择前去那里。

    蛮荒里不存在白日,天幕沉沉,像是老者眼上生出的脓翳。这里应该是新下过一场不小的雨,骤雨初收,天色昏暗,林木蓊郁,绿潮溶漾。

    徐行之背着一具濒死的焦尸,在林间跋涉。

    但四周终究是太静了,静得叫人心头打怵,徐行之索性吹起口哨来。

    口哨声很清亮,好像能渗进湿漉漉的岩石里去。

    他挺流畅地吹完一首古调小曲儿,然后自己对自己真情实意地赞美道:“吹得真好。”

    他背后的人稍稍动了动,一股热气儿吹到了他的颈项上。

    好像是在笑。

    可当徐行之回过头去时,他的脑袋却安安静静地贴靠在他的背上,一动不动。

    大概是错觉吧。

    穿过树林,开始有嶙峋的小山次第出现,徐行之走得腿软,实在是疲惫不堪,索性捡了个干爽的山洞钻了进去。

    山洞里有一块生着青苔的岩石,徐行之想把那人靠着岩石放下来,但他却发现,那双胳膊像是僵硬了似的,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圈在了自己脖子上,只给自己留下了一点点呼吸的空间。

    徐行之不把他放下还好,如果打算放下,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他给勒死。

    徐行之挺无奈的,又不敢去拍打他的身体,生怕一不小心把他脆弱的胳膊腿儿给震掉了:“哎,醒醒。能醒过来吗?”

    身后的人蠕动了一下身体。

    徐行之说:“咱们在这里休息会儿。你放开我。”

    身后人艰难地把蜷曲的手臂放开了一点点,却并没有真正放开徐行之,而是攥紧了他的衣角。

    他的声音还是被烧坏过后的嘶哑可怖:“你要走吗?”

    尽管这张脸是如此可怖,徐行之的内心却挺平静的。

    一方面,他才和那怪物短兵相接过,被溅了一脸血,现在看什么都平静。

    另一方面,在怪物云集的蛮荒里,一具基本保持着人形的怪物似乎并不是那么可怕。

    徐行之把人安置在岩石上,又细心地把外衣除了下来,裹在他身上,道:“不走。”

    那人被烧空的双眼直直望向徐行之,虚弱道:“为什么救我?”

    徐行之把衣服给他掖好:“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呢喃道:“我若是死在你背上,该怎么办?”

    徐行之觉得挺好笑的:“自然是背你回家啊。难不成把你扔在半道上?”

    说罢,他站起身来,说:“外面有条河,我去汲些水回来。别把衣服往下揭,否则撕坏了皮肉可别喊疼。”

    那人小奶狗似的抓紧了徐行之替他裹上的衣服:“不疼。”

    待徐行之离开,他便抓起了徐行之的衣袖,贪婪地嗅闻起来。

    他身上片片皮肉随着拉扯的动作簌簌落下,但他却像是压根儿察觉不到疼痛似的。

    他小声地唤道:“师兄,师兄。”

    徐行之走出山洞,在河边蹲下,心中仍有一股不真实感,盘桓不去。

    他蹲下身,试图洗去手上的血污,洗着洗着,血腥气却越发浓厚,叫人难以忍受。

    徐行之膝盖陡然一软,伏在河边干呕了好几声,什么也没吐出来。

    他抹抹嘴,往河边一躺,仰望着野绿色的天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际。

    那把所谓浸染了天地灵气的匕首还别在那里,提醒徐行之他未完成的任务。

    徐行之没有注意到,距离他数十尺开外的林间,有一只簸箕大的蛇头慢慢游了出来。

    蛇只剩下一颗完整的蛇头,而躯干则是一具蛇骨,只藕断丝连地勾连着一些腐肉。

    蛇朝徐行之的方向无声地吐出鲜红的信子,又活动了一下下颚。

    它的下颚张开,足以把徐行之的脑袋整个咬下。

    徐行之无知无觉,只躺在原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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