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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过分美丽-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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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有灵根天资的外门弟子,我就”
少年生了张挺可爱的娃娃脸,抿起唇的时候,脸颊一侧还有一只深邃的小酒窝。此时,他的眼睛已经从淡青色转为了黑色,圆溜溜的,里面盛满单纯的恐慌。
从刚才他的举动,徐行之判断出,这只是个刚刚修炼了一点点鬼族术法的小鬼而已,而且极有可能是人鬼混血相生,孕育出的双脉之胎,即能一体双修,既能修行鬼族异术,也能修行正道仙术。
第111章 三人相见()
如果订阅比例低于70%的话只能在36小时后看到更新了;比心一个闲散无名的鬼修在凡间游历时;爱上了一个凡家女子。他告别鸣鸦国;与她相伴厮守。
女子产下陆御九;却在月子里落下了疾病,身体愈见衰弱,在陆御九三岁时撒手人寰。
人要成功化鬼,只有六分之一的可能,那鬼修第一次尝到死别离之苦;悲痛难当;竟抛下稚子;殉情而去。
陆御九母亲家中还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妹妹,将陆御九拉扯到八岁;眼看待嫁年纪将过,因为她带着个半大孩子的缘故,始终无人问津。
小陆御九初懂人事后;从别人那里听到了几句闲言碎语;自知是自己拖累了姨母;便懂事地挑了一只小包袱,说要去寻仙问道,便辞别姨母,独身一人离家而去。
在盘缠用尽前,他来到了清凉谷。
带他入门的师兄未曾细心检验过;才纵容这个小鬼修进了清凉谷。
而陆御九更是丝毫不知自己血脉有异、绝非正道所能容。等到他十二岁时;鬼族血脉觉醒;他却已是将清凉谷当做自己的家,多次盘算离去,终是不舍。
陆御九怯怯求道:“徐师兄,我不欲为祸正道,只是想寻一个安身之地。”
徐行之一脚跨在溪石上:“你倒真是够胆,血脉觉醒后还敢留在清凉谷?清凉谷温雪尘的名声,你不知晓?”
“只是耳闻”少年陆御九垂下了脑袋,“温师兄向来对非道之人极度厌憎”
徐行之:“岂止是厌憎二字而已。你今年多大?”
陆御九乖巧答道:“十四。”
徐行之吐出一口气:“你出生那年,正值鬼族鸣鸦国猖獗狂妄、为祸四方之时。雪尘他幼年亲眼见到父母遭鬼族残杀,惊悸痛苦,诱发心疾,以致体质孱弱,不良于行。他拜入清凉谷修习仙术,为的就是报仇雪恨。他那般体质,能做到清凉谷大师兄,你就该知道,有多大的恨意在支持着他走下去。”
徐行之犹记得鸣鸦国覆灭那日,温雪尘以法术驱动五行轮。盘,在鬼修间穿梭,每到一处便带起一片淋漓血雨。
温雪尘自小体弱,心事又重,一头乌发过早地染上了霜色。在战斗结束后,他摇着轮椅自尸山血海中走来,任凭腥血纷落,将他灰白的头发染成一片血红。
沿着他脸颊流下的血水中,掺杂着几滴眼泪。
同样浑身染满鲜血的徐行之走上前去,一手替他推轮椅,一手将所持的折扇一晃,一把绘满小碎花的伞就挡在了温雪尘头顶,也挡住了他的眼泪,挡掉了周围弟子投向他们的视线。
没有人比徐行之更能理解温雪尘对于鬼族之人的憎恶。
陆御九脸色煞白:“徐师兄,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
徐行之挑眉:“你知道什么了?”
陆御九禁不住发抖:“我会即刻离开清凉谷”
“谁叫你离开清凉谷了?”徐行之颇觉好笑,“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千万小心,不要再随意动用鬼族术法,万一被温白毛发现就惨了。”
陆御九:“”
温,温白毛
清凉谷谷主扶摇君钟情棋道,是个闲散性子,万事不关心,谷内诸事都是由温雪尘一力打理。清凉谷又不同于其他三门,等级尊卑极其分明森严,温雪尘又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在这群外门弟子心中宛如神明,乍一听到有人叫温雪尘的外号,陆御九被惊吓得不轻,竟是反应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徐行之的话。
他咬紧了唇畔:“徐师兄的意思是,我还能留在清凉谷吗?”
“为什么不?”徐行之拍拍他的脑袋:“想想看,身为鬼修,却能守持仙道,多好啊。”
陆御九既惊且喜:“徐师兄,你不会告诉温师兄吗?”
“告密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意思的事情。”徐行之就着水筒喝了一口水,又用袖子擦一擦筒口,才递给陆御九,“当年我刚入风陵山时,也参加过东皇祭祀大会。我跟应天川的周大公子因为几根豪彘刺的归属打了起来。周大公子当时被宠坏了,可跋扈得很,我又学艺不精,右臂被他给打伤了。师父后来问及我为何受伤,我便说是我自己碰坏了,不关他的事情。”
陆御九抱着水筒,眼巴巴地问:“为什么?”
徐行之笑嘻嘻的:“我若是当初告密,师父惩处他一番也就罢了,我白白挨一顿揍?我才不吃这个亏。”
陆御九:“然后呢?”
徐行之:“两年后的东皇祭祀,我找了个没人的山旮旯,亲手把他揍了一顿。”
陆御九:“”
记仇的人真可怕。
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徐行之伸手拍了拍陆御九的脑袋,说:“记住,别把你的身份告诉别人啊,这个秘密有我们两个知道就可以了。”
徐行之对他这么放心,陆御九反倒有些无所适从。
他试探着问:“徐师兄,你不怕有朝一日”
徐行之取回自己的水筒,掌心翻覆,把水筒重新化为竹骨折扇:“怕什么?有朝一日你会生出异心?有朝一日你会背叛清凉谷?”
陆御九抿着嘴巴不敢说话。
徐行之轻松道:“这种事情到时候再说吧。至少现在你替各家弟子断后,足够义气,我又何必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把你从好不容易找到的栖身之所赶出去?”
言及此,徐行之凑近了些,稍稍收起了吊儿郎当的表情,道:“不过,陆御九你听好,若你将来要对清凉谷拔剑,我必会奉还;我只能保证,我的剑不会比你先出鞘。明白吗?”
陆御九不由得挺直了腰板,极认真地点点头。
徐行之伸出小指头:“约好了?”
陆御九伏下身,亲了一下徐行之的小拇指尖。
徐行之一愣:“这是”
陆御九微微涨红了脸颊:“这是鸣鸦国的最高礼节,是承诺的意思。”
徐行之失笑,顺手扯下了陆御九颈上佩戴的罗标。
陆御九被扯得往前一栽,眼里水汪汪的,似是不解。
这罗标,参加东皇祭祀大会的参赛弟子人人都有一枚,罗标里埋设着一丝灵力,与徐行之颈上的珠玉碎链相通,可以监测到每个弟子的灵力驱动情况,从而分辨判断他们是否身处险境、需要救援。
参赛的弟子一旦受伤,为保安全,便不能再继续比赛。
秩序官徐行之履行自己的职责,把罗标叠了两叠,塞进陆御九的怀里,又反手拍了两下:“今年你的资格取消。把伤养好,两年后再来。”
东皇祭祀大会在鹿望台举办,各门参赛弟子两年一度,齐汇在此。
四门各自占据东南西北四殿。天色已晚,前往搜罗祭祀之物的弟子们已纷纷返回各自的宫殿休息,养精蓄锐,只待明日再战。
清凉谷弟子的休憩处在南殿,把受伤的陆御九交还过后,徐行之就向拨给风陵山弟子休息的北殿走去。
远远地,徐行之看到了两道并肩而坐的身影投映在北侧的绣殿罗堂前。
徐行之心有所感,走上前去,果然是小九枝灯和小重光。
两人坐得不算近,一个正用摘来的芪草编戒指,另一个正借着殿内透出的烛火微光,手持毫笔,在一卷竹简上写着些什么。
徐行之走近,咳嗽一声。
闻声,两人齐齐抬起了小脑袋,格外可爱。
重光的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像是望穿了万千秋水,终于等到了想要望到的那个人。
相比之下,九枝灯就显得淡漠得多。
他招呼道:“师兄回来了。”
徐行之问:“怎么不回去睡觉?”
九枝灯把竹简和笔都收进随身的盒套里,答:“等师兄回来。”
说着,那一脸冷肃的小孩儿想要用放在地上的佩剑撑住自己的身体站起来。
可脚甫一挨地,他便低哼一声,蹲下身去,本来冷淡的表情微微扭曲。
徐行之皱眉:“怎么了?”
九枝灯咬一咬下唇:“没事。”
徐行之啧了一声,蹲下身去,捏了捏九枝灯根本不敢挨地的右脚脚腕。
九枝灯站立不稳,倒进了徐行之怀里。
血嗡地涌上了他的面颊,一张苍白冷淡的面孔此时添了好几分慌张。九枝灯强作无事,试图从徐行之怀里挣扎起来:“无妨,只是坐麻了而已,缓一缓便能好。”
徐行之笑笑,把他扶正,转过身去,就地一蹲:“上来。”
九枝灯脸愈加红,捏住衣角的手指松了又紧:“师兄,不必。”
徐行之背对着他调笑:“怎么,觉得师兄背不动你?”
“不,不是”九枝灯金鸡独立地站着,难得结巴了起来,“师兄,这样不成体统。”
徐行之:“什么是体统?师父不在,师叔也不在,我就是这里的体统。上来。”
九枝灯的决心下了又下,终于羞涩地爬上了徐行之的后背:“辛苦师兄了。”
一旁的重光眼巴巴地看着九枝灯环住了徐行之的颈项,颇不服气。
他拉了拉徐行之的衣角。
徐行之回头:“怎么?”
重光咬住唇,委屈道:“师兄,我的脚也麻了。”
最后的结局也不难想见,两个人同时趴在了徐行之后背,各占一边。
两人都清瘦,一同背起来也不费劲。
确定这两只都在自己身上挂稳了,徐行之才迈步往内殿走去。
但才走了一会儿,背后就有骚动传来。
两个孩子气的家伙刚开始只是在背上你一下我一下地挤兑对方,后来开始动手互掐,到后来也不知道是谁下手狠了,两人甚至开始伸脚去踹对方的小腿。
徐行之不得不站住了脚:“你们干什么?“
第112章 金蝉脱壳()
如果订阅比例低于70%的话只能在36小时后看到更新了;比心曲驰还是没动。
徐行之倒比孟重光反应迅速些:“这次没保护好我;不扣你的糖。下不为例。”
孟重光:“”
曲驰欢喜问道:“真的?”
徐行之肯定:“真的。”
曲驰身形一动,立时消失在了徐孟二人前面。
转瞬间,山林间又传来数声有气无力的惨叫。
打发走曲驰;徐行之看向地上只剩一口气的兽皮人;蹙眉道:“这人是冲我来的?”
只剩下孟重光和徐行之时;前者就露出了异常单纯无辜的神情,背着手;仿佛地上那团烂泥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是。”
徐行之了然。
既然如此,那就是活他妈该了。
徐行之沉默后,孟重光便把刚才那副修罗面孔收拾得一点不剩;小心翼翼地蹭到了徐行之身边:“师兄我刚才是不是有些鲁莽了?”
刚才面不改色咔咔拆人家骨头的大狼狗;脸一抹就换成了小狗崽;看到此情此景,徐行之心中十分愧疚。
孟重光是自己笔下的人物。徐行之当初设定时;大笔一挥;嗜血暴躁,易怒霸道;这些都被自己设定成了孟重光的本性。
说到底,还是怨徐行之;所以徐行之不仅不惧怕他;良心反倒还有些隐隐作痛。
儿子对不起;是爹让你变成这样的。
况且;在蛮荒生活十余载;孟重光定然习惯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日子,现如今被人侵入地盘,下手狠辣些,也不难理解。
再说,他们突然来捉自己,怕是想利用自己对付孟重光。
要是自己被捉去,境遇定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死在他们手里都是有可能的。
此外,对主动欺负上门来的敌方仁慈手软,也与徐行之一贯的行事风格不符。
要论残忍程度的话,昨天自己用原本杀孟重光的匕首杀死那个剃刀怪物,手法也善良不到哪里去。
然而,徐行之能理解,从小把孟重光带大的原主肯定不能理解。
徐行之作出一副淡漠模样,用脚尖踢了踢兽皮人的脸:“留他一条命,我有用。”
旋即,他便不动声色地迈开步子,离孟重光远了些。
在他背后,孟重光眼中的光黯淡下来,手指捏紧,眸光中有浓浓的悔意。
若不是这混账在他面前抱住师兄,他断然不会情绪失控,下手这般狠辣,坏了自己在师兄心目中的形象。
孟重光默默收拾好糟糕的情绪,朝向天空,再次打了一声唿哨。
受到召唤,骨女很快自另一侧竹林里现身。
她躲着徐行之,缓步走到孟重光跟前。
孟重光同她耳语几句,她应了一声“是”,便沉着脑袋,把垃圾似的兽皮人提起来,朝塔内走去。
期间,她始终不跟徐行之有任何的目光交流。
徐行之也体贴地不去看她,转而把视线投向曲驰正在打扫残敌的树林,琢磨起自己的心事来。
徐行之暂时不打算刺杀孟重光,因此,在蛮荒中生存下来便成为了徐行之的首要之务。
他记得很清楚,“世界之识”告诉他,孟重光这一伙人正在谋划逃出蛮荒,回到现世,作乱报复。
而蛮荒里绝不止孟重光这一伙人。
其他分支是什么情况,各自分布在哪里,势力大小如何,徐行之均不知晓。
最重要的是,这蛮荒的出入口在哪里?又该怎么逃出蛮荒?
徐行之心中清楚,自己出现在蛮荒这件事太过突兀,周北南怀疑自己是探子,简直是再合情合理不过的事情了。而孟重光肯收留自己,百般信任,八成是被昔日的师兄弟情谊冲昏了脑子。
如果自己擅自拿这些问题去问孟重光,一旦引起了他的疑心,被按在地上一块块按碎脊梁骨的人就该轮到自己了。
总而言之,徐行之需要一个可靠的情报来源。
眼前这个,就是送上门来的情报来源,可靠不可靠另说,但聊胜于无。
骨女离去,孟重光也转回了徐行之身边,温驯地发问:“那片林子是我种的,师兄可眼熟?”
说实在的,盯久了,徐行之的确觉得有点眼熟。
原主破碎的记忆里,好像也确实存在着这么一片红艳似火的红杉树林。
这片红杉树林像是诱发了徐行之记忆中的某个落点,原先不过是铜钱大小的一块记忆片段,竟然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放大、清晰起来。
一阵剧烈的眩晕感突如其来,瞬间麻痹了徐行之的五感。
徐行之竟站立不稳,朝后仰倒下去。
恍惚中他听到有人慌张地在叫自己师兄,一声又一声。
像是从巨大的识海里浮出了一块舢板,一段完整的画面出现在了徐行之脑海中。
这也是徐行之从原主破碎的记忆中,第一次获取到完整的信息片段。
深秋的红杉树林,让漫山叠嶂都染上了熟透了的柿红色。
群山延绵,名为令丘,山峦宛如美人的秀丽眉峰,层层排开。
云敛天末、平岸水尽处,一名男童正坐在小溪源头的一块青岩前濯足。
他用苇草随意做了件长衣,手里捧着一只拳头大小、色泽奇特的香果,一口一口啃着,像是在啃一只再平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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