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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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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阿斯塔罗特出现之后她的精神健康堪忧，貌似有必要跟院长大人求治疗。
梅菲斯特从善如流地收回魔镜，抚摸她的发顶，说：“吉尔伽美什曾是地母神时期阿斯塔罗特阁下心仪过的人类，然而……被拒绝的怨恨数千年不曾消散。阿斯塔罗特阁下从神话时代就喜欢玩弄并残杀情人，他的爱十分危险，以后遇见他就离远一点。”
森静羽表示惊呆了。
必须的！以后一定跟蛇精病保持三万英尺的距离！！！
第120章 如愿（）
谁说送礼物就能刷到好感； 礼物送错了； 也可能一次把好感刷成负值。
曾经伊什妲尔是深受众神骄纵的小公举（苏美尔众神：我们也很绝望啊！），换了id之后； 阿斯塔罗特依然稳稳占据炼狱食物链的顶端（炼狱生物们：当一个种族的绝望转移到另一个种族之上……悲剧的延伸！）。不管是被他的美貌所迷惑，又或是畏惧他的残忍血腥； 基本上不是中二自大如吉尔伽美什，都不会大喇喇去拒绝他。珍爱生命； 远离变态。
简而言之； 阿斯塔罗特是极端的自我主义者； 他认为最好的礼物； 当然是他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所有人都必须以他的喜好为喜好，感恩戴德收下他的恩赐。
森静羽由衷地表示； 是个正常人都欣赏不来变态的爱好啊亲！姑娘若不是地狱的从业人员； 对此类情况接受度较高，一早给吓出病来了！坚决不要跟蛇精病一起玩耍！！
梅菲斯特十分乐意帮心上人消除烦恼。总之，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森静羽没有再见到过阿斯塔罗特。围观过阿斯塔罗特在远坂家灭绝人性的放飞自我之后； 她便放弃继续跟梅菲斯特借魔镜打酱油。
结局； 阿斯塔罗特能砍翻所有竞争者并不稀奇，森静羽唯一感到疑惑的是——最后梅菲斯特到底是怎样把仅剩的、最麻烦的、变态的蛇精病给塞进圣杯里去的？间桐雁夜私下悄悄说过，必须献祭七个s； 让圣杯吸收他们的魔力，才能使圣杯降临于世。最后一道令咒的作用在于命令己方仅剩自裁。
阿斯塔罗特杀伤力突破天际，既狂暴又任性； 令咒对他的约束有限，他绝对不会乖乖按照别人写好的剧本走，最后把自己也贡献出去。逆袭弑主毁灭世界才是他的常规套路。
梅菲斯特优雅微笑，诚恳地表示阿斯塔罗特阁下全程都是自愿服务，并且玩得很愉快，毫无异议地献出足以召唤圣杯降临的魔力，然后彻底离开人间，并没有真正融合进圣杯里。至于阿斯塔罗特的离开是自愿还是人为，这不重要，没必要特地对心上人详细说明的不是吗？
为了不白白劳动阿斯塔罗特阁下，他特地把圣杯里的“此世之恶”剥离出来给阿斯塔罗特阁下做大餐以示酬谢，大家都十分满足，所以心上人大可不必觉得心有亏欠——嘛，“大家”的范围包不包括阿斯塔罗特，真心只有魔王陛下自己才知道。
到了森静羽手里的是一条精美的戒指手链，黄金戒指上镶嵌一枚蓝宝石为主钻，副钻是其它各色的宝石，豪华璀璨完全是恶魔的风格。
咦，说好的圣杯呢？不是个杯子吗？
为此，梅菲斯特给她的解释是——
圣杯其实不是什么万能许愿机，而是连通“魔力之源”的管道，对追求根源的魔术师而言，“近乎无限的魔力”约等于“实现愿望”。
鉴于仅在这个世界内有效，一旦离开就失去作用了，所以梅菲斯特对它进行了一些改造，以便森静羽能随时抽取魔力转化为灵力使用，顺便把外观也变成方便携带和施术的戒指手链造型。
尽管这东西只是转移心上人怀疑的一个借口，但为了圆谎，梅菲斯特自然要确保以假乱真，绝不留下漏洞。
老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不对，终究是不想丢道行的心理占上风，森静羽只当自己被阿斯塔罗特吓得疑神疑鬼。
起码迄今为止，梅菲斯特的表现跟阿斯塔罗特是两回事。森姑娘摸了摸心口安慰自己：同样是恶魔，也不一定是物以类聚的蛇精病，不一定的……
“既然没有问题了，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么？”解决了掉级的危险，她迫不及待想回老家披上自己的马甲。
讲真，待在彼世时还好，地狱浓郁的阴气和天国充盈的灵气皆对灵体有极佳的滋养作用，例如地狱里受审的魂魄在被酷刑折磨得魂飞魄散之后，很快又会重新凝结起来。人间保持魂魄形态是非常不自在的事。
人间的气则较为浑浊，无时无刻不在削弱灵体。尤其是被日光照到的时候，灵气会出现明显的溃散，而且魂魄状态也不能去逛街，不能吃东西，只有极少数有灵力才看得见等等。总之，在人间没有躯体各种不方便。
“如你所愿。”既然目的达成，梅菲斯特不希望节外生枝。他右手凌空利落地画了个复杂的魔法阵，一个异次元通道随之出现。“阿静，牵着我的手，千万别放开。一旦误入无序错乱的次元夹缝，可不容易找寻。”
森静羽依言牵住梅菲斯特的手，却在踏进异次元通道的一瞬间感受到莫名强大的压力，骤然失去意识。
再度醒来，已是身处梅菲斯特的宅邸，灵魂重新回到躯体里。梅菲斯特就躺在她的身旁，吓得她刷的坐起来，仔细一看发现他双目紧闭，脸色是一眼就能看出的病态苍白，薄唇上几乎没有血色。
思及自己在异次元通道里突然的昏迷，中途不知道有没有放开手，森静羽顾不上害羞，她迟疑了一小会，伸手抚上梅菲斯特的脸庞，掌心微凉带着些许汗湿的触感，令她不由地担心起来。
“梅菲斯特，梅菲斯特……”她轻唤几声，见他眉心微蹙，过了一会缓缓张开眼睛，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你怎么样了？需要去医院吗？”
“没事。人类的身体真脆弱，稍微用了过量的魔力便受损……不是什么严重的情况，休息一段时间就可恢复。”
“真的吗？”梅菲斯特向来从容不迫，让人觉得他好像无所不能，第一次瞧见他如此脆弱的模样，森静羽感到揪心的疼。“是我不好，明明你已经提醒我了……我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省人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世界意志造成的特殊情况，盖亚和阿赖耶也关注着圣杯。是我没调查清楚。”
梅菲斯特的态度配上他虚弱的语调，让森静羽越发愧疚，完全忽视心头涌上的异样感，紧紧握住他的手：“别这么说，我自己非要拿到圣杯，是我连累了你。我看你很不舒服的样子，有什么事是我能做的？”
“那……你在这里陪我一下吧。我一会让艾米送你回家，只多陪我几分钟就好。”
内疚得快溢出来了，森静羽咬唇，毅然道：“不用了，我留下来吧。既然妈妈和家里没事，你这样我也不放心，让我暂时留在这里好不好？我不会妨碍你的。”
“荣幸之至。不过你不必勉强。”
“不勉强。我现在就去叫艾米进来，你有什么需要的跟他说。可惜我学艺不精，似乎帮不上什么忙。对不起，对不起……”
梅菲斯特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笑颜越发真实而俊雅非凡，沙哑如同含着铁锈的嗓音轻如落在耳际的柔软羽毛：“阿静，看到你，我便觉得幸福。”
“说、说什么幸福……”森静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我、我、我想起来了，我去喊阿尔法琳过来替我整理隔壁的房间！！！”
只见她顾不上整理仪容，一溜烟地跑出去喊等候在门口的艾米，梅菲斯特勾唇一笑。
艾米走进来的时候，压根没从自家的魔王陛下脸上看到半分的苍白憔悴。
本来嘛，从头到尾都是陛下借体降临，自己导演的一场戏。至于借的那个体，早在陛下送殿下的魂魄归来时就灰飞烟灭了，跟陛下魔灵正使用的“dr。梅菲斯特”这个马甲没有一毛钱关系。毕竟以dr。梅菲斯特的人类形态，并不足以支持开启异次元通道的魔力。
陛下为了掩饰借体的情况才故意弄晕殿下，又随手捞了世界意志背黑锅。天知道为了把圣杯改造成殿下能带回来用的东西，陛下都快把那个世界的世界意志给玩残了。也是心疼。
（世界意志已哭晕在厕所：我到底招谁惹谁啦！虐完了还不忘扣上黑锅，是物尽其用，还是丧心病狂？）
然而，陛下说他正虚弱，那就是虚弱中。
睁眼说瞎话是身为恶魔的基本功。敢在殿下面前露陷，妨碍陛下刷好感的话，陛下绝对会让他死得很有节奏感的！！
珍爱生命的艾米绝不会明知故犯地去作死，他从善如流取来一些瓶瓶罐罐的药品、营养品堆在桌子上，迅速把自家陛下极尽奢华的寝室改造成适合养病的人的环境。当然，没忘记在陛下的近处添上殿下的位置，摆上她真爱的小点心，方便（诱惑）她就近照看之类的。
布置好之后，他恭敬而迅速地退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准备好各种理由和借口，务必把殿下从隔壁请到陛下的房间！
陛下的千依百顺只给殿下一人而已，对其它多余的路人甲乙丙丁，真没比蛇精病的阿斯塔罗特阁下好多少，分分钟可能从路人变炮灰，伤不起啊！陛下的心情指数不仅关系着他的职业生涯，更与他的小命息息相关有木有！！
第121章 心灵鸡汤（）
森静羽照顾人的经验； 是零。
毕竟她两辈子的年纪都不大； 家庭美满，家人身体健康； 并没有谁需要她看顾。
所以即便留下来，为了梅菲斯特好； 她一开始也是打算把照顾的工作交给经验丰富的恶魔女仆。
一直努力想让自己活久一点的艾米察觉到她的想法，第一时间找上森静羽； 把准备好的心灵鸡（迷）汤给她灌下去——陛下是为了在世界意识下保护殿下您； 才不得不动用超越身体负荷的魔力； 感恩的话； 有些事必须亲自做才有意义，对吧？您也不想愧疚一辈子的吧殿下？
有点道理。
尽管心底酝酿着怪怪的情绪； 但森静羽是那种“自己的锅一定要自己背起来”的认真性子。思及梅菲斯特苍白的模样； 手心里仿佛还残留着他微凉的体温，此刻再被艾米一说，感觉自己连照顾他一下都做不好的话，简直是渣。
于是； 森静羽让阿尔法琳负责在一旁指导； 她亲力亲为给梅菲斯特端药喂水。
不说梅菲斯特根本没事，就算真的病了，劳累的也不会是他的心上人。当然； 在森静羽面前还是要稍微做做样子。
所以真正在忙的还是艾米。不仅要帮他家陛下掩饰，还要兼顾好森静羽的心理状态，务必做到让双方都觉得满意。
最难办的一点； 是要随时准备着一碗心灵鸡（迷）汤，在森静羽有所怀疑的时候提醒她自家陛下的“牺牲”，糊弄住她的同时也不能令她产生被夹恩图报的厌烦情绪。幸好他不是一个人，和他同一战线的还有贴身照顾殿下顺带直面陛下森然威压的阿尔法琳，看到更加悲催的小伙伴，哥忽然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下去。
一天的绝大多数时间里，森静羽只负责陪在梅菲斯特的床前，吃着鬼精灵不停补充的各种甜点，听梅菲斯特给她说故事。
梅菲斯特本是恶魔中学识最为渊博的，又深谙人心和语言的艺术，极其擅长引导人的思想。
不同国家的习俗，不同时代的风情，他都能娓娓道来，或惊险、或浪漫、或神秘、或壮阔，一步步牵动人的喜怒哀乐。“正虚弱”的他声音里缺乏表达情绪的活力，却一点也不影响他将引人入胜的故事铺展开来。
尽管森静羽觉得病人需要多休息，但梅菲斯特一开口，她总会不由自主地被他生动故事中跌宕起伏的情节所吸引，甚至忘记时间的流逝。多亏阿尔法琳定时提醒她用餐和给梅菲斯特喂药，以及睡眠时间。
与其说她在照顾梅菲斯特，不如说被照顾的是她。
然而，不管是甜食还是故事，她真的没办法抗拒。
期间梅菲斯特深情的眼神，夹杂在故事中充满暗示的爱语，偶尔落下的轻吻，屡屡撩得她脸红心跳。
有心羞恼，可看着他无力卧床的模样……好吧，自己的锅，跪着也要背完，姑娘不跟病患一般见识。虽然她有时候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病了，该不会是装病借机吃豆腐吧？
唔，这样的想法似乎太没良心了点。不管怎么说梅菲斯特现在的模样是她的责任，身上有锅完全没了质疑的底气。
再说了，扮可怜博同情什么的，和梅菲斯特一贯的形象不符。院长大人从来只要负责貌美如花，自然有无数脑残粉把全世界捧到他的脚下，根本没必要对谁示弱。再说这栋宅邸里除了她就是他的手下，貌似没谁值得他如此放低姿态去图谋？
（艾米掩面：殿下您心真宽，我仿佛看见您的直觉君它哭了，都已经明目张胆地帮您作弊，您却总是唯一的正确选项给剔除掉了……）
于是，森静羽再次为自己对梅菲斯特的恶意猜测默默忏悔。
解决一个黑森林蛋糕，意犹未尽的森静羽咬着餐叉，琢磨这几天生活质量实在太好，有点“死于安乐”的前兆：“梅菲斯特，我觉得自己一定忘记了什么事。”
“请放心，不管是森家、学校、公司，还是地狱，我都让艾米去解释过了。”梅菲斯特背靠着枕头坐起来，拿走森静羽手里的餐叉，伸手接过鬼精灵递上来的餐巾，替她擦掉沾在嘴角的巧克力碎。“或者，留下来陪我令你感到无趣？想离开吗？”
“不是，我没那样想。”
随着一抹浅浅的苦笑在他唇边泛开，凝视着她的金褐色眼眸缓缓染上愁绪，没多少血色的面容仿佛又苍白了几分：“在我面前你永远不需要勉强的，阿静。我现在这副模样确实无法替你分忧，你若有其它事要离开，随时可以叫艾米安排。抱歉，让你看到我这弱小无用的难看模样。”
“绝对没有这回事！”他突然的消沉让森静羽吓了一跳，她才想起恶魔是一个实力为尊的种族。梅菲斯特以前是秒天秒地的魔王陛下，如今却披上人类的皮囊抑制自己的魔力，又为她伤成这样，心态上肯定很难适应。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直接放弃皮囊回西方魔界去，还每天强打起精神来给她讲故事解闷。
这些天被艾米、阿尔法琳和路过的仆人甲乙丙丁轮流灌心灵（毒）鸡汤，帮她把脑洞开到最大，大有种停不下来的趋势。而今看梅菲斯特如此忧伤，那份越积越多的感动更是化作森森的内疚。
“你听我说，你很好很好，一点也不难看，我很喜欢你现在的样子，真的。”急于为自己辩解，森静羽反而感到嘴拙，竟找不到适合安慰他的话。意识到越急越口不择言，她深吸几口气，才说：“我不是说喜欢你这样……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这样都是因为我，我由衷地欣喜并爱着的……也不对，我不是在幸灾乐祸，我是说……”
令人迷醉的容颜绽放出绚烂的笑颜，梅菲斯特一用力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拥着：“我懂，阿静，我懂，你不必再说了。”过了好一会他才放轻了力道，脸上的笑依然美得炫目：“你对我说爱，我非常高兴。”
“都说不是那个意思了……”森静羽根本不敢抬头，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只用很小很小的声音抗议。不过仔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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