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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闻铃断肠声-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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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刀万剐。
她不由讪讪低头,朝身侧的煦王嘀咕了句:“我能不能蒙上脸?”
煦王坦然自若的眼神一怔:“为何?”
銮铃瞄一眼四处朝她投来的目光,小声道:“和你走在一起太有压力,太招眼了。”
煦王忍不住轻笑,瞄一眼风流俊俏的銮铃,说道:“你怎知她们看的不是你?”略一顿,他又道:“你越遮掩着,他们反会越发好奇,倒不如这么坦然地走一路,回去的时候,看你的人自然便会少了。”
“”銮铃自诩是个聪明人,可天外有天,她这聪明人也不得不承认这煦王言之有理。道理一通,銮铃面上也坦然,她嘴角一笑,便向那位兀自瞅着她的大婶看去,还娇滴滴俏生生飞了个媚眼。
这眼波流转间,电光火石,那大婶“呀”了声,拿在手里的菜篮子掉在地上,洒了一地的秋天菠菜。
这么一路“媚眼如丝”地飞过去,一路惊起波澜无数,銮铃正觉好玩儿,这么任性地戏耍着,却不防被一双冷冷的目光给回敬过来。
銮铃背上一冷,眉眼间兀自含着几分轻佻,望着迎面走来的两人。迎面走来的却是两位男子,其左那人年纪较轻,正是他用一双冷峻的眼眸盯着銮铃,下一刻他便快步上前,向煦王施礼:“见过王爷。”
他身侧还有一位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丰神俊朗,平和洒脱,倒有一丝李白身上的感觉,却又不甚相同。此人与李白相比,沉敛柔和,没有那一种张扬的狂放。这中年男子亦上前向煦王行礼。
“两位先生不必多礼,楼上请。”煦王回之以礼,抬手一请。銮铃闻言看去,他们却是来到一处名为“薄暮醉归楼”的大酒楼。
煦王和这两人一路寒暄着上了楼,銮铃明白煦王要让她见的是这两人,便默然在他们身后跟着。她四处瞧着,倒没瞧见萧悟的影子。
只是那年轻的先生总以一双冰冷没温度的眼睛瞧着她,那神情颇不屑,让銮铃心中不大舒服。那中年男子还好些,见了銮铃也不露异常,只是平和微笑。
一径儿上了三楼,里面靠窗有间小包厢,里面上好的酒菜早已准备好了。站在这包厢精美的窗边上,白云山的秀美景致一览无余,见煦王在和他们二位说话,銮铃便怡然自得地站在窗前看风景。
“王爷让高兄和我所见的便是这位公子么?”那年轻公子又瞥一眼銮铃,目光回落在煦王身上,有了一丝叹息。煦王微笑点头:“正是。”
煦王这一点头,那年轻公子神情愈发悲苦和叹息,还摇了摇头:“不知王爷让我兄弟二人见这位公子是何意?”
“二位才子是太白的挚友,我这位朋友亦是太白的朋友,她对二位很是仰慕,得知二位幸游江南,便央我带她来拜访二位。”煦王一笑,看一眼銮铃,招手道:“方公子,还不过来认识二位才子。”
才子?莫非是历史著名的大诗人?銮铃眼神一亮,整个人看起来愈发光彩夺目。那面容冷峻的年轻人见到她这张漂亮的脸,又想到銮铃刚刚四处媚眼的轻薄模样来,不由凝眉道:“空有一副好皮囊!”
銮铃一噎,却也不计较,朝他们一拱手道:“在下方在水,不知二位先生如何称呼?”
“方在水?”那中年男子眼神亦一亮,“你便是李白口中那诗才非常的方公子?”
“方在水?”那年轻公子也紧盯着銮铃,却是一脸不信。
銮铃咧嘴笑了笑,汗颜道:“诗才不敢当,在下姓方,名在水却是不假。”
“我们二人前些日子行游西北,偶然与太白相遇,他还提到了方公子,对方公子的诗才大为赞赏。”那中年男子说着,便请銮铃坐。
銮铃硬着头皮坐了,心中却发虚,她嘴上道:“不知李先生现在何方?”
“我们三人本约好一起游江南,谁知他半途被天子召回,供奉翰林,所以太白正在长安。”那中年男子解释了句。听闻李白终于做了官,銮铃一阵兴奋,可她又有些为李白担忧,不知李白这性子到底能做得多久。
却是那年轻人眼神质疑,此刻问出一句:“你果真是太白口中所言方在水?”不等銮铃答话,他又道:“既太白赞你诗才惊人,我愿与你切磋一番。”
“”銮铃这番头上冷汗果真冒出,她忙摆手道:“这不必了,在下虽仰慕李先生一身诗才风范,自己却不通文墨,实乃李先生过奖了。”
“你既是方在水,又何必推辞?太白岂是口出谎言之人?”那年轻男子冷冷一哼,颇看不惯銮铃这过谦的虚伪做作之术,当下他自己斟酒一杯,仰头喝尽:“既是今日之约少了太白,咱们便以怀念太白为题,各做诗一首,请王爷和高兄且做评点。”
銮铃瞧着面前这自以为是的年轻男子,虽一身风骨傲然,可也太强人所难了。初次见面,她真不知他为何对她如此看不惯?
当下,不由转脸看向一直作壁上观的煦王。
煦王见銮铃看他,才笑出一句:“方公子与太白交情匪浅,心中定然早有文章,何必过谦?”
何谓落井下石?何谓公报私仇?煦王这话一出口,銮铃登时明白煦王不是有仇不报的真君子,而是把一切都不动声色记在心里的假小人!
她又把脸转向另外两人,人家俩都拭目以待地望着她,殷殷期盼。她背上汗涔涔下,早已发誓再不剽窃人家的歌儿,再不剽窃人家的诗,要做个安分守己的五好公民,这不是逼她破戒吗?
“方某实在是——”
“方公子可是看不起在下?”那年轻男子又冷哼,脆生生把銮铃推辞的话打断。
面对咄咄逼人,骑虎难下。
銮铃抓起手边酒杯,一口把酒喝光,心里悲苦无限,小子,不管你是何方的大诗人,你都欺人太甚!我今儿要不搬出一个比你名头更盛的大诗人,把你高昂的脑袋往下压一压,你明儿怕真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了!
主意一定,銮铃思忖片刻,便背了一首杜甫很出名的怀念李白的诗来。杜甫啊,和李白齐名的伟大现实主义诗人。
“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
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
渭北春天树,江东日暮云。
何时一樽酒,重与细论文。”
銮铃背完,便拭目以待地望着那年轻男子。煦王本就知銮铃诗才非常,当下并不震惊,那中年男子手中酒却已忘了喝,完全哑然地盯着銮铃,显然也有点刮目。
受之有愧。銮铃呵呵一笑,仍看向那年轻男子。那年轻男子先是一傻,下一刻便扔了手中酒盏,猛然站起身,死死盯着銮铃。
“”銮铃心头一虚,莫不是又被人认出来了?
下一刻,那年轻男子已向銮铃拱手,面色震惊却稍稍安静,他一本正经道:“方公子竟能与某心中所想一模一样,真不失为一知己良友也!刚刚是某武断了!”
“”銮铃扯开嘴角一笑,小心翼翼望着眼前这位态度大变的年轻男子,神思恍惚地问:“不知阁下是?”
“在下姓杜名甫。”那年轻男子对銮铃的看法大为改观,面上冷峻略减,有了一丝温度。
杜甫?天呐!銮铃如遭雷劈,她猛然也站起身,面色一点点变白,最后在杜甫真诚的注视下,愧然低头。三人见她神情变幻古怪,都面面相觑。
还是煦王扶了她一把,低声问:“发生了什么?”
銮铃摆了摆手,不顾一桌人惊诧的注目,忽然抬手按上肚子,面容纠结:“肚,肚子有点不舒服,在下告辞,改日,改日再见!”
銮铃说罢,谁也不理,捂着肚子“噼里啪啦”跑下楼,夺路而逃。一路走得飞快,直到身后蓦然传来一个温淡而肯定的声音:“你不是萧銮铃。”
再次如遭雷击。銮铃步子一顿,身形蓦然僵住。
幽深的长街,夕光投下,煦王一袭白衣沐浴在那光芒里,温淡的目光陡然有了一丝复杂:“你是李清歌。”
銮铃身上一颤,脊背泛凉,她艰难地转身,望着面前这飘然出尘,前世今生的男人:“你说什么?”
“虽不知为何你来到这里,可你不是萧悟口中他那个妹妹,你是那本应葬在古墓里的李清歌。”
第173章()
“虽不知为何你来到这里,可你不是萧悟口中他那个妹妹,你是那本应葬在古墓里的李清歌。”
煦王这寻常语气的三句话,无疑把銮铃死死钉在了那街上,她震惊地盯着他,说不出话。
“起初我只是不解你为何看到我总是心情不好,后又见你和前太子妃关系异常,那前太子妃更在父皇面前说出‘爸爸’‘妈妈’这两个词,我便明白了几分。再之后你行为举止怪异,与这大唐里的女子全然不同,这里的女人所要遵循的德律,你也完全不放在心上。这便让我想通了,你在花满楼中用‘李清歌’这个名字,并非偶然。”
銮铃眼神一跳。
煦王淡淡又道:“若我没猜错,这前太子妃该和你来自同一地方,而刚刚这位杜甫杜先生,该也是你曾经听说过的人,否则,你的反应不会如此强烈。”
“你让我见这二人是为了试探?”銮铃清冷道。
“他二人诗才非常,我带你见他们不过是想让你散散心,并没有其他想法,只是你这样的反应,让我想起了这件事,所以随口问了问。”
“你很早就知道了,却一直不动声色?”銮铃艰难地问,她这一问,便是承认她不是那“萧銮铃“了。
“你一再拒绝我,我便确信你是那李清歌。”煦王眸中有了淡淡落寞,“却也不怪你,是那李暖伤害你在先。”
銮铃眼中一烫,好笑又悲凉,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能有这样一张脸,在这样的时空,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她心情烦躁,转身便要走。
“你还恨李暖么?”煦王蓦然出声。
那些前尘旧事,銮铃本已忘了不少,可被煦王这么一提起,满腹也不知是恨是麻木还是幽怨,一腔情绪兜头扑来,她身影轻轻颤抖,还是点了一点头。
煦王俊雅的身影蓦然一僵,这暮秋时节的风吹在身上,已然透骨冰凉。
两人相持间,却是萧悟急匆匆从一旁跑来,他外出回来,见銮铃不在竹楼,心下便忍不住担忧,一路找到此处。见銮铃脸色苍白,神情恍惚,萧悟一把把銮铃护在身后,凝眉看向煦王:“王爷,你何苦这样逼她?”
銮铃眼中又一烫,就在她真正把萧悟当成哥哥的时候,她的身份偏又要被揭穿,她慢慢把手从萧悟手中缩回,深吸口气,垂下脸,低低道:“不怪他。”
萧悟见銮铃哭了,更是吓了一跳,温声安慰着:“你莫怕,有哥哥在呢。”他一面说,重又拉起銮铃便往回走,俊眉微冷,看也不看煦王。
却是煦王淡淡道:“本王冤枉。”他两步上前,眸光掠过銮铃,缓缓道:“你且问问你这宝贝妹妹,是我得罪了她么?是我惹她不高兴么?”
銮铃闻言,讶异地看向煦王,煦王却是一脸委屈,又道:“本王冤枉。”
见他没有揭穿,銮铃一颗心才放下,神色略缓。他们这一对望之后,气氛登时缓和,倒把萧悟弄得一头雾水,他不由挑眉道:“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在你这做哥哥的心里,本王就是那个不通情理,一味逼着銮铃,要她接受本王的人么?”煦王亦挑眉,不悦地吐出一句。
见煦王把这话当着銮铃的面儿说出,萧悟面上一窘,登时松了銮铃,一把扯过煦王,低声道:“王爷能不能顾忌着点儿,有些话别当着铃儿说!”
而煦王这一番话出口,銮铃登时明白煦王是会替她保密的,也是啊,他早已知道,若是要说,怕早说了,何须等到现在?刚刚是她太紧张。
当下,銮铃不由出声替煦王解围:“是我在那两位大诗人面前丢了脸,所以心情不好。”
“王爷带你去见了杜甫和高适?”萧悟又来到銮铃面前,见銮铃点头,心下顿时明白,不由温声劝慰:“他二人诗才非同寻常,各有千秋,你比不过他们也无需伤心,不用放在心上。”
“明白。”銮铃汗涔涔点头。
倒是煦王见危机既解,又瞄一眼垂手站在不远处的木媌,恍若寻常地问了句:“不知萧公子和木媌姑娘今日去了何处游玩?”
“”萧悟安慰銮铃的背影猛然僵住。木媌略一怔,随即深深埋下了脸。
昨日经煦王那么一提醒,銮铃又总结前几日萧悟和木媌之间的应答神情,才后知后觉地闻到一股暧昧味道。
追着木媌问了几句,木媌脸一红,只摇头否认,却不说话。銮铃便把目光投向萧悟,萧悟拿起扇子扇风,衣袂飘飘的,说不出的风流潇洒。銮铃不由乘势赞美:“哥哥这么一表人才,合当配上木媌姐姐这般如花美眷。说说嘛,昨日到底去了哪儿?”
萧悟俊眉挑着,踟蹰片刻,才硬着头皮道:“昨日本是约了王爷,一起带你去见那杜甫和高适的。谁想后来——”
“后来如何?”銮铃追问。
萧悟“咳”了声,颇为尴尬:“后来正巧遇到木媌上街买菜,我正好有些菜想吃,便和她一起买菜去了。我原想着,我不去,王爷便不会来找你,谁想回到竹楼,你留了张字条,说被他带了出去,于是我很着急。”
从萧悟这一番话的长度分布来看,他明显把重点放在后半部——转移话题的意图昭然若揭。銮铃才不吃这一套呢,她仍追问:“那后来哥哥买了什么菜?”
之前总把萧悟当成好友,现在銮铃倒果真把萧悟当成哥哥来看,这一声声的“哥哥”叫的颇顺心,颇顺口。萧悟却猛然把扇子一合,从竹榻上站起身,拉起銮铃道:“别老闷在这里,哥哥带你去扬州转转。”
銮铃笑嘻嘻应了,细水才能长流,她也不敢把萧悟逼得忒急,萧悟虽说爽朗,到底也是个古人啊,总有些腼腆。何况,她也不敢表现地太不像古人,若是再被萧悟认出,那她说不定就少了这样一个好哥哥,她可不想。
不过,銮铃一面跑上竹楼去换衣裳,一面憧憬了句:“何时才能当姑姑呢,真是梦幻加期盼!”
木媌本跟她上去服侍她换衣裳的,闻言脚步一顿,微微垂下脸。萧悟望着她,轻轻问了句:“你想好了么?”
不过换了件衣裳,銮铃下楼来,顿觉气氛变化不少。萧悟手执了扇子在楼下等着她,见她下来,一笑道:“走吧。”木媌却坐在不远处的竹椅上,动也不动。
銮铃略一怔,这样久以来,木媌一直是寸步不离跟着她,今日倒是自觉远离了?当下却也没追问,便也一笑跟着萧悟踏上往扬州之路。
一路秋光明媚,萧悟热情地为銮铃讲解这个,讲解那个,神采飞扬,幽默中说不出的地道,看来这几年他在江南混的果然如鱼得水啊。
銮铃很自豪地跟在萧悟身旁听听笑笑,忽而想到一件事来,便笑道:“我也得带你去见个人。”
“哦?什么人?”听銮铃要带他游江南,萧悟呵呵一笑,颇为不信。
“这个人很重要。”銮铃强调,见萧悟还是不信,想了想,又道:“若没他,这世上说不定就没有你和我了。”
萧悟这才露出一丝好奇,便抬手一请:“方公子请带路。”銮铃瞅了瞅近黄昏的天色,也不迟疑,扯起萧悟便在大街上小跑起来。所幸离那河边不远,没跑几步就到了,不过那柳树下空荡荡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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