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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国夫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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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此时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但是见他面前只有一副碗筷,只能另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要了两个烧饼,一碗甜浆。
东西一端上来,清嘉就赶紧拿了一个烧饼啃,中午宴席上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但当时惊魂未定,什么都吃不下,现下就觉得十分的饿了。一时也顾不得形象,一口烧饼,一口甜浆,全部下肚后这才觉得恢复了些精神。
清嘉小心的擦干净嘴,走到柜台准备要间厢房却被告知已经开好了房,还是间上等厢房,不由诧异,刚才瞧刘仲谋一副生人勿近,泾渭分明的模样,他还以为不会给她定房间呢。
不管怎么说,他能够去为陈母看病清嘉心中已是感激不已,当下就觉得心中暖暖的,本想着去道个谢,但转身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桌前,仰头一看发现他已经上楼了。
清嘉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喊大叫只得作罢,回到房间后,头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受之极。
“唉。”清嘉折腾了半晌终于还是坐了起来,头昏脑涨,隐隐有些恶心作呕,实在撑不住,她爬起来在屋子里饶了几圈,终于还是拉开了门走到刘仲谋门前。
“扣扣——”
“谁?”
清嘉结结巴巴:“刘太医……是我,陆清嘉,那个……”
“嘎吱——”
门开了,某位太医突然出现在眼前,皱着眉盯着她吓了清嘉一大跳。
“有事?”不咸不淡的声音,仿佛丝毫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
清嘉心中一怯,道:“我有些不适,可否请太医将银针借我一用?”
闻言,刘仲谋挑了挑眉,目光中有些许诧异,但还是未有多言便转身回房,片刻之后将银针包递给了她。
清嘉连忙称谢,正欲转身回房却听见身后淡淡的问询:“你自己会用?”
“咦?”清嘉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有些心虚,道:“会些皮毛罢了,在太医面前不过班门弄斧,不值一提。”
刘仲谋的目光中多了些打量,清嘉被他这锐利的眼神弄得心慌慌的,恨不得立刻拔腿就跑。
“跟我来。”刘仲谋甩下这一句便转身下楼去到了客栈的雅间,清嘉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这位高冷孤傲的太医,但却也不敢多言只能匆匆跟上。
雅间内。
清嘉见刘仲谋坐下来丝毫没有任何帮忙的意思只能自己硬着头皮施针。因为长久的在自己身上练习,清嘉对此早就已经熟稔,只是从未有人在旁这样看着自己,更何况刘仲谋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淡淡的疏离,心头更是紧张的不行,握针的手也不禁颤了几颤。
她在心头不听的给自己打气,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爱看就看吧。好不容易稳了心神,这才果断的下针。
肝俞、行间、风池、侠溪。
行针流畅,又快又准,难以想象这才是刚学没多久的人能够使出来的。
此时清嘉已经完全将刘仲谋抛之脑外,视如空气一般,只是全神贯注的集中注意在手上,针上。所以也错过了刘仲谋眼中的一抹激赏,看来他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小女子。
“呼呼……”清嘉终于施针完毕,揉了揉太阳穴之后,浑身感觉轻松了很多,精神也清明起来,总算不那么难受了。
“谢谢太医。”她小心的把银针归位然后包起来捧在手心递到刘仲谋面前,细看之下,脸色也好了许多,终于不再是唇色清白。
刘仲谋结果银针脸色倒是比刚之前都温和了几分并且也不再惜语如金,似是对她起了好奇,道:“我瞧你行针精确,手法流畅,不知是师从何人?”
清嘉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此刻他突然和风细雨起来让她颇为受宠若惊,赶忙道:“我见识短浅,哪里有幸入得师门,不过是自己照着书依样画葫芦,误打误撞学了些微末的技艺罢了。”
刘仲谋更是吃惊,道:“这是有多久了?”
清嘉想了想:“约莫三月有余了吧。”
接着刘仲谋又细细的问了几个问题,清嘉都据实已告,一一作答。末了,刘仲谋不由惊叹:“若你所言属实,那你的医学天赋不浅啊。”
此刻,刘仲谋此刻已经全然没有最开始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看着清嘉的眼中满是惊喜和欣赏。
清嘉被这么一夸,有些羞赧不已,但素来谦虚惯了,只道:“太医过奖,惶恐不已,哪能跟您的医术高绝,妙手回春相比。”
刘仲谋听了更是喜欢她的谦虚,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于是两人一来二往便聊起事来,越说越是投机。
原本,他对于陆仪并无好感,极为不喜他的虚有其表,故作清高。所以连带着对陆府之人都无甚好感,今日见到这个陆府二小姐御前失仪颇为不屑,
虽然当时也惊于她的姿容无双,但见她盈盈一倒,误以为是她有心出挑,吸引眼球罢了。再细看只觉得她眉目精致,勾魂摄魄,不由得联想起古时褒姒妲己之流,心中甚是不喜。
只是,他素来与顾修槐交好,顾琰有求,实不好拒,所以便想着走一遭了却人情罢了,所以一路上都对她冷言冷语。
但现在一看,心中已经明白自己误会了她,不由得略感抱歉。如今见她对针灸之术十分专注,便出手指点一二。清嘉自是欣喜不已,刘仲谋看她满目感激才确定原真是心思单纯的小女人。
第二日的时候,两人已经是和睦非常,刘仲谋比清嘉大了许多将她看做小妹妹一般。在路上得知清嘉是为了减轻婆婆病痛才动了学医的念头,他本是至孝之人,不由得好感倍增。
待到终于抵达清嘉家中的时候,两人已经是以兄妹相称了。刘仲谋站在屋内瞧着家中再简单朴素不过的摆设,再联想到当初靖国公府的辉煌,一时愣怔,唏嘘不已。
但见清嘉忙里忙外,热情周到,真觉得她品行至佳,德貌具备。十分用心的给陈母看了病,写了方子,再给清嘉留了些药品,医书什么的,刘仲谋起身告辞。
两人均是相识恨晚,刘仲谋也有些不舍这个小妹,便约定了书信往来,要清嘉不要放弃学医,若有什么疑难便可以写信告知,说完还专门留下了自己的在华都的府址。
清嘉一开始也觉得眼前这个冷心冷面的太医十分不好相处,但是她从来都是个记人好不记人恶的性子,现下觉得十分感动也不舍起来。
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两人不得不挥手作别。
清嘉回家之后换下了身上的衣服,小心的洗干净晾晒干了之后连同身上的首饰朱钗一起包好,托人将其带去华都还给顾琰,可是那人回来之后告知顾琰已经在前几日被皇帝选中,接入宫中封为德妃了。
不仅衣饰被退回,还带回来一封顾琰的亲笔信。
清嘉打开一看,顾琰告知了事情的始末。
原是那天清嘉失足跌倒是顾琰故意为之,为的便是借她的美貌吸引皇帝注意,后来醉酒也是托词,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便于之后的桃代李僵罢了。
皇帝生性风流,见到清嘉姿容定然不肯罢手,所以便是一夜错替,米已成炊罢了。好在顾琰容貌亦是不俗,虽不如清嘉绝色但也端庄大气,清新雅淡,皇帝也颇为喜欢便顺手推舟纳其为妃了。
清嘉越看越觉得心惊不已,但是到了后面又忍不住为顾琰心疼,因为信中虽然她没有提及但还是可以感觉的出她对于晋阳侯府的背信弃义,傅安博的朝三暮四万分痛恨。
恐怕有此一遭也是为了报复傅安博吧,不想让晋阳侯府太得意,不想让傅安蓉太如意,不想让傅安博太顺意。
信的最后——嘉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清嘉五味陈杂,终于是明白了那一****话中的含义。
“嘉嘉,如果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清嘉放下心,心口说不出的复杂滋味,按理说顾琰如此利用她,实非朋友应为,但是想到那个女子的温柔笑靥,痴心决绝又觉得分外怜惜。
她在心底无声的叹息,窗外月色朦胧:
顾姐姐,我原谅你。
我,不怪你。
第四十章 归心似箭()
顾琰的事情让清嘉好几天都心情郁郁,虽是不怪她,但还是觉得万分可惜,毕竟是那样美好的女子,从此以后就要在那寂寂深宫中埋葬自己。
皇帝那般老态,就是当她父亲也绰绰有余,实非良配,一想到那一天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和野心,她就浑身不舒服,好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危险又恶心,恐惧又痛恨。
再说,她经常看些话本,有些时候也会有描写深宫女子的寂寞和无奈,有些明争暗斗也不必朝堂来的腥风血雨,不过是没有硝烟的战争罢了。话本内容不过十中一二看了也让人心惊胆战,更不用提身临其境的残酷了。
顾琰是她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她相信她对于自己的好也是真的发自内心,虽说利用了自己,但终究如她所言并没有伤害到自己。在清嘉心里,她还是朋友,正因为还是朋友,所以想到她以后就要面对那样的生活不禁为她难过惋惜。
虽然锦衣玉食,尊贵万千,但终究身不由己,同床异梦,还有什么幸福可言,虽然顾琰做了这样的决定,但清嘉还是觉得那终究不是她心中真正想要的生活。
再看自己虽然粗茶淡饭,生活艰辛,但毕竟自由自在,嫁得良人,婆婆疼爱,实在是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一想到傅安博,她更加庆幸自己遇见的是陈巘,虽然时移世易,但她始终相信彼此的心意不可转移。
月色朦胧,相思迭起。
三哥,我想你了,你呢?
*********
明月传情,诉断愁肠。
在云城的陈巘此刻也似有感应,望月相思,不能自已。大战前夕,全军上下睡不着的不止他一个,李达也偷偷的跑了出来。
“怎么,你也睡不着?”李达一直都知道陈巘自从入了军营之后没到月中月圆就会睡不着,所以一点不意外这个时候出来能碰到他。
一开始李达以为他只是离开家不习惯罢了,后来才知道他原是思念家中亲人。
同样作为男人他了解陈巘对于妻子的思念和疼爱,但也同样觉得男人总有些身不由己的时候,若是有那些行差踏错的时候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对于陈巘的无动于衷他觉得是假正经,但自从那次之后他渐渐明白他那沉默之下的心意。
军饷从来没见他乱用过半分,军妓营从未见他靠近过一步,信是写了一封又一封,其中虽是只言片语的关心却也足以看出他含蓄内敛的深情。
尤其是他每一次说起家中妻子时那刹那温柔的神情,让自己也不由自主的软了心肠。
渐渐的李达也被他影响也不再涉足那些风月场所,开始修身养性起来,想想也是,自己用命换来的银钱就那么浪费在那种地方着实不该。
陈巘见他也坐下来便把篝火拨的更旺了些,顺手又丢进去了几截干柴,李达神左右四周都看了看,然后神秘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个水囊,碰了碰陈巘的肩膀,陈巘抬头:“嗯?”
李达拔开了塞子,道:“喝一口。”
陈巘闻到烈酒的味道,眉心一蹙,道:“我不喝酒。”
李达不满,嘟囔着:“你可真没劲,不找姐儿也就罢了,连酒也不喝你还算什么男人。”
说完自己把酒囊往嘴边一送还没碰到就被陈巘制止,只听他低声道:“你也别喝,明日大战,喝酒误事。”
李达虽知他说的是对的,但还是嘴硬的很:“那能误得了什么事儿,我多喝些酒到时候劲儿上来,说不得还能多杀几个蛮子哩。”
虽然这么说但酒囊到底还是放下来了,见陈巘眼神专注的瞧着眼前的篝火,那跳跃的火苗倒映在他漆黑深沉的瞳孔中,像是漫天的星辰坠落在他的眼底,火光昏黄,几多温柔,勾勒出他英俊的面容,在这漆黑的夜空下更显得清冷如仙。
“兄弟,你这般好的相貌,合该是个风流不俗的人物,在这战场上做这卖命的伙计着实是可惜了。”李达此话字字发自肺腑,他第一次见陈巘时候的惊艳仍未退去,真是怀疑这世间是否还能找出比他更好看的男子。
陈巘并不答话,他素来话少得很,李达倒是也不介意,自言自语般的对话也能得些乐趣:“我若是你趁着皇家游街的时候往那人前一往,想来天家公主也势必动心,到时候混个驸马当当岂不快哉,一生荣华富贵可就不愁啦!”
他的话越说越不像样子,陈巘眉心微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李达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但没坚持片刻又老调重弹:“唉,要是老哥也有你这相貌和本事才不来这鬼地方受罪,潇潇洒洒,畅游天下岂不痛快。”
陈巘知道李达没有坏心眼,只是大战将至心头有些恐惧难眠罢了。
“只要过了这一战,今年应是再无战事,你若后悔了,战争结束后就离开吧,找个无人的地方躲过风头也就好了。”
李达闻言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这是今年最后一战?”
虽说他迁升极快,但毕竟还是距离军中核心远着呢,再说了,是战事合也不是军中说了算的,这是朝廷皇帝和内阁才能决定的事情。但在真正决议之前是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的,他何出此言呢?
陈巘往后一仰便躺在了草地上,望着天边皓月当空,声音也人这月光般既浅且轻:“再过两三个月就该入冬了,云城气候寒冷,粮食短缺,定然是不能常驻的。若届时不能击退夷族,那朝廷必然议和。”
李达惊叹于他对时局的把握,心里有也有几分信服,要知道这次从华都调遣过来的大部分都是南部人,习惯了温暖宜人的气候估计耐不住这边境的苦寒,久战不利。
“若是胜了,”陈巘顿了顿:“夷族议和,朝廷也还是会同意的。”
李达不懂政治,不由怪叫:“这是为何?”
陈巘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养神,道:“若是大军在此越冬,周围三百里之内人烟稀少,无粮可征。所以草必须从数百里乃至上千里的地方运来,其中全靠未洋河水运,但冬季河面冰封,种种不便,因此朝廷必然不希望夷族这边拖太久。”
“……东南海患不绝,经年久战,国库早已空虚,明年太后六十寿诞必然是要大兴土木庆祝的。最终还是会选择议和,双方退兵。”
李达听了之后久久不语,良久才叹了一声:“你说我们在这里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迷茫:“不管怎么样最终都会退兵,虽是守住了云城但还是觉得跟半途而废没什么区别。”
陈巘睁开眼,淡淡道:“至少可以过个好年。”
李达一听笑了,拍了拍手也躺了下来,道:“只可惜老哥我无家可归,早就不知道过年是什么滋味啦,”他不无钦羡的看着陈巘,玩笑道:“若是我明天还能活着回来的话,那老哥就厚着脸皮去你家过年了。”
本是一句玩笑话,但陈巘却低声回应了:“好。”
李达愣住,怔怔的看着他,确定他毫无玩笑的认真,不禁心头一暖,笑了:“那,一言为定。”
************
第二日,云城守军主动出击,突袭夷族在云城三十里外的驻军,杀得夷族措手不及。
虽是占了先机,但夷族反应过来后也进行了猛烈的反击,双方酣战多时,流血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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