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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国夫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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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此时哪里还有心情注意到别人的眼神和心情,只是接过食物,然后从袖中摸出了些铜钱,数了六个递给他当做饭钱。
那小二哥见了连忙摇头,结结巴巴道:“不……不用了,我请你吃……不要钱的!”
说完便生害怕清嘉坚持似的急忙跑回店里了,门关上然后又忍不住打开做成虚掩状,眼神偶尔也不受控制似的瞥向那条细缝。瞧她的发髻,应是嫁了人的,不由得想也不晓得是谁那么好运娶得如此娇妻呢。
清嘉喝了热汤,烧饼咬了两口便实在咽不下去,稍微感觉恢复了些体力,不觉站起来走到门前,拍门道:“大夫,大夫求您去看看我婆婆吧……”
门里面自然是无人应答的,任由她手都拍红了,清嘉望着越来越大的雨,心中绝望极了。
一声声的哀求,淹没在滂沱的大雨中,清嘉的声音都喊哑了。
在她几乎要崩溃的时候,嘎吱一声,门竟是开了。
那一瞬间,清嘉真的很想哭。
第二十九章 绝处逢生()
瞬间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只有经历过极致绝望终于盼来希望的人才能懂,清嘉心中满满是绝处逢生的希冀。
门只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细缝,隐约有些声音透出来,但确实意料之外的年轻:“夫人,您还是请回吧,父亲说了雨天路滑,他年事已高实在不便出门,还请您另请高明吧。”
清嘉一听入赘冰窟,明明是今天已经听了无数次的话,但却从未比此刻更加绝望,身子也不禁瑟瑟发抖起来,声音更是哽咽难言,像是受伤的小动物般怯怯:“小师父,我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怕是强人所难了,可我婆婆的病情实在凶险拖延不得,可这宜县就您这里一处医馆啊……”
那人在门里似乎轻叹一声,清嘉见门缝大了一点,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是一位约莫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清嘉连忙低下头,求道:“拜托您了……”
嘎吱——
门板转轴摩擦的声音让清嘉心脏一跳,清嘉见状不由得喜出望外频频向里面看去,只可惜是漆黑一片半个人都没有。
那男子一身淡青色的纯色长袍,清嘉站在离他不足三尺的地方鼻间却有淡淡的药香传来,她认出了这人是白日里在柜台那里负责看单抓药的少掌柜。
“父亲已经睡下,今日绝无出诊可能,夫人你就是再坚持也是无用的。”
这话说的毫无转圜余地,明明是夏季却让清嘉从心底里凉透。
“先生,若是病在己身定然不敢如此勉强与人,但家中长辈有差那真是心急如焚恨不能亲受。清嘉虽是粗鄙村妇,但也晓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只是如今确实是走投无路,既然老先生已经歇下,那……”她望了望屋檐外的瓢泼大雨,声音又轻又细,刚一出口就碎在了这哗啦的雨声中:“……我也不敢再打扰。”
那人微不可见的敛眉,脸上神情并未有差,继而又见清嘉盈盈一拜,道:“今日无状,情非得已,万望海涵,不甚感激。”
说罢,望了望天色,不由一叹,心中由于不决。宜县的大夫不肯出诊,那是否要去华都碰碰运气呢?只是这里距离华都也有几十里路,这一来二往就要耽误不少时辰。再说,宜县的大夫尚且不肯去那偏远的山村,那华都的就更不用提了。
清嘉不禁悲从中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山穷水尽之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强忍住眼泪,她不想再此时此刻崩溃。
既然求不来大夫,那她还是想着赶紧回去,说不定,说不定陈母现在已经醒了呢!
她已经只能够这样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了,丝毫不敢想若是有个万一自己该如何面对。
只是……
清嘉不由苦笑,这般大的雨势自己手边竟连油纸伞都没有一把,暗自懊恼自己的鲁莽,若是等到雨停又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陈母那边确实丝毫等不得的。
思及此,清嘉咬咬牙,不晓得如果她现在冒雨跑到城门,那边的马车和驴车还走不走客,看了看天色再加上这雨势助威,心头也晓得希望渺茫,一时间游移不定。
正当清嘉纠结万分的时候,一直在一边默默注视的那位少掌柜突然开口:“夫人,医者父母心,并非我父亲铁石心肠,着实是他年事已高,身体经不住奔波劳累,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见死不救非我医者应为……”
清嘉听得不明就里,一脸茫然,误会了对方的意思,连忙道:“先生言重了,我并对老先生并没有丝毫的怨怼,只是这雨天夜路难行,我着实放心不下家中婆婆,只想着回家照料罢了,绝非心有怨恨。”
那人微微颔首,沉吟半晌,似有不决,但对上清嘉真挚的双眼,终是下定了决心,道:“如果夫人不嫌弃的话,小生愿意前往府上为老夫人看诊,只是……”他有些挣扎,道:“鄙人医术远远不及家父,更遑论与其他名医相较,平日里也不过是在馆中做些包扎抓药的杂事罢了,微末之技,不敢言佳。若夫人信得过在下,在下愿往。”
清嘉原本就已经死心,现下听他所言大喜过望,连忙点头:“先生若能去给我婆婆看病,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清嘉感激不尽。您尽管放心,若有为难,先生但说无妨,清嘉绝不勉强。”
好不容易有了转机,清嘉生害怕他反悔,赶紧保证给他下定心丸,现在陈母在家中生死不明,眼下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那人的神色依然严肃的很,当下也只是点了点头,道:“那烦请夫人稍等片刻。”
说完便转身又走进了医馆,清嘉不敢擅动只能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心里面也忐忑的很,担心他一去不回。
没多久的功夫,那人从内堂出来,肩上已经多了一个药箱,手中还有两把纸伞,其中一把纸伞递给她,道:“我去驾马车来。”
清嘉惊喜不已,连连点头,道:“那真是太好了,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那位少掌柜就披着蓑衣,头戴斗笠的驾着马车来到了店门口,看起来就跟一个平常的车夫没什么区别,清嘉赶紧爬上马车,即使衣服被不小心淋湿了也顾不得了。
坐在车厢里她的心砰砰的直跳,像是溺水的人在沉底的最后一刻抓住救命的浮木一般激动。
骨碌碌的马车在大雨中穿梭,很快就消失在了迷蒙的雨幕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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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赶回家的路上,雨渐渐停了,但是经过半夜的大雨,路上坑洼泥泞十分的不好走,估摸着时辰大概是已经是午夜,马儿也累了嘴里不住的流下些清涎,低低的哀鸣着,这样子着实是不适合赶路的,正在两人裹足难行的时候,清嘉灵机一现,想起来前面不远处正有一座荒废了的土地庙。
她以前好奇的时候也进去看过,里面的土地神像的座下就藏着一些干草和木材,估计是有人放在这里留给那些路过的人在夜间取暖所用。
两人稍微一合计觉得也没有更好的去处,索性就将就一晚上罢。
马车就停在破庙外面,虽算不得是水草丰茂,但供给马儿吃食还是不成问题的。清嘉心中感念这位年纪轻轻的少掌柜出手相救,一下马车就赶紧跑到庙中把干草先铺在地上,然后有忙乎着生火。待到这一切都做好后,两人围着火堆,相对而坐,清嘉想起自己的袖中还藏着两个刚才那位客栈小二哥送的烧饼也赶紧摸出来,放在火上烤了烤,热了下递给那人。
“先生,一路驾车多有劳累,吃些东西吧。”
少掌柜瞧了瞧,摇头婉拒:“夫人客气,我已经用过饭了,不必费心。”顿了下,又道:“且莫在称呼我为先生先生了,我只是略懂皮毛罢了,哪里担得起先生之名。鄙人贱姓何,名应元,夫人不必多礼,直呼我名即可。”
清嘉悻悻道:“先生哪里的话,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您肯在危急时候出手相救,可见是医者仁心,如何当不得一句先生?我只道治病救人是这时间最高尚的行为罢了。”
何应元听了并不答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神色一如往常,倒是瞧不出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清嘉瞧了瞧手中的烧饼,着实有些饿了,咽了咽口水,终于是抵抗不了饥饿,低头咬了一口。大约是起了头后面的就越发觉得饿了,她几下就将两个烧饼吃的干干净净,刚咽下最后一口,一个小巧的水囊便递到了她面前,清嘉连忙道谢,但何应元只是回应了一声轻笑,清嘉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大概吃相不雅,不禁也有些赧颜。
何应元刚才冒雨驾车,所以衣服难免有些被雨水浸湿,尤其是外袍,但是他们孤男寡女,在这深夜共处破庙之中,虽说情况特殊但也确实不妥。因此即使外袍已然湿透,何应元也没有脱下来借火烘烤。
清嘉也知道何应元的用意,心中既是愧疚又是感激,正好吃了东西填饱了肚子也有了精神,便跟何应元聊起天来,这才知道何应元前面为何种种顾虑。
原是,这何应元祖籍平州句和县人士,家中世代行医,他自幼也是跟着父亲看诊抓药,原本也是极有天赋的,他父亲也对他抱有极高的期望。而他也确实争气,十一二岁的时候就能够开出千金方了,本也该是一代青年才彦,医学奇才。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当地乡绅的儿子患了脏病前去何家所开的回春堂求医,当时何父出门看诊,数日不归,何应元当时已经得其真传十之**,技艺已成,见左右推脱不过,只能前去为那公子看诊。
原本经过诊治病情已经得到了缓解,但谁知就在某日那公子在服药之后突然高烧不止,呕血昏迷,不多时就暴毙了。
那乡绅平素里就横行霸道,鱼肉乡里,眼见儿子死了又岂能干休,直接就一纸诉状将何应元乃至何家医馆都告上公堂。
那县令平素里就跟乡绅们没少来往,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不稳青红皂白就直接判了何应元的罪。
何家到了这一代只有这一根独苗,哪里能眼看着他身陷牢狱,于是变卖家产,筹集金银,这才将何应元救了出来。后来更是举家搬迁,背井离乡来到了这千里之外的宜县安家。
从此以后,何家也是一落千丈,再也不复当初辉煌,何父大受打击,一下子就病倒了,虽后来痊愈但也落下了行动不便的毛病。至于何应元自那之后更是有了心结,再也不敢行医问诊,平日里只能做些抓药的杂活。
何父也拿他无法,只能随他了,今日若不是见清嘉言辞恳切,神情哀婉,确实可怜,他大概也不会有再背起药箱的一天。
清嘉听后也对他的经历甚是同情,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竟然也磨蹭到了天亮。
不敢耽误时辰,略作修整之后就立刻赶路了。
毕竟,陈母那边是等不得的。
清嘉在马车里看着那朴素的药箱,突然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第三十章 不慎受伤()
毕竟前一天下了许久的雨,当何应元和清嘉赶到渡口的时候只见江面上一只船也无,全部都被搁浅在了岸上,再看江中水势凶猛,虽算不得什么狂涛骇浪但着实让人望而却步。
本就焦急,谁知天不庇佑没多少功夫天色竟然又阴沉了许多陆陆续续下起了雨来。
这下可急坏了清嘉,左右四顾,终于瞧见平日里江边的候着的船家们此时都在距离岸边约莫半里的茶棚里歇脚,清嘉一问都是连连摆手,道:“昨日下了一个夜的雨,如今江中水位太高,浪头也大,根本不适合出船,若是一不小心就被水神招了去岂不造孽?”
性命攸关,清嘉纵然再是心急也不敢勉强,失魂落魄的站在岸边瞧着这奔流不息的江河发呆,心里头也是懊恼沮丧不已,为什么偏偏要在最迫人的时候状况频出,多灾多难!
何应元瞧出了她的不安和焦躁,问清缘由后便去了那茶棚中,清嘉远远的看着他跟那些船家说了会儿话,距离太远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见那船家一会儿摆摆手一会儿蹙眉犹豫,何应元似从袖中掏出了什么,但船家却摇头怎么都不肯接受,清嘉的心也逐渐下沉,半刻的功夫何应元回来了。
他看到清嘉仍是望着涛涛江水出神,分析道:“船家不肯出航,你家在对面若要过去除了乘船应是别无办法,”他看着清嘉,沉吟道:“你水性如何?”
清嘉一愣,摇摇头,道:“我不谙水性,平素里除了浆洗衣物甚少往那河边走。”
何应元眉心微皱,面有难色:“这可就不好办了,我刚才跟船家说妥,让他将船只借于我们一用,由我们自己划船到对岸去,可你若是不通水性,此法定然是不能成行的。”
这凶险的水势,若真有个万一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何应元一时踌躇,但清嘉却眼中一亮,赶紧道:“先生不必担心,我虽不会泅水但也不怕水,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些过去吧。”
见到清嘉这样勇敢果决的样子,何应元一时愣怔,对上她希冀的眼神,终是点了点头。
清嘉赶紧跑过去用力的将那船往水中推去,只可惜人单力薄,船身艰难的移动着,何应元赶紧上前加了一把力,很快就将船推入了水中。
上了船,清嘉拿着对她而言笨重不堪的木浆往水中掷去,然后像模像样的学着以往坐船的时候船家划水的样子奋力的扑腾,只是这动作按起来简单但是操作起来难度倒是不小,清嘉用尽全力谁知船身非但不顺利前行反倒剧烈的左右摇晃起来,吓得清嘉赶忙住手,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让何应元不禁莞尔一笑。
清嘉容貌出众,性子天真活泼的很,一举一动都勾人心弦。何应元接过她手中的船桨低声道:“我来,你进去休息吧。”
清嘉有些赧颜,点点头,抱着药箱坐到了船仓里,眼神炯炯的看着何应元。事实证明,何应元应该也是没有划过船的,但技术确实是要比清嘉好得多,轻微的摇动了几下,乌篷船竟然顺利的划动了起来。
清嘉大为惊喜,不由得跑出仓瞧着他的动作,最开始还是比较顺利并不怎么吃力,只是越往江心处划去,水浪越是汹涌,阻力越大,何应元一副书生模样体力不支也是有的,见他渐渐的动作迟缓了许多,她赶紧上去帮忙。
“你快进去,别淋湿生病了!”何应元不料清嘉跑出来,赶紧将她挡回去:“这里有我就好。”
清嘉摇头,坚定道:“先生,我们一起划大约是能快点吧,这雨越下越大,若在是耽搁,待会儿起风的话就更危险了!”
何应元瞧着她已经被雨打湿的脸庞,愣了愣,终是点头:“好!”
有了何应元掌控方向,清嘉只需学着他的样子按照一个方向划动,两人齐心协力果然快了很多。
只是,没过多久,清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快到江心的时候起了大风。
一下子江面上风浪四起,小船就像是被狂风掌控的枯叶般不堪一击,随波而动。
清嘉心里大急,这船这样小根本受不了这样的风浪,但这风雨似乎一时半会儿又停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江就像是藏着什么水怪在作怪一般,一副要将他们拆骨入腹的模样,真是骇人的很,清嘉完全不敢多看,任由雨水将自己淋成一个落汤鸡,衣服湿了个彻底,雨水倾盆而下,从头冲刷而下,迎面冲击而来,让她眼前如雾一般完全看不清楚方向。
何应元虽有蓑衣斗笠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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