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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邪王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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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毓儿犯了错，是我让人带她去祠堂思过的。”
凌卫哲在凌老夫人面前瞬间没了怒气，对着凌老夫人拱手行了一礼后，轻声解释着。
“犯错？这次又把什么罪名扣到我可怜的毓儿头上了？”
凌紫苏愤恨的扭着手中的丝绢，明媚的小脸布满不甘，明明只差一步，为何祖母会这时候过来。祖母一向偏心凌紫毓，这不，一来就认定是将无须有的罪名压到了凌紫毓的头上。为什么，为什么凌紫毓做多少错事，祖母的心都不曾从她身上移开分毫？
凌老夫人摆摆手，并没有看凌卫哲，也没有给旁人禀告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机会，直觉就是她的宝贝孙女又受委屈了。她冲着凌紫毓招招手，慈爱的笑道：“毓儿，到祖母这里来。”
凌紫毓眨眨眼睛，抽抽小鼻子，可怜兮兮的快走几步来到凌老夫人面前，一下子扑倒在她怀里抽泣起来：“祖母，你要替毓儿做主阿，父亲听了妹妹的话，认为毓儿得罪了两位皇子，将他们气的拂袖而去。可是祖母，毓儿和两位皇子非亲非故，平日里见面更是绕着走，哪里会去主动招惹？再说了，两位皇子气度非凡，岂会和毓儿一个未出阁的丫头片子较劲较真呢。”
凌卫哲，席锦琦和凌紫苏都傻了眼了，刚才听说要罚她去祠堂都平静以对的凌紫毓，这会儿竟仿佛受了天大委屈般，躲在凌老夫人怀中哭诉着不肯抬头，变化之快一时令他们无法接受。
凌紫毓可不管其余人心中怎么想的，继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可是父亲根本不给毓儿解释的机会，一味的听从妹妹的话，直接就给毓儿定了罪。祖母，难道只有妹妹是父亲的女儿，毓儿不是吗？”
听到这里，凌卫哲和凌紫苏的脸瞬间都变了，凌卫哲气的不顾凌老夫人在场，直接出言呵斥：“住嘴！毓儿怎么说话的？你眼中还知道孝为何物吗？”
“该住嘴的人是你！”凌老夫人凌厉的目光射到凌卫哲脸上，气的身体抖了三抖：“身为当家人，怎么眼皮子那么浅？为什么不给毓儿辩驳的机会就惩罚她？在花园里发生的事情早有人看到禀报了我来，是你那个宝贝苏儿先在两位皇子面前卖弄的，后来又拉着毓儿不让走，怎么？她得罪了人又将脏水泼到毓儿身上？你还不知道吧，前几天孙家小姐那件事情，可是你的宝贝苏儿做出来的事，亏你为当朝丞相，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凭白害了我的毓儿受苦！”
凌老夫人吐字很快，急急地说完一大通话后，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气息。
凌紫毓乖巧的躲在凌老夫人怀里，伸出纤细的小手体贴为凌老夫人上下顺气。她注意到凌紫苏和席锦琦瞬间惨白的脸，换上一张娇弱的表情，转向凌卫哲：“父亲，孙小姐的事情是误会，都过去了，而且今天来的夫人都有听说，母亲也已经斥责了妹妹的不懂事，父亲就不要再惩罚她了，至于毓儿，没关系的。”
长长的睫毛垂下，悄悄遮住眼中的泪水，凌卫哲怔忪的看着那一双波光粼粼的水眸噙着雾气，委屈中透着无奈，心房被撞击了一下，他将探究的目光投放到站在一旁的凌紫苏身上，来回打量着。待看到凌紫苏惨白的脸和摇摇欲坠的身体时，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气息瞬间变得冷冽了。
他是宠爱凌紫苏，但不代表着他愿意被凌紫苏戏耍！
“看来你也明白了，我就带毓儿先回去了。”
凌老夫人拉过凌紫毓的手，和她一起沿着铺满石子的小路慢慢的走着。
凌紫毓感受着脚底的凹凸不平，身后凌卫哲的咆哮声，凌紫苏的哭泣声，席锦琦的哀求声令她全身的血脉都开始沸腾：
受不住了吗？这些只是刚刚开始，欠我的，我会一点一滴向你们讨要回来的！
“傻丫头，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不知道叫祖母帮忙，如果祖母没有及时赶到，丫头不是又要吃苦了吗。”随着凌老夫人一起来到了罗寿堂，凌老夫人拉着凌紫毓在自己的身旁坐下后，慈爱的语气中饱含着担忧。
凌紫毓却起身跪倒在凌老夫人面前，一言不发“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惊的凌老夫人忙命墨兰将凌紫毓搀扶起来，心疼的道：“傻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快让过来让祖母看看！哎哟，都肿了，墨茶，去将我的玉肌膏拿来。”
凌紫毓浅笑着来到凌老夫人面前，乖巧的让她打量：“祖母，不疼，毓儿是谢谢祖母的信任。”
她是自责，她利用了凌老夫人对她的宠爱。她今天确实也有试探凌老夫人的意思，她知道凌老夫人在她身边安插的有人，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但重生一世的她，对人心真的存在一丝不信任感，所以她才会用自身去试探凌老夫人。
事实证明，凌老夫人对她的宠爱是发自内心的，前世也是这样，只是她一直亲近席锦琦和凌紫苏，听信她们的话语，疏远了凌老夫人，直到后来凌老夫人去世，她都没有尽到孙女的职责。
这一世，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题外话－－－－－－
为何收藏如此惨淡……
【009】处理白卉
席锦琦顾不得换下一身华丽的裙衫，直接陪着凌紫苏回到了落仙园，她所居住的琦园居和落仙园只有一墙之隔，两所院子比邻，在凌紫苏十岁的时候，席锦琦并没有像对待凌紫毓那样，给她收拾出来一所独立的院子，而是从自己的大院中加上旁边的小院重新修葺一翻，直接让凌紫苏比邻而居。
在外人眼前，只道她是爱护长女多过次女，实则是对女儿的一种保护。
“含柳，去把我的清肤露取来。”席锦琦在含星的伺候下脱下了披风，然后指使含柳去取药，自己就先一步进了凌紫苏的内室。
苏儿在花园那里被凌卫哲训斥跪了很久，膝盖一定会肿的。
凌紫苏哭得一塌糊涂，她不甘心，很不甘心，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的，凌紫毓竟然突然开了窍，她一下子没有防备栽了个跟头，想到凌卫哲对她的训斥和咆哮，从小到大，她第一次因为凌紫毓被父亲责骂。
全部都是因为凌紫毓，这个没有娘疼的野孩子！
“苏儿。”
“娘，你要替苏儿做主啊！”凌紫苏看到席锦琦，悲伤与委屈再次袭来，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向下掉。
席锦琦皱起眉头，心疼的瞅着自小被她当作掌上明珠宠爱的女儿，此刻因为哭得太久，眼睛红肿的像两颗大核桃，忙上前将凌紫苏拥在怀里。
“苏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着那么多贵妇人的面，你认下的那是什么罪哟！”
一直立在角落里的白卉心中一跳，身体都成了筛子。
凌紫苏听到席锦琦提到这件事，这才想起来，咬牙愤恨的等着白卉，尖锐的叫道：“还不给我死过来！你这贱婢，胆子大了，竟然敢和那贱人合伙给我使绊子！来人，给我打，狠狠地打！”
“小姐，饶命啊，饶命啊，我没有，我真的是实话实说啊！”
白卉哭喊着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额头都渗出了血。
她从前是伺候凌紫苏的，后来送到了凌紫毓处，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这几年也给凌紫苏说了很多有用的消息，从来没有失误过。今天她也是照着平时那样给凌紫苏送了消息，哪里知道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可是她的求饶声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命运，很快进来两个腰粗肩宽的嬷嬷面无表情的将她给拖了出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席锦琦被吵的头痛，等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弱后，才揉揉太阳穴有些疲惫的问道。
凌紫苏咬牙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席锦琦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对着屋外扬声道：“住手，把人给带进来！”
“娘，你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处置了那个贱婢！”
席锦琦没有答话，看着如同死人般被两个人拎进来的白卉，一个嬷嬷上前试试她的鼻翼，垂首道：“没气了。”席锦琦挥挥手：“下去处置了吧。”然后转向凌紫苏，无力的道：“你这是上了那个丫头的当了，她就是想借你的手处置了白卉！”
“什么意思？”凌紫苏明显不在状态，她从来都把凌紫毓当做跟班，随意差遣的下人，只是手段高明不被人察觉到罢了。待她冷静下来仔细思索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后，后背阵阵发凉。
她颓然的坐到床上，喃喃出声：“是了，凌紫毓和往日差别太大了，以前什么都会听我说，可她步步设计，就为了将我的名声在众人面前抹黑了啊。”
含柳从屋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洁白色的瓷瓶，低眉快步走到席锦琦身旁，递到席锦琦手中，而后垂手立到一旁。
席锦琦拉过凌紫苏的手，将清肤露放在她的手掌心，柔声道：“苏儿，凌紫毓肯定是变了，至于她对咱们的态度为何会变成这样，要慢慢观察，你没事多去她那里坐坐，看能否找出原因。你父亲那里，你要多用些心了，他可是一直对你寄予了很高的厚望。”
凌紫苏握着手中冰冷的瓶体，眼眸中的光泽越来越亮，是了，只要父亲宠爱她就好。
——罗寿堂——
凌老夫人知道凌紫毓没有吃饭，令墨茶准备了些糕点和米粥，饿得时间太久，吃点松软的食物可以防止伤胃。
凌紫毓很安心的在凌老夫人的罗寿堂用了餐点，因为已经至午后，凌紫毓有些犯困，自从方氏去世后，凌紫毓难得和她如此亲近，她一颗心盛满了慈爱对凌紫毓的宠爱。注意到凌紫毓精力不济，忙命墨兰将她内室后面的侧踏给收拾出来。
云舒眼力劲活络，和墨兰一起很快换了新的被褥和枕头。凌紫毓和凌老夫人福了福，也不矫情，执起手帕遮着嘴角打个哈欠，怏怏的被云卷云舒一左一右扶进去休息。
凌老夫人年岁虽不是很大，今日这一番折腾下来身子骨也有些倦怠，对着立在一旁的墨茶招招手，也进了内室休息。
整个罗寿堂很快陷入寂静中，凌紫毓睡的香甜，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甜美的弧度，云卷探头看了一眼后，便放下珠帘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和云舒一起在门边守着。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凌紫毓悠悠转醒，云舒忙进去服侍。待到她梳洗得当，凌老夫人依旧没有睡醒，她便让云舒去和墨兰说一声，自己先回芋荷园。
凌老夫人居住的罗寿堂在相府虽然居中，却是靠最东面的位置，是个三进三出的院子，从院子里出来，要走过一段长长的小路，然后穿过花园和凉亭，再走一段距离后就到达了她所居住的院子。
此刻正值秋季，凉风拂面，带来丝丝冷意，花园里没有旁人在，凌紫毓不着急回去，便扶着云卷的手慢慢的踱步呼吸着好不容易得来的空气。凌紫毓没有带披风，加之刚刚睡醒，被风一吹，下意识的抖动了身子。云卷扶着她，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很是忧心。
“小姐，咱们先回去吧，这会儿有点起风了。”
“你先回芋荷园吧，我自己走走。”凌紫毓摇摇头，她往后的日子都不会如此清闲了，今天虽然看似取得了小小的胜利，可也会给席锦琦和凌紫苏敲响一个警钟，她已经不是那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跋扈小姐了。她们肯定会转变对待自己的态度，都是瑕疵必报之人，她们是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既然她没有选择隐忍而是反击，就已经做好了在相府中掀起一番风雨的打算，反正她跋扈惯了，继续下去，又如何？
“那小姐在这里等奴婢一会儿，我去给您取来披风。”云卷算算时间，云舒应该也快追上来了，这里离芋荷园不是太远，她快去快回。
凌紫毓不甚在意，这里寒冷算什么，能比得过前世冰冷的地面吗？云卷的心意她懂得，对她摆摆手就让她下去了。走了几步来到凉亭上，扶着栏杆看着碧幽幽的湖水，望着远处某一个方向，渐渐入了神。
身后传来不可察觉的脚步声，而后一双素白涂着淡粉色蔻丹的手渐渐伸向凌紫毓……
【010】品儿落水
凉风习习，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凌紫毓微仰着头，闭上眼睛感受着水汽覆盖在肌肤上的惬意。凉薄的红唇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冰冷的气息自身体内散发，竟比那夹杂着水汽的空气还要寒上几分。
在那双手快要触碰到凌紫毓衣衫的刹那，她脚下虚晃，身体迅速向旁边移动，只听“啊”、“噗通”，而后一抹身影在凌紫毓的微寒的目光中飘然落水，溅起几束美丽的白色水花。
“啊，小姐落水了，救命啊，小姐落水了！快来人呐~！”珠元头梳两个丫髻，身穿一件绿色的衣衫，惊慌失措的跑到湖水边，看着水中忽上忽下拍打着水面的凌紫品，泛白着一张小脸，尖锐的嗓音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完了完了，她只是离开了一下而已，怎么四小姐会落水？万一四小姐有个什么闪失，她一定会因为护主不力被乱棍打死的！
花园的另一边，凌紫苏扶着云兰的手款款走着，听到这边的动静眼底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白玉的容颜上面全是焦灼，忙使了个眼色，跌声命张嬷嬷带着会水的丫环前去查看。
“小姐，小姐……”云舒遥遥看到凌紫毓在凉亭的身影，慌忙向她奔了过来，待看到她全身上下并没有受伤的时候，高悬的心才放了下来。她并没有多问，只是立在凌紫毓身旁，和她一起看着在水中噗通的身影。
她刚刚听到丫环的呼救声，吓得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大小姐出了什么事情，好在，大小姐没有事。虽然疑惑为何四小姐会落水，但她谨遵本分，不该她问的，是不会开口的。
凌紫毓嗤笑一声：“花园真热闹啊，呵呵，这戏要开始唱了么？”
云舒顺着凌紫毓的目光看去，只见席锦琦和凌紫苏一前一后赶到了出事地点，站在凉亭下方的湖水边，焦急的瞅着。
凌紫毓清晰的看到凌紫苏眼眸中那一闪而逝的失望。
失望是吗？凌紫毓屈了下手指，往后的日子，她会更加失望的！
凌紫毓漆黑的眼眸不经意的同凌紫苏对视了片刻，而后转向被两个会水的婢女救上来的凌紫品，她浑身湿哒哒的滴着水珠，珠兰哭哭啼啼的为她披上披风，将她暴露在众人面前玲珑有致的身躯包裹住。
席锦琦和凌紫苏围着她寒暄，请医正，准备姜汤热水，忙得不可开交。
凌紫品的生母路姨娘在狄嬷嬷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赶了过来，待看到凌紫品发丝散落，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时候，惊呼一声扑了上去，忙拿过手绢为她擦拭脸上的水渍：“四小姐，这是怎么了？”
“姨娘，母亲，二姐姐，品儿好冷……”凌紫品抖着僵硬的唇瓣，只哆哆嗦嗦的说出这么一句完整的话语。
凌紫毓看了一会儿，收回了目光，淡淡对身旁的云舒道：“走吧！”然后扶着云舒的手就要从凉亭的另一端下去。
“大姐姐，你，你为何要推我入水？”凌紫品裹着披风，倚在珠兰的身上，缓和好一会儿，抬起雾蒙蒙的水眸，看着凉亭上那个纤纤身影，泪珠不可控制的掉了下来。
众人这才注意到走在凉亭石阶上的凌紫毓，那一身素雅的衣衫将她脱俗的气质衬托了出来，秋季午后的日光和曦，照在她的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亮，她顿住脚步，缓缓转过身，白皙晶莹的肌肤剔透如玉，光滑细腻，微眯的眼睛深邃漆黑，竟堪比她身后的粼粼湖水，纯粹夺目无法直视。
“毓儿，你怎么在那里？品儿，你说毓儿推你下水是怎么回事？”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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