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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位面大攻略-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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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这样好了。继续下去吧。
她疲惫地叹了口气,看着画面中的“江之岛盾子”,默默无语。
一定要顺利啊,即使之后一直是输也没有关系,只要这次,这次让我赢就好了。
她这么向不存在的神祈祷着,沉入地下。
这个过程并不漫长,也许只是她习惯了,所以那种被黑暗吞噬,进入极其狭隘的空间里的感觉没让她有丝毫动摇。不如说,她本就属于漆黑的一种,黑暗对于她来说无异于最佳环境,就像鱼在足以让人窒息的水里。
当她重新见到光亮的时候,一声关门声恰好响起。周围是熟悉的光景,几乎每个学生的房间都是这个样子,无一例外,朴素而整洁。对于一个军人来说,便更是这样了,房内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
那刚刚关上门的人看到意外的东西先是下意识地沉下重心,在看到是她后才放松了下去,脸有些僵硬地点点头,说:“来了啊,正好有事想说。”
超高校级的平面模特江之岛盾子——或者说是超高校级的军人,战刃骸——脸上没有了平时嬉笑的表情,反而像是如临大敌一样表情严肃得很,那张有着几点雀斑的脸绷得紧紧的,像是不想让粉底裂开痕迹。
如果是平时的话,或许她还会想着要装作那个人的语气去说话,但今天,她已经没有这个心情了,闷声闷气地说:“说吧,我看到你们有一段时间完全消失在摄像头范围内了。发生了什么?”
战刃骸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动摇,但很快便平静了下来,说:“是雾切响子。”
一个在意料之中,却又出乎意料的名字出现了。似乎雾切响子做什么都不奇怪,但奇怪的是,她应该不会这么做才对。自己应该的的确确,只给她留下了必要的记忆。无论是上次的质问,还是这次的行动,都大大地出乎了她的意料。这些回来,打绝不会来得这么快才对。
想着,那张平静而又普通得让人厌恶的脸又出现在脑海中。
是特殊干的好事吗?该死……
战刃骸有些奇怪地看了黑白熊一眼,但还是没有表达出来,只是忠实地继续说:“她让我们尽量在学院里面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同时还说绝对不要想着怎么逃出去。关于这点,苗木君也提出了赞成的意见。他们两个似乎知道什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战刃骸的语气微微滞了一下。只是这种停滞两个人都没有发觉,或者说是完全没在意。
这个可不秒啊……那个该死的特殊到底说了什么。
她咬咬牙,最后还是没有在战刃骸面前表现出什么,一如往常地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真是没用。继续观察下去吧,如果有必要我会告诉你的。”
战刃骸默默地点头,没有任何的抱怨或者不满。她已经习惯了。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是抖m什么的,不过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妹控。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让她有情绪波动。不如说这个大概就是她们之间还存在着感情联系的证明吧。
深思着,正准备离开的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却看见那女孩站得笔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不由笑了笑,说:“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好事,需要你的帮忙。”
她没有问什么“可以吗”之类的,因为她知道根本没必要。如果是那个人的话,这个女孩绝对不会拒绝,也就没有任何必要去问了,也不能去问。一直小心翼翼地去模仿别人的她深谙此道。
战刃骸的头微微低下,没有吭声。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应该,只是一点点问题而已。只要按照原本的步伐去走,一定会顺利吧?她如此想到。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看咱在哭啊()
连谢协自己也不知道那群并不坚定的学生们会有什么想法,而且他自己现在也乱的很。不过整理着那些零零散散的记忆,他逐渐整理出几件很重要的事情。
首先,这个世界并不是固定的。也就是说,它不会按照某一时间轴一直进行下去,它会在某段特定的时间内不断地结束、开始、结束、再开始。每次重置的时候所有东西都会失去“记忆”,无论是物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所以,学生是无法继承任何记忆的。即使他们在这个世界里呆的时间会极其漫长,但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过了几天罢了。
而他是特殊,所以有特权——好像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在不断的重置中他的最深刻的记忆会以极其模糊的形式覆盖到脑海中,同时也会逐渐地失去一些记忆。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他失去所有来自面板君的记忆的时候,回想起来的东西才会从负增长到正增长。而到了现在这个次数的时候,大概他能够想起很多东西了。
他的运气一直不差,不是么?
其次最关键的是,那个在黑白熊体内的意识,恐怕并不是绝望之王。虽然它竭力地在模仿着那种感觉,不过很多时候都会有一些怪异的地方。当那些模糊的记忆拼凑到一起的时候,这种怪异感就更加明显了。
如果说这只能让他怀疑的话,那么前几天,真正的黑白熊找到他的时候才让他确定了这个事实。现在的黑白熊,很可能只是绝望之王手下的漆黑。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他并不认为那个疯子会把这件事情交给一个普通漆黑去干。而漆黑和漆黑之间,绝不会存在任何信任。那现在的黑白熊到底是谁?
尽管他尝试这去翻找自己的记忆,但是仍旧没能够得到任何答案。
他的记忆并不完整,至少缺失了很大一部分。这个世界原本的走向他已经完全忘了,他压根就记不起到底会发生什么。即使记起来的,也只有最近的东西。
找着找着,他突然发现,似乎最近的东西并不是无秩序发生的。如果除去苗木诚,假设其他每个人都有可能动手,每个人可以杀死一个人,也可以杀死两个,在加上连续杀人案件,那么能够得到的结果远远不止一千种。按道理来说其实一千次每次都发生不同的案件绝对是够的。但,结果并不是这样。
64次。
以64次为界限,黑白熊的手法不断循环着,而且结果与过程必定都是一模一样。他最多能够回想起近200次的轮回,而同样的案件便发生了3次,甚至有少数发生了4次。
如果他想得没错的话……下一个剧本应该就会到那个了吧?
不过还是要验证一下,如果错了就麻烦了。对了,如果会发生“那个”的话就是正确的了吧?这次剧本,最标志性的事件。时间的话……恰好是明天。
抬头,才看到时间大约是晚上八点了。现在的话大概连晚饭时间都过了吧。不过对于这个压根就分不清昼夜,只能靠生物钟与时钟来确认时刻的地方来说,其实并没有多大差别。
伸了个懒腰,谢协扭了扭僵直的脖子与腰,骨头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很应景,也在这静得渗人的教师里有些吓人。可惜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吓不到谁。
摇晃着走出教师,穿过深红色的走廊才回到了宿舍那边。白天还算热闹的走廊上几乎没人,只有一个人靠在白色的墙边,像是在低头沉思。紫发稍稍遮挡住侧脸,紫眸半眯着,眉头微皱。
是雾切响子。
谢协习惯把步伐放得很轻,但走近时还是被察觉到了。雾切响子抬头,看到谢协的时候微微有些惊讶。
“晚上好。”谢协笑着,道。
“晚上好。”雾切点头,犹豫了一会儿,问:“除了中午,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你。”
“我在哪里并不重要不是么?”谢协摇了摇头,看向天花的摄像头,毫不在乎地笑起来,“重要的是,你得到了时间,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雾切沉默下去。她总觉得,那个讨论太顺利了,没有任何人来碍事,也没有任何意外。现在看来,恐怕是在他们开始的时候谢协就把黑白熊支走了吧。
她并不能确认在所有人中有没有黑幕的内应。最可怕的东西永远都不是已知,而是未知。如果他们之中真的有所谓的“内应”,那么那个内应便是最可怕的存在。在没有知道那个人的身份,或者确认到底存不存在之前,她也只能按兵不动。
出去,或者是不出去。无论哪个看起来都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这是一场二选一的赌博,压上所有人性命的赌博。她还不想死,至少现在还不可以死。
她不相信任何人,所以她只能相信着自己能够得到正确的答案。
谢协细细打量着那张脸,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笑起来,继续走着,说:“入夜了,夜深了,之后很快就会天亮了。”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似乎心情很好。
雾切依旧皱着眉,思考着。在谢协即将走进澡堂的时候突然出声问:“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谢协手扶在门框上,转头,看着那双尖锐得仿佛想要洞穿他的眸子,道:“你不是知道的么?”没有等雾切有任何反应,他便诡异地笑了起来,摊开手,像在等待拥抱什么,轻声道:“我想要的,只有希望而已啊。”
“无论你们中的谁活着,死了。逃了,没逃。呆在这里,不待在这里。喜欢谁,不喜欢谁。想杀死谁,不想杀死谁。爱上谁,恨着谁。在外面,在里面,在哪里,想做什么,怎么想,为什么,笑着,哭着,喊着,骂着,怒着。这些,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无论是烧杀斩杀毒杀坑杀反杀枪杀刀杀剑杀,无论是勒死呛死噎死摔死敲死捅死吊死,这些都是不被允许的。一但有人死了,那么就会弥漫绝望,只要弥漫起了绝望,就不会有希望存在的地方。所以我不会允许任何事情发生。我只要你们还有希望,那就够了。”
雾切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里仿佛被堵住,说不出任何话语。她发现,这或许是她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什么感到了由衷的胆寒。
他也许是对的,但是,却让雾切觉得他比那个嚷嚷着要大家杀人的布偶还要恐怖。
气氛仿佛凝结了,迫于无形的压力下,雾切不敢动,也不敢说。
但谢协却忽然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说:“你懂了吗?我想要的,就是那么简单的东西而已。我想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够理解才是。如果你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能明白的话,也许也就到这里了吧。”
说罢,谢协摇摇头,转身走进澡堂,没再看雾切一眼。
雾切贴在墙上,双手抱着肩,感受着那种战栗感。无论是手,还是肩膀,依旧在轻轻颤抖。她想对自己说什么,才发现喉咙已经干燥了许久了,让她不得不咳嗽起来。
“啊嘞,小雾切,你的脸色好差,怎么了吗?”
元气满满的朝日奈从饭堂里走出来,一脸幸福的表情和雾切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雾切摇摇头,没说什么。她忽然发现……不,她到现在才发现,谢协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在被朝日奈打断了那种恐惧感后,她才回过了神,恢复了正常。只是,比起那恐惧,一种更加深刻的感情弥漫在她的心头。
朝日奈虽然看出来雾切有些不对劲,但她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对劲,只能挠挠头,问:“要吃甜甜圈吗?很好吃的。”
“谢谢,不用了。”雾切轻轻摇头,离开了墙壁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她的声音听上去很低沉,也有些沙哑。在说话之后,她明显地感觉到心中的压抑散去了不少,不由得长长地出了口气。
“是么。”朝日奈有些担心,但最后还是跟在了雾切后面,没有多说什么。
她们的房间隔得不算太远,再加上朝日奈落后了雾切几个身位,所以几乎是同时到达了门前。
朝日奈大声道:“小雾切,明天一起去吃早饭吧。”
雾切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那就约定好了哦,明天我早起来喊你。”朝日奈傻笑着,开门走了进去。
走廊上变得冷清下来,即使她们在说话,也没人听到。
雾切微微摇了摇头,打开了门。
苗木诚忽然从死角拐进了走廊里,黑红的灯光把他那张稚嫩的脸照得很清楚。他笑着,朝雾切打了个招呼,说道:“晚安。”
雾切点了点头,表情看上去有些哀伤。
晚安。
她倚在门后,随后浑浑噩噩地走向浴室。在她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赤身站在那水流下。冰冷的水冲刷着身体,让她彻底清醒。之后水流才缓缓暖起来。
雾切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想起了谢协那张脸。不是那个诡异的笑,而是最后的,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他在哭着。那个表情像是在这么说。
在这只会有她一个人的房间里,她才明白那种比恐惧还要深刻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哀伤吗?不是,是孤独啊。
第一百三十五章 超搞笑级的幸运()
“各位早上好,七点了,该起床了。”
黑白熊欠扁的声音响起,不过这里并没有小电视所以谢协看不到那个欠扁的身影。不过这还是代表着,新的一天开始了。
今天黑白熊并没有来喊他起床,真是太好不过了。不过想来昨天它被那样耍了今天还要和和气气的恐怕很难吧,而且……也该是剧情开始的时候了。自己可要好好地装作“什么都知道”才行啊。
把东西全部收拾好走出澡堂后,便看到超高校级的好孩子石丸清多夏迈着极其规整的步伐一步步走着,腰挺得笔直,脸微微绷着。他大概是最早的,准时七点起床,前往饭堂。其他人估计还要磨蹭好一会儿吧。
不过谢协并不打算去饭堂,沿着一个方向便走出了宿舍范围。他并不打算走很远——虽然也走不了多远——只是去到了二楼的教室待着继续发呆而已。反正这种地方也不会有谁来乱晃,很快就能把时间晃过去了。
不过也不是瞎发呆,他带上了那本涂鸦一样的笔记本,一边喝咖啡一边翻。看起来无聊得很,因为连他自己看了那么久了都没看出来什么。不过这并不重要,本来他只是打算打发一下时间罢了。
十二点时,准时响起了黑白熊的广播,与上次没有丝毫不同:
“嗯哼,大家,过得还开心吗?现在请赶紧到体育馆集合,有好事情在等着你们。”
谢协扭了扭有些僵的脖子,合上笔记本便往体育馆走去。路上遇上了整天喜欢泡在图书馆里的十神,不过谁也没有理会谁,似乎谁也没看到谁,离得很远地走着。
“谢协。”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让他停下了脚步,彻底拉开了与十神间的距离。当谢协回头时却发现是不二咲小跑着追了上来。
大概是天生就体质差的原因吧,即使只是小跑了一小段路不二咲也微微有些气喘,撑着膝盖歇息了一小会儿才笑着道:“太好了,我还以为是看错了,真的是你啊。”
她的脸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运动过后的原因,手上还提着一个黑色的大包包。
留意到谢协的视线,不二咲笑着微微提起手中的大包包,说:“因为我的身体很差的原因啦,所以我想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好好锻炼一下就好了。大神很亲切的,教了我很多。”
谢协没多说啥,只是问:“要帮你拿着吗?”
不二咲微微瞪大眼睛,不过还是摇摇头,说:“我拿着就好,都是衣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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