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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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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血焰凤凰展翅百里,裹携着佛语冲天而去。
夜色朗朗,南城之上,清厉凤鸣赫然划过长空!
姑射山,同是朗月清风,远山夜色清清如水,夜虫呦鸣却更加幽静。
山巅耸云,可遥望姑逢旧址,十年已过却依旧狼藉。山石融化再度凝结,遍地土壤尽成了砖石,秋风过处新草犹枯,乔木便更稀了。
凤声动时,静夜虽无异象,然而姑射山山顶之上,却霍然有一道身影冲天而起!
一身月白长袍舞猎,胜过漫天月光,长发披散间一股无声的气息刹时充斥寰宇,满山宿鸟长鸣,惊慌展翅飞逃天际。
他立于月下虚空,一双星眸忽如凤目般凌厉孤傲,眺望着远天,默然良久。
他腰间的的青玉玦犹在风中叮当作响,澄澄月华映着它的清光,通透而明亮!
“凤凰!”
“师兄!————”
第10章 畏罪潜逃()
今夜难眠,南城夜云如落日火烧,映红了一片天!
凤鸣的余声已完全消散,只有一轮朗月依旧挂在遥远的天际。
月下,冬晨风于废墟之上矫首而立,平静的脸上苍白冰冷的就像是远山上的秋霜。
他忽然纵身一跃,越向了高空,再落下时,手上正提着佛语。
只是那曾不可一世冲向云霄的仙剑早已归于了平静,剑身也如涂黑墨,黯淡了下去,毫无光彩。
少女手中虚无剑影也早已消失,正满面愕然地望着冬晨风,还有他手中那把剑,那把仙剑!
她的眼神更炙热。
李羽满身是血,手扶倾倒了的假山,全身颤抖的已站不住脚。
刚刚的声势恐怕早已惊动整个南城。
李府的人们应该也早被吓破了胆。
可人的勇气和愤怒总是难以估量的,刚刚还在屋子里躲着的老奴们,现在竟都纷纷悍不畏死地跑了出来。
他们虽然没有御敌之力,更挡不住武者一招一式,但绝看不得自家公子一人遇难!
有人扶住公子,有人怒斥着冬晨风。
冬晨风装作听不见。
迎门的那对姐弟早已被吓得呆了,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
冬晨风连看都不敢看上一眼。
他只能低着头悄悄扫了扫,只有灵堂完全被毁,其余宅舍仍然安好。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道:“公子好生养伤,晨风改日登门赔罪。”
转过头看了看少女,沉默了一下,淡淡道:“姑娘好自珍重。”
说罢也不等人回复,也不再看向众人,把围脖的尾巴缠在剑柄上,轻声道:“我们走。”
佛语暗红的剑身忽然闪出通莹的红光,红光灼灼,冬晨风垫脚飞跃,夜空中忽然化为一道赤芒,城墙本就不远,越过城墙后便消失不见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佛语仙剑已完全暴露在人前,冬晨风不得不走。
可如此,捣毁灵堂而后奔逃,杀人罪名已不打自招,再难洗清了。
冬晨风不会御剑,那只是因为自己灵力浅薄,剑又不听话。但李府就在城角,拼尽全力又有围脖相助仅仅是越过城墙勉强还是可以的。
“啊”一声低吼,红光一闪即逝,刚跨过城墙,冬晨风便已如断线风筝般栽倒了下去。
他伤的很重。
第一次跨越境界催动佛语留给他的内伤还来不及调养便又奔袭千里,虽面色如常但气息早乱,煞气一涌便已复发,如今心乱神伤,又重遭反噬,便再也压制不住了。
城墙上必有守卫值夜,凤鸣惊动南城,守卫不可能不醒,跃墙而走无疑和走大路一样,只要有人想追踪便一目了然。
摔落时剑尖一挑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滚落到了一旁,身未落定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咳血,身下的土石不过片刻就已变成了血泥。
冬晨风狼狈地站了起来,看那样子就像是垂死。
他依旧警惕地向四处望了望,可在朗朗的月光之下他几乎已无所遁形。
冬晨风并不傻,少年时便走街化缘,只是未入江湖。
而这些日子也让他他也更知道了人心难测,杀人夺宝例所不鲜。
但只要自己跑到够快够远,或许还是安全的。
远方夜影朦胧,山形寥廓,冬晨风强忍体内剧痛向那里跑了过去。
天上渐渐有了云朵,风也跟着吹来,山林婆娑更加冷萧。
冬晨风渐渐冷了起来,眼神也渐渐有些迷离。
他逃的太急太累了。
冬晨风已不得不停下来,他已逃进了山里。
他靠着一棵大树,短促地喘息着,他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因为每一次呼吸都会牵动内腑,真正的痛彻心扉。
看了看手上的剑,也放到了树边。
云逸海说留它防身,可自从自己下山之后,它带给自己的竟全是麻烦。
每次都差点要丢掉性命。
自从见过刀疤脸后,他即便拼死也毫不犹豫,绝不敢还留在南城。
神兵利器不是谁都可以有的,只有强者才配拥有。
自己也只能算是刚刚踏上修道之路的人,勉强算是“闻道”境界而已。
曾有古圣贤笑论天下,说天下之人修行,大抵分三步:“闻道”、“悟道”、“得道”。
而人们也总喜欢把一些大德大能遥遥在上之人称为得道之士,不过这大多只为敬词而已,并非真正的得道。
至于真正的神通道法该如何划分深浅却真是难之又难。
不关其它,只因天下门派传承极其繁杂,佛、道、魔、鬼、妖,数不胜数,各自体系又驳杂难明,更有武道浩如烟海,有些亦正亦邪,有些非正非邪。
如皇室七虹有七重境界,佛门般若心经有佛魔之辩,点清太平清领书更有诸多道法。
于是后人便以“闻道”、“悟道”、“得道”此三种大致划分出境界。
只是后人又觉这样划分太过潦草,得道又太过缥缈,于是把悟道境一分为四:窥道、明心、纵横,无我。再去掉得道,便成为五个境界。
可这实则早已超出了古圣贤的本意。
此时月亮偏移,已是丑时。
冬晨风轻轻弹了一下剑身,长叹一声,不禁透过疏密的枝叶望向了遥远天际,那悠悠的一轮明月。
月虽圆亮却仍有一丝未满。
围脖悄悄地探出脑袋,关切地“呦呦”叫了两声,尾巴举到了冬晨风的额头上,轻轻地蹭了两下给他擦了擦汗。
“没事,不用担心我。”冬晨风轻轻摸了它的头,笑道:“你先睡吧,今天可是累坏你了。”
围脖大张起嘴巴,身子却忽然一动不动了起来,挂在衣襟前微微一歪,差点栽掉到地上,好在尾巴是缠在脖子上的,冬晨风赶忙一伸手把它又搂了回来。
然后围脖缓缓合上嘴巴,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迷上眼睛“呦呦”叫了两声,便又没动静了。
围脖醒的慢,睡得却快。
冬晨风笑了笑,轻轻把它放到怀里,掖好衣襟。
说起来这个围脖狐狸也很奇怪,按说也有十多岁了,但却还是一副小奶狐的样子,和刚刚出生时一样大,而且懒的耸人听闻,睡一月醒一时,还要迷糊好几年。而且每次一醒,都能吃掉好几十斤的酥饼。
以至于冬晨风从小到大都受穷。
还好黄清儿很喜欢这个小狐狸,蹭饭这种事情总少不了去找她。她总是很郑重的跟冬晨风说,一定要小心待它,尽量不要让人看见它,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有时冬晨风也在想,是不是围脖也与一些妖狐有些不同?
可现在冬晨风只想它乖乖的睡一觉,恢复些体力,自己也可趁机治疗伤势。
这样危险来时也会多一分把握。
冬晨风深深呼吸闭上了眼睛,慢慢引导天地灵气沟通自身元气,按照先手三阳后手三阴,再至足阴阳六脉,最后从任督循环,数个周天后再沉入丹田。
这个运行方法是黄清儿教他的,别的修炼方法他都不知道,也无法对比。
黄清儿说,只要按照此法不断修炼身体,十年之后心中但有领悟便可入“窥道”之境。
冬晨风从小就炼,早过了十年。
可身体总是要跟得上道心的。
修道一途不是炼体,要身心相合,身如坚石心方悟道,心若了悟身才浩渺。
冬晨风运气数个周天之后,疼痛已稍有减轻。
这时月已偏沉,虫鸣草动,偶有黄叶飘落。秋更浓了。
夜到寅时,寅时对应十二生肖中的虎,虎最凶悍,寅时气息也最活跃,初练气的人常常此时早课,冬晨风凝神调息,气息渐渐通畅,身体周围也渐渐地浮现出淡淡的清光。
忽有一阵沙沙的响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秋虫的鸣叫声里格外突兀。
冬晨风突地张眼,是厚厚的落叶被踩踏的声音。
声音由远及近,初时快近时缓,一步一步。
缓缓已到身后。
“是谁?”冬晨风缓缓开口,身子一动不动,手却悄悄握紧了佛语。
脚步忽然停住,半晌没再传来,冬晨风深吸一口气,把熟睡中围脖的尾巴缠在右臂之上,握剑,长身而起。
身后仍无动静,冬晨风一点一点转过身,一阵微风,吹来了一缕幽香。
树后婷婷立着一位少女,嘴角挂着莹莹的笑意,正望着冬晨风。
“你怎么跟来了?”冬晨风眉头一皱。
少女嫣然一笑,道:“我来关心你,看你伤的重不重?”
冬晨风双眉一挑,冷然道:“你怎知我有伤?”
第11章 雪花寒玉()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少女秀眉一扬,微微笑道:“通灵仙剑岂是你这种人可以随便用的?这把剑煞气如此强烈,凭你的斤两如果想一剑劈开灵堂,就一定会遭到反噬。”
少女眼中又有疑惑闪过,道:“不过我倒是奇怪,通灵仙剑灵性超凡尽是择主而居,主人向来也都是修为极深的前辈高人,再者是天资过人的新秀,不知道它怎么就会听你的召唤了?’”
“这个姑娘自不必管。”冬晨风靠住一颗古树,声音依旧冰冷,“不过说到随便使用,倒是姑娘你给我找了不少的麻烦。”
“哼哼。”少女抿嘴,不屑的一笑,道:“江湖的上名剑都有名号出处,诸如‘江雨’、‘邀星’、‘暮雪’、‘千岚’,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偏偏唯独你这一把,我却连听都未听说过。”
冬晨风道:“姑娘学识渊博修为不凡,但看姑娘如此年轻貌美,想来年纪应该真的不大,没听过见过的应该也有不少。”
少女轻笑,一双大眼睛望着冬晨风,道:“不知道的倒确实有不少,但我刚巧好像听说一个故事,故事里说:十年前有凤凰降世,不想却陨落在了姑逢山上,当时满目疮痍,凤凰伏尸,精魄却不知所踪了。”
冬晨风默然不语,只是掌间已沁出了冷汗,佛语握得更紧了。
少女笑意更浓,似有意无意地看了冬晨风手中的佛语一眼,接着朗声道:“天下之大,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皇,首文曰德,翼文曰义,背文曰礼,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鸟也,饮食自然,自歌自舞,见则天下安宁。”
少女盯着冬晨风又道:“都言凤凰涅槃可浴火重生,但任何生灵没有了精魄都不可能成活。”
少女目光一凝,缓缓道:“那你可知凤凰精魄去了哪里?”
“不知道!”冬晨风回答的十分利落。
少女眼中寒光一闪,忽然大声喝道:“说!哪里偷来的?”
无声中激荡起的杀气扬起了漫天的落叶,残存的夜色依旧凄冷萧杀。
“长辈所赐!”冬晨风双眉一挑竖剑身前,毫不退让。
“你再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少女怒斥,声音虽寒但清脆利落,可她手中柔白的清光已杀意森然。
“如你所说,佛语若为偷盗而来,岂能安然在我手中?”冬晨风冷冽的目光望向少女,道:“不过是想杀人越货,何必说的那么大义凌然?”
少女忽然怔了一下,手上的清光抖了抖,疑惑地看了看冬晨风,道:“你是哪门哪派?师承何人?”
冬晨风眉头一皱,本以为下一刻便要动手,不想她又问了一句,自己总不好先动手。
有心仔细回答,可自己心里实在太气,若不是有她捣乱事情绝不会发展到如今这一步。
于是不假思索地道:“苍龙湖。”
“苍龙湖?”少女一讶,眨了眨大眼睛,片刻之后才道:“怪不得,那少侠刚刚是我无礼了。”说着匕首一收,笑嘻嘻地向冬晨风走了过来。
冬晨风丝毫没有想到少女态度转变的这么快,登时吓得倒退了一步,踩的脚下树叶哗哗直响。
“嘻嘻,别怕,我可是名门正派,绝不会害你的。”
少女陡然转变的笑容在寒夜里感觉诡异的可怕。
冬晨风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话。
“名门正派也入室盗窃?”冬晨风继续后退,持剑逼视。
剑锋离她已不过半尺。
“呃”少女怔了一下,随即笑道:“那些都是骗你的,我去那个地方其实是有要是要办的。”
“不信你看。”少女说着把手伸进怀里,冬晨风身子一震,眼瞳猛缩,紧握的佛语险些便劈了过去。
若不是她毫无躲避,若不是她的面孔是那么的天真,笑得又那么的灿烂。
她笑得就像是四月里的花,鲜艳而散发着朝气。
恍惚中冬晨风已忘记了无刻不在的危险,仿佛眼前的女子本就是那般真诚和善。
他的剑已顿住。
“你看!”她嘻嘻笑着,手里挂着一块佩玉,寒铁白银锁链,下面悬着一块六角雪花玉玦,洁白皎皎欺霜胜雪,在最后的月色下闪着淡淡的荧光。
玉质细腻如流水,隐隐透着一股寒气,凝结四周水汽,仿佛一朵真正的雪花将要飘飘落下。
少女故作严肃,挺胸扬头道:“在下孤雪峰弟子,刘璃!”
“什么?”冬晨风立刻被吓得回过了神,“你是孤雪峰的人?”
“嗯,这就是孤雪峰的信物,做不得假。”刘璃甜甜的笑着,道:“是我错怪你了,原以为被人五花大绑关起来的人,怎么说都该是很可疑的,现在想想,我不也是吗?嘻嘻。”
冬晨风怔怔地看着她,孤雪峰的弟子!
他的剑已渐渐的垂了下来,忽然他又抬起了头,这一瞬间他的心里突然有无数的话要问,可一时竟又不知该从哪开口。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要拿去看看吗?”刘璃竟就靠着那颗大树席地坐了下来,眨眨大眼,很随意地把雪花玉递向了冬晨风。
“不不不。”冬晨风立刻拒绝,道:“我相信你了,那,你到李府到底是要干什么?”
冬晨风的话刚刚出口立刻就后悔了。
有那么多话可以说,为什么偏偏要问这个?江湖规矩,如此行动隐秘的师门任务,不好随便过问,万一有所顾忌很可能会触怒了人家。
“这个,还不能告诉你。”刘璃笑了笑,看上去并未在意。
冬晨风悄悄松了一口气,也倚着大树坐了下来,佛语便立在了另一边。
然后冬晨风长叹一声,慢慢向刘璃道出了送信杀人之事。
刘璃听完皱眉不语,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佛语,道:“一切的起因就是因为这把仙剑吗?”
“没错,不过那封信才是重点,不知是孤雪峰的某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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