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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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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什么都没有变,昨夜好像也什么都没发生。
人在,狐在,只是剑却不在了。
包裹里也少了很多酥饼,屋子里也少了一扇木门。
冬晨风使劲的拍了拍脑袋,努力的回想。
他记得他跟到了月华台,他看到了月光下的七叶,他记得回廊里有风,风里还有刘璃身上淡淡的香气,然后香气越来越浓,自己却像是要被灌醉了一样然后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冬晨风沉思了片刻,走出了门,门外却依墙站着一个人。
围脖抱着果子,讶然地上下打量着她,而她的脸色却很阴沉。
冬晨风招呼道:“早。”
她淡淡的道:“已经不早了。”
冬晨风道:“你怎么会在这?”
她晃了晃手里的黄葫芦,道:“师兄让我请你过去一趟。”
“去哪?”
“大堂。我师兄在等你,大家也都在等你。”
夜里的求如宫和白日里好像根本就是两个地方,夜里就像是幽幽冷宫,森罗冷殿。白日里竟像是春风小舍,典雅庄园。
好像白日里的路都比夜里的要短。
冬晨风跟着白绮秀越过一道青石拱门,再次来到了昨日的那个大厅。
果真,所有人都在。
白寒没在主座上,主座石椅宽阔而高大。
这是不是说这里是有主人的,而主人并不是他?
七叶也在,就站在白寒身后,奇怪的是她的形容竟分外的憔悴。
白寒只是静静的看着冬晨风,所有人都在看着冬晨风。
昨夜刺杀他的那个娇媚女人竟也在看着他,媚眼如丝,却闪着一点寒芒。
她就在越风身边,越风却在修着他的指甲,用他雪亮的弯刀。
俞长鹤没有动,白寒站了起来。
冬晨风望了一圈缓缓收回目光,迎上白寒冰冷的眼,他没找到刘璃。
白寒缓缓道:“现在已不早了。”
冬晨风道:“不早了。”
“昨夜三更时,你在哪里?”
冬晨风忽然感觉空气渐渐的冷了下来,思忖了一下道:“我睡不着觉,出来到处逛了逛,然后就回去睡了。”
“有谁能证明?”
“为什么需要人证明?”
白寒目光如刀,一字字道:“因为有人要追回一条命。”
冬晨风眉头皱了皱,道:“难道昨夜三更后有人丧了命?”
白寒面带悲愤的盯着他的眼睛,而后回首道:“七叶。”
七叶慢慢的走到了冬晨风身边,却根本没有看向冬晨风,一双本该明亮清澈的眼直直的望着大厅之侧,一道青石拱门的幽远深处。
一阵蟋嗦的爬行声,两条大青蛇从那里爬了过来。
青蛇好像什么活都能干,端茶倒水无所不能,而这次它们拉来了一个人,一个被白布盖住,躺着不能动的人,死人!
冬晨风的眼瞳猛地收缩,心头似乎也轻轻的颤了一下。
七叶缓缓蹲了下去,眼中爱怜,手却抖着,轻轻的掀开了白布一角。
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灿灿生辉,脸,却真成了死灰。
冬晨风轻轻的合上了眼,再张开,轻轻吐出一口气,而后缓缓抬起头,望向了标枪般挺立的白寒。
白寒道:“你可认识他?”
冬晨风道:“我见过他,但他没见过我。”
白寒道:“什么时候见过?”
冬晨风道:“昨天夜里,三更左右。”
白寒连声道:“在什么地方?你在那里干什么?”
冬晨风叹道:“什么也没干。”
白寒厉声道:“什么也没干?那他是怎么死的。”
冬晨风沉默了一下,道“你怀疑是我杀的?”
白寒的眉挑的已够高,“那你觉得,可能会是谁?”
“我不知道。”
“那谁会知道?!”他忽然一扬手,冬晨风这才看见他的身前本放着一把剑,剑已成惊虹,激射而来。
冬晨风没有动,剑突然停在了他咽喉前三分,残断的剑锋吞吐着厉芒。
是佛语。
围脖吓得“嗷”的叫了一声,而后悄悄的看了看四周用尾巴小心翼翼的把剑锋包裹了起来。
冬晨风没有接过佛语,他只是沉默着。
冬晨风发现他已掉到了一个圈套里。
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圈套。
就算让他再跳进冰寒刺骨的沁河里也洗不清了。
空气都已被冰冷凝住,山外吹来的风也悄悄停歇。围脖的果子也已吃完。
忽然冬晨风道:“刘璃呢?”
“你是说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人?”白寒盯着冬晨风的眼睛,“她比你聪明,跑的也比你快。”
冬晨风已无话可说。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要我说什么?”
“遗言。”遗字刚起,言字未落,白寒的人已站在冬晨风眼前,手里握着佛语的剑柄。
冬晨风还是没动,只盯着他的眼睛。围脖却已经龇起了牙,裹住佛语的尾巴卷的更紧了,眼中渐渐泛起了红光。
冬晨风道:“你就这么想要杀我?”
白寒手中的剑只要轻轻一递冬晨风必丧黄泉。
至于剑身上的尾巴,一只小狐狸而已,再怎么龇牙咧嘴也完全可以忽略。
可白寒的眉头却皱了起来,道:“这就是你的遗言?”
冬晨风深深吸了一口气,指着金毛道:“我为什么要杀他?”
白寒道:“你总有你的理由。”
冬晨风冷冷道:“你是不要也有你的理由?”
白寒愕然道:“我有什么理由?”
冬晨风直视着白寒道:“他是怎么死的?死因是什么?”
白寒道:“神魂寂灭,无从查证。”
白寒的杀意已不可掩饰。
冬晨风忽然笑了,讥讽而又自嘲的笑了,道:“你还觉得是我杀的?”轻轻弹了一下指着自己的佛语,“是用这把剑,还是这只手?”
冬晨风根本就没有杀了金毛的能力,冬晨风还在笑,笑得很悲哀:“我杀了人还会留在这里受戮?通灵仙剑会被我扔掉送给你?”
冬晨风忽一指越风“你不是很喜欢佛语吗?我死了不如就送给你吧!”
再一指俞长鹤,道:“你也可以把它带回点清,也算物归原主了。”
冬晨风身后的白绮秀面色一沉,手上黄皮葫芦轻轻一颤,洒出淡淡黄芒,刹时竟有绿意风卷而来,绿草藤蔓瞬间在青石地板上凭空长出,不到一息已缠上冬晨风。
“欲隐故显!”
白寒声音出时手也动了。
所有动作都只在一瞬。
一瞬,冬晨风的呼吸已停顿!
一声脆响,钢铁折断的脆响,然后,一节断剑也跟着落在了草地上。
白寒手里佛语红光灼灼映红了他半边脸,剑只离冬晨风咽喉一寸,却再也刺不进一分。
围脖已笼罩在一片红光里,佛语鸣颤几欲脱手。
李羽提一截断剑抵在冬晨风咽喉前。
他刚刚也不在大厅里,他去哪了?又是去干了什么?
李羽正盯着白寒,冷冷道:“他不能死,他死了谁去陪我找到凶手?”
白寒的脸,更难看。
冬晨风一字字道:“你为什么急着要杀我?”
忽然一阵带着青草清香的微风吹过,一只手轻轻搭在了白寒的肩上,一身青衣的俞长鹤从他身后绕了出来,很温和的笑了一笑,道:“白兄,急什么?有什么话不可以慢慢说?”
白寒渐渐松开了手,李羽也垂下了剑。
围脖夺过佛语一双赤目死死盯着白寒,腾腾的红光,火焰一般燃烧。
俞长鹤好像似有意似无意的掠过围脖一眼,又定睛在冬晨风身上:“你昨夜可曾见过鬼?”
“鬼?”冬晨风道:“倒真像是见到了鬼。”
俞长鹤道:“你没见过?”
冬晨风道:“没有。”
俞长鹤道:“七月十五,冥鬼王破封,是否与你有关?”
“冥鬼王?”冬晨风一怔,随即大吃了一惊。
苍龙湖的典籍堆起来如山一般高,里面自然也有关于它的传说。
冬晨风定了定神道:“无关!”
俞长鹤听罢,沉吟不语,眉头紧成了一个结,白绮秀急道:“师兄,他明显听说过,他在撒谎,千万不要信他的鬼话!”
俞长鹤只盯着冬晨风的眼睛,不再说话。
空气依旧冷飕,紧张。
有人悄悄蹲下捡起了李羽的半截断剑,再缓缓站起慢慢的递到冬晨风的咽喉处,扬起她雪白的脖颈,睨着冬晨风。
“铛!”佛语落到了地上,围脖的尾巴立刻紧紧的裹住了冬晨风的脖子,渐渐敛去的红光中露出了它红彤彤却充满了讶异的大眼睛。
七叶的眼里再也留不住泪,两道水痕缓缓划过了她苍白而细嫩的脸颊,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字道:“无论是谁杀了他,我都绝不会放过!”
白寒忽然转身大步离开,大声道:“把他关起来!”
俞长鹤也悄悄地走开了,白绮秀叫道:“师兄!”
第31章 蛇影()
哪里的监牢都是阴冷的。求如的监牢也冷,但却不太阴森。
只因为这里的房间原本并不是监牢,都是住着人的,即便不住人也住着妖。
冬晨风甚至还可以躺在床上闭目冥想。屋子很大,床就在正中间,看上去很空旷。
冬晨风想到了很多,心里就和他眉头一样,拧了很多个疙瘩。
自己好像又做了替罪羊,而现在的求如更隐隐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冬晨风发现,自己到底是太弱了,无论是入世的修行,还是自身的修为。
屋顶也是青石的,透过纱窗的阳光,静静地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慢慢的游走,再过片刻太阳也要西沉,阳光也将照不到这里了。
他静思着,无数的人,一个一个的在他眼前掠过,他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清晰地浮现。
可想到最后,他的脑海里总是会像湖水涟漪般映出一张美丽的脸。
刘璃。
她也不知在什么地方,安全还是不安全,毕竟求如如此危险,昨夜又是那么诡异。
她又究竟是什么人,大小姐还是小偷?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为什么也要来求如?
冬晨风想了许久也只好长叹,她的行为总是令人难以捉摸。
但她总不是个坏人,虽然黄清儿总说人不能用好坏来区分,不过,她总是善良的。
想着想着冬晨风的嘴角渐渐地勾起了一丝笑意。
忽然冬晨风心中一动,立刻翻身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忽地长出了一口气,单掌竖在胸前又闭上了眼睛,心中轻讼了声佛号。
并且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不是真的想念刘璃了,只是这个地方太容易让人想起她来了。
不久前,自己就是在一个类似的地方遇到的她,现在这里虽然没有了刘璃那只‘大虫子’,身体周围却围着一只比她要大很多倍的,货真价实的‘大虫子’。
冬晨风抬起头向围脖的方向看了看,又微微地笑了一下。
围脖总是调皮的,同对那只‘大虫子’的态度不一样,它很喜欢眼前这只‘大虫子’,一只水桶粗的大青蛇。
它伸直时就很长,盘踞起来看上去就更大了。
围脖能绕脖子三圈,而它现在就绕了冬晨风的床五圈,并且偶尔还可以游刃有余的扬起蛇头鸟瞰一样的俯视冬晨风。
围脖就也可以趴在蛇头上鸟瞰冬晨风了。
然后一仰身坐滑梯一样一路滑了下去,啪的一声被蛇尾接住,然后大蛇就压低脑袋,而围脖还没站稳脚就咯咯的笑着再一跳一跳的爬回蛇头。
有时一个没滑好,还会被自己的尾巴绊住,直接就骨碌骨碌的滚了下去,惹得它‘呜嗷’乱叫,然后又立刻爬了回去,真是乐此不疲。
冬晨风笑道:“围脖,别玩了,一会该吃饭了。”
围脖一听吃饭立刻停住,小爪子拍了拍大蛇的脑袋,大蛇扭扭头把它递到了冬晨风面前。
围脖踩在大蛇鼻子上,来回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好吃的,定定的看着冬晨风眨了眨眼。
冬晨风忍不住又笑道:“不要急,一直没人来看我们,晚饭时间就要到了,他们又不会把我们饿死的,等等,马上就会来人送酥饼来的。”
围脖学着青蛇吐了两下舌头,表示不以为然。
冬晨风摸了摸围脖的脑袋,围脖就在蛇头上,蛇头又特别大,伸手去摸一个巴掌大小的狐狸,就好像是直接摸这条大蛇的鼻子一样,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围脖“呦”的叫了一声,冬晨风笑道:“不过他们饿了把咱们吃了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是妖么。”
“呦!”围脖大叫一声,拨浪鼓般摇头。
“哦,差点忘了,你也是妖。”
围脖怔了一下,然后继续摇头,忽然一拍大蛇鼻子,大蛇立刻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
“啊!”冬晨风立时被吓得向后退了一下,整张床都跟着嘎吱响了一下。
“围脖!你在干什么?!”
围脖就像是捞月的猴子一样从蛇头上颚吊下来,扳着一颗巨大的毒牙,爬到了蛇嘴里。
围脖站在蛇嘴里笑一样的咧着嘴直冲冬晨风叫。
“好了,我知道了,它不会吃人,不吃人,你快出来吧!”
冬晨风真是被吓了一大跳,真怕大蛇忽然把嘴合上,然后轻轻一咽,就像是吃面条一样把那条留在外面的尾巴也给吞了。
围脖却好像并不太想马上就出来,龇一下自己的牙,摸摸这颗蛇牙,又跑过去摸摸另一颗。
冬晨风看得冷汗直流,却还真不敢伸手去拽它出来,它们都是妖兽还好商量,而自己是人,还是被它看管的犯人,万一一伸手就去蛇口拔牙,大蛇觉得有危险或者一个本能反应把嘴闭上了可怎么办?
可下一刻,然后眼见它又要走到喉咙深处。
冬晨风大叫一声:“快回来!”也来不及思考了,立刻就伸出了手。
突然蛇口中猛地爆发出一阵青光,围脖“呜”的一声就蹿了出来,正撞在冬晨风的手上。
冬晨风一把把围脖抄了过来,足下一顿人已飞起。
人刚飞起身下木床便也跟着飞起,“嘭”的一声撞到青石壁,四分五裂了。
大青蛇好像是突然受了惊,巨大的蛇身不断扭曲抽动,嘶嚎凄厉,来回抽打,冬晨风要是现在落了下去必定会被抽的骨断筋折。
只可惜,佛语并不在冬晨风手中。没人会给囚犯留下武器。
冬晨风飞快的向肩头一甩围脖,双手各指紧扣,食指伸出相接,作不动明王印。
体内灵气立刻止息顺调,微张双眼,立即改换手势,双手尾指迅速伸出,拇指从食指下方伸出,再作外狮子印。
灵力瞬间奔腾了起来,一阵风忽然自冬晨风身上涌出,衣发尽皆扬起,冬晨风就像是一个狂怒的武者,怒吼一声,正要凌空扑下。
却还不待冬晨风扑下,大蛇突地止住了动作,轻轻地扭动了一下扬起了头冲着天,大张着蛇嘴如蛟龙吐珠,口中青光更盛,却更加柔和,照的满屋青光湛湛。
它刚刚好像只是突然受了惊吓,本能的挣扎。
冬晨风双手持印落了下来,在修行方面几乎全是黄清儿教导的他,‘临兵斗者’九字咒印,是修道的基础。
而他师父却只教给过他佛门四法印,那不是攻击的方式,而仅仅是四四一十六个普普通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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