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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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是一张普通的脸，清秀和俊朗这两个词，本不可能出现在一个人得身上，这一刻，它们却完美的融合了，让人瞧着都觉得喜欢。

　　　　更为绝妙的是，那种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淡淡仙气，更是让人觉得如痴如醉。

　　　　大抵一见钟情，说的就是萧墨这个时候的感受。

　　　　当然了，这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又被那女人的话给硬生生的拽了回来：“龙华门弟子是吧，我是本城四方司的上官惊鸿，还得劳烦两位跟我走一趟！”

　　　　四方司？

　　　　萧墨总觉得这几个字在哪儿听过，偏偏的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反倒是那双眼，直勾勾的停在女人的身上，痴相浓郁。

　　　　嘴里面也忍不住轻轻的嘀咕道：“原来她叫上官惊鸿，还真是惊鸿一瞥啊！”

　　　　和萧墨不同，莫长风的脸色虽然也有一点小变化，但仍然维持着该有的平静，甚至那话也仍旧不改一贯的冰冷作风：“原来是司库大人亲身驾临，长风一向敬仰大人风采，今儿个能有幸一睹尊颜，还真是荣幸之至！”

　　　　“你是莫长风？”

　　　　很显然，这个名字让那上官惊鸿也有些小惊讶，不过这样的情绪持续的时间也只是一刹那而已：“你说你敬仰本司，却为何要这般故意躲闪，难不成真是因为杀了人，心虚了？”

　　　　话都到了这般程度，萧墨要还想不起来，那可就假了。

　　　　四方司，是渝州城专门设立的捕快部门，而所谓的司库，也就和一般地方的捕头差不了多少。

　　　　但任凭他千想万想，都没有料到这四方司的头儿，会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妙龄少女。

　　　　而且冲着眼前的光景来看，就算是萧墨对她有说不尽的好感，但来者不善这四个字，他还是能够分得清。

　　　　“那人真不是！”

　　　　本能性的想要去辩解一下，不知道怎么的，眼神瞧向那张脸的时候，就算是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

　　　　“司库大人明知道不是我们杀的人，又何必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基本上是同时，莫长风已经将手中的长剑搭了上去，感觉上虽然没有用力，但那长刀却明显的被弹开了几分。

　　　　实力的悬殊，已经再明显不过。

　　　　上官惊鸿身在其中，又如何察觉不出来，她那张脸上的神色，一时间显得有些难看！

　　　　不过很快，便又被一种淡淡的笑意给取代了：“江湖盛传，龙华门这一代弟子之中的佼佼者莫长风是个极为冰冷无情的人，今儿个本司见了，倒也觉得那话不假，本司自然也知道算命的不是为你们所杀，凭你们的功夫，杀他那需要借助暗器之类的卑劣手段？”

　　　　“既然如此，那你还来找我们做甚？”

　　　　话不停的被打断，萧墨又那里忍受的了，见对方说了这话，他心里面的顾忌自然削弱了几分。

　　　　这一刻，上官惊鸿的目光才转了过来，笑意虽然仍在，但那种轻蔑感，似乎也没有完全性的消失：“人虽然不是你们所杀，却是因为你们而死，所以两位，还是得跟本司走上这一趟！”

　　　　“若我偏要说个不字呢？”

　　　　莫长风握剑的手明显的捏紧了几分，甚至灵力迸发，给人的感觉就像他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随时都有可能动手一般。

　　　　这一点，萧墨自然能够感受得到。

　　　　那心里面忍不住的为这妮子捏了一把冷汗，莫长风的功夫，他在清楚不过，别说是一个人了，就算是整个四方司都杵在这儿，也未必能讨得好果子吃。

　　　　也不知道怎么的，被这么一‘威胁’，上官惊鸿脸上的笑意比起先前似乎还要浓郁些。

　　　　甚至隐隐的都有几分得意感冒了出来：“你会跟本司走的，而且本司也相信，你不但不会动手，到时候说不定还要感谢本司呢！”

　　　　这都是什么逻辑？

　　　　萧墨还真糊涂了，那眼，也试探性的朝着莫长风瞧了瞧，就仿若在等待着他的答案一般。

第42章　巨大石狮（）　
“好，那我们就陪你走上这一趟！”

　　　　虽然这样的结果也在萧墨的承受范围之内，但他还真没有想到莫长风会回应得这般干脆。

　　　　“那两位，请跟我来！”上官惊鸿也基本上不停顿。

　　　　说这话的同时，那身形也往街头走了去，她毕竟是要带路的人，总不可能走在人后，莫长风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那感觉，仿若他真的是心甘情愿一般。

　　　　这一来，最尴尬自然是萧墨了。

　　　　要是换做只有他一个人，非得乘机逃了不可，现在虽然是不能，那嘴里还是有些不情愿的嘀咕道：“都说你小子是龙华门这代弟子中最出色的，依我看，也不过是个呆瓜脑袋而已，那四方司是什么地方，这般去不是自个往网里跳？”

　　　　调子还来得不小。

　　　　反正两人互怼已经成习惯了，听不听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倒是让上官惊鸿微微的有点尴尬。

　　　　被人这般说，谁也不喜欢，更何况，即便是穿着那身皮，她仍旧是个女人，自然更加在意这一点。

　　　　不过呢，也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并没有给出太大的反应。

　　　　要是连这么点小折辱都受不下来，她也不可能走到司库的位置上。

　　　　三个人都有功夫，自然那速度比常人要快不少，就算是四方司位于城的另外一头，跨过去也花费不了多少的时间，大抵就是半个时辰的样子，已经能看到目的地所在。

　　　　不得不说，这渝州城在西南之地还算重镇。

　　　　四方司的气派，也绝不是那些县城之类的衙门能够比拟得了的，光是一扇大门，横跨之间至少就有十来米，配搭上两侧巨大的狮身，威严感当真浓郁。

　　　　四方司三个字。

　　　　更是用一块数米之高的巨石雕琢而成，勾龙转凤苍劲有力。

　　　　瞧见它的时候，上官惊鸿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将那目光停留在巨石之上，像是在感触着什么一般，好一会，她才开口说道：“这块巨石，说起来还和两位有一定的关联，乃是龙华门上任掌门华陶大侠亲手赠与，立于此间已经有数十年之久了！”

　　　　这一点，萧墨还真没有想得到。

　　　　孟华陶是谁，他没有见过，但却和绝大部分的龙华门弟子一样，对于这个名字，都有些如雷贯耳的感觉。

　　　　那可是江湖上的一个传奇，那怕过去了这么多年，名头也没有削弱半分。

　　　　“四方司第八任司库上官岚与龙华门交情颇深，这一块巨石，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送给四方司的，只是不知道，司库大人与上官岚老前辈是什么样的关系？”

　　　　说这话的同时，莫长风手上的长剑猛的一挥。

　　　　剑气激荡之间，灵力自然散发了出来，原本还不知道他这样的举动是为何，可很快，萧墨内心的不解，就被眼前这一幕所带来的惊讶彻底的掩盖住。

　　　　狮身就算是雕琢得再活灵活现，它也毕竟是死物，按理说不该有任何的反应才是。

　　　　可偏偏的，那石狮的眼睛却亮了起来，像是什么东西在发光一般。

　　　　“你居然连着个秘密都知道，看来龙华门现任门主舒应龙舒老前辈，对你倒是特别的器重！”瞧着这一幕，上官惊鸿的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强行的挤出一抹轻笑感来：“你没猜错，上官岚真是本司的曾祖父！”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不亦乐乎。

　　　　感情就把萧墨当作了局外人一般，好在这小子，到也习惯了这种冷淡，他并没有想要去掺和，而是将那手，缓缓的朝着石狮摸了去。

　　　　“小心！”

　　　　还没有等触及到石面，上官惊鸿便忍不住的叫了起来。

　　　　这一叫，虽然能震住人，但还是慢了些，萧墨的手掌，已然触及到了表面，只留给她一个更大程度的不解。

　　　　好吧，这一刻，不解的又岂止是萧墨，就连莫长风和上官惊鸿两人的脸上，也满满的都是诧异感，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一般。

　　　　“怎么会？”

　　　　女人的嘴里，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声音虽然不大，但萧墨还是听得十分清楚，那手本能性放开的同时，忍不住的抱怨道：“什么怎么会，不就是摸了下狮子嘛，又不会给你弄坏了，至于这般小气不成？”

　　　　有这样的想法，倒也正常。

　　　　上官惊鸿并没有急着去回答，那目光又转移到了莫长风的身上，像是在捕捉某种答案。

　　　　但很显然，莫长风虽然并没有表现得这般夸张，那内心的想法却和她差不了多少，好一会他才回应道：“或许这东西已经过了年限，失了效用，否则以这小子的功夫，是不可能毫发无损的！”

　　　　虽然仍旧听不懂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可萧墨却听不得这样的话，特别是从他最讨厌的人嘴里面说出来，那种嘲讽的感觉无疑又加深了几分：“我功夫怎么了，别以为全天下就你这冰块脸一个人厉害！”

　　　　说到这儿的时候，萧墨还刻意将那手又放了回去。

　　　　不断的在那狮身上抚摸着，仍旧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那原本还亮着的眼睛，也慢慢的暗淡了下去。

　　　　经过他这么一‘闹’，莫长风倒像是很肯定了一般：“看来果然是放置的时间太长了，那怕是从天空中掉下来的，也会被，否则就算是我，这般做也难免会沦落到个重伤的下场！”

　　　　话到这般程度，听起来可就不像是玩笑了。

　　　　萧墨本想着去嘲讽他一番，可那话到了嘴边还真有些说不出口，一来，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就算是再不愿去承认，毕竟也是摆着的，二来，当着那妮子的面却执拗这些，只会让那印象变得更差，这也是他不愿意去瞧见的。

　　　　再说了，这一刻对于那巨石的好奇程度，也完全覆盖了争风吃醋的苗头。

　　　　他的心里面又忍不住的寻思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鬼，从天上来，要是冰块脸没有说谎的话，乖乖，那可真的是个宝贝呀，要是！”

第43章　奇异哭声（）　
想都不敢想！

　　　　因为上官惊鸿的目光已经投了过来，虽然是不经意间的一个扫视，但萧墨却觉得那眼神里透着一种光，仿若能将自己的内心完全看透了一般。

　　　　那喉咙里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那这么说，它的效用已经？”

　　　　女人的声音，很快便响了起来，和萧墨这点小心思比起来，显然莫长风的话更加吸引她的注意力一些。

　　　　被她这么一问，莫长风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不过从它刚才对我灵力所产生的反应来看，应该也没有完全失效！”

　　　　说到这儿，他微微的顿了顿，像是在感慨一般。

　　　　很快，又接着说道：“现在谈论它也没什么意义，只是不知道司库大人让我们到这里来，到底所谓何事？”

　　　　算是在转移话题，也算是回归了主题。

　　　　上官惊鸿似乎也有点小尴尬，那身形，缓缓的朝着大门内迈进了几步，这才回应道：“你们仔细听一下，能听到什么吗？”

　　　　四下很安静，安静到除了风声之外，什么都不存在。

　　　　萧墨甚至还刻意的将那眼睛闭了起来，仍旧是一无所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急躁的缘故，他那手忍不住抓了抓头发。

　　　　可即便是如此，也不愿去承认自个什么都没听到。

　　　　“是哭声，虽然很淡，但那种伤心感，却是发自内心而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和他比起来，莫长风倒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听着这话，萧墨那眉头忍不住的皱了皱，心里面又念叨道：“就你能是吧，冰块脸，明明什么都没有，非要说有人哭，想让小爷我在惊鸿面前丢面子，门都没有！”

　　　　打定了主意，他急忙补了一句：“恩，还不止一个人在哭，他们在哭什么呢？”

　　　　或许是歪打正着，上官惊鸿并没有否认他的话，甚至眼眸里，还闪过一些的惊讶，只一瞬，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你们都没有说错，跟我进来吧，等瞧见了他们，或许就知道为什么了！”

　　　　瞧见他们，会是谁呢？

　　　　现在还想不明白，不过这四方司内部的风光，倒是别具一格。

　　　　如果说外围看起来，是雄伟壮观，那么这里面，却勾勒得精致玲珑，假山假水，在那正道两侧分布着，转角甚至还能看到绿竹繁花之类，有点像大户人家的庭院。

　　　　“这不是衙门所在吗，为什么？”

　　　　瞧着这些，萧墨忍不住摇了摇头，虽然他也没有去过别的衙门，但无论怎么想，都没法将那两个字和眼前这一幕联系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的缘故，那身形居然本能性的朝着莫长风所在的方向靠近了些。

　　　　完全没有顾忌，前一秒他对这个男人还有多讨厌。

　　　　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这小子的想法，又或许是自个真有话要说，莫长风有点解释的姿态：“都说四方司内的丛渊幻境能够迷惑人的本性，让人看到自个内心还要去看到的，进而隐藏不住秘密，现在瞧来，还真不假！”

　　　　丛渊幻境？

　　　　那是什么鬼？

　　　　虽然又一个困惑冒了出来，但好歹解释了自个刚才所看到的那一幕，原来只是幻觉而已，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奇怪的东西所在呢？

　　　　无论愿不愿意去相信，萧墨都知道，它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基本上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他眼前所瞧见的一切都变了。

　　　　长河落日，大漠孤烟！

　　　　那完全是和刚才相反的两种景象，在这渝州城内，是决计不可能出现的，除了幻觉又还能是什么呢？

　　　　“它的确能让人看到最想看到的东西，但却并不能让人说真话，只是不是所有人，比如你！”上官惊鸿得声音又响了起来。

　　　　它倒是来得很是时候。

　　　　硬生生的将萧墨的思绪拉回来几分，否则在那般的下去，这小子还真不知道自个会怎么样。

　　　　那眼前也越发的清晰起来，四周是围墙，中间是一条笔直的大路，直通向正殿之类，这种构筑倒是和外围那种雄伟很是匹配，应该是真实存在的无疑。

　　　　唯一的异样，估摸着也就只有一条水沟环绕四周，在它的两侧，零星的分布在四个角落，弥漫在空中的那阵淡淡香气，应该就是由它散发出来的。

　　　　“你这位师！”

　　　　师兄还是师弟，上官惊鸿也分不清楚，萧墨和莫长风的年龄实在是太接近，真看不出来什么，所以她很快改口道：“同门，倒也不错，明明跌进了幻境之中，居然能这般快的恢复过来！”

　　　　“小爷我自然不错！”

　　　　本能性的想这般回答，可那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微顿之下，萧墨才发现，自个和那两个人已经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感情自个先前跟着走的那些举动，还真是在幻境之内。

　　　　要再去辩解什么的，那不是自个打自个的脸吗？

　　　　他急忙又跟了过去，反倒是莫长风，那嘴角微微的有个上挑的幅度：“他当然不错，否则也不会和我一起下山来历练了！”

　　　　历练？

　　　　这说辞听起来怪怪的，对方明明是在‘赞扬’自个，但萧墨这心里面却很不是滋味，要不是有那妮子在，他估摸着又要和莫长风怼起来。

　　　　当下，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好来掩饰内心的窘迫。

　　　　这离得近了，那种哭声，萧墨倒是听得清楚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潜在的情感太细腻的原因，他的身形居然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