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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刀-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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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的话，或许就只有那个叫做萧震的家伙了，可他已经是一个死人，恨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死人？的确也是，真的萧震已死，就在那湖泊之中，至于假的那一个，他终归只是萧墨而已，是当不了柳飘飘心中的那个男人的。
“她倒是坦然得紧，那这样一来，这海棠别院岂不是就要！”
“这儿已经变成了我们一众姐妹的栖身之所，虽然当初是被鬼母劫掠而来的，可在这儿住得久了，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回到渝州城去，恐怕还有些不适应，你要找的人已经不在了，也就赶快走吧！”
难怪这儿会没有了阴森感，感情它已经换了主人。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莫长风的确也没有长留的打算，他还得回去将这个‘事实’告诉给那小子呢，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得了。
转身就走，少年基本上没有丝毫的停留，那门前的路虽然不短，但在那般快速的移动面前，也花不了多长的时间。
最多就是十个数的光景，莫长风已经完全的消失在女人的视线之中。
不知道何时，一道身形已经出现在了女人的身后，那不是柳飘飘又能是谁呢，她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就像是对眼前的结果特别的满意一般。
或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女人猛的将那那头转了回去，目光落到了对方的身上，眼睛里不解的味道很浓郁：“主母，你明明活得好好的，又为什么要告诉他那些呢，而且你一早就让我在这儿等着，似乎像是料到了他一定会来一般！”
“一个人若是要解脱，死无疑是最好的方式，总之呢，柳飘飘是不在了，世间也再没有幽姬鬼母这个人存在，至于他，我还真没有料到，来的不应该是另外的一个人吗？”
另外一个人？
那女人自然不懂她这话是那么意思，她也不敢去多问，毕竟像柳飘飘这样的人，她若是想要告诉你的，自然会说，她若是不想要让你知道的，任凭你怎么问都不会得到答案的！
“你装着这般坦然，可你的心里面，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一个声音很不是时候的响了起来，柳飘飘不由得震的一下，之所以会这般，不只是因为对方来得太突然了些，而是心思被人猜中，多少有点小尴尬。
她循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厉声叫道：“是谁？用不着在哪儿躲躲藏藏的，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出来！”
第394章 问心无悔（）
出来就出来，她的调子还没有落下，嗖的一声，一道身影已经从不远处的树梢上‘掉’了下来。
瞧着她，柳飘飘不由得皱了皱眉！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而且对方显然不是一个好打发的主，那般近的距离之下，居然没有能够察觉道她的存在，那一身的灵力之强，显然超出了自个的预料，真的要是动起手来，恐怕真没有太大的胜算可言。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是谁，你难道还不认识吗，渝州城，韩家，这些个字眼你应该很熟悉吧？”那女人又缓缓的朝着她靠近了些，瞧起来，她似乎并没有动手的打算，这对于柳飘飘而言，并不是什么坏消息。
韩家？
估摸着这两个字眼，放在渝州就没有人不知道，州府韩栋，在这里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而眼下人，就那容貌年龄，都用不着去猜，分明是韩颖无疑。
“原来是州府家的大小姐，可我海棠院向来和你们没有太大的区别，你这个时候到我这儿来，又是什么意思呢？”
“其实没什么的，我只是想要以个人的身份来向你借点儿东西而已！”
借东西，这调子怎么听起来这般奇怪呢，柳飘飘将那目光死死的盯着对方的身上，好一会都没有说话，仿佛要借着这样的方式去窥探对方的真实目的一般，但那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我就奇了怪了，你身为渝州城的大小姐，要什么没有，一个人跑到我这儿来借东西，不是在搞笑吗？”
“这你用不着管，我只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心甘情愿的将那东西借给我，我绝不在这儿做过多的停留！”
“那第二呢？”柳飘飘似乎都有种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拒绝的冲动，她这样的反应，到底没能出乎对方的预料，韩颖的脸上，那种笑意依旧显得十分的浓郁：“第二吗，那就是我强行的把它带走，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话到这儿，整个氛围都显得十分凝重了起来。
柳飘飘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的身份虽然不高，但毕竟是江湖人，又活了这么多年，傲气啥的，自然很浓郁，又哪儿受得了被一个小妮子来威胁呢？
那种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只一转眼的功夫，它又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笑感，像是对眼前这一幕颇为无奈一般：“你既然是要来借东西，总要告诉我借的是什么吧，这要是我都没有，又拿什么给你呢？”
“放心，这东西你一定有！”
韩颖回答得十分的肯定，而她的脚步，也完完全全的停了下来，距离柳飘飘最多只有半米的样子，四目直对，形不动，但那气息的对抗却相当的明显：“因为我想要借的东西，就是你！”
是我？
这答案也特出乎柳飘飘的预料了些，借什么的她都听说过，可借人，这还是头一遭，那笑意又微微的顿了顿，紧接着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像是对对方这种说法颇为无奈一般。
“你若是想要杀我，直接动手便是，又谈什么借不借的嘛，借的东西是要还的，可命这种东西，一旦没有了，却还不了，不是吗？”
“我真的只是借你而已，你跟着我往南疆走一趟，保证你毫发无损的回到这儿来，再说了，这又不只是在帮我的忙，也算是在帮你自个，更是再帮那个小子，难道你不愿意吗？”
那个小子，虽然没有明说是谁，但柳飘飘还真不是一个糊涂的人，自然是一点通透。
“帮他？”
“对，帮他，虽然现在我还不能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可以肯定，到时候你知道了真相，是一定不会后悔的！”
真相？柳飘飘那笑容完全性的停止了下来，她虽然在内心里不停的告诉自个，要跳出来，但现在瞧来，不过只是自欺欺人的一种说法而已，真的要有那般容易的话，她也不用立在这儿为难了！
“我？”
“你用不着犹豫，其实你的心里面比我更清楚，你是愿意的，不是吗？”
愿意？柳飘飘还真不敢肯定，她微微的迟疑了一下，那双眼里，终归透露出一抹坚毅来，直勾勾的瞧着韩颖，再无半点躲闪的意味在：“如果我不去的话，他会怎么样？”
会真么样？
还真有些把韩颖问着了的感觉，她也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或许他会死，期间的变数实在太多，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和我，都不希望他走到那一步，不是吗？”
“他终归只是一个凡人而已，匆匆几十年，就算是没有发生什么，也会走到那一步，我们想要刻意的去改变什么，难道本身不是一种笑话吗，天道难违，想来你比我更清楚，因为从那站到这儿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你既是韩家大小姐，却又不是！”
“你去，还是不去，其实都在天道中，谈不上违背，凡事只要问一问自个的内心，只要做了不后悔就成！”
“好一个不后悔就成！”
伴随着这调子，柳飘飘又缓缓的向前跨了两步，成字出口的时候，她和韩颖基本上是并肩而立，只是两个人的目光方向，完全性的相反罢了，谁也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情到底是什么样：“你还立在哪儿做什么，咱们赶紧走吧，要是去得晚了，那小子岂不是要怪罪咱们了！”
这转变也来得太突然了些，韩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感觉。
但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有一种轻笑感透了出来。
“你就算是要急，也用不着急在这一时半会吧，你说咱女人咋就为了男人的事情这般操心呢，难道上辈子是欠了他们不成？”
欠不欠的，谁能说得清，估摸着换在男人的身上，也是同样的心思吧！
第395章 渝州故人（）
萧墨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至少在听到这般大的事情时。
他就站在原地，好一会都没有说话，那柄龙鸣剑就放在眼前，上面刚好能将他的脸型映出来，他的嘴角往上挑，有点淡淡的轻笑之感，只瞧得身后站着的莫长风有点没拧�
“你没什么事吧？”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
萧墨微微的摇了摇头：“没事啊，如果有些东西你早已经料到了，又还能有什么好在意的吗，任何一点改变都是惊喜，若是没有变化，不过也只是顺了心而已！”
这倒也是，可萧墨说得轻松，莫长风却不愿意去信，有的时候表现得夸张些，未必是什么坏事，将那点情绪儿发泄完了，人也就正常了，怕就怕一直憋在心里面的那一种，看起来平静，可一旦爆发出来，乖乖，那可不得了。
“只是这般？”
“你以前可比我镇定得多，怎么的，见不得有人学你不成？”
被他这种怀疑的调子一问，萧墨猛的转过头来，他的手顺势往那长剑伸了去：“走吧，咱们是时候去南疆，会会那个面具男的时候了！”
“你知道他在哪儿？”
南疆那般大，要找一个人，的确不太容易，萧墨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浓郁了些：“那是当然，自从我和这柄剑合为一体之后，我便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他在哪儿，瞧得出来，此时此刻，他应该也在等我！”
这种感觉，未免也太奇妙了些吧。
既然对方说能，那就能吧，莫长风并没有打算去怀疑，舒雅馨已经前往了月牙湖，只要她一行动，很多事情都到了摊牌的那一刻。
“好，咱们出发，不过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人要见，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话要说，人要见？
萧墨一下子将剑从那地面上拔了出来，悬空之时，或许是因为剑身再无限制，那颤抖之音来得异常的尖锐，不过是双剑融合而来，就算是持剑人不往其上注入半点的灵力，它所散发出来的压迫感，也是相当的强烈。
“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着了，走吧，婆婆妈妈的，可不像是你该有的作风！”
婆婆妈妈？
的确有点，只是到了此时此刻，就算是婆妈一点，也很正常，毕竟只要一跨出了龙华山，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折回来了，又不是铁石心肠，如何能没有丁点的不舍呢？
从龙华山往下走，第一站自然是渝州城。
这儿还是一如往常的热闹，没有半点的改变，毕竟江湖上的事情对于他们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可言，甚至连参与的心都没有，过得平平淡淡的，其实没什么不好，至少走在大街上的时候，萧墨的心里面还又几分羡慕的感觉。
“有个人曾经在这儿对我说过，我若是变强大了，就可以去见到他，现在，似乎也到了那一刻，你还记得咱们初次到渝州城时的场景吗？”
莫长风和他并肩走着，只是这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接，摇头或者点头，都显得有些不合适，自个记忆中的场景，似乎和对方说的，也不太相同。
“他就是那个面具男吧？”迟疑了好一会，他才试探性的应了一声。
萧墨轻轻的点了点头：“你说，他费尽心机，先是让我们目睹那九尾狐的痴情，然后又闹出小镇上那么一出，涂家比武，甚至寻找三圣器时的情爱纠葛，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
这个嘛，莫长风是真不知道。
所以，他只能用沉思来应对，而心里面，还有一个困惑在，穿越那一出，也是他弄出来的，如果真的要对付眼前这小子，凭他的实力，杀了他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又何必连番折腾，让这小子的能力越来越强呢？
“他或许只是一个疯子呢？”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硬生生的打断了两个男人的思绪。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什么时候，上官惊鸿站在自个的前方都没有注意到，四方司的官府在她的身上穿着，瞧起来，那种英姿飒爽的气质，没有半点的收敛，甚至还有些加剧的感觉在。
疯子？
这个说辞倒是很不错，萧墨瞧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你一直在追踪着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么眉目了？”
上官惊鸿又朝着前方迈了两步，这才完全的停下来，她并没有急着应话，而是将一块令牌儿递了过来，上面是用隶书雕刻而成的四方两字，看起来别具威严，再加上那材质，黄金灿灿，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货！
“你这是？”
“你们都只以为我四方司是渝州城的护卫，是州府的跟班，却从来没有想过，那不过只是表面的掩饰而已，若要保护一个渝州城，成立个州府卫队不就成了，又何必单独弄一个编制出来呢？”
上官惊鸿之话，分明隐藏着某种含意，可偏偏的，萧墨是越听越糊涂，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有这东西？”
“她的意思是四方司其实还有另外的一个身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压根不是由州府统领的，而是王城直接下辖，以维护地方治安为幌子，而实际上，是干着控卫南疆，监视诸国的勾当，说白了，就是一个情报机构，对吧？”
很显然，是！
否则不会南疆涂家一闹点风云，她就那般迅速的出现再大寨里，就像是已经提前知道了什么一般。
“你说是就是吧！”
上官惊鸿并没有打算去否认莫长风的话，而是又将手中的牌子往前递了递：“拿着吧，这块牌子是我四方司特有的一块，见它，就犹如本司亲临，你可以任意的调动那一带隐藏的探子，他们的功夫虽然和你们比起来，不值一提，但或许还有别的用处！”
别的用处？
萧墨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毕竟他自个都不知道，此行到底会发生些什么。
但是莫长风，毫不犹豫的将那牌子接了过来：“多一个保障也是好的，但是！”
第396章 流风回雪（）
但是什么，他的调子猛的加重了几分：“你光给我们一个牌子又有什么用，真的要用到他们的时候，我该到哪儿去找那些人呢？”
“薛家医馆！”
“医馆？”萧墨的调子明显变了个样，他还真没有料到会是这一出：“薛神医不会也是你们的人吧？”
上官惊鸿只是摊了摊手，无奈的味道很浓郁。
但她却并没有打算去否认，也就间接的说明了点什么，就冲着这一点，少年人的惊诧就说得过去，这四方司的势力都隐藏到了什么地步，居然连郎中都牵扯了寄来，而且，让人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可他不是已经消失了嘛？”
“他的确是消失了，但又不是真的消失，而是隐匿到了一个地方，而且，最近还有一个秘密传出来，对于你们或许有很大的用处！”
大用处？
“什么样的秘密？”
莫长风问得很直接，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点上，那就什么都不能错过，蛛丝马迹，往往是决胜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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