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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剑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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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紫阳叹道:“看来先生是非要杀我不可了。”孙晢把碧光镜交到程在天手里,回道:“不错!”也不事先声明,等到“错”字出口,右手便打出了力道无与伦比的一掌,正是他自创的绝学“初阳掌”。
龙紫阳吓得屁滚尿流,勉强躲过这一掌后,无心恋战,一心只想开溜。孙晢快步赶上,又推了四掌,却并不打向龙紫阳,而是截他去路。程在天看了,愈发钦佩孙晢武艺之高,看似随意的出招,却打得龙紫阳不敢还手。暗自想道:“我不知要再练多少年,才能有他那般厉害。”
龙紫阳眼见此时孙晢已追到身前,逃也不是、战也不是,心一横,叫道:“姓孙的不要欺人太甚!”运劲想要还击,岂知自己周身都被孙晢散出的罡气所环绕,连一丝力道也难以发出。
龙紫阳强行驱动了正经十二脉、奇经八脉,一同发功,终于击出了一丈有余,把身前的罡气都渐渐冲散。但他正得意时,孙晢快若闪电般把罡气收归了体内,化劲于掌心,正对着龙紫阳的额头,发出了致命一击。
这一击着实快得离奇,龙紫阳闪也没闪、挡也没挡,脑浆便连同血肉迸了出来,就连头盖骨都碎了一大块。孙晢看着龙紫阳的残躯如土委地,轻轻笑道:“我原以为他武功相当高,如今看来,是我高估了。”
第103章 夏虫劳碌,奔走终日尚无眠(1)()
五老见龙紫阳已为孙晢所毙,无不额手称庆。法媞梅因为天方教和五毒教互为同盟之故,想到龙紫阳一死,哈德桑一定高兴不起来,于天方教而言也不是好事,低头没有出声。
程在天却仍对龙紫阳所说耿耿于怀,他知道五毒教虽有龙紫阳、高蕙、李耀威、萧如南这样的凶徒,却也还有芸茹、湘竹、彬儿这类本性不坏的人,龙紫阳一死,如若整个五毒教土崩瓦解,真是有益无害么?只弄得无辜的人流离失所罢了。
他眼界既阔,思虑也渐入深处,到了这时,早已不迷信于“以杀止杀”四字,转而笃信:无论杀了好人坏人,终归是造了杀孽,造完这一杀孽后,倘使被杀之人有亲友不忿,又来寻仇觅恨,如此冤冤相报,何时到头?他不断地往下直想,终于想出来一句话作结:“天有好生之德,若非必要,不杀人总比杀人要好。”
孙晢没注意到程在天深思之状,他此时还沉浸于击杀贼首的快意之中,洋洋自得。倒是五老先说道:“老孙,咱们先回你的庄园去罢。那里事体繁乱,三天两头离不开你。”“可不是么,洞庭湖的风光,以后再来细赏不迟。”“有什么好赏的?洞庭湖再美,怎及得上西湖那般美?不如及早回去的好。”孙晢戏言道:“好好好,就依五位‘卿家’所奏!”
走出三五步,忽的一掌挥出,五指在空中转了一个圆,只见那地上便似被巨石砸中一样,被他的掌力压出来一个大大的坑。程在天心想:“他的掌力好生厉害!如此神力,恐怕师父也难有,只有搬出太师父才可一比了。”孙晢道:“龙教主生前为非作歹,自然不是善类。但毕竟死者为大,自古吊民伐罪,也不及于逝者之身,我等还是挖个坑把他埋了,免得让他的尸身风吹日晒。”程在天和船中五老自然称好,动手把龙紫阳的躯体埋进坑内,又到水边洗干净了手。
法媞梅却耷拉着头,闷闷不乐。程在天忙问:“梅梅,怎么了?”法媞梅道:“龙教主不是好人,他如今死了,这本该是好事才对。但我爹听说孙先生杀了他,我俩却都是站在孙先生一边的,那就不好了。我是他独生女儿,他再生气,也不会怪罪于我;但你就不一样啦。他本就对你不甚喜欢,听说这事后难免愈加恨你,说不定不让我们在一块了……”孙晢笑道:“人是我孙晢杀的,与程少侠有何相干?更何况我们不说,又有谁人知道?”法媞梅郑重其事道:“请孙先生和五位老人家不要说出去。”孙晢和五老点头允诺,法媞梅这才重绽欢颜。
孙晢道:“景也赏了,病也治了;人也杀了,尸也埋了,咱们走罢。”法媞梅道:“咱们去的真是西湖么?我听说西湖风景秀丽,天下莫比,不知道是怎样好法,早想亲自去瞧瞧啦。”孙晢道:“好固然是好;但我在西湖住得久了,早就腻啦。”
程在天道:“青山绿水,看久了也会腻么?”孙晢笑道:“人性本来如此。譬如美味吃多了,再尝一口便味同嚼蜡;花草看多了,再看一眼便淡然无趣。我再加一句,武林高手杀人多了,也嫌杀人太烦呢。”程在天真情流露,叹道:“要是天下人人安居乐业、讲信修睦,使得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也就免去无数杀人被杀的惨剧了。”孙晢笑道:“到了春园,你决计看不到这样的惨剧。”
八人向东飞奔,对路上的人事都不暇多顾。走了一盏茶时分,却有不少江湖豪客认出孙晢的,卑谄足恭,低声下气地叫道:“恭迎春光先生!”有几个自报家门,自称是什么“海沙帮”“忠义门”“毒蝎派”的,说到自己门派时,先把低垂的头往上一翘,神气活现,响了七分、高了八度地用力喊出。又有一些手头带着钱货的,干脆对着孙晢双手奉上。孙晢道:“孙某何德何能,受诸位如此盛待?”眼前黑压压的人群一涌而上,孙晢苦笑道:“告辞!”既不收礼、也不推让,凌空一跃,便远远避开了他们。
其余七人也赶紧跟上孙晢。法媞梅道:“孙先生,穆圣说过,‘不贪图他人之财,方得民众之欢心。’你虽不是我教中人,但做出的事情,却正好和穆圣的圣训暗合,真主见了也喜欢。”孙晢哈哈笑道:“照你说来,老孙也该算作天方教的一员了。不过布施行善,万法归宗,是佛家也好,道家也罢;信天方教也好,信明教也罢,只要秉心持正、多行善事,便都该算作善人,实不该有门户帮派之别。”五老笑道:“说得真好!”程在天也道:“孙先生高见,晚辈敬服。”
一行人走到天黑,将就着住宿了一夜,第二日清早便又往前进发。他们的轻功虽快,怎奈从洞庭湖到西湖路途甚远,横跨了半个大唐,因而他们走到傍晚,一问人才知道他们身在彭泽县,距那西湖尚有千里之遥。
正寻思要找个住宿的所在,孙晢却眼力过人,目光落在一处祠堂门前,凝视着匾额上的“狄公祠”三字,说道:“咱们进去看一看。”程在天心想:“狄公狄公,莫非这祠堂供奉的是百余年前本朝的贤相狄梁公?那可真要好好瞻仰一番。”快步跟上孙晢。
法媞梅嘟了嘟嘴:“祠堂不是你们用来供奉死者的么?我不要进去,怪吓人的。”程在天走到祠堂前,往里瞄了几眼,道:“梅梅,里面的都是活人,个个会张口说话,你不必怕。”法媞梅道:“好啦好啦,你在我身旁,我就不怕了。”五老笑声不止,先跟着孙晢、程在天进去了。程在天和法媞梅也挽手慢慢进了祠堂。
但见那祠堂里头围着二三十个人,官吏、百姓、豪绅、书生,无所不有。这些人有的仰望着祠堂中央的雕像,有的对那雕像行跪拜之礼,有的忙着在香案点上香烛、奉上贡品。
孙晢轻轻拨开人群,走到那雕像最前方,对着那雕像长揖不止,口里如同求神拜佛似的念道:“狄公亮节,孙某拜服!”船中五老虽不走近,却也像孙晢一样作揖,不敢对那雕像有丝毫不敬。程在天和法媞梅万分好奇,一看那雕像:是个文官打扮,正襟危坐,神情却犹如一个驰骋疆场的大将军般,庄重威严。
程在天带着法媞梅挤到孙晢身边,问道:“孙先生,这里供奉的就是本朝狄梁公么?”孙晢笑道:“由古至今,当得起‘狄公’之称的,除却本朝狄梁公,尚有何人?当年狄公任彭泽令时泽惠百姓,大家对他感恩戴德,为他立了生祠,据闻过了将近二百载,如今仍是香火鼎盛。此时天色又暗,还有数十多个人来这祠堂,如此受人爱戴,更是只此一人了。”
程在天问那二三十个人,人人都说那雕像正是大唐名相狄仁杰不错。程在天也听父亲讲过狄仁杰的事迹,知道这位狄大人为官时替民除害伸冤,百姓无不把他视若父母,宁州、彭泽、魏州三地的老百姓还为他立了生祠,世世代代不忘他的恩德。便也低头垂眉,拱手对那狄仁杰的雕像行了个礼。法媞梅既觉奇怪,又觉好玩,学着程在天的模样照做了。孙晢作完了揖,伫立良久,开口道:“咱们走罢!”大家又朝那狄仁杰的雕像多看了几眼,才紧随孙晢出门。
是时怕已到了酉牌时分,又正值隆冬,昼短夜长,伸手已然看不清五指。却说当时秋雁子传授程在天武功时,也教了他听声辨位的本领,只是他待人时往往胸无城府、心口如一,自然不擅提防算计,对这本领少有习练,可说是荒废了很久。但近来吃了龙紫阳的亏,他心地再好,也难免多留了些心眼,此时又像狄大人的精魄附体了一般,神志清醒至极,耳朵轻轻一抖,听出了风声有异。他二话不说,运起了全身内力,到处张望,十分警惕。
孙晢何等样人,当然也察知了异状,以他走江湖的经历看来,如今风速骤然转快,快得异乎寻常,定有绝顶高手逼近,并且功力绝不在自己之下。因此他也暗暗运劲,做好了万全准备。船中五老和法媞梅却仍旧浑然不觉。
蓦然地上一震,远方飘来阵阵低沉的蛙声,听起来不是一只蛙在独自鸣叫,却像有千只万只蛙齐奏。这蛙鸣沉中带重,不堪入耳,船中五老、法媞梅只听了片刻,立地不稳,耳膜几乎震裂。
程在天和孙晢仔细听了那蛙声,辨明了来向,两人便不约而同向后转了身。果不其然,一个身披红衣的人呼啸而过,一瞬间便到了他们面前。程在天想道:“来者不善!”谁知孙晢却先叫出了声:“夏老弟!”
对面那红衣人右手拿着短棒,左手如虎爪般张开,似乎下一刻便要使出杀招来,但听完孙晢这句话,立时便愣住了。借着祠堂那边的灯光,程在天看他身材极为高大,长着丹凤眼、卧蚕眉,威风凛凛。程在天越看越觉此人熟悉,但一时之间,如何想得起来?
第104章 夏虫劳碌,奔走终日尚无眠(2)()
只听那红衣人道:“孙大哥,近来可好?”孙晢笑道:“好,好!我一听见蛙声,便知道是你来了。你的‘万里蛙鸣’绝技,今日一见,又进步了不少。”红衣人笑道:“孙大哥过誉了。小弟绝技再多,尚不及孙大哥一二。”孙晢道:“好啦,这几位还有和你素未谋面的,老孙介绍介绍。”
五老齐声道:“我们跟他见过,不必再介绍了!”孙晢道:“好。”先指着程在天道:“这是雁妹收的弟子,名叫程在天,武功不差,德行也好,实是不可多得的少年英俊。”那人点头道:“小小年纪能有如此雄厚的内力,你不简单!”程在天道:“多谢前辈夸奖。”孙晢又指着法媞梅道:“这是天方教教主哈德桑的掌上明珠,名为法媞梅……”那人侧着头,轻描淡写地道:“原来如此。”看都懒得去看她一眼。法媞梅见他已有四五十岁上下,竟如此无礼,心中愠怒。孙晢又指着那红衣人,对程在天、法媞梅道:“这就是我口中常说的‘夏老弟’,江湖人称‘夏虫无眠’夏语冰。”
程在天大喜过望,早把曾平谷说过的话抛诸脑后,叫道:“原来是夏前辈,今日得见前辈,荣幸之至!”法媞梅也附和道:“荣幸之至!”这一句却故意用了酸溜溜的腔调,明是对夏语冰特意嘲讽。夏语冰却并不理她,只是淡淡对程在天道:“我瞧你内力既沉又厚,实非凡庸,倒想跟你比划比划。”程在天道:“前辈肯屈尊指点,晚辈定当奉陪。”
孙晢道:“夏老弟,他是晚辈,多少让着他一点,切莫伤了他。”夏语冰道:“这个自然!”向程在天招手:“咱们来比一比内力。”孙晢心想:“比拼内力便似两牛相斗,以力为雄,几乎不能有半点机巧,他这样的年纪,内力再高再强,又岂能胜你?夏老弟,你这是明明白白欺负人了。”于是说道:“比斗内力太无趣啦,听闻他还会纵横万里的纯阳剑法,你不如跟他比剑,我瞧着也有意思些。”夏语冰脸色一沉,回道:“也好。”
夏语冰右手紧握着那根短棒,左手对程在天招了几下手,示意他先进招。程在天道:“夏前辈不先出招么?”孙晢笑道:“他是长者,理当让一让晚生后辈。”法媞梅见了夏语冰手里那短棒,捧腹大笑:“这根破烂棍子也管用么?”孙晢道:“非也非也,他这根棍棒叫做‘红莲棒’,瞧着十分脆软,实则比天下的名剑还好使,吹毛断发,削铁如泥都不在话下。”
夏语冰听了法媞梅轻慢之语,怒目圆睁:“化外女子,无知无识!若不是看在你是一介女流,没准姓夏的早就把你杀了。”法媞梅道:“人家都说大唐是礼仪之邦,可你身在其中,中原礼仪也没学到多少。”夏语冰冷笑道:“中原武术夏某倒学过许多,不如你也来比划比划?”把那短棒重重挥出,内劲也随之送到,昏黑的天空霎时变得红彤彤的,像是光彩夺目的霞光。
孙晢知道夏语冰这一手毫不留情,唯恐程在天应付不过,想要喝止,怎奈夏语冰去势极速,转瞬之间,五老被棒上的真气所震,摇摆不定,几欲跌倒。法媞梅更是前合后仰,面纱被猛地掀起,头巾也随风鼓动。
程在天见她脚下一滑,连忙伸手去扶,同时拔剑去挡住夏语冰攻来的力道。夏语冰感到自己的力道前行受阻,催动内力强行前推。程在天岂敢怠慢,也拼尽气力来对敌,原本剑法的比试,活生生又变成了内力高下的较量。这纯阳剑、红莲棒并不相触,只是遥遥相持,却早已隔空斗得锋芒尽露。
孙晢看着两人已成相持之势,于情于理,此时也不便出手干预,便伫立观战。程在天虽属练武的奇才,但论起内功修为来,底子始终薄了一些,若是当时他师父秋雁子把纯阳内力尽数传了给他,他又力尽其用,自可立于不败之地;可如今的形势,却是程在天渐渐不敌了。斗到最后,就连法媞梅都瞧出了程在天的败象,焦灼不安。
程在天自知处境不佳,飞速想道:“我斗力斗不过他,只好中途变招,诱他来比招式,方有些微胜机。即使变招让他有隙可乘,险之又险,却也不得不为了。”脚上先运起步法,一心只想一会儿撤去内力,先闪为快,再图他举。夏语冰洞若观火,也在心里默算他躲闪的方向,若他真的能在自己罡气送到之前解围而去,亦可随之追击。
眨了两眼,程在天终于卸走了全身内力,连人带剑向左滑出了三丈之远,毫发未伤。夏语冰早有预料,挥棒又向他面门砸来,好在他使起轻功来一刻也不停,向左滑出三丈后,紧接着便又向后退了四丈,在夏语冰把平地砸出窟窿上一刻,便抢先闪躲开了。
夏语冰怒而追近,把那红莲棒斜着一扫,似是平地里打了个响雷,红光照亮了大半个夜空。程在天摸着了门道,依旧不去接招,闪到他右侧,指着他右肩刺出了一剑。
程在天这时仍敬夏语冰是前辈高人,这一剑只附上了五成内力,没有用尽全力下杀手。但夏语冰艺高人胆大,也不管程在天是全力出击与否,把红莲棒往回一收,挡住程在天攻来的剑气,连消带打,反客为主地向程在天挥出一棒。程在天握剑便逃,慌乱下不辨路径,加之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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