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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月色撩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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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正文 水灾与瘟疫'

  水灾与瘟疫
  “嘀嗒!嘀嗒!下雨了,下雨了
  嘀啦!嘀啦!小种子,张开了
  一滴雨,两滴雨
  甜甜的雨,美丽的雨
  喝得小种子长胖了
  嘀嗒!嘀嗒!下雨了,下雨了
  嘀啦!嘀啦!小花苞,笑开了
  一滴雨,两滴雨
  晶亮的雨,温暖的雨
  洒得小花苞更美了。”
  窗外在下雨,哗啦啦的,吵得人心烦。乐乐被困在房里不能出去玩,闹个不休,我只好不停地给她哼着童谣。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康熙46年的夏天。今年的夏天有些奇怪,一进六月就大雨小雨下个不停,感觉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听说不止京城,南方也在下雨,看这阵势,一定又要发大水了。
  “阿玛。”乐乐对着门口叫。
  “还没睡?”胤禛走进来。
  虽然穿着防雨的蓑衣还打了伞,但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湿了,我忙找出干衣服帮他换上,“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自从开始下雨,胤禛就每天都忙到很晚。
  他揉揉太阳穴:“明天我要和十三弟去视察黄河的灾情,还要赈灾。这次估计要去些日子,你帮我收拾一下出门要带的东西,收拾完了就先睡吧,不用等我,我还要跟十三弟商量些事。”
  既然要办正事,我不好阻拦:“不要太累了。”
  “唔。”他顺口答了,摸了摸乐乐的头,然后走出房间。
  哄乐乐睡了,又帮他收拾好衣物,想到他满脸的疲惫与忧愁,我也睡不着,拿了本书靠在床上看。至到四更天他才回来。
  “不是说不要等我吗?”见我还没睡,他皱皱眉。
  “睡不着。”我起身帮他脱去外衣,拧了毛巾给他擦把脸,“快睡吧,没多久就天亮了。”
  躺到床上,感觉他还是心事重重,“怎么了?”我问。
  他叹了口气,气愤地说:“朝庭每年花了大量的银子整治黄河,但每年还是闹水灾,下面的官员也不知是干什么吃的。”
  原来还是为了这个,“黄河水患也不是一年两年就治得好的,何必这么生气呢?”我安慰他,这黄河到三百年后也没能彻底根治,他能有什么办法?“底下的官员也有尽心办事的,只不过要防着有人贪污了治河的银两才是,要不然真想做事的人什么都做不了,这黄河自然治不了。”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贪官把银子吃了,防洪堤全是豆腐渣工程,怎么防洪?
  “为什么这黄河就是治不好呢?”胤禛叹息。
  “其实也不是不能治。”我枕在他肩上,回想着现代提出的治理黄河的办法,“除了要筑防洪堤外,还要清理河里的泥沙,不堵塞河道,水才能快速流走,最根本的办法还是让人沿着黄河多多植树,才能防止水土的流失。还有在合适的地方建立水库,这样即能在丰水期起到分流的做用,又能在枯水期里储蓄河水以供灌溉之用……”我还没说完,就感觉头下的肌肉一紧,我抬起头,胤禛正直直盯着我,乌黑的眼眸闪闪发光。
  “你怎么会懂这些?”他激动地问。
  “呃。”我不知该怎么答,刚才只顾着为他解忧,却忘了“秋月”好象不应该知道这些东西,“那个,我在书上看来的。”
  “什么书?”他追问。
  “不记得了,看的书太杂,忘了是在哪本。”
  “你还记得什么?”他微微失望。
  “大概就这些了,别的我也不懂。”我忙堵住他的话。
  “你刚刚说的这些好象很有道理,筑防洪堤是在所难免的,至于植树和修建水库……我要和十三弟好好商量才行。”他脸上浮起笑容,“秋月,有时候我觉得你很特别,好象懂很多连我们都不懂的东西。”
  我忙打哈哈:“四爷说笑了,我哪懂什么?只是乱说的。”
  “唉。”他又叹气,“治黄河还是后话,眼前赈灾倒是迫在眉睫。没有银子不说,最怕的还是水患过后的疫情,要是无法控制,死的百姓就多了。”
  “疫情?”是传染病吗?大水过后是很容易发生传染病。
  “是啊,疫情一发,可以说是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见他又头痛,我于心不忍:“那个,胤禛,我曾经在书上见过一些预防的方法,不过不要问我是什么书,我记不清了。”不等他问,我先声明,省得他又想刨根问底。
  “说来听听。”他认真地看着我。
  我努力回想着以前知道的预防措施,药物一类就不用说了,反正他们没有西药,中药我也不懂。
  “要预防疫情,就要从源头开始,应及时清除处理垃圾,人畜粪便和尸体,对受淹的住房和公共场所要及时作好清毒和卫生处理,不能喝受污的水……”我一一列举着所知的方法,他认真地听着。
  把知道的全说完,说得我口干舌燥,想不到我也能做一回皇子的老师,呵呵,得意。
  “秋月,你让我刮目相看。”他感叹。
  我脸红,自己不过是仗着多“活”了三百年罢了。“好了好了,别刮目了,还是闭目睡觉吧,你看看,都累成什么样子了。”我心痛地看着他疲惫的脸,都瘦了。
  “唔。”他答了,没一会就发出平稳的呼吸声。他真的太累了。
  天还没亮,他就起来了,我帮他整理好行理,又叫过跟他一起去的秦全叮嘱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项才把他们送走。
  胤禛走后,京城里的雨还是下个不停,连家具都开始有些发霉,去给福晋请安时听说城外已经有人开始染病了,我忙教福晋叫人到处洒上石灰粉消毒,一天到晚地在房里点上杀菌的熏香,还煲中药给大家喝,总算贝勒府里的人都没事。
  但千算万算,日防夜防,却漏了一个人:乐乐。可能是因为年纪太小,抵抗力差,乐乐开始有些咳嗽,我如临大敌,忙让人请了太医来看,还好太医说只是受了风寒,开了药给乐乐灌了下去,好象好了点。我把她带在身边,仔细地照料着。然而,过了两天,她不止咳,还不住地说冷,我连忙又请太医,这次福晋也慌了,亲自跑来守着。
  在等太医来的时候,乐乐的情况恶化得很快,浑身冷得像冰一样,帮她盖了被子,加了火炉,她仍在发抖,还一个劲地说难受,看她痛苦的样子,我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唯有抱着她,不住地安抚她。真恨自己怎么就偏偏回到古代?真要让我穿越时空,那穿去未来也行啊,不用看着女儿生病自己却无能为力。
  好不容易太医到了,正在紧张地给乐乐把脉,“呯”的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一股冷空气吹了进来,风尘仆仆,浑身温透的胤禛大步走了进来。
  “四爷吉祥。”满屋子的人全跪了下去。
  我急了,冲着太医叫“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吉祥,快说我女儿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怎么老是不好?”
  胤禛走了过来,捏捏我的手,“冷静点,乐乐会没事的。”
  我硬撑着的坚强一下子全崩溃了,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衫,眼泪疯涌而出,“你可回来了……”
  他轻轻拍拍我的背,“好了,没事了。都起来吧。小格格到底怎么了?”他对着太医问。
  太医低着头,颤声说:“回四爷,小格格,小格格像是染上疟症了。”
  我呆了。
  “怎么可能,你可看清楚了。”胤禛厉声说道。
  “下官,下官可以确定,城外已经出现了几个病症了,想是小格格年幼体虚,不幸染上了。”太医额上冒出了汗。
  胤禛的脸一下变得煞白,久久不语。
  “疟症?疟症是通过蚊虫传播的,我屋里一只蚊虫都没有,怎么可能染上疟症?”我想不明白,呆呆地问。
  “下官不知侧福晋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从小格格的症状来看,应该是疟症。”太医说完,低头不语,胤禛也僵直地立着。
  “知道是什么病就快开药啊,你们还等什么?”见他们都呆杵着,我怒叫。
  太医叭地一下又跪到地上,“请侧福晋恕罪。”
  “恕什么罪,快开药!”我催促着。
  太医只是不停地叩头。
  “你!”我真想上去踹他两脚,人命关天,他还叩什么头!
  “秋月,冷静点。”胤禛紧紧抓着我的手臂,“这是疟症,太医,也没有办法。”他沉痛地望着我。
  “什么叫没办法?”我忘记流泪。
  “疟症连太医院也治不了。”他艰难地说。
  “治不了?”我傻了,怎么会治不了?挣开他的箝制,我踉踉跄跄地走回床边趴下,看着乐乐发白的小脸痛苦地扭曲。疟症,她怎么会得疟症?我已经做足了措施的啊,为什么我的女儿反倒得了疟症?
  疟症,疟疾!我猛地转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太医,“快,用奎宁,奎宁可以治。”
  太医抬起头,一脸迷茫与惶恐,“回侧福晋,下官没听说过这种药。”
  “皇宫不是什么药都有吗?怎么连奎宁都没有?”我快急疯了。对了,奎宁是西药,是从外国传进来的。
  “胤禛,快,派人到城里找那些洋人,找他们要奎宁,又叫金鸡纳,只要找到这种药,女儿就有救了。”胤禛震惊地看着我,我顾不上他在想什么,“求你,相信我,快叫人去找。”
  他还在发愣,我站起身往房外冲。他一把拽住我的手,厉声叫:“来人。”秦全冲了进来,“把府里的人全叫来,让他们找遍城里所有的洋人,用最快的速度把奎宁或金鸡纳给我找来,找到爷有重赏!”
  “是。”秦全应了,话音未落,人已出了房。
  “秋月,在这等我,我一定会救回我们的女儿。”胤禛坚定地对我说,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亦冲入雨帘中。
  我无力地趴回床边,握着乐乐冰冷的小手,深深的绝望如同黑夜冰冷的海水把我淹没。老天爷,求你开开眼,救救我的女儿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内死般的寂静,只听到房外沙沙的落雨声和房内众人的呼吸声。乐乐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我死死盯着她,生怕一眨眼她就会离我而去。
  仿佛过了无数个世纪,门外终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我下意识地看去,胤禛拖着个神父模样的外国人冲了进来,如同陷入绝境的人又看到了希望,我巴巴地望着神父。
  神父连脸上的雨水都没来得及擦,紧张地直接来到床边探了探乐乐的体温,又翻开乐乐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四贝勒,格格是染上疟疾了。”他怪腔怪调地说着,打开仍背在肩上的小药箱,“这是刚从我国运来的金鸡纳,对治疗疟疾有特效。”他边说边拿出片小药片掰成两半喂入乐乐的口中,我忙拖着麻木的双腿扑到桌子旁,端起杯水冲回床边,托起乐乐的头灌下去。
  “怎么样,有用吗?”胤禛微微喘着气焦急地问。
  “隔三个时辰再喂一次,连喂三次,小格格的体温回复正常就没事了。”神父答。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乐乐,不时探探她额上的温度,胤禛站在我身边,冰冷的手搭上我的肩,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回乐乐身上。
  时间好象走得特别的慢,临近天亮,乐乐的身子才没那么冰冷,呼吸也有力了很多,又喂她吃了次药,感觉她好象没那么难受,沉沉地睡了。我就这样静静地趴着,看着,连众人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直到中午,乐乐才睁开她美丽的眼睛。
  “额娘。”听到她小声地叫我,我如同听到天籁之音,疯狂的喜悦几乎令我无法呼吸。
  “宝贝,额娘在这。”泪水如缺堤的河水疯涌而出,我亲着她的小手,“宝贝,没事了,额娘再也不会让你有事了。“
  一双坚强的大手将我揽入怀中,我抬头看向那个一直站在我身边的男人,将头轻轻靠在他身上,左手握上他的手,右手拉着女儿: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我身边,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正文 出名了'

  出名了
  晚上,躺在胤禛的怀中,听着另一旁女儿均匀的呼吸,提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秋月。”胤禛犹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唔?”我转过身。
  他迷惑地看着我,“你是怎么知道金鸡纳的?”
  我一僵,昨天一时乱了方寸,竟没想到这层,沉思了一下,我凝视着他深遂的黑眸,“胤禛,你相信我吗?”
  他微微一愣,眼中的疑惑变得坚定,“信。”
  我如释重负,“我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也不想撒谎骗你,你只要相信我不会伤害你就行了,以后,有机会我会向你解释清楚的。”如果我对他说我是三百年后的人,所以我知道金鸡纳能治疟疾,他会怎么想?
  他低头,在我额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我相信你。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是我带你去见穆景远神父时听他说起的。”
  “好。”原来那个神父就是大名鼎鼎的穆景远。胤禛果然心思慎密,这药刚从国外运来,我一个贝勒府的侧福晋怎么可能知道呢?
  “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我突然想起,也没听说过他要回来啊。
  “这次回来是向皇阿玛禀报灾情的,顺便置办些粮食和药物。”
  “那你不是还要去吗?”
  “是,明天就要出发。”
  这些日子忙赈灾的事肯定把他忙坏了,回来又遇上乐乐染病,他一定很累。“那你还是早些睡吧。”
  “唔。”他应了,不到一分钟,就发出均匀的呼吸,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胤禛又带了秦全出发,我全心全意地按照太医交待的方法为乐乐调养身子。
  因为乐乐这次莫名的染病,负责照料她的两名嬷嬷被福晋责罚后撵走了,我对福晋说不要嬷嬷了,反正我也是个专职的家庭妇女,干脆自己照看孩子,而且还有兰香她们帮忙,怎么都比交给别人看放心。
  在胤禛走后没多久,不出他所料,果然有人问起我为什么会知道用西药。跟着李德全来到御书房,跪在康熙面前,我暗自庆幸还好胤禛早做防备。
  “听说,小格格病重,多亏你想到找洋人要金鸡纳才治好小格格的疟疾。你又是怎么知道金鸡纳的?”康熙一见面就开门见山地问,他穿着正式的龙袍,威严地坐在明黄的龙椅上。
  我低着头,“回皇上,奴婢曾经跟四贝勒去过洋人的教堂,见到了穆神父,四贝勒和穆神父聊天时奴婢无意间听到神父提起过他的国家新研发出治疟疾的特效药,奴婢觉得金鸡纳这名字很奇怪,所以记下了。”
  “哦?”康熙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疟疾是通过蚊虫传播的?”
  太医连这个都跟他说了?
  “回皇上,奴婢刚怀上小格格时,因不懂如何养育孩子,就找了些书看,顺便看了些医书,又听四贝勒提起过被洪水淹没过的地方满目疮痍,蛇鼠虫蚁乱蹿,奴婢就想会不会是因为蚊虫会飞,四处乱飞乱咬,才导致像疟疾这样的病症大面积暴发。这次小格格情况危急,奴婢一时乱了分寸,才胡乱猜疑的,奴婢也不敢确定是不是。”
  “这些,你以前可跟胤禛提过?”
  “奴婢曾经提过,贝勒爷也觉得有可能。”
  “如此看来,你的猜测不无道理。此次黄河水患,回报说老四措施得当,死伤的人数比往年大大减少。看来,你果然如太子以前说的聪慧过人。”康熙的语气平和了很多。
  我忙叩头,“奴婢不敢当。”
  “这次救灾有功,朕又该赏你什么好呢?”
  我提着的心安了下来,“回皇上,这都是四贝勒的功劳,奴婢不敢居功。”
  “好,好。老四有你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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