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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月色撩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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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一把抓起我的手,把了把脉,不敢置信地颤抖着说:“恭喜四贝勒,侧福晋没事了。”
  胤?狂喜地看着我:“你没事了,你终于没事了……”
  唉,这个男人,竟把我绊住了……


'正文 胤禛番外(一)'

  胤禛番外(一)
  “我爱你”,如此儿女情长,如此难以启齿的三个字,我竟会亲口对一个女人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今天,我说了,说得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急迫,我怕,我真的害怕没有机会当面对她说。看着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我的心已经痛得失去知觉,我不知道,如果没了她,我会怎样。眼泪无法控制地从我的眼睛流出来,自从皇额娘死后,我从未掉过一滴泪,为了这个女人,我竟落泪了……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把她娶回来的,这一切都是我的福晋操办的,我甚至不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注意到她已经是半年后的事。
  弘晖,我的第一个儿子,从他一生下来,我就想把全部的父爱都给他,我亲自教他写字,教他骑射,我想把我从小就想得到却没得过的爱都给他,但,他却要离开我!当太医告诉我他得的是伤寒时,我的心突如其来一阵剧痛,那是我的儿子,我亲生的儿子!
  他亲口要求留下秋月服侍他时,我立刻同意了,只要是他想要的,我都满足他。
  我问秋月是谁,一个清清秀秀的女孩站了出来:“侍身是秋月。”
  妾身?她是我的妾侍?我不记得有这个人,弘晖又怎会要她留下?虽然有些奇怪,但我已无暇过问,她说她不怕传染,愿意照顾弘晖,我不知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或者是为讨我欢心,但只要弘晖开心就好。
  秋月,名字普通,人也普通,只是一个娇小不惹人注目的女人,我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个普通的女人,从此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随后几天,事实证明她是真心对弘晖好,她温柔地哄弘晖吃药,为他擦汗,哼小曲伴他入睡。他们有时会悄悄地说话,每当这个时候,弘晖的脸上就会充满喜悦、充满希望。
  弘晖还是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当我们还在为弘晖的离去悲痛时,她竟然毫无预兆地直挺挺倒下去,我顺手接住了她,她脸色苍白,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瘦小的身躯仿佛承受着无限地哀痛,楚楚可怜。
  后来听说,她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她不是在做戏,我冰冷的心涌起丝丝暖流,或许,看在弘晖的份上,我该对她好点。
  但没等我有空去找她,她就做了件愚蠢至极,让我无法原谅的事:她竟摘了院里的桂花做桂花糕!当我见到伤痕累累的桂花树时,突如其来的怒火淹没了我的理智。
  我气急败坏地踢开她房门,我以为会见到她惊惶地下跪谢罪,然而,她只是慵慵懒懒地歪在软榻上,面对我的愤怒,她不知是愚蠢得看不出来还是根本不放在眼里,看着我,她气定神闲甚至还带着几分的不情愿向我请安。
  她淡定的神情突然让我觉得自己好象有些小题大做,无理取闹。然而,她的冷淡让我很不开心,她应该哭着向我认错,求我原谅,讨我欢心,而不是伶牙俐齿、若无其事地辩解,甚至还敢问:“难道说这桂花对爷有什么特殊意义?”
  她这一问,问到了我的痛处,我这么珍惜这棵桂花树,只为愽额娘一顾,然而,这么多年了,所有的兄弟都知道我府里有棵名贵的桂花树,但额娘却从未问过一句!只因为,额娘不喜欢我!
  我生下来,皇阿玛就把我从额娘身边抱走,交给皇额娘抚养,皇额娘待我很好,也很温柔,但我从懂事的那天起就知道她不是我的亲额娘,我的亲额娘是另外一个美丽的女人。我不明白皇阿玛为什么要把我们分开,我想要亲额娘,我想要她像大哥、三哥的额娘抱大哥、三哥一样抱我,但我和额娘却只有在家宴或其他喜庆的场合才能见上一面,别说抱我,她连笑容都没给过我,只远远地叫我:四阿哥。我以为她是因为皇额娘在所以不敢认我,后来,皇额娘不在了,我终于回到额娘的身边,可这时候,她已经有了十四弟,她每天温柔地抱着十四弟,陪他玩,逗他笑,眼里心里都只有十四弟,我就像个多余的人,只能在一旁看着,看着……我多希望她也能像叫十四弟一样温柔地叫我:禛儿。但她只叫祯儿,一样的名字,温柔却只属于十四弟。后来,我大婚了,开府了,我亲手在府里种下了费尽心思寻来的名贵桂花,因为我知道额娘最喜欢桂花,每到桂花盛开的季节,我都会带着桂花香囊去见额娘,盼着有一天她会因此而注意到她的禛儿为她种了桂花。八年了,额娘却从没提起。这,是我心头最大的痛!她就这么赤祼祼地触到了我心头的痛,我气极。
  她终于哭了,她说我是借题发挥,因为不喜欢她所以为一点小事为难她,她埋怨我不理她,还说若我真不喜欢她干脆休了她,她二话不说马上就走。她竟敢威胁我!我最恨女人无理取闹,泼妇!我失去理智,以为我不敢休她?我就休了她!
  她竟不依不饶地拿出笔墨纸砚,逼着我写休书。盛怒中,我提笔写下休书二字,突然,我感觉不对,她只是我的一个侍妾,要休她,何需写休书?我都被她气昏头了。而她,此刻见到休书,应该后悔了吧。我偷偷瞥了她一眼,她正紧张地屏气看着,在害怕?不对,不像,反倒像这一刻是她盼望已久的。非常奇怪的感觉。
  我停了笔,她眼中竟闪过丝惋惜!盛怒的我恢复了几分冷静,她心虚地躲开我的视线,我不禁怀疑,难道,这一切是她设计好的?她一向胆小怕事,不惹人注目,不然我也不会把她忘了。照顾病重的弘晖时,他们之间的熟络与亲密不像刚认识,但从未听人提起他们两人有来往,连福晋都不知道。今天,她却一反常态地强悍,蛮横,不计后果地激怒我,难道真是另有目的?为了一封休书?虽然觉得这种想法很荒唐,哪有一人女人会自求休去的?但看着她,我觉得这好象真的是她的目的,她甚至连墨都磨好了!
  上当的耻辱袭上心头,我竟让一个女人玩弄了?既然如此,我自然不能让她如愿,我没有休她,只是把她放到一个偏远的庄子冷落她,我不信她不屈服。听了我的决定,她明明白白地露出失望的表情。那一刻,我有一种胜利的喜悦。
  她第二天就走了,走得真快,连招呼都不和我打一声,我又有种失败的感觉。她走后,因忙于政事,我把她忘到了脑后,直到年底。
  戴铎对我说,我旗下庄子中有个奴才让他觉得很奇怪。戴铎是我的谋士,能让他感到奇怪的事自然不简单。
  戴铎说,在年底检查田庄经营情况时,有个奴才和往年大不一样,往年他们的帐册记得混乱不堪,回答问题时总是翻半天都答不来,今年虽然帐册还是一样的乱,但问什么他只要翻一下手中的帐册就能迅速地答上来。戴铎强调了“手中的帐册”,我不明白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帐册吗?我让人把那个奴才带到书房,那奴才紧紧攥着手中的帐册,跪在地上,怎么也不肯交出来,直到我亲口下令他才交出。看完后,我不禁大惊,从未见过如此简洁又明了的账册,一项项数据清清楚楚,稍微懂行的人都能迅速从中找出自己想要的讯息。
  问他,他说是自己做的,我自是不信,若是他做的,有什么好隐瞒?说出来,我自然会赏他,他越是隐瞒越证明他在说谎。
  那个奴才不管怎么问都死咬着是自己做的,甚至要挨板子也不改口,如此硬气,倒不失为个好奴才。想必他是为了维护某个重要的人吧,我对他说:“爷很欣赏你的骨气,但你以为能瞒得了爷?只要到庄子一查,还有什么能藏得住?”
  那奴才白了脸,然后重重地叩个头,说:“四爷,是韩夫人教奴才的,夫人是一片好心,奴才发过誓不对任何人说,请四爷不要责怪夫人,奴才愿一死以谢四爷大恩。”
  “韩夫人?是谁?”我提出心中的疑问,竟能让他誓死维护?
  “就是半年前奉四爷命到庄子养病的韩夫人。”
  半年前,韩秋月?竟然是她?看着手中独特的帐册,我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你下去吧,今天的事不许泄漏半句。”我摒退了那个奴才,深思良久,还是想不明白。
  “四爷,此人……”
  “这事以后再说。”我止住戴铎不让他说下去,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一个侍妾,有如此的才华,不知是福是祸?但不管福祸,我都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处置她。
  然而,没等我想好怎么处置她,传回来的消息又让我大吃一惊:我竟不知何时我的庄子变成了他人的别院!八弟、九弟、十弟经常跑到庄子找秋月,熟悉得如同在自己的别院一样。据说他们在一起饮酒、作诗、下棋、玩乐,很是开心!更让我惊讶的是,他们还送了秋月一盒珍贵无比的珠子,只是给她用来当棋子!其中有几颗还是九弟费尽心思弄来准备送给宜妃做寿礼的极品祖母绿!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我倒要看看,他们在搞什么花样!
  和十三弟出城办事,路过庄子附近,有心想去看一下她在干什么,但离庄子老远,就见几个小丫头在草地上打闹,悦耳的笑声远远就传了过来。我心念一动,也许……
  果然,是她带了两个丫头在放风筝!她口中还哼着动听的曲调,脸上灿烂的笑容如明媚的春光,让人看了从心底跟着她一起开怀。
  见到我们,她刹时敛了笑容,她很不愿意见到我吗?不知为什么,那一刻,我突然很生气,她应该后悔、沮丧,应该失落、憔悴,应该……反正就是不应该如此的快乐、如此容光焕发!所以,我扼杀了她的快乐,我把她关回了府里。


'正文 胤禛番外(二)'

  胤禛番外(二)
  她回府了。忍了两天没去看她,因为还没想到怎么“惩罚”她,其实说要惩罚她不过是一时的气言,我并非蛮不讲理之人。不知这两天她怎么样?一定很不开心吧。
  第三天,下了朝,面对案桌上大叠的公文,我心不在焉,直至站到了她居住的院子里,烦燥的心才平静下来。她正蹲在墙边不知种些什么,娇小的背影怡然自得。良久她才站起,转过身时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半年不见,她出落得比前更美了,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服饰,简简单单的装扮,但身上充满了活力与朝气,特别是她的双眼,我从未见过如此灵动的双眼,好象会说话一样,眼中闪耀的光芒令她整个人都神采奕奕,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见了我,她有些吃惊,被我吓到了?她也有怕的时候?我莫名的感到开心。
  走进她的屋子,收拾得还算整齐,不过她给我喝的是什么茶?这么难喝,她说是府里送来的。我微微不悦,这么差的茶也送来。
  她小心翼翼地偷偷看我,在担心我要惩罚她吗?在她心里,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她的枕边放着几本书,“你识字?”我问她。
  “认得几个。”她无礼地答,出去了几个月,又把规矩全忘了。
  “你不该看《唐诗三百首》,你应该看看《女则》。”她应该学学什么是男女有别,什么是出嫁从夫,对八弟他们就笑脸相迎,对我却疏远而不敬,一点都没有为人妻的自觉。
  她不以为然,反倒想赶我走,听着像是谨守礼规,但我看她是巴不得我快些走,哼,我偏不走。
  她生气的样子也挺有趣的,黑黑的眼眸中燃起星星火花,闪闪发亮,脸上泛起晶莹的粉色。
  随后的日子,我有空就到她那里,开始的时候她很老实地呆在一旁陪着,但没一会她就会走神,人静静地坐在那里,魂魄却不知神游到了什么地方,她的小脑袋瓜子整天都想些什么?
  没过几天,她就坐不住了,偷偷地挪来挪去,东摸摸西翻翻,我没有制止,看她想做什么。
  她试探着离开我身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有时候翻翻她的书,有时候拿了根炭条在纸上乱写乱画,得到我的默许后越发得寸得尺,干脆当我不存在,自顾自地忙碌着。
  她自得其乐地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栽花种草,还每天弄些稀奇古怪又甜腻腻的据说是茶的东西,我让福晋送来的上好茶叶她都没喝。她高兴起来嘴里还经常哼些从未听过的奇怪的小曲。我很好奇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曾经让人去查探过,没出嫁前的她不过是个胆小懦弱,只会唯父命是从的普通女子罢了,而且,据说她从未上过学。当我听到下人回报的情况时,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弄错了,那根本不是她,我认识的她聪明、胆大、有主见,跟下人说的一点都不同,但下人却一口咬定那个人就是她。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我去她那里的次数越来越多,呆的时间越来越久,我喜欢看她不经意的失神,喜欢看她偷偷地笑,喜欢看她不高兴时皱起俏皮的小鼻子,喜欢看她郁闷时紧紧抿着如花瓣般娇嫩地双唇,她小小的脸上表情是那么的丰富,那么的动人。
  我从不在她那留宿,原意是要晾晾她,但后来我不得不承认,她更喜欢我不在那里留宿。我不缺女人,更不想自讨没趣,也就随她所愿了。只是,当我到其他女人那里的时候,我脑里会不由自主的想着她又在干什么?是抱着她那奇形怪状、软绵绵的她称之为抱枕的东西歪在床上看书,还是又拿着乌黑的碳条在乱写些缺笔少画的字,然后又弄了一鼻子的灰自己却不知道?
  我对她的特殊与包容引起其他人的不满。李氏诬陷她偷东西,很拙劣的手段,她一眼就看穿了。我想看她如何为自己解脱。但她根本就懒得辨解,看她的神情,更像是在考虑要不要趁机让我再次休了她。这次,我自然不会上当。
  我见到了她的“棋子”,满满一盒,六种不同颜色,不同质地的宝珠,难得的是颗颗晶莹通透,一式的大小。如此珍贵的珠宝,她却只用来当棋子,该说她视钱财如粪土呢还是说她不识货?亲眼见到那与众不同的“棋子”,我很不高兴,九弟凭什么对她这么好,连送额娘的寿礼都给了她!
  她说,她和八弟他们是朋友。朋友?八弟、九弟、十弟,堂堂大清朝的皇子,会跟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低贱的侍妾做朋友?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然而,看着她沉静的面容,倔强的眼神,我不由自主地相信了。她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相信不只我看得出来,八弟他们也看得出来。
  我冲动地吻了她,向她宣告,她是我的,永远别想逃离我。
  她说,她是一片云,来去无牵挂。我突然担心,有一天她真的会象天上的云一样飘走。
  我要随皇阿玛去塞外,有段日子不在家,留她一人,她会不会想溜走?装作不在意地和福晋提了一下,那拉氏很聪明,找个理由把她带上了,我心中暗喜。
  没料到,带上她却是麻烦连连。
  刚到草原第二天,九弟就失了态,不只对我怒目相向,狩猎时更像发疯一样,杀得眼红。晚上的宴席,九弟闷闷地喝了一阵酒就失踪了,接着八弟也不见了,我心感不对,也找了个借口离开。然而,我找不到秋月,我在她的帐中等着,没派人去找她,我猜到了她可能会跟什么人在一起。一碰到九弟愤恨的目光,我就明白了九弟如我所料对秋月的感情并非一般,然而他会这么愤恨,说明他没能如愿,秋月真的只是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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