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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衍无术-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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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姬毓尘像是早有预见一般,在遗嘱中指明,如果自己意外去世,那么女儿的监护权将转移到好友万潜的身上,遗嘱的公开为这场闹剧落下帷幕,而冷冷注视着这群所谓亲人嘴脸的孩子,被拢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第六十九章()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段希圣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名身着水合色道袍的老道士,他面容枯瘦,银须垂地,看上去十分苍老,但从他身上又感受不到衰败的气息,就像无漏的木桶,将生机完整的封锁在里面。
“温师伯。”姬璇真的语调十分客气,却听不出来亲近的意味,和与杨显说话时的语气有一点微妙的不同,这点不同被段希圣敏锐的察觉到,但他不曾因此做出什么失礼的反应,而是乖乖的跟着唤了一句师伯祖。
那老道士并未言语,只是微一点头,随后将手中拂尘一摆,率先向内殿走去,姬璇真同样一声不吭的领着徒弟跟了上去。
与放置着密密麻麻的命牌的外殿不同,内殿里只摆放着百余枚质地温润的玉牌,在昏暗的大殿中发出莹莹的淡光,而后那温姓老道将拂尘一挥,旋即一枚玉牌便凌空飞出,缓缓落在了段希圣面前。
与此同时,数里之外的晴空之中,倏然现出一朵红云,那红云去势甚急,一眨眼就越过好一段距离,颇有几分气势汹汹的味道,而后方则传来了少年清朗的声线:“小师姊且留步!”
话音未落,一点虹光如星坠落,一晃落在了红云面前,然后倏忽拉长,几个呼吸过后,就变成一名羽衣星冠的少年道士,脸容清秀,气质中更透出几分无拘无束的自由之感,正是摇光峰座下荀子卿,如今亦是十六代亲传中顶顶有名的一个人物。
而那红云被拦住之后,云头霍然裂开,当中的女子秀发高挽,凤眼明亮,整个人正如一枝明艳的芍药,充满了勃勃生机,十分夺人眼球,她见自己去路被荀子卿拦住,当即柳眉一竖,怒道:“荀子卿,你竟敢拦我!”
她发怒之时,容貌不仅没有因此减损半分,反而因那份生气更显艳丽,有一种不同他人的风情,极易激起男子的征服欲;荀子卿却对这份魅力视若无睹,直言道:“小师姊稍安勿躁,大师兄已明令禁止你再插手秦绍阳一事,就算你得知他的踪迹也是无用,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处?”
原来当日秦绍阳对其做出调戏之举后,澹台楚始终心情愤愤,在听闻那登徒子叛门而出后,这种心情更是达到了顶端,于是她决意通过命牌施展秘法获得秦绍阳的下落,然后由自己亲手斩杀此人来洗刷耻辱。
这会儿澹台楚见荀子卿搬出了喻君泽,心里对大师兄的敬畏已是占了上风,可是犹不甘心,不由恨恨一跺脚,发鬓上的金钗在日光下折射出华美的色泽,,气咻咻道:“难道就这样放过那个无耻小人不成?”
荀子卿见她态度有所软化,也是送了一口气,这位师妹受尽师长宠爱,行事向来任性,真的惹出祸来也往往是她身边的人受罚,想要劝住她着实费了不少力气,也亏得大师兄威严深重,这才压制住了这个混世魔王:“大师兄深谋远虑,他不让你出宗,自然有他的用意,且这等欺师灭祖、忘恩负义之徒,大师兄也绝不会姑息,小师姊只消耐心等待,自然便有那贼子伏诛之日。”
澹台楚听了此言,总算是稍微冷静了一点,只是一张芙蓉面上犹有不甘之色,嘟囔道:“这也太便宜那厮了,又让他苟活了许多时日。”
正说话间,远远便望见一泓清光如梭,其势轻灵迅疾,眨眼便来到二人面前,待清光散去,赫然便见一名身着玉色道袍的女冠,风鬟雾鬓,有凌波出尘之态;而她身侧的少年看上去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其神清骨秀,已初初显露出日后的清俊雏形。
荀子卿一见这女冠,当即笑道:“难得难得,今日竟然能碰到姬师姊玉驾,自上次我等小聚,已有数年未见,连师姊上次结婴开府,也因小弟闭关之故错过,尚未来得及祝贺师姊功行大进,实乃小弟之过。”
姬璇真星眸微抬,淡淡道:“你我本是同门,荀师弟无需如此客气。”
而另一边的澹台楚稍有踟蹰,而后也唤了句:“姬师姊。”言语中颇有忸怩之色。
实因当初她对姬璇真并不服气,时时存着一较高下的念头,直到在离云天宫中被姬璇真所救,这才转变了态度,只是犹有别扭之感,总觉得如此一来,便是自己承认了比不上这位师姊。
她这番小心思,姬璇真当然不会在意,只冲她略略点了点头,道:“澹台师妹。”
段希圣从师父的称呼之中,已知这两人身份,不用姬璇真示意,便行礼道:“段希圣见过荀师叔、澹台师叔。”
荀子卿早听闻这位师姊收了一名亲传弟子,一直好奇究竟是何等样人才能入姬璇真法眼,此刻一见,其虽然年纪尚轻,已可初见气度,便赞道:“师侄年少英才,清微岛可谓后继有人。”
说到这里,他不禁苦了脸,哀叹道:“就是不知我何时才能自己开辟道场了。”
这位摇光亲传不光容貌是少年形态,甚至性格也仍是少年人的样子,前两句还摆出长辈的架势夸赞了师侄几句,后面便霎时原形毕露,显出本性中的那一份跳脱来,着实令人好笑。
这位师弟的怕管教是出了名的,偏偏其师宣和道君是长辈中最严厉的一位,让他苦不堪言,只盼着早日结婴开府,逃离自家师尊的管束,这也是荀子卿至今为止修行的最大动力,不然以他散漫的性格,也难有如今的修为。
澹台楚与他最为相熟,不由“噗嗤”一声笑出声:“你这惫懒家伙,在师侄面前这般丢人,哪有一点长辈的样子。”
他们二人年纪相仿,又都是静不下来的性子,平时多有凑在一起玩闹,关系很是亲密,从荀子卿对她“小师姊”的称呼中便可窥见一斑,说起话来也无所顾忌,澹台楚十分不客气的嘲笑了他一番,荀子卿也只是笑嘻嘻的样子,并不反驳。
姬璇真也知他们二人素来亲厚,对这般言行也是习以为常,而方才过来时恰巧听到只言片语,便问道:“荀师弟和澹台师妹欲往何处?”
澹台楚本来已经被荀子卿劝了半天,勉强按捺住想出宗追杀秦绍阳的念头,这会儿听姬璇真一问,心思瞬间活络起来,她是知晓的,这位师姊同大师兄极为亲厚,旁人说的话或许没用,要是她去分说,却很可能让大师兄改变主意,便抢言道:“姬师姊!那秦绍阳先是冒犯于我,后又叛出宗门,这等无耻之徒如今竟还好好的活着,我实在气不过,不知师姊可否向大师兄进言,允我出宗斩杀此獠?”
她说的直白,喜怒好恶也格外鲜明,毫不掩饰的表露出对秦绍阳的厌恶;荀子卿不由暗暗叫苦,好不容易才把她安抚下来,没想到她根本就没死心,这会还鼓动姬师姊,万幸姬师姊不是莽撞之人,想来应该不会同她一起胡闹才是。
姬璇真早已从喻君泽那里听了来龙去脉,对澹台楚这种反应也不意外,端丽眉眼间尽是八风不动的从容:“澹台师妹且放心,大师兄已将此事交付于我,待希圣筑基后我便会出宗,斩去此獠性命。”
她言语之间,全无杀气,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两句,可就是有一种奇特的力量,让旁人对她所言深信不疑,澹台楚一听之下,大为解气,心里只当秦绍阳只是个死人;荀子卿却比她考虑的多些,脱口而出道:“此獠修为不值一提,怎劳动师姊大驾?”
他这话说的十分看不起秦绍阳,事实也正是如此,秦绍阳八十余年而结丹,这等速度在常人看来已极为惊人,可这要看是和谁比了,散修之流自是望尘莫及,就是在内门中也可称一句尚可;然荀子卿结丹之时只有二十六岁,亲传师兄弟们也大抵与他相仿,又如何会把秦绍阳看在眼里。
以他想来,只消派几名结丹的内门弟子便足矣,结果居然是由姬璇真出马,这无异于杀鸡用牛刀、神剑砍木柴,想破脑袋也弄不明白怎么会是这种情况。
这其中许多缘由,一时半会却是解释不清,何况荀子卿虽为亲传,只要一日不曾结婴,许多隐秘就不会先让他知晓,故而姬璇真只简单道:“此行有几件事需要处理,秦绍阳只是其中一件罢了。”
荀子卿这才释然,小声嘀咕了几句:“我说呢······”
澹台楚却没那个心眼去想其中的弯弯绕绕,她一听姬璇真要亲自出手取那厮性命,便不再纠结,高高兴兴道:“哼,那厮实在可恶,姬师姊出手那是最好不过,我听闻他在宗内之时向来行为不端,同数位外门女弟子都有牵连,当真是无耻之尤!”
说话时她明艳的五官亦十分生动,明显的表露出对秦绍阳的极端反感,反而是荀子卿乍闻这个消息,不禁瞪大双眼,咋舌道:“还有这等事?也不知肃武长老当初到底看中了他哪一点,竟然执意将其收入门下。”
秦绍阳当年虽然是外门大比的魁首,但他在门内人缘极差,欣赏他的人寥寥无几,却不知为何常有女子倾心其人,也算是一个未解之谜。
澹台楚轻蔑道:“料想不过投机钻营之徒,若非大师兄不允,我自行追杀此獠,必将那孽根斩断,再取他性命!”
第七十章()
此言一出,堪称石破天惊,把荀子卿惊的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连段希圣也被这位师叔的彪悍发言吓到,唯一还能保持镇定的只有姬璇真,依然是那副高逸出尘、不染尘埃的姿态,似乎根本就没有受到澹台楚这番言语的影响。
荀子卿涨红了脸,“你、你······你怎可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他结巴了半天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眉宇间尽是气恼,澹台楚却毫不在意,杏眼微瞪,不服气道:“我说的实话而已!这种人就该好生教训,让他再也不能祸害女子才是!”
姬璇真见他二人争论,也无心掺和,便言道:“荀师弟,澹台师妹,我尚有事在身,就不耽搁了,待日后闲暇之时,再请众位同门小聚。”
言罢,和二人道别之后,便带着段希圣回到了清微岛。
眨眼之间,又是一年春秋,在这一年中段希圣成功筑基,姬璇真见时机已到,遮掩了玉清波行踪,将她一起带出宗去,并且履行了当日对素涵烟的承诺,允她回到北冥洲探亲。
只见澈朗云空之中,这美貌的狐女福身道:“奴家这便回去了,还盼娘子多多保重。”
她言语间,一双含情美目似蕴有千言万语,狐族特有的魅惑气质亦让她显得更加娇美动人,姬璇真玉手轻轻搭在她秀肩上,宛然道:“我自省的,涵烟也无需顾虑太多,无论何时,清微岛总是你的后盾。”
狐族内部也非铁板一块,本代狐主年老,其膝下数女都在争夺首领之位,素涵烟身为狐主嫡亲孙女也无法置身事外,她奉人修为主之事也多半要被有心人攻讦,姬璇真此语无疑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其中隐含的深意也是一点即透。
素涵烟当即心领神会,掩唇笑道:“娘子且放心,奴家定不负所托。”
姬璇真道:“时日也不早了,涵烟这便去吧。”
这狐女冲她一点头,随即腾身而起,消失在云岚之中。
姬璇真一路向西,行了万里有余,在一处山坳落下,继而广袖一挥,一名黑衣美女便凭空出现,其眉目深丽,绮艳无伦,更兼气质独特,兼具寒冰的冷酷和鲜花的妍丽,自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性魅力。
这处山坳本来是一片光秃秃的空地,毫无景致可言,然而在两名各有千秋的美人的衬托下,霎时便成了人间胜景,颇有几分妙华自生、灵秀内蕴的意趣,可称般般入画。
这黑衣美女自然便是玉清波,她从姬璇真的袖里乾坤脱身之后,也不多言,只略一颔首,就化作乌光离去。
几息之后,山坳处已空无一人,唯有一缕余香犹存,印证了那杳杳芳踪。
陨星池在极西之地,而大衍宗地处东南,想要到达此处,须得跨过少阳派、太和宗、散修和魔道的势力范围,可以说是横跨了大半个乾元界,途中耗费的时间自然也不会少。
但是她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并非陨星池,而是位于玄门和魔道交界地带的散修势力。
大体上来说,玄门雄踞乾元东部,势力范围涵盖了中陆地区,一直向西延伸;而魔道则占据西部,双方之间有散修分布作为缓冲地带,而姬璇真的第一个目的地正是位于散修势力区域的积雷渊。
积雷渊是散修中的一大势力,其下有九洞十七岛,不光声势不斐,同时也占据了七成以上的散修资源,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倒也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其余修士难免唯马首是瞻,长年累月之下,还真让积累渊有了几分名望。
但这只是表面的东西,积雷渊的存在从本质上来讲是玄门和魔道互相妥协的产物,如果双方互相接壤,那在大劫到来之前形势就很容易会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这是双方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道魔两方才默许了其存在,并将其作为缓冲,避免无谓的争端。
而秦绍阳叛逃之后,就选择了积雷渊作为自己的落脚点。他野心勃勃,在叛出大衍宗之后,虽然自负,却也知晓以他个人之力,决计难以撼动这个庞然大物;所以在经过一番考虑后,他把目标定在了散修之中,想要聚集散修的力量来抗衡大衍宗。
从某种程度来说,这其实是一个聪明的决定,散修之中虽然鱼龙混杂,但要真的凝聚起来却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何况秦绍阳选择积雷渊作为切入点,只要捏准了九洞十七岛的命脉,控制散修也就不在话下。
但这其中有一个难以调和的矛盾,作为门派来说,派中弟子修行同源功法,往往又是一起长大,即便如此也常有争端发生,何况是互相之间维系不够深厚的散修?散修之间纷杂的利益和目标也就注定了想要将这些分散的势力拧成一股绳,耗费的心力必然不也会少。
姬璇真从喻君泽处得知,秦绍阳就一直在积雷渊附近活动,试图收服散修势力,所以她在前往陨星池炼宝之前,决定先去积雷渊一探,行清理门户之职。
数月之后,姬璇真已到了太和宗辖域边缘,只消再过几日便可抵达积雷渊,却在经过一座深山之时,感应到了一股暴虐狂肆的灵力。
这灵力中血腥味极重,无疑是杀戮深重之徒才会散发出这等气息,她不由眉头一皱,降下云头去看个究竟。
枯叶洞。
石洞之中,只见一个紫膛红脸,身着黑甲的大汉坐在一张虎皮巨椅上,他身量极高,只大马金刀的往那一坐,连深阔的石洞也显得逼仄起来,而他□□在外的臂膀更是肌肉虬结,手掌如蒲扇般大小,更兼眉目凶悍,只从长相来看就已骇人之极,更别说他眼中凶光毕露,形容更是可怖。
这大汉名为袁猛,原是山中一头猿猴成精,后来更是觉醒了一丝血脉,不仅智力同人族相比丝毫不差,且力大无穷,很快便占据了这一带地域,以残害生灵为乐,十余年间不知造下了多少杀孽。
此山中的山神为太和宗敕封,本身修为并不高明,当初在阻止袁猛时,没过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更是被其封禁在山体深处,已许久未见天日。
那袁猛此刻正大喇喇的坐在虎皮大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柄对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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