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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镇仙河-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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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哥哥,是想念妈妈了吗?”祝雪念温软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郭昊微微一愣,没想到在这漆黑夜里,她竟一直陪伴床前,片刻未曾离开,感动之余,问道:“小念,怎么不去歇息?”
祝雪念嘻嘻一笑道:“昊哥哥不要在意,我精神着呢,睡意全无。不知怎么回事,自从那条密道出来以后,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不见了,好像一下子换了个人似的。”
郭昊闻言喜之不尽,心知祝雪念身上寒气确已涓滴不存了,不然精神岂会如此健旺。只听她道“这座宅院极大,但到处人来人往,烦死人了。只有这座小院地处幽静,我便带着昊哥哥藏了过来。”
郭昊似乎听出了什么,起身道:“你是说现下我们并非身在客栈之中?”
“当然不是。”祝雪念理所当然的道:“昊哥哥伤势未愈,需要静养,怎可在那种嘈杂之地久留?”
知道她全是在为自己打算,郭昊心中一暖,顿了顿道:“既然不是客栈,那又是什么地方?怎么不见风师兄他们?”
祝雪念漫不经心的道:“我进来的时候,看见好多身着官服的人来来往往,应是某个大官的府邸。至于风逝雪那个冰疙瘩嘛,应该是和小和尚那班人一路出城去了。这次在皇宫里大闹了一番,我想就算他再怎么自以为是,也不敢和整个朝廷的大军做对不是。”
郭昊终于听明白了,不由得一阵头疼,问道:“你是趁着风师兄他们忙着撤离皇宫分神之际,独个偷偷溜出来了?”
黑暗中祝雪念小嘴一撇道:“没有那回事,是孙杰想出的法子,叫身带法宝的人尽己所能,能多带一人御空离开便好一分。风逝雪爱出风头,当然要逞能,于是他用孤绝仙剑一下就带了三个人走,还假装出一副轻轻松松未尽全力的样子。。。。。。”她话未说完,郭昊却已按捺不住,赞叹不已道:“先前风师兄驾驭仙剑从半空接住我时,已令我羡慕不已。本以为凭借仙剑法宝能载得动一人已属难能,不想他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太多,实在教人钦佩。”
祝雪念不以为然道:“那又怎样?遇到了九鼎禁灵禁界还不是修为全失,连个寻常宫中军兵也都打不倒。最后若没有昊哥哥救他,早被尸枭吃的骨头不剩。”
情知只要说起风逝雪,祝雪念必会大加讽刺不可,郭昊便不再提及此事,问道:“后来怎样?”
第219章 女子闺中()
祝雪念道:“尽管风逝雪借机卖弄本事不对,但不能不说此举是目下唯一能解燃眉之急的法子,于是大家都按着孙杰的话做,依次将那些刚从水牢里出来,没了法宝不能御空的同道带离皇宫,昊哥哥你自然是我带着出来的。”
郭昊听她说完,总觉得哪里不对,思忖片刻,道:“风师兄此次来到京城,首要之事就是要带你返回凰羽山。如今怎会不管不顾,任凭我们跑到这座官人家府里来啦?”他与风逝雪虽不相熟,但观此人冷静睿智,当不是粗心大意之人。
祝雪念抿唇微笑,心说昊哥哥果然没有忘记此事。她深知郭昊脾性,自己若坦诚实情,必会被他数落一番不可,可是又不愿以谎言诳他,纠结片刻,才道:“这却怪不得我。当时风逝雪他们都走的实在太急,而我却觉得走另一条路更为稳妥,于是便从通往国师府的那条密道出来。却也因此跟他们错过了。”这种欲盖弥彰的说辞,就算是郭昊也听得出不尽不实,笑道:“你还是这样胡闹。”
祝雪念微觉意外,道:“你不怪我?”
郭昊道:“你又没做错事,有什么好怪的?”
祝雪念越发诧异,圆睁大眼道:“最近几天昊哥哥不是反对我离开凰羽山,总是唠唠叨叨劝我回去吗?记得当日若不是我用强,你可是死活都不肯跟来呢。”想起当晚夜半更深,自己偷偷潜入他居处挟持出走的事,忍不住会心一笑,又道:“怎么今天却忽然转了性,绝口不提此事?”
就是怕她心中歉疚,郭昊才没有明言已凭御星脉引真诀将她身上寒气尽数移到了自己体内,此后便不须担心她饱受寒气发作摧残之苦,回转凰羽门是迟是早已无关紧要。不过他心中却暗怀隐忧:如今大半寒毒藏于丹田,尚不知是福是祸,此乃其一;而凰羽门最看重的便是尊师重道一事,此次他和祝雪念未经师命擅自出走,其过非小,若真个追究起来,还不知将面对怎样的惩罚。说起来此时并未身在回转凰羽山的路上,而是藏在这不知是谁家的卧床之上,郭昊心底倒小有些庆幸。
郭昊并无一语责怪,祝雪念自是欢喜不尽,从桌上斟了一杯清茶,走回来道:“昊哥哥,喝点水润润喉咙。”
郭昊这才觉出喉咙发干,已记不清多久茶水米未进了,连忙接过,一饮而尽,顿觉一道清凉水线顺喉而下,凉浸心脾。祝雪念道:“这桌子上还有好几样甜点,昊哥哥一定饿的紧了,快些尝尝。”郭昊未即答应,便已甜香扑鼻,葱葱玉指拈着一小块点心已递到口边。
郭昊全没想到她平日里无心杂务:,过的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如今照顾起人来竟是如此的细心周至,无所不虑。不过要他用口去接一个妙龄少女喂食的点心,总觉颇难为情,便道:“小念,不劳烦你,我自己来就好。”
祝雪念心情正好,没在意到他语中扭捏之意,道:“你现下还是病人,有伤在身,怎可胡乱走动?伤势反复了可不大好。”不容他反驳,手指往前轻轻一松,将甜点塞入了郭昊口中,问道:“味道如何?”
入口温绵软糯,甜香绕舌。但郭昊长这么大,品尝到如此精致食材尚属首次,哪懂得什么缓嚼慢咽,细细品尝的道理,只是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说道:“味道倒是不错的,就是似乎嫌太甜太软了些,没甚嚼劲。不过没什么,饿得狠了吃什么都香喷喷的。”
祝雪念抿嘴儿一乐道:“你倒是不挑拣,还说什么‘嚼头’。若是被这屋里的小姐知道,有人不仅睡了她的香榻,还指摘她精心挑选的蜜香百花糕并不是十分美,真想不出她会是一副什么神情。”
郭昊吓了一跳,随即噌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没有半点拖泥带水,语带慌张道:“你说什么?这是女子家的闺房?”不待祝雪念回答,已是恍然大悟:若是男子居室,被子上哪会有淡淡香气?怪只怪屋中漆黑如墨,任何装饰无法看清,自己粗心大意之下,又如何能分辨得出?一时间懊悔不已。
祝雪念不知他因何烦恼,忍俊不禁道:“她人又不在这里,有甚好怕?况且就算她现下回来,我就不信她长着三头六臂,能吃了我们不成!”见郭昊闷闷不语,只道他真跟自己生气,于是试着转开话头道:“昊哥哥你想,咱们在皇宫里惹的乱子不小,那个混蛋皇帝和恶毒国师恨之入骨,现下肯定已派人大索全城,不擒住坏了他们好事的人岂肯罢休?现下你有伤在身,打肯定是打不过他们的,因此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躲。你想,绝对没有人能想到我们如此胆大包天,居然躲在朝廷命官的家里。对不对?”
虽然不无狡辩之嫌,可郭昊不得不承认她所言确有道理,郁闷稍解,道:“我曾听人说过‘女子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好像这种事情若有传扬出去,对女孩子名声很是不好,甚至闹出人命也不一定。”
祝雪念天性率真洒脱,无碍无束,若放在从前,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过世上会真的有这等荒谬绝伦之事,但郭昊都如此说了,即便未必是真,她也不由犯起了嘀咕,道:“我只是误打误撞找到这里而已,后果真有那么恐怖?”
郭昊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但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千万别因为我们一时大意而害了别人。”
三人成虎,百假成真,流言杀人无形无影,有时更甚于斧钺刀剑。郭祝二人虽然年少,这点道理倒还清楚。于是道:“那我们干脆现下就离开。”她真正要躲的其实是风逝雪等人,至于假作借口的朝廷官军,压根没放在她眼中过。是以既然此处不宜久留,两人商量一下,打算即刻离开。不料两人刚刚将床面平整如初,就听屋外吱呀声响,接着脚步细碎,有人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郭昊心道不好,这下要被人堵在屋子里头了,待会要如何解释?
祝雪念却丝毫无此担心,只是想道:“这屋子主人许久未归,好巧不巧,居然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我想要走,自然没人拦得住,怕只怕把事情闹大,昊哥哥又要埋怨。”她艺高人胆大,浑无所惧,此刻却不得不因为顾忌郭昊的想法而小心行事。好在她潜进来时天光尚亮,对室中陈设自是一概了然。目下只有一个地方可供躲藏,便是那张紫檀木桌案,拉着郭昊掀开桌帘便钻了进去。
第220章 锦红花落()
郭昊祝雪念两个刚刚藏好身形,房门便被从外推开,前边一人手提罩纱灯笼,室内登时亮堂起来。纱灯摇影,桌下只能看到进来的二人膝盖以下,提灯那人身形稍胖,应是一名丫鬟,一入屋中,她便转身走向一边,想是去点燃蜡烛,她身后的人影这才显露出来。但见黄裙曳地,莲步轻移,即使不见真容,但仅凭这仪态翩翩,巧膝纤足,亦可断定必是一位姿容秀美的女子。
郭昊正在凝目观看,忽觉眼前一暗,却是祝雪念伸手挡住了视线,只见她小嘴微撅,眼神不善。郭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丫鬟燃起了烛火,捧着放到桌上,开口道:“小姐,你这刚刚回来不到两日,京城里的高官贵胄老老少少不知怎的就得知了音讯,借着给姥爷过寿的机会,带着宝贝儿子巴巴登门拜访。其实他们那点心思谁不知道,还不就是想着。。。。。。”
黄衣女子似有些不耐,打断她道:“冬兰,叔父回来之后,至今未醒,你跟我说这些这些无聊事做什么?”语音清澈,柔和之中另有一番凛然之势。说完,缓步走到桌边边,在凳上轻轻坐了下来。
祝雪念急忙屏住气息,相距如此之近,唯恐稍有不慎,便会为人察觉,却见郭昊眉头微皱,便在他胳膊轻点了一下,待其回过头来,以指代笔在地上划字道:“怎么了?”这是两人不久前在玉衡殿刚刚玩过的把戏,自然信手拈来。
郭昊沉吟了片刻,才写道:“这女子声音有些耳熟,仿佛之前曾听到过。”
祝雪念写道:“想的起来是谁吗?”郭昊这次没有动手,而是摇了摇头。
那丫鬟似乎没能体会黄衣女子心意,喜滋滋的又道:“小姐不愿提起此事,是不是因为打心里以为这些人都是冲着老太爷是当朝一品大员的面子而来,觉得对您真心实意心怀仰慕一个都没有?可冬兰却觉得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比如那位安大元安公子,不仅生的面貌英俊,一表人才,而且听说他家老大人官位可不比咱家老太爷低多少呢。”她还待絮叨下去,黄衣女子已感不耐,语声转冷,道:“冬兰,你收了安大元以及其他人许多好处,将我回京的事泄露出去,我本也不想因为些许小事为难与你,但若你再这般不懂深浅进退,以后便不须在我面前出现了。”
陡听此话,冬兰吓得心中一跳。身为小姐贴身侍俾,她确是得了那些仰慕黄衣女子的各府少爷诸多财物,以期她能在小姐面前多美言几句,当中犹以安大元馈赠最丰,冬兰自然向着他说话,至于黄衣女子回京之事自也是她向安大元等人报的讯。
冬兰本以为这些私底下的事做的极其严密,天衣无缝,岂料黄衣女子洞察秋毫,早已得知备悉,然而念在多年主仆,一直引而未发。但今日因为祖父寿辰,府中贺客极多,她身为唯一三代女孙,限于礼法,本不该现身于大庭广众之下,奈何她往时在京之日,亦常有抛头露面之举,本就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寻常闺秀,加之今日许多宾客更是冲她而来,百般相邀之下,就是刚正古板的祖父也有些招架不住。她怕祖父颜面受损,于是只好硬起头皮出面,在宴会小饮了几杯,这才摆脱纠缠,告辞离开。想到那些所谓名门贵胄在自己面前或大献殷勤,或卖弄才学,心中便莫名感到烦躁。
这些人平日里游手好闲,吃喝玩乐,何以会有闲情雅致出现在一个老人家的寿宴之上?追根究底还不是冬兰这个丫头招惹来的。这冬兰恰在此时不知趣的又来聒噪,黄衣女子终于按捺不住,将她丑事揭破。
冬兰怔愕当场,一脸尴尬,随即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哀求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冬兰糊涂,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深知这位主子可非寻常人物,是以连狡辩也都不敢,直接认罪求饶。
黄衣女子只是想教训她一下而已,教她今后莫再多嘴多舌,此时怕成如此模样,成效已收,于是缓和了些语气道:“没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今后管好自己的嘴巴,记住自己该做什么就好,并不是任何事都是你可以随便掺和进来的。”
冬兰背心冷汗浸衣,但她听得出小姐语气中并无深究之意,如蒙大赦道:“多谢小姐宽宏大量,冬兰告退。”道了个万福,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桌底二人更加不敢稍动,祝雪念看了郭昊一眼,心中不无委屈,寻思道:“话不敢说,身不敢动,连喘口气都要小心翼翼的,当真憋闷至极。”虽然生于正道七大名门之一,但她从小离群索居,百花小筑几乎与世隔绝,与之相伴的风恨昔虽然疼惜她之极,却是个极孤僻的性子,平时说话极少,自不会教她什么正邪之别,礼教之防这些废话,因此在她小小心思里,只要是喜欢的事大可去做;厌烦的事一脚踢开便是,才不理别人作何想法。似今日这般耐着性子躲在桌案之下,实是生平未有之事,若非因为郭昊,才不肯忍这一时之气。
房中一片寂静,仿佛落针可闻,黄衣女子与孤烛相对,一语不发。也不知过了多久,起身去到窗边,片刻又走了回来。郭昊只听头顶“砰”的轻响,应是她把什么东西捧回放在了桌上,只听她道:“流年相似”语意哀沉,意境凄凉。黄衣女子吟罢,深深叹息,又自语道:“郭婶婶,夕柔年幼肤浅,当年初听您吟诵这词句之时,无法体味什么相思刻骨,铭心不忘的情意。可如今我虽然明白了,却又有何用?天人永隔,我虽有心挽回旧日犯下的错事,上天哪里肯再给机会?”说着说着,竟然伏案轻轻啜泣起来。
祝雪念感觉莫名其妙,不知这女子方才还发了一阵脾气,这么一会儿为何却又哭了出来?郭昊却已呆在当地,动弹不得。
原来楚夕柔这首词,竟是穆文兰当年时常挂在嘴边的一首。穆文兰出身魔道,本身行事原本无所顾忌,但因心中藏着一件隐秘之事,才不得不装作成一副怯懦容忍的模样,尽量少争是非,心中虽有对久别夫君满腔思念,却也只能借一首小词舒缓情意。郭昊时有听闻,也依稀记得几句,不过他却是不知这首小词乃母亲自己所作,将之撰写在了一本小册之上,一直放在位于杨家废园的木屋之中。举鼎山之事后,楚夕柔已然推断出此事从头到尾全系恩师为了自己一生福祉而谋划,心中感激无限,但她心中对穆文兰母子亏欠之情却并未因此而有丝毫减少,反而更加觉得自己罪恶深重。遂在洛州之时,时有闲暇便会去到废园之中流连许久,那本薄册无意间被她看到。册中小词辞意浅显,楚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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