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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镇仙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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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绪满怀,轻轻叹息。
猛然间她似乎觉察了什么,急忙移开目光,神情有几分腼腆、几分慌张:“我是怎么了,竟然在意起他相貌如何来了?那和我有什么干系?”
强自镇定心神,白玉般的手掌自袖底伸出,搭在杨昊腕脉之上。须臾,楚夕柔雪也似的脸颊陡然变得更加苍白,脱口说道:“怎会这样?”
杨昊本就睡得不沉,感到有人触摸自己手腕,便醒转了来,恰好听到楚夕柔言语,开口问道:“怎么?”
楚夕柔本不想说出真相,但想到他是为了自己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又不忍心以谎言相欺,轻轻舒了口气,道:“你筋脉受创极重,以致气血瘀滞。长此以往,很可能会。。。。。。危及性命。”
楚夕柔的说法比胡郎中更甚一步,她深怕杨昊会因此而心灰意冷,便安慰道:“我对于医术所知很是有限,看的不一定就准。而且这世间不乏良医奇药,你身上伤未必没有治愈的可能”
出乎意料,杨昊脸上并未显露太多沮丧之色道:“我本就是废人一个,今后活着还是死掉其实并没什么分别,只要别连累身边的人为我受苦就好。”顿了顿又道:“不过有一件事想请求楚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娘她到底怎么样了?记得当日”想起那时母亲惨烈情景,杨昊倏然闭口。
楚夕柔已明其意,想到杨峥早嘱咐各人,短时内绝不可向杨昊透露任何有关穆文兰的事,于是轻轻捋了捋鬓边长发,道:“令堂尚须卧床休养,几日之内是不能来探望你了。”
杨昊并未发觉楚夕柔对于穆文兰称谓上的变化,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下了几分,情不自禁道:“娘她没事,那真是太好了!”楚夕柔扭过头去,不愿看到他如释重负的脸。
至此,两人再无话说,沉默良久,又忽然间同时开口道:“你把你先说(那个。。。。。。你先说。)”
楚夕柔俏脸微红,窗外透来的阳光映在她明媚俏丽的脸颊,直如朝霞扑面,清丽不可方物。杨昊虽然年纪尚幼,不明男女之事,却也看的一呆,心神一阵恍惚。
楚夕柔探手入怀,取出一件物事,正是盛着雪莲丹的锦盒,道:“这枚丹丸具有清神之能,但它最大的妙处却是有固本培元,强筋健骨,服下后虽不能令你康健如常,但延缓伤势加重,减轻发作时痛楚还是可以的。”从桌上取过水具,倒一杯清水,递至杨昊近前。
杨昊手足无法挪动,好在楚夕柔冰雪聪俐,眼见他面露难色,便知端的,稍作犹豫,便以一只手托住他脑后,素指轻拈,将雪莲丹推入他口中,而后又将清水送到唇边,道:“药丸须咀嚼细碎,效用更加显著。”
皓腕如雪,玉指如葱,幽香隐隐,淡淡传来。一时间杨昊心如棉絮,迷迷糊糊,连丹丸丹入口后自舌尖传来浓浓苦味也都恍若未觉。
“多谢你了。”憋了半天,杨昊才想到受人恩惠,理当相谢才对。
不知为何,楚夕柔心里竟升起一丝得意之感,寻思着:“你杨昊也有害羞的时候?忘了指着我说‘咧着大嘴哈哈大笑’的事了?”
如此过了七日。
“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成王不敢康,夙夜基命宥密。於缉熙,肆其靖之。”声发琅琅,粗壮豪迈。
杨峥外貌粗狂,却是个识文断字的,这几日每次来到杨昊房中,都见他神色黯然,不禁有气,道:“昊者,上苍也。俯视众生,挥洒沧海,世间无物不在其鼻息之下。当年你父用一‘昊’字为你命名,当有期望你心怀昊天之志,取得举世景仰之成就的意思。焉能因腿脚不便就灰心丧气,不思进取么?”
杨昊被训斥的面红耳赤,嗫嚅道:“侄儿懦弱,教您失望了。”
杨峥道:“我并无怪责之意,只是你整日这样心事缠绕,难免痊愈的慢了些,那样我想要以金玉续骨膏助你接续断骨,还要等上多少时日?”
杨昊眼睛一亮,道:“您说什么?”
杨峥顾忌他伤势沉重,不宜过分悲喜,是以有些事本不想过早给他知道,但几日来见他意志消沉,于康复更为不利,便消了之前的念头,道:“我说这小小断骨之伤不算的什么,只要你想,一时三刻便医好了它?”
杨昊兀自不敢相信此事是真,只道杨峥是拿此话安慰自己,道:“您的心意侄儿明白,只是我背后骨头都断了,那是说什么也好不起来了!”
杨峥洒然一笑,道:“那是你还不知道咱们杨家有什么样的宝贝,要是早一点跟你说了,就不会生出那许多无聊心思了。”
杨昊好奇,追问道:“那您现下是打算告诉我了么?”
杨峥手捋花白胡须,良久不语,直到杨昊终于忍耐不住再次催促时才开口说道:“跟你说也是无妨,不过有件事想要着落在昊儿你的身上,可有把握帮我办好么?”
听伯父有事要自己去做,那是从所未有之事,杨昊登时精神百倍,信誓旦旦地道:“伯父但有所命,侄儿纵死不辞。”随即想到自己情形,声音又转低沉:“可是我现在照顾自己也都不能,又能办得成什么事?”
杨峥却信心满满道:“这点你无需担心,伯父我私藏的金玉续骨膏可是道家大法力者炼就得奇药。你断的那几根骨头,很快可以接续。”
“当真?”杨昊兴奋得胸口砰砰乱跳,道:“这么厉害!那不是神仙药了么!我真的能和原来一样能跑能跳了吗?”
杨峥有些出神的道:“道门神药,非是我等世俗武者所能体悟,其中所蕴莫大威能,实难揣测,你这点小小伤势,根本不值一提。”
“太好啦!”杨昊情不自禁的欢呼出声,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原来是他兴奋之极,浑然忘乎所以,攥紧的拳头猛然砸在厚厚的棉被上,深陷了进去。
第19章 路转峰回()
这一幕恰巧被回过神来的杨峥看到,三步并两步来到近前,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道:“刚才你的手怎么回事?”
杨昊也愣住了,目光下移,望着那还按在被中的手掌,一脸迷茫。还是杨峥脑筋转得快,忙问道:“你再试一次,能不能像刚刚那样抬起手来?”
杨昊依言试着抬高手臂,然而鼓弄半天,以至于额头见汗,却仍无半点动静。
杨峥心知再试也是徒劳,反正有灵药相助,也不怕它不会好起来,道:“不必试了,不过你刚刚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杨昊被他一言提醒,方始细细体会体味,片刻过后才道:“刚才胸口里好像出现一股热哄哄的气息,小虫子似的四处乱闯,想要冲出来,却怎么也不能找到出路。最后不知怎的,突然窜到拳头上来了,便动了一下。”
杨峥大喜,同时又感诧异,道:“此种情景,是体内真气运转才会有的迹象。你经脉断绝,真气无法任意运转,左冲右突而不得出路。或许因你激动所致,贮于胸口的真气借机冲破闭塞,进入了手臂经脉。只是你从未修炼武道,怎么会有真气存在体内?”
陡然发觉自己手臂尚且能动,杨昊直是心潮澎湃,一颗心欢喜得几乎要跳出来似的,恨不得立刻将自己修行稍有根基的事告诉最亲最近的伯父知道,但旋即想到母亲逼迫自己发过的毒誓,只得忍住。哪知杨峥突然说道:“既然你娘嘱咐你不可将暗中修炼之事泄露出去,必有缘由,你切不可再将此事说给任何人知道。”
“您怎么知道是娘在教我?”杨昊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
杨峥道:“平日就只有跟你娘在一起的时候最长,你学得东西自然只能是她教的。”
杨昊一想确是如此,想到伯父虽已猜出自己曾暗中修炼,但自己并未告知他任何有关天脉九篇之事,那么毒誓便作不得数,不禁松了口气。隔了片刻,张了张嘴吧,欲言又止。
杨峥道:“有话便讲,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杨昊这才道:“我想请您允许,解去我与楚姑娘的婚姻之约。”
“什么?”杨峥万全没想到他想说的居然就是这件事,大有措手不及之感,一时情不自禁声音便大了些。杨昊却以为触怒了他,忙道:“伯父您别恼火,我心中虽有此想,却不敢擅自做主,一切全听你的。”
其实杨峥只是惊讶而已,并无气愤之意,道:“楚岚孙女才貌双全,十个你也及不上人家,为何会有这样想法?”
遭到这般贬低,杨昊丝毫不觉气馁,只以为实情确是如此,道:“您也看出来了,我与她之间相差太远,甚至连话说不到一起去,又何苦耽误人家。”
原来这几日下来,楚夕柔时常都来探望,聊些有趣的事。她出身名门,学识渊博,说起话来自是旁征博引,引经据典,所言许多事物对于杨昊而言别说闻所未闻,更是见所未见。而杨昊则恰好相反,他从小便因愚钝而多受耻笑,所识文字全是穆文兰闲暇时所教,说是粗陋寡闻毫不为过。正因如此,大多时候两人在一起,杨昊只能做个听客而已,无法置言。如此相处愈久,愈觉彼此才貌悬殊,内心中推己及人,不欲牵累旁人的念头日甚一日,今日终于忍不住当着杨峥面前和盘托出。
“难为你能想到这许多。”杨峥沉吟片刻说道,心中不无感慨。
杨昊道:“昊儿自小便傻,却也应知道体谅别人,既然彼此不相匹配,就该尽早放手。否则若因我而害了楚姑娘一生,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见他能不为楚夕柔身份容貌所迷,足见胸襟广阔,杨峥虽然颇感遗憾,仍是老怀弥慰,道:“不瞒你说,自打知道你身染怪病之时起,我便有此打算。这些年来也曾数次同楚岚提及解去婚约之事,只是此人虽然在朝为官,却并非圆滑狡黠的品性,固执得紧,才把事情耽搁这许久。现如今你心智已复,原本我想咱们大可以不必纠结于前事,让你与楚家孙女玉成好事。谁料想你旧患方消,新疾又生,如今纵得金玉续骨膏医治,也至多能让你站立行走而已。其余经脉所受损害,却非任何药物可以医治,恐怕就算以前曾有些根基,但日后在修炼一途上也难有大的成就了。”
杨昊本对修炼之事不抱太多奢望,只盼亲人平安,常伴身边就好,是以闻言丝毫不露气馁之色。
然而在杨峥以为,杨昊从小便因不能修炼之故,引来诸多嘲笑,心里自然比其他人更加在意,此时得知自己终于还是不能修行,难免会心灰意冷,殊不料他竟丝毫不以为忤,倒全然出乎意料之外。杨峥又道:“据闻这楚夕柔姑娘只用了短短三年光阴,就将南天宗太阴心经修至少阴第四重境界,有御剑飞天之能,被誉为南天宗三百年来仅见的天赋奇才。正因如此,我仍觉得你和她难相匹配,因此我也很是赞同你的想法。
“这么说您是答应了!多谢伯父。”杨昊顿觉如释重负,难掩喜色道。杨峥却是眼睛一翻道:“瞧你高兴成这样,难道还当成什么喜事不成?”杨昊这才醒悟悔婚退亲还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连忙道:“昊儿不敢。”
杨峥哼了一声,又道:“我也看得出来,楚家丫头不仅才貌俱全,所做所为一应得体,而且极富心智,修为又高。好在当初我便顾忌到此事,没有按你伯母的意思去做。虽说因此起了争执,致她负气离家,却因此保得杨云不会因娶回一个比自己杰出太多的女子而处处受人闲气。”
杨昊顿时一愣,道:“楚姑娘与伯母和云哥有什么关系?”
“我本不想多说,但有些事确然与你有关,如果你对此一无所知的话,于理不当。其实,你和文兰都是我从杨家村带回来的,而你并非是我的亲侄,这件事你早就知道的。”杨峥皱眉说道。
“伯父的恩情,也不知何时能报?”杨昊初生不久,便遭恶道掳劫,若非杨峥仗义相救,此时恐怕已不知身在何处,每每思及此事,都是感激无已。
杨峥摆手道:“咱们伯侄不是亲生,胜过亲生,报答什么的再也休提。话说回来,当时我也是恰逢其会,至于那老道要收你做关门弟子,传你道家法术,事后看来也未必就真是出于恶意。只是那人面相阴沉多诈,我也很难揣测他话中真假。”
“他要真是一位得到高人,就不会抢人家小孩子了。我猜多半是个好吃懒做,靠到处骗小孩子过活的江湖术士。”想起自己曾经险些被人害得与至亲分离,杨昊恶感陡生,对那掳劫自己的恶人自然没有好话。
“虽然无法确认那人言语是否有诈,但我亲眼见他御剑飞空而去,那可是骗不了人的。可惜我们习武之人只知体悟自性,虽能强健自身,但武功再高也只能俗世争雄,无法达到那等仙人一般的境界。”忆起当时自己亲眼所见情景,杨峥自信推断无误,又道:“我今日只想跟你说两件事,但你只需记在心里就好,千万不要说给旁人知道。”
第20章 前尘旧事()
杨昊连忙正色道:“伯父放心,我嘴巴严实着呢。”杨峥道:“你这孩子,虽然比以前聪明了一些,这股拧劲倒没丢了。不过我要讲的也不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只是我不想弄得你和云儿生出嫌隙。”
闻言,杨昊顿时顾虑横生,道:“您说的事和云哥有很大关系么?”他因患病之故,向来不受待见,同辈之中最善待他的只有杨云一人而已。其他如杨琳,杨凡等人,见面若是不口出挖苦之言,便已是大幸。此时一听伯父说的事与自己最为亲近的云哥干系密切,且似乎还不是什么好事,不由自主的便生出不祥预感。
杨峥道:“云儿待你亲厚,那是有目共睹的。不过人心难度,大家都有为自身着想的一面,此乃天性,并无对错之说。是以这些事我只想你一人知道,传了出去总归不好。”
屋外冷风忽起,穿窗而入,无数尘埃一阵狂飞乱舞。
回身将窗子关好,杨峥继续说道:“那年,我回杨家村祭拜祖先,遇到那修士要将你掳走,我一时义愤,便随同村民们从那人手上将你要了回来。但当亲眼那老者御空飞去之时,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确然不是有心要害你,而是真的存了收你作弟子的心思。当时我便想‘一个小小幼童,能被修仙之士如此看重,该是何等的天赋卓绝?如果能将你过继到我杨家,日后岂不是有机会有一位真正出身于我杨家的有道之士!’一想到此处,我便禁不住心意难平,于是私心使然,再加确是对你万分喜爱,便向你母亲提及过继之事,所幸她也欣然答应。只是你和你母亲来到洛州没有几日,家里就发生一件事情,”
“有道之士出身何处,那又有什么干系了?”杨昊不禁纳闷,只是伯父说话,擅自打断实在无理,只得强行忍住刨根问底的冲动。
“许多年前,我年纪尚轻,还是好勇斗狠的性子,无意间救了京城一户姓楚的人家主仆几十条性命,因此和楚岚结下了交情。他为人刚直,却又太过腐朽顽固,秉持着儒家礼义廉耻那一套不肯放手。总是以为他楚家欠我们郭家几十条性命,想方设法报答。后来得知我后辈之中子侄颇多,竟即遣人来到洛州,非要与我结成亲家不可,说从此郭家与楚家捆绑一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老家伙,就是这么迂腐顽固,花样百出。”说这话时,杨峥嘴角含笑,仿佛想起什么有趣之事,许是忆起与老友楚岚一起时把酒言欢,阔论高谈的往事。
说到这里杨昊也明白了大概,之后应是两家定下婚契,楚家将楚夕柔许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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