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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镇仙河-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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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腰间,攀爬而上。此番旧路重游,费时远不如初次长久,待郭昊从石屋床下洞口爬了出来,但见四下一片漆黑,竟已是深夜时分,石屋内岑寂静谧,不闻半点声息,祝九渊竟然不在。
郭昊顿时担心了起来,推门而出,但见漫天星光之下,树影摇曳,说不出的凄凉冷清,不由得担忧更甚,放声叫道:“师祖,你可还在么?”
“屁话!怎会不在,你真当我老头子死了不成?”话音甫落,两道光影从天而降,显出祝九渊的身形来。
见他安然无恙,郭昊心中欢喜不胜,道:“师祖您没事,这真是太好啦!”
这时才看到祝九渊身后还站着一名女子,怀中抱着一人,一身白衣,郭昊看清了她形貌,登时一怔:“这不是昨之前方才见过的祝雪念姑娘么!”只见祝雪念双目紧闭,本就毫无瑕疵的小脸更显苍白,嘴唇轻咬,眉间皱起,似乎正在经受着什么苦痛折磨,哪还有之前半点凛然若冰霜的模样。郭昊道:“她怎么了?”
祝九渊未回他话,反而问道:“怎么不见死猴子?是不是又跑到哪里胡闹去了?”
郭昊神色登时一黯,道:“师祖,白猿它死在禁魔渊里啦!”眼眶一热,泫然落泪。
“什么?它去了禁魔渊?你是如何知道的?”祝九渊与风恨昔师徒不知九寒冰箓已破,郭昊不但去了人人谈之色变的禁魔渊,而且还安然而反,遂有此一问。
郭昊低下头去,道:“是我跟着它一起下去的”
祝九渊以为他只是去到禁魔渊边缘,并未深入,不然哪还有命回来站在自己面前说话?在这羽画峰上,老猿伴他几近逾百年之久,虽然平日呼喝来去惯了,但若说丝毫不在意其生死,却是不能,想到郭昊所言十有八九是真,心下也是一沉。
祝九渊未将自己身中奇毒,只有三日性命的事告知弟子;另外陆元放之故,风恨昔对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少年是怎么看也不顺眼,未等郭昊把话说完,便怒声打断道:“小畜生,禁魔渊乃是本门禁地,镇封幽煞邪灵之所在。非经师父和掌门许可,任何人都不可擅自接近,违有轻则面壁思过十年;重则废去一身道行,逐出门墙,那只白猿虽是无知畜生,却也不能放任其胡闹非为,应当乱棍打死。”在她想来,一只畜生是生是死,全系由人而定,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郭昊虽与风恨昔有过一面之缘,却只知她是祝九渊座下弟子,其余则一概不明。此刻他正哀伤老猿之死,风恨昔若指责自己也就罢了,但见她对已然身死的老猿亦无半点同情之意,顿时倔强脾气涌了上来,道:“敢问这位师叔,是那死板教条的门规要紧?还是活生生的性命更加要紧?”
第111章 以武决胜()
风恨昔双眉一立,道:“大胆!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当然是门规要紧。人无信不立,作为一方名门正派,亦当如此。如果凰羽门弟子个个似你这般不守规矩,恐怕禁魔渊内拘禁的阴煞邪灵早逃了个干净。到时祸乱天下,涂炭生灵,这个罪责谁能承担得起?我算没有看错,只有陆元放这样的无耻之人,才能教出你这等忤逆弟子。”
风恨昔教训的是郭昊,可话里话外无不是针对陆元放而发。郭昊顿时双目犯红,怒道:“我敬您为师叔长辈,可也不许你侮辱我师父。”
风恨昔嘿然冷笑,道:“陆元放见了我尚且退让三分,你敢跟我瞪眼珠子。”正要抽出手来教训郭昊一番,忽然“嘤咛”一声,怀中女孩睁开了眼睛。
风恨昔一脸怒色顿时春风化雨,喜不自胜,道:“念儿,你终于醒来啦!”
陡见这狠巴巴的女子突然神情大变,郭昊不由得又是一怔。
那女孩从风恨昔怀里下来,一脸迷茫,左右瞧了瞧,淡漠的眸光自祝九渊身上一闪而过,道:“我记得是在百花林那里习练您教我的招数来着,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语气焦慵无力,仿佛弱不禁风。
风恨昔道:“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些所谓武术内功全是一些世俗莽汉才练的玩意,不及咱们凰羽门修真道法威力的万一,习之无用。可你就是不听,这下可好,透支了体力,弄得旧病复发,昏厥过去。若不是师尊他老人家及时赶回落碧峰,还不知你现下是什么样子呢?”话中虽满是责备之语,却无处不透着关怀熨帖,殷殷在意。
郭昊本以为听到是祝九渊救了她,祝雪念必定会心中感激,哪知她语声忽然转冷,道:“我可没盼他救我,与其整日价受着寒气折磨之苦,还不如早些死了的痛快。”
祝九渊偷偷叹了口气,面上依旧满是微笑,对孙女冷漠的话毫不在意。
风恨昔看了师父一眼,露出些许无奈,说道:“师父他为了你,这些年可是没少花费心思,今后不要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语。要知道,他可是你的亲生祖父啊,你见过谁家的孩子总是对自己的长辈寒着一张脸,没好气的说话?”
从前与祝九渊或祝雪念都是单独见面,是以郭昊也为在意,但此时这爷孙俩同时出现在眼前,但见一个如晓风初月,皎洁无瑕;一个则如老树皱皮,满脸堆皱,郭昊不禁大感奇怪。
“你在看什么?”见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在自己祖孙脸上晃来晃去,仿佛大有疑问,祝九渊忍不住问了一句。蓦地醒悟过来,一张脸气得通红:“臭小子,我明白了,你是看我长得又老又丑,根本生不出这么俊的孙女,是不是?”
郭昊慌忙说道:“没有。”他哪会说谎话,甫一开口目光便移向别处,根本不敢跟祝九渊对视。
祝雪念嘴角一抿,险些乐出声来,她这时才在意到郭昊,道:“前些年你在拳脚上胜了我,我又找风姨学了几记新招,找机会咱们再来比过。”话一出口便觉不妥,但想要收回却已不及。
原来那年在天阶崖上被郭昊以一招“揽月勾”推下悬崖,祝雪念心中大是不服,本打算等风恨昔回来,再缠着她教几式招法,以后日日勤练,定能找回场子。哪知后来才知道风恨昔已与陆元放定下七年比试的约定,祝雪念只好收心敛念,将心思大都用道法修行上头,一晃就是三年过去。哪知前日她来到羽画峰上,竟发觉要与自己比试的就是三年前在天阶崖上遇见的少年不说,而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人居然没有修炼过太虚无极道法,那么彼此的比试约定还有何必要?
事至于此,祝雪念也恍惚明白了长辈们订立约斗的用心所在,那是不想自己一直心灰意懒的度日。回到百花小筑,远远望见那株横出天阶崖的干枯老树,祝雪念不期然的忆起三年前曾在那里冻得瑟瑟发抖,竟而折枝引火的少年来,心中忽发奇想:“哼!那郭昊道法修行不济,武道上的修炼总还算差强人意,我跟他就在这上头分个高下也挺有趣的。”她体质虽弱,两年中功夫可未完全搁下,没事的时候,还会勤加习练,此时拣了起来,依然是驾轻就熟。不料昨日在沉星池边练武之时,体内寒冥阴气却恰巧发作。
星光熹微,不甚明亮,郭昊未能看出她异样,但见她绝口不提之前被自己气走之事,不禁心下一松,便点了点头,笑道:“没想到又再见面了。”
不料祝雪念神色倏然转冷,道:“我识得你么?不要装成很相熟的样子。”
郭昊微微一怔,旋即两道冷厉之极的目光朝他射来,风恨昔道:“你见过念儿?是什么时候的事?快说!”话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她厌屋及乌,可不想陆元放的弟子跟祝雪念有甚牵连,而且从祝雪念话中听出她勤练武功,似乎与这小子甚有关连,更是没有好脸色。
郭昊暗道不妙,倏地忆起女孩说过过的话:“如果你擅自闯入百花小筑的事被风姨知道,定然不会轻饶。”难道面前这妇人便是那位风姨?一时呆在当地,不敢作声。
祝九渊却想:“宝贝孙女这几年一直孤身住在百花小筑,任谁去了都不爱搭理,这两天来竟会跟这个傻小子说这许多话,那可是几年来从所未有的事啊,看来在她身边应该有个玩伴才是,同龄人在一起相处久了,没准她冷淡性子能够改改。”想到此处,便开口替郭昊解围开口道:“好啦,这事暂且放在一旁。郭昊,你跟我说说,那死猴子是怎么死的?是你亲眼所见吗?”
郭昊急忙将禁魔渊中遭遇的情形叙说一遍。
听到老猿是被一名突然现身,以旗幡为法宝的黑衣人击中额头,祝九渊心中大震,暗道:“能够进出禁魔渊的通路本有两条,可是自从当年常在祖师将炎亓镇封于此后,便施展大法力,用万钧巨石将那条更为开阔的通路完全堵死,余下的唯一通路,一直由我把守,那黑衣人又是怎么进去的?”心中惊疑不定,转向风恨昔道:“方今魔道之中,有哪几个妖人是以旗幡作为法宝的?”
风恨昔思索片刻,道:“魔道中人,妖邪无比,最喜用一些阴森鬼气极重的材质炼制法宝,多为召唤鬼物之用,我所知道的就不下十余人,其中尤以炼狱宗的楚烈,黑教净夜使者黄真道行最高,邪名最盛。不知是不是这两人中的一个。”又道:“可是禁魔渊中阴气汇聚,就算这二人道行再高,也不可能贸然进入其中,否则极有可能是死路一条,莫非他们身上携有可抵御阴气的法器?”
第112章 孤注一掷()
祝九渊道:“禁魔渊之中阴火虽盛,但若道行足够,那么只要选对时后,并且不靠近炎亓所在之地百丈以内,当无性命之虞。风恨昔点头称是。
郭昊又想起一事,说道:“那人胸前皮肉生着一只圆球,眼珠一般,赤红如血,当真吓人。”
“师父,可是那黄泉眼么?”风恨昔闻言不禁吃了一惊。
祝九渊沉吟片刻道:“不错,怪不得他胆敢只身闯入禁魔渊,原来是身上携有可以抵御阴煞之气的邪道至宝黄泉眼。看来他是意图接近炎亓,图谋不轨。”
“那黄泉眼被冥教中人奉为镇教十大魔兵之一,近年来一直被冥教教主诸葛乘轩把持,若说什么人值得他托付如此重宝,又以旗幡之类作为法器的,那么十之八九就是颇得其信任的净夜使者黄真了。”风恨昔对冥教中事所知颇多,立刻做出推断。
祝九渊尚未十分确定,道:“黄泉珠乃是同名双珠,又分别以赤瞳、灰瞳命名。郭昊,你是否见到那人身边还有一只灰色的,也如同眼珠模样的东西?”祝九渊尚未十分确定,再次问郭昊道。
“这个倒没见到。”郭昊摇头说道。
祝九渊微觉诧异,道:“怎么可能?若无灰瞳珠在手,赤瞳珠进入肉身之后,便无法取出,到时一身血肉必遭吞噬一空,终被吸成干尸不可。”
“是啊,当时我就看见他胸口都凹陷下去。大概是疼的受不住了,那人也真凶悍,竟把那珠子从肉里挖了出来,要塞进我脑袋里呢。”郭昊拔下腰间铁杵,心有余悸道:“幸好不知这根铁杵从哪里飞了过来,恰巧穿透了那人胸口,把那恶人戳死了。”他原本将铁杵当做是某位高人的法宝,但眼见上面不断生出裂纹,残破粗粝的模样再怎么看也跟法宝沾不上边,恐怕过不了几日就得破裂粉碎不可,于是也就没了这种念头。
祝九渊料想这铁杵既能杀死以为修真高手,定非凡品,正想接过来细细查看,却听祝雪念道:“风姨,我有些累了,咱们这就回落碧峰去吧。真是的,没事来这里做什么?”转身欲走。
祝九渊连忙舍了郭昊,道:“念儿,你先别急,爷爷有话跟你说。”祝九渊急忙舍了郭昊,走了过来。
“我没什么可说的,您还是专心守着您的禁魔渊入口吧。”祝雪念淡淡的道,步子却未移动。
祝九渊深知自己虽是她亲生祖父,表面上却反倒不及女徒风恨昔跟她亲近,于是偷偷使了个眼色。
“念儿,我打算让你在羽画峰住上一段日子,你觉得怎样?”风恨昔当然明白师父心意,开口说道。
“是有人嫌我在落碧峰碍眼了么,这才想方设法把我赶了出来么?”祝雪念似乎早料到此事,依旧不冷不热的说道。
郭昊也看出来了,祝雪念每次出口无不是尖酸刻薄之语,便有些看不惯了,暗想:“你再怎么重病缠身,也不该把气撒在疼你爱你的长辈亲人身上。”
“哪有此事,大家心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舍得赶你走。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许多日子不见,师父他老人家想念你的很;二来就是我要离开凰羽门一段时日。这样一来,你就没了人照顾,因此才有此打算。”风恨昔解释道。
“定是我昏厥时病情更加重了,你们都没了办法,才把爷爷请回去为我医治。而爷爷又不能离开羽画峰太久,于是你们才想到让我住到这里,其实就是为了在我下次发病的时候,能得到他及时救治,对不对?”祝雪念突然说道。她自幼冰雪聪明,早已猜到了祝九渊等人心中所想。
祝九渊与风恨昔不禁沉默。
见此情状,祝雪念更是确定了心中猜测,声音低了下去:“风姨,我很快就要死了,是么?”她究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的少女,尽管总一副淡漠一切,疏远一切的模样,但当死亡真正走近的时候,那种恐惧还是无法避免的爬上心头。
郭昊深入禁魔渊之前便听祝九渊说起过:只有修炼过冥教天脉篇功法,才能清除寒冥阴气。此时望着祝雪念雪玉般俏脸上哀婉欲绝的神情,他险些冲口而出:“我身上有一部法诀,虽不知与冥教相传是否一脉相承,但或可一试,能救得了人也未可知。”但这念头方刚生出,便被他立刻压了下去,想道:“就算我想要帮忙,至少也不能让人知道天脉九篇的功法在我身上。”
今时今日,他早已非当初那个懵懵懂懂,一味不知变通的少年。如何不明白母亲当初迫使自己立下毒誓,乃是不想被人从自己口中得到天脉九篇的秘密,避免引来杀身之祸,是以自当全力规避此事发生。
祝九渊心中早有决断,他赶去落碧峰,见孙女几近病入膏肓,不禁又惊又痛,恨不能以身相代。想到本门有一门传功之法,于是便有了将自己一身修行留给孙女的想法。只是这门功法尽管奥妙非常,却有一个弊端,便是传功之后,接受之人自然道行猛增,却也只能是多捱几月性命而已,无法持久。而到了祝九渊这样年纪,多年修行,若一朝尽去,亦是元气大伤,挺不过三日,便会油尽灯枯,呕血身亡,实是利人不利己的古怪法门。因此凰羽门弟子虽众,却从无一人修炼。
祝九渊修为深湛,太虚无极道法更已无限接近无上太虚境界,但凡世间道法,于他而言,几无秘密可言,可说是一望便知,一习即熟,并不以能否修行为难。但他深知顾丹晨等人若知晓此事,必会激烈反对,方才谎称要带祝雪念来羽画峰小住几日,趁此机会暗中传功。
可是祝雪念身子虚弱,须得有个人照顾才好。祝九渊既想保守此秘,风恨昔等人便不能在场,不禁甚感为难。不期然间,目光落在了郭昊身上,心道:“我被诸葛连城那厮暗算,至多不过再有两三日好活,在这之前,我要抓紧时刻,将毕生修行尽可能的都传给念儿,能多一分便是一分。此法虽然不能彻底根除她体内寒冥阴气,但修行增强之后,抵御之力总该有所提升,我的乖孙女便可少受许多苦楚。”
念及儿子儿媳正当盛年便意外失踪,至今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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