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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青衫客-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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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于这个恍惚间,韶旭瞳眸微凝,识认出了对方是谁,原来就是烈炀曾言的当世第二剑客——裴裳!

    “他不是在南疆么?!”

    青衫客心神震动,怀疑自己错看。

    但敖小龙八哥给他的手册上言,这般特征确是裴裳不假,而裴裳又在南疆不错,那么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又或者——

    “脚力惊人?!”

    暗自猜疑着,韶旭手上不落,抽拔青锋出鞘以制敌。

    其人的剑法套路也变化了,变得极其有章法,细雨连绵般,不似从前大开大合的狂野纵性。

    分明拘泥招式,可又隐隐超脱,好似有钻研出独属自我的韵味来。

    青锋亦遭受影响般,外观更换,接近与敖小龙合体时的“游龙”宝剑模样,唯独缺少狰狞鳞片。

    “雨?”对方则惊异。

    彼此过了一招。

    退后时,他说:“最近一次下雨,还是开天第三日的时候,而这般雨势,也很还原当时模样。——看来你化形得极早。”

    他得出结论。

    认为韶旭有从头到尾地看过化形雨,从而观摩出意境。

    韶旭则道:“那可不一定。”

    不愿多谈般,遂主动迎上与交锋。

    嗤!

    火花四溅。

    这是一场意境的对决,时有真龙哮阚,时有猛虎震怒,真的是龙争虎斗,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外面的人想进来,但被锋利剑意阻挡,妄加通过,则肌体损伤,浑身上下都是伤痕,汩汩流淌出鲜血。

    而挺过剑意后,又遭遇割裂出的虚空拦截,根本深入不了,只得在外远远地观望,且还得加持神通才行。

    模糊看见,是位青衫男子在和一白衣剑客搦战。

    虽然双方同样五官模糊。

    可白衣剑客的,只是光线扭曲缘故,仔细凝视还是能得窥真容,霎时有惊呼,是识认出了其人身份。

    青衫客却大不同。

    认真端详,甚至更加模糊起来,宛若星云遮掩面容,至神至伟,从而不可侵犯,不允许肆意瞻仰。

    “是谁?”有人叫,“是谁在和裴裳打斗?!”

    “裴裳?!”

    人群陡然炸锅。

    他们听说过这当世第二剑客的大名,未曾料想,正体便是前方那个人,且打斗得激烈,更为关键的是,对方同样使剑!

    人群陡然炸锅。

    “而且,他们在比剑!”

    有同样剑客者叫嚷出声,眉宇凝重,抱臂的手揪捏得深深,骨节都作响,面色苍白至极,却又惊叹着。

    “好纯粹的比试!”

    剑影交错。

    全是意境的对碰,剑招的硬憾,彼此对剑的理解都达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程度,各自杀招,各自招挡。

    草木折,云卷散。

    酣畅淋漓,热血沸腾!

    打到高潮,韶旭也懒得藏拙了,真龙意磨世盘尽出,就是意境仍旧残缺,只堪堪能运使出,无法加持到杀生上。

    对方更是兴奋。

    他的剑,同样可斩裂苍穹。

    削下一片天,黑压压地坍塌下,却遭真龙意那股逆劲给顶开,旋即闻声“撕天”,便活活撕成两半。

    返还本源。

    重归天上作天幕。

    裴裳刚要再度出击,形体突地一顿,然后叹息:“可惜了。”

    韶旭不知道可惜在什么,同样收手,闻裴裳继言道:

    “我今个来,原本只打算看看凰明珠的中意人,到底个什么模样,竟让她如此着魔,却不料碰上了你。”

    “现在一番争斗,那件道器的效力耗尽了,我也该被传送回南疆了。”

    韶旭则问:“就为这可惜么?”

    直觉告诉他,不止。

    而裴裳摇摇头后,也的确应:“不止。”

    韶旭沉默。

    就如同他所料,对方的确不止可惜这个,还可惜其他,而这个“其他”,他知道是什么,世人也知道是什么。

    望着裴裳身形逐渐变得透明,即将要消失去了,但在消失之前,他又说道:“其实,烈炀还告诉了我一句话。”

    其人瞳眸是那样的炯炯。

    “什么话?”韶旭问。

    又有些无法直视,因为他眼中那份明灭,根本不敌裴裳的明亮双睛。

    裴裳道:“他说,你离去的时候,眼睛看向的是山河,好像要踏碎那凌霄。”

第162章 弃武从文() 
不知经历过多少春秋轮回,遭遇过怎样风霜摧残。

    青衫客不予置评,选择沉默以对,眼底沉淀沧桑,眸光止水平静,未曾流露半分动容,镇定极其地目送裴裳离去。

    待得其人彻底消隐时,他的心亦随之变得空荡。

    但却不复迷茫。

    他已经拥有独属自我的道。

    抬眉扫了眼闻讯赶来的人,他们正卖力攻克天地所营造的虚空屏障,不愿白白放过韶旭这位盖世难寻的敌手。

    青衫客则一如既往地朗笑,好似轻松自在,举剑力劈便开辟一道深深裂隙,遂迈大步踏入其中。

    “这手段!”有人震动。

    甚者大叫:“等一等!”

    但还是来迟了。

    青衫客头也不回地离去,远走无踪迹。

    引众人兴叹,真的就差那么一点,即使后面齐心协力,准备先行扣留下韶旭,当场最快的也仍旧姗姗来迟,堪堪触摸到裂隙边缘。

    连定摄都来不及,裂隙便收缩弥合。

    但随即,他们又不觉奇怪了。

    有时候,巧合不一定是巧合,惋惜不一定真的只是惋惜,微妙背后可能是算无缺漏的大恐怖。

    正如此刻,很多人都认为,这并非单纯的巧合,而是——

    “自信!”

    “他应该是一眼就洞悉了周遭所有人势力,这才如此从容离去!”

    各自笃定。

    奇怪的是,没有人反驳,即使之前那个最快的,险些触碰到裂隙的亦是。

    点点头,拧紧眉宇,凝重应道:“不错。我当时已经竭尽全力,远远超出平常水平,眼见就要追上,可真切达到了极限,再不能寸进哪怕半分!”

    “一切如此微妙,免不得这般想象。”

    “何况他这离开的手段,我有些眼熟!”

    何止他一人眼熟,很多人都眼熟。

    甚至就是因为这诸众皆眼熟的招式与逃脱手段,他们才肯放弃尊严,选择携手辟道,先留下再说。

    然而还是不行。

    那个人太过厉害了,局势掌握得实在透彻。

    随即开始传信其他,关于当世第一人的消息,可写着写着,他们统统愣住,给各自相望,各自顾盼。

    同样的神色,同样的错愕。

    “他穿的衣裳,是什么颜色?”有人问。

    他忘记了。

    本以为这是个尴尬的问题,现场应只有他一人不知道,但当这个问题问出口后,见得其余人纠结面色,他顿时明白,或许并非他记性差,大有可能存在另有缘故!

    “大概白色?”有人说。

    很快便为人否定:“那是裴裳。裴裳是白色,但当世第一人的衣裳绝对不是白色。”

    “万一混淆了呢?”对方说。

    霎时。

    引得众哑口。

    因为这并非没有可能,甚至可能性极大,盖因当场无一人记得的离谱事都发生了,让悉数记错也不在话下!

    “那剑呢?”

    有人不死心,倔强地继问道:“他的剑又是什么模样,有人还记得么?”

    没有人出声。

    以沉默作了无言的回答,各自脸色都惨白。

    他们的确记不清青锋的模样了,与此同时,烙印脑海的青衫客形象亦逐渐模糊,有股特别的伟力在消除这些痕迹。

    关键时刻。

    “笔来!”

    一声大喝,一位文儒端持狼毫,于一张宣纸奋笔疾书起来,作的是画,画的是存在脑海里的青衫客。

    模样依稀,细节却传神。

    甚至有人因而回想起许多,从而失声大叫:“对的,对的,他就是这么个模样!”

    墨尺沉浮在顶,垂落下一缕缕气机,非常神异。

    韶旭能感觉到,那些觊觎以及自打他出名来就经常推算的窥视目光统统消失干净,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轻松。

    “有人已临摹下你的模样,要我帮你模糊掉么?”

    神秘而亘古的衡天尺问。

    它出现的开始让二宠乃至于囚地索都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这样的存在性情也变幻,态度热忱起来。

    居然舍得拉下面子,主动帮助韶旭。

    少旭则说:“什么模样,能否拿来我看看?”

    话音落。

    垂落眼前的缕缕晦涩气息变幻,被赋予色彩,构建出一副画来,画的是韶旭孤影,形象切实逼真。

    二宠俱为之惊住。

    “好高的造诣!”

    胖头龟赞叹,又说:“但应是在老大气机提携下,临时突破境界,这才超水平发挥,临摹出了这幅画面。”

    敖小龙疯狂点头。

    ——它要吹的话都被胖头龟先说了。

    即使韶旭眼底亦有一抹惊色,没想到他当时合道与丈天尺,气质居然如此出尘,真的不像是凡世人,而应是来自天上且自贬的谪仙。

    纠结了好阵子,方开口道:“留着吧。糟蹋了怪可惜的。”

    有些舍不得这张于后世于未来,可能唯一证明他曾存在过的画。

    墨尺则回应:“好。”

    它有许多外号,什么衡天尺,什么横天尺,什么丈天尺,什么量天尺,其实都一个意思。

    但它干这桩事似乎特别在行,经验老道,直接告诉韶旭:“这画已经具有了唯一性质,现在即使画道圣手前来,也只能还原出类似,而无法全然临摹下。”

    青衫客抱拳头顶尺,“有心了。”

    的确是有心了。

    这一手杜绝了太多因不慎重而可能导致的隐患。

    墨尺道:“没什么,应该的。倒是你,你接下来打算如何,是继续闭关钻研么?算算时日,修行相关事宜,也的确开始逐渐过度到按月份来计算了。”

    这是一种残酷,却又是一种必然。

    往后修行艰深,晦涩又难懂,真的要花费许久才能琢磨透彻。

    所幸寿命也增长了,按照韶旭估量,他当下约莫能活到一百岁,倘若之后弃武从文,不再擅动干戈,则可以轻易活上三百年。

    少旭回应:“闭关是要闭关的,不过不是现在,顶多短暂参悟片刻,毕竟三天后我还有约要赴,不愿失信于人。”

    “而我现在不修法力,主修意境,战力就这么停滞不增也不是个办法,便准备勤练书画,以笔催动意境制敌,到时修行路上,可就劳烦你替我掩饰一番。”

第163章 不俗() 
书林里,他在默默地练笔。

    他的笔杆很奇特,是青绿颜色的,宛若翡翠晶莹,透发莹莹碧光,整体内敛含蓄而又不失华贵。

    惹得众多注目,纷纷出声询问,这到底是怎样的笔,蕴意了什么,又代表了怎样的造诣层次。

    青衫客逐一回应:“更高的。”

    答案模糊,给人留下无尽遐想。

    驻足观望得青衫客龙飞凤舞,书法苍劲有力,暗藏有种独特韵味,即使不是化境,也无限接近化境了。

    而跻身化境者,则觉这是更高的境地。

    但已然达到更高境地者,则认为韶旭这是走出了自我的道,并在自我的道上发扬光大,此刻笔的外观仅仅代表了其人真意长青。

    但有点无疑,那便是其人真的厉害。

    书写杀伐,纸张颤颤意凌厉;奉弄青史,狼毫清清生碧辉;撰文编册,声乐萧萧悲离合。

    每一轮落笔看似轻率,实则慎重,顿挫移行有斟酌,挥笔疾书兴狂歌,让人慨谓,促使惊叹,连连夸耀此间造诣之非凡。

    更有甚者直接出言相邀,恳请少旭挪砚书池旁,不令埋没荒野偏僻处,叫得佳作遗世默无闻。

    青衫客则婉拒,“不必。我来此是为观山景。”

    遂动笔,宣纸轻点,浸染几点笔墨置之上,不消片刻,墨晕熏开,竟似寒梅放绽,高置画里若星辰高悬。

    “妙啊,妙啊。”有人抚手惊赞,眼眸满是羡煞。

    书画向来不分家。

    他们因此识认得这手法,应就是典型的“墨晕”法不假,极其标准,掌控得也有度,甚至可谓微妙。

    成形大小自如。

    好像有的明亮,有的黯淡,抑或正在闪耀交替间,错落有致,栩栩似真,又高远飘渺。

    可有的人坚持书是书,画是画,见到这幕当即皱起了眉头,面容阴沉地呛声道:“荒唐!”

    “应专精一道,至诚所著才是,怎可一边书写又一边作画,这岂非玩笑?实在看不惯这轻怠!”

    说罢,拂袖要离。

    少旭立时出声,朗笑着,相劝这位气冲冲的暴躁人:“莫急辞去,你且再看看。”

    他挥抡大笔,往纸上书了个“山”字。

    对方回首望得,更是勃然大怒,“糊弄!这不还是画?!”

    韶旭则摇头反问:“是画吗?”

    对方道:“怎么不是?”

    “的确不是。”有者推开人群走出说道,亦是有显露真容,五官长得不能说好看,然整体意外俊美。

    他这出现,立时为众多识认身份,引得惊呼不断:

    “是孟仲,当世有名的书道大家!”

    “他居然被惊动了!”

    “不是说为挑战钧余,一直待在书池中间的小岛上苦练么,怎么今天有这闲心出来逛?”

    众人震动。

    匪夷所思。

    真的匪夷所思。

    便是没有准备挑战钧余一事,孟仲平日也是待在书池练笔,很少闲逛书池周遭,据说外界都很少回归。

    此刻,孟仲慢步近了韶旭宣纸前,没有看向韶旭,而是凝望韶旭绘的书画,好似若有所得,眼眸流转千般彩。

    半晌。

    “妙啊,妙啊。”

    孟仲不住地说着,言语似叹息——高仰的叹息。

    有他之鉴。

    初时认为韶旭仍旧在画的那个人也改变了,开始认真凝视宣纸所书,竟看到了一座巍峨大山。

    可那大山的内里就是一个字。

    仿若道文,甚至就是根据道文演化而来的。

    “这——!”他惊了。

    嘴唇哆嗦,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还是孟仲眼神迷离地道:“精湛。”

    二字中饱含了他的情绪,也道破了其余同样眼神迷离人的情绪——他们也被这样的一个字摄住了。

    “是他!”

    人群里,传出低吼,声音中含带一股狼性。

    韶旭瞬间就注意到了,念头一动,就扫了过去,原来是兽逆手下,当时万寿谷的旧人,曾与韶旭文斗过。

    而且好巧不巧,那时就是书的一个“山”字将之折服。

    此刻正是他因而识认出了韶旭,即使气质与轮廓大不相像,但这笔的意与形绝不会骗人,简直如出一辙。

    少旭暗啐失算,随之传念其人:“不要声张。”

    对方一怔。

    随即也是想起,这当世第一人方才还宣布暂且归隐,那场景历历在目,以致于兽逆后来闷在谷内,扬言要迅速冲关。

    便回复:“我不会说出去的。”

    少旭以为这是值得信赖的人,刚要提笔,外面突然传出洪荒苍莽的气息,而且这气息他非常熟悉。

    熟悉得他脸色都有些难看。

    “是万寿谷谷主!”

    有人指认着外围那滔天气息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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