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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青衫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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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言万语在其中。

    青衫客闻说,含笑跏趺,意志遁入空明,沟通至遥远天际,九重清华盖之上,而在那里有道亘古存在的路——修真路!

    左边是片汪洋,右边是匹白练。

    来到这边。

    他意志凝固,可外观只是道淡淡黑影,驾驭着这独特身体径直行,慢步遍布青苔的旧路上,不消一会儿便得见一碑。

    立在道路旁,有如树栽。

    抬眼看去:“逝我、道我、真我,诸我就此而分,莫忘初心。”

    韶旭略有所悟,“原来是这样么?”

    打量了番周遭,他将这里深深给铭记,握拳平心,捏得紧绷,口中呢喃出声:“这便是逝我蛰伏之地么?”

    逝我,神秘的存在,历来对其都只有片面了解。

    但道我,韶旭知晓:那是行走在大道上的“我”,履步得证大道上的“我”,也是

    “即将的我。”

    掠过碑,从此已非红尘客,他决然赴前去。

    每个人都应有一条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修真路。

    只是这遭路初始前途断裂,不知向往,不知终点,便重合前人遗留共铸之大道临时代就,暂且施行。

    而今朝此刻,那条藏匿在比虚空更深,几乎贴近虚无的道路发生剧烈动荡!

    “又要易位了么?!”大世各地,惊异不断。

    熟悉这场景,又觉这次不同寻常。

    闲暇者遁入空明,来到独属自我的路上,共眺望高空,看见那亘古的修真路,有一身形穿梭无数黑影,迅速前行。

    最终屹立万人尽头,独领一时风骚!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举世错愕!

    修真路上,旧纪之人暂不位列其中,似在更为遥远处,毕竟挺过浩劫绝不简易,但凡弱小者悉数泯灭无幸免。

    “我算得到,他跟脚就是当纪无疑。”有人说。

    还有人点明:“堪堪越过其次者半步!”

    可就是这半步,却有数十人身形重合,齐肩并行,难进寸尺与丝毫,仿若隔有沟壑!

    只得仰看前方背影。

    即使黑影森森,但他们莫名地知晓,且不可抑止地想象出,其人应披有一袭青衫,还仗持柄青锋利剑。

    遗世独立。

    高远如苍天!

    “臻至化境!”有天骄堪破真相,颤声道:“他切实是比我们快了半步!”

    尽管青衫客浑身无半点力量波动,可这条路不以力量称尊,而是以修行精深,及去伪存真之程度衡量。

    但须知:高深者往往兼备当世至强!

    立时诸多敬畏。

    当中又有人狂喜,满腔热血,纵不能攀前搭话,却也高声:“久乐太平,到头疮痍成空——可笑!”

    “故而开世曾言:‘当黩武,戈鋋乱法,为世启新篇!’”

    “浔城雁某人愿奉为前锋,阁下敢应战否?!”

第6章 《四象经》() 
洪亮若钟鸣,万世能聆听。

    但却诸无言。

    凛冽心知,这应是桩激烈极其的挑衅了,辅以开宇惕世言,当纪任何都无法加以忽视,反而要侧耳细闻。

    扬头观望,那当先者该作何回应。

    骇见得衣袂飘,其人负手缓回眸,阒然之间,引动百器嘶吼,琅琅清越,鸣响虚空,浑厚震彻古来今!

    “听说,你要与我一战?”青衫客慢声吐谈道。

    腰间佩取青锋剑,倏地挥斩,虚空泛起涟漪,竟透发蓬勃清亮意,霜寒大道万里疆!

    “是。”浔城雁某沉声应。

    来时手无寸铁,此际双臂抱胸,紧紧注视青衫客,怀里不知何时莫名多了把刀。

    刀身漆黑,不知是本来面目,还是投影修真路缘故,为其揣拥着,衣袍无风自动,一头墨瀑更翻飞!

    但听青衫客言:“一盏茶。”

    言简意赅。

    有人悟会,也有人不懂,可下一刻亦是明了,纷纷投送不可置信眼神,朝向那茕茕遗世客,口中惊呼:

    “一盏茶?”

    “他要用一盏茶时间击败浔城雁刀?!”

    人声鼎沸。

    整今天下,应再无藐视能过于此。

    雁刀觉得他该怒的,可又发现,他没有资格怒,因为前方之人当真有底气放眼此话,且细观,这青衫人言语也不存蔑视意。

    便沉默。

    手中则已摆开架势,眸发冲天杀气!

    “一盏茶,是么?!”他说,旋而愤喝:“既然如此——来,战!”

    千人万人自觉退下路,腾出场地,回返到独属自己的道上观望。

    浔城天骄提刀沉劈,一挂银河茫茫而现,有如奔腾不息之洪流,裹挟大势摧天盖!

    青衫客则往前走,视若无睹,从容持剑撩。

    锵!

    刀剑交撞,火花四溅。

    “这劲道!”

    虎口生疼,雁刀脸色变化,身形踉跄急撤,手中刀刃恰时遭逼得震颤,几欲脱掌去。

    立时引众讶异:“雁刀之宝器,合有九十九斤重量,且又是薄弱逆击,以大压小,当势若破竹才对。”

    “难道那人天生神力不成?!”

    各自正猜测,议论纷纷,有同样精通剑器者,目光凝重解释道:“是卸力。”

    “那刹那他竟调动了浑身力气,再兼使巧劲,这才将雁刀给逼退。如是手段,着实不负化境威名!”

    锵!锵!锵!锵!

    刀光剑影炫目,韶旭接连使数招,或搅或截或砍,直来直去没有任何章法,却完全是在压着雁刀打。

    雁刀招架不住。

    每一轮攻势下来,他手臂都酸痛,被震得麻木,将近失却知觉,终于一声长啸,周遭激荡汹涌气机,不再藏拙。

    面色冷峻道:“纯以招技,我雁某愿奉你当世第一。”

    “接下来小心了!”

    法力流转下,他轮廓清晰,神色已能得见,一派严肃作相。

    大刀高抬,即有覆海辟地之威能,朝韶旭劈头盖下,同样的招数,历史却绝不再重演,令青衫客慎重。

    一时不敢撄锋,百般闪转腾挪,然而对方锁定了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一般,浓浓危机心中升起,毛孔翕张,瞳眸略渐扩散。

    眼见即要落削躯体。

    嗖!

    青锋脱掌。

    锵!!!

    雁刀反应神速,横刀架胸。

    可这股力太沉太重了,附在剑上,连同剑锋一齐钉死刀体上,传递层层劲道,清越激鸣响,迫得他不断后退卸掉,脚底不稳极其。

    但狼狈不改风采——他笑了。

    待得稳定,双脚狠扎盘地,他目光透过刀锋,循着石板开裂轨迹而抬望,朝韶旭笑说:“是我胜了。”

    一个剑客没有了剑,结果显而易见。

    然青衫客摇头,问:“你会使剑么?”

    使剑?

    雁刀怔了一怔,实诚道:“不会。”

    于是韶旭笑了,就如雁刀之前那般,风轻云淡言:“那这场战斗,应是我胜了。”

    喀嚓!

    众人从声注目,那是雁刀方向发出的异响。

    雁刀亦不禁地低首,看向刀体,见到剑锋插入处,有蛛网般裂隙正蔓延,而异响也正是由当中传出,尚有碎屑跌坠。

    心神荡漾下。

    喀嚓!喀嚓!喀嚓!

    刀体瓦解,长剑应声而落。

    ——一个刀客没有了刀,结果也同样显而易见。

    虽然只是投影的破灭,并不影响现实,能够再度凝聚出形状,但雁刀还做不出这等下流事。

    刀他雁某就当它碎了好了!

    朝韶旭分说:“我没了刀,你也没了剑,又回到最初的起点,就是不知你拳脚是否过得去?!”

    说罢,急冲要动手。

    青衫客则笑:“你没了刀不假,可我没了剑这件事,你又是如何识得?!”

    臂斜腕歪,他掌作握持状,捏拿住一片空,有如长剑依在,青锋倚天。

    “你这是?”雁刀想到了一个可能。

    眼见地面碎石为青衫客所招引,凝聚成剑形,外表粗糙且丑陋,但当被其执握,仍发不可小觑之威严!

    “他、他!”

    外围有人口齿不清,说话不利索了,支支吾吾,颤声惊嚷道:“他居然依靠剑意,固定了形状!”

    而非倚仗法力!

    “嘶!”

    雁刀清晰感知到,眼前这柄剑论及锋利与坚韧,都远超之前青锋,杀伤惊人,能伤魂慑魄。

    霎时明白。

    “这一战,是我败了。”他说。

    坦荡不再计较,却又言:“希望来日能在浔城见到你,与你好好战一场!届时我的宝刀,可绝不会碎!”

    “浔城吗?”青衫客呢喃。

    雁刀目绽精光,“不错,浔城。你会来么?!”

    盛邀不是为雪耻,而是为那厮杀快感。

    稍作沉吟,韶旭颔首:“除非我死。”

    “会来?”雁刀情绪激动。

    “迟早。”

    “那我等你!”

    说罢,雁刀身形消散,是退出了这片天地,原先战立处只有一道毫光,映照韶旭眼中,发散着迷蒙色彩。

    前去握拿。

    毫光溃散,化作点点流光融入他躯中,脑海立时有讯息出现,是一段经文,字体晦涩至极,弥漫沧桑气。

    咀嚼了一番,韶旭眯眼,“四象经?”

    经文残缺,只有十六个字:苍龙飜然,素毳戫汩,朱鸟翩跹,玄武砐硪。

    然来回诵念几遍,识海竟动荡,仿佛有什么要破海而现般,但千呼万唤也不出,只得暂且作罢。

    慢步临道旁,俯瞰向人间,眸里火光明灭!

第7章 败兽逆() 
狼烟并起,恶兽觊觎。

    清冷高月漫洒银华于村庄,照耀得周遭隐约,有众眼猩红似鲜血,流露杀意,冲天浓烈,恨欲颠倒乾坤般。

    突然地躁动,有者从兽群间出。

    眉目清冷,犹有所思。

    且行且歌,酣畅胸臆。

    脚步放缓地来到了这进村路口,习着之前野兽,试图前进,而这次阻力未生,使他轻松步入当中。

    “不曾设防于我,是要邀我做客么?”

    心中思忖。

    他前进不回头,保持慢悠步伐,徐走村庄中央,根本不顾方向,仿佛认定这条路的终点就是答案。

    但走着走着,他秀鼻翕张,嗅闻见许多气机,大多很淡了,可有两道格外清晰,且一熟悉,一陌生。

    皱拧眉头,他疑惑:“是谁呢?”

    旋又释然,继续大道行,很快便来到二老屋前。

    还是熟悉的场景。

    只是

    放眼能望见,树荫下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石桌,象牙色泽,朴实无华,摆置满茶具,罗列得有秩。

    而且更有趣的是,好似提早知道他会来一般,四方桌竟有三方坐立着人。

    也果不其然。

    老妪开口言:“兽逆,你来了。”

    语调轻柔,目光存有慈爱。

    兽逆点点头,“我来了。”

    遂走前,寻了二老特意为他留待的位置坐下,再抬头仰看,正对的是个青年,眉宇似剑,此刻呼吸悠长,阖眼有如昏睡去。

    其实。

    兽逆注意这青年许久了。

    甚至,刚刚看见,就一直在留意,目不转睛地注视。

    盖因这青年太奇怪了。

    整个石桌的布局仿佛都是为他,那摆放的杯具,也唯有他前方盛盈满清茶,蒸腾丝缕雾气,折射朦胧月华。

    但兽逆看破不说破,同样合上了眼。

    沉默良久,方睁启明睛:“茶,已温热。”

    朝看青年,可青年不应;环顾二老,二老皆屏息,低看空杯,眸底流转莫名韵,怀揣淡淡忧伤。

    兽逆摇摇头。

    覆手摆在己前的玉杯面,待得掌移,杯中已满上澄亮液体,发散温热,流溢缕缕白烟,而后端起一饮尽——

    当啷顿石桌!

    “你们好像在等一个人。”他说。

    眸中有日月,日月齐天出。

    “是在等一个人。”书老承认,却未正眼兽逆,顾自低视。

    兽逆则问:“什么样的人?”

    “一个绝世的,风华绝代的人。”画老讲。

    “较我如何?”兽逆又问。

    书老道:“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兽逆驳斥:“萤火之光为何不敢与皓月争辉?”

    向来疼惜的画老却一反寻常,看向兽逆摇头叹:“何以不自量!”

    铛!

    清越悦耳。

    三人众齐齐看去,是青衫客悠悠转醒,正屈指弹玉杯,目视杯面摇曳以及倒映当中的圆月化碎。

    有感灼灼注视,他轻笑,端持白玉起,说道:

    “汤色浅绿,清澈明亮;陈香醉人,馥郁持久”

    “——好茶。”

    遂饮尽,豪饮烈酒般!

    书老合眼,“你不会品茶。”

    言语听不出喜怒与哀乐。

    韶旭却笑说:“还请先生教我。”

    然神采飞扬,语气认真至极,终盼得老翁眼开,转眸和颜作应:“好!”

    一指点出。

    千万流光没入韶旭天灵,化经文而显现识海,行文晦涩,关乎不世秘闻,心神扫视粗看,赫然又是四象经。

    “清啸辟原始,力绝开太平!”

    这刹那,青衫客心境步入中道,与天地交融,再不分彼此!

    昂首挺胸,他朝旁观的兽逆拱手道:“一战?”

    “一战。”兽逆沉声。

    纵然心知胜算渺茫,依旧骄傲应战,这就是黩武当纪人!

    二老自觉坐观。

    看兽逆捏掌成爪袭向韶旭,韶旭却并指成剑以相待。

    “你太过夸大了。”交锋过后,兽逆冷然道。

    “是你太过夸大了。”青衫客说。

    兽逆倏然变招!

    爪上附有神形,那神形是张猛虎面孔,震啸九重天,发出实质音浪,呈涟漪往四周开扫去,杯倒壶斜茶倾洒,外村走兽尽瑟瑟!

    韶旭动容:“莫非是九变?”

    九变素有传闻,不知何人草创,至今无人目睹真相,倒是与其齐名的开天歌与四象经时有经文流传。

    若真是九变,那就闹大发了。

    兽逆否认:“是七变!”

    七变?

    修真路,每走一段路程,便会无师自通地知晓许多神通与见闻,然而韶旭从未听闻过甚么七变。

    此际却不得不正色,因为这猛虎神形带来的威胁太大了。

    被迫动用真格,流转神性往指尖,遥遥一戳点,即有玲珑小剑透指刺出,扎没猛虎额头。

    “原来是你。”兽逆辨认出韶旭身份。

    韶旭则不奇怪。

    拥有这等实力者,必定不会离他太远,被识出很正常,便坦承:“是我,不错。现在你还认为我夸大么?!”

    兽逆言:“是我孟浪了。”

    继后起身,来到场地中央,邀战座上青衫客:“不再斟酌而小闹——你,值得我认真!”

    但闻其轻叹:“可你并不值得我生死一战。”

    兽逆大怒。

    青衫客一震桌拍,腰间青锋陡然腾空起,御之握拿,剑锋指兽逆:“你既然识认得我,那必定心知,方才一战,我是如何获胜。”

    兽逆忍不住道:“你太过夸大了。”

    语气冰冷,深感蔑视意。

    青衫客则辨:“何来‘夸大’一说?”

    兽逆凝声:“剑意,怎比得真利器。”

    韶旭明白了:“你是认为,你能挡下我的剑?”

    “不错。”兽逆说。

    这点他有过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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