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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汤白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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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倾覆在自己这个小女子手里,真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啊。
  谁能想到那一场持续了两个时辰的战争,卓天寻马前的一个低头跪拜,他抱着她离开的一个转身最终把一个皇帝拉下了王位,把另一个年轻人送上了金銮大殿。那个年轻人正是曾经的宣正王,当今的皇帝小儿巫马轩。
  这心情该怎么形容,唐青搜遍了脑子里的事件,只有接近这心情的,实在没能找到能与之睥睨的。她现在一方面很焦虑,她又一次打着白水的幌子拯救了自己,顺便欠了卓天寻一个巨大的人情,这人要怎么还?以身相许?唐青打了个哆嗦。另一方面,她很生气,巫马轩那小子很故意地让她成了祸水,她也居然很白痴地被算计了。她现在呆在巫马轩的府里是没感觉,当时还在他军营里时,那一道道杀人的目光让她深感凌迟之苦。
  唐青的手里现在正拿着一个锦囊针脚密密地绣着牡丹。白水生前是个女工高手,身子遗传下来了本事,这些东西做起来水到渠成,真不知道这身子还有多少未开发功能。
  唐青现在方知道为什么大家闺秀们爱绣花了,一来这是个钓金龟婿的必备技艺,二来其实这东西不用动脑子,绣着花的同时还可以思一下春,或者伤春悲秋一下,等会儿放下绣花针的时候就好提笔成书,立即写下诗词歌赋了。当然唐青满脑子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脑子像经猫玩耍了半天的线团,乱得很,自然没空间怜悯红花飘零。
  “你说儿子怎么能伤害自己老爹呢?”唐青自言自语道,身边的拾久听了打了个哆嗦。
  “小姐,皇上的事情我们不可议的。”
  “哦,他现在是皇上了。老天最近几天瞌睡得厉害了。”拾久又打了个哆嗦,连忙关了门窗。
  那天的事情发生得实在太过迅速,唐青一向都自认为反应灵敏的,那天却意外的呆滞。在战场上她也不过说了一两句话,怎么就突然改朝换代了呢?后来想想,是的,自己不说话才好,做个摆设,整件事情的戏剧化程度也就不够高,方能展现这事的真实性,自己那会儿要是哭哭闹闹来个生死戏码,那简直就是一虐身虐心的虐恋情深言情小说。
  “你又发呆,最近还是不舒服么?”房门被推开,卓天寻端了碗站在门口。
  唐青把身边的凳子从桌子下移了出来,示意他坐。
  刚开始回到卓府的时候她的确发作频繁了很多,一整天干呕不止,可能是那些残肢断臂对她重口味的灵魂刺激太大。最近日子平静了,人也就好了许多。
  “好多了。诶,又是人参?”唐青皱了皱眉。有种人特别犯贱,吃不来燕窝鱼翅,偏爱街边五六块钱一碗的麻辣烫,唐青就是这种人,人参的参味她不喜欢。偏偏卓天寻很喜欢逼她喝,也就是因为她的所谓怪病没什么好的药方子,只能瞎补身体。
  见他又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串冰糖葫芦,唐青一咬牙,捏着鼻子两大口喝完了参汤。
  卓天寻笑着看唐青艰难地喝下参汤,偷偷瞥了他一眼后又留了个一小口没有喝进去,急急咬了一颗冰糖葫芦。
  记得以前阿水是不爱冰糖葫芦的,她嫌它太酸。
  “我还买了很多。”
  唐青含糊地应了一句,继续舔干净竹签上的糖渍,砸吧了一下嘴。
  “额,这儿有没有用冰糖水果?”唐青举了举手里一干二净的竹签。“就是串上水果,然后裹糖浆的,跟用山楂做一个道理,也很好吃。”
  卓天寻愣了愣,随即笑着点头,让拾久吩咐人去做。
  看来这儿没有冰糖水果。唐青为又麻烦了他一次而感到无奈,想要拒绝,拾久那丫头早就遛得飞快。
  一下子四下无人,唐青觉得该说些什么了,清了清嗓子。
  “天寻,我能问你些话么?”唐青为卓天寻倒了杯茶,那茶盅太小,一不小心就倒多了,卓天寻连忙去抢她手上的茶壶。
  “零时倒戈都是为了我吧。”这话其实是陈述句,就战场上那情景,唐青在脑子里一遍遍放映了无数遍,自己虽然做事情糊涂,但对于那时自己扮演了什么好笑的角色还是清楚的。
  卓天寻不语,摸了摸唐青的脑袋。
  “他说我为他会做第一次就会做第二次,可是我连以前为他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自然不会有什么第二次,你没有必要为我做到这样。”唐青认真地看着卓天寻的眼,这双眼睛很好看。“我不知道以前的我对谁有什么样的感情,但是现在的我不喜欢他。”
  唐青原来想说“我其实很恨他”,但是“恨”这样的字眼唐青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过重了。
  卓天寻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带着灼灼的热意,颤着声音唤了一声阿水。
  “所以其实我对你也没有以前的感情,不管以前是什么样的感情,我都不想再负担。”唐青越说声音越小。这样会不会有些伤人?在人家为了自己几乎背信弃义后,这样会不会又有点忘恩负义?
  卓天寻轻轻点了点头,眼睛里的灼热却没有褪去半分。
  “从头开始也是好的。”他轻轻叹了口气。
  “现在有没有后悔?”唐青被卓天寻这口气叹得伤感起来,问出来的话也透着哀怨味道,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卓天寻倒是没什么大反应,平静地笑了笑。
  “我怎么会拿你冒险。”
  阳光从开着的门外射进来,照得卓天寻周身镀上了暖暖的光晕,门外的天空,白云被吹散成各种形状。飘逸着此来彼去。后来的某一天,唐青想起这句话,眼里却再也无法保持干涩。
  见唐青呆着,卓天寻又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自从被砍头后又莫名地回到他身边,她就像换了一个人。那个巧笑倩兮的人儿不再,如今的她似乎不再桃之夭夭,宜其家室了。卓天寻笑了笑,他为何还要为她做这样荒唐的事,他果然是中了她的蛊。
  “爷,皇上来了。”宋离从远处跑来,面色很焦灼。
  皇上,昔日的宣正王,奸诈狡猾残忍卑鄙奸淫无耻的巫马轩!唐青脑子里兜了个圈给这皇上定了个位,然后怀着满腔怒火看向卓天寻。
  卓天寻一愣,手中的茶盏抖了抖。
  “我去看看,你不要出来。”卓天寻起身走了出去。
  唐青对着卓天寻的背影点了点头,又对着自己好奇心剧烈的恳求声点了点头。
  “好奇心,我们去看看。”
  ——————————
  卓府门外黄幔飞扬,冬日的风将人们的衣袍掀出一个个弧。新皇帝爱惜功臣,礼贤下士,专程从都城前往柳城探望卓天寻卓大将军。据说卓大将军此前一直深入老皇帝内部,知老皇帝昏庸无能,远贤近佞,更意图将皇位传于二皇子巫马莲。巫马莲是什么人?翠香院第一主顾,流连花丛一把好手,把手政事一介狗熊。卓将军深明大义,毅然投入当时的宣正王麾下,与宣正王最后起事,挽东凌江山万年安定。
  百姓信的是什么?舆论二字而已。人言可畏,人言不仅可以逼死一代名媛阮玲玉,更能颠覆一个国君,代之另一代国君的民心稳固。
  唐青躲在屏障后,听人们跪拜行礼,听巫马轩沉稳地免礼声,然后众人落座。
  “卓将军劳苦功高,朕来这儿是来亲自给你个惊喜。”巫马轩淡淡扫视着面前的众人,最后垂眼吹了吹手中的茶水。
  “臣不敢。”冷冷的三个字,波澜不惊。
  巫马轩瞟了瞟身后的人,那人展开手中的黄绢朗声宣读。才落座的人复起身跪倒。
  唐青听不大懂古文,听了一大串应该是赞美什么的浮夸之词,勉强将“封镇国将军”五字听进了脑子里。
  “将军赶紧谢恩吧。”那随侍念完圣旨不忘废话一句。
  “臣有隐疾,上次一战早已不堪重负,还望……”
  “朕还有一事想与将军相商。先皇在世时对白丞相颇为器重,可惜白丞相最近有些糊涂。”巫马轩淡淡开口。
  白丞相自然是白水的父亲白书林,卓天寻父亲卓有为的至交,卓天寻要唤一声叔父的。
  听得白丞相的事,卓天寻抬眼第一次注视上座的皇帝。
  唐青在屏障后紧了紧拳头,那是他的父亲。
  “朕本不欲计较白丞相以往的种种,但是白老很是不给朕面子。朕前些日子接见南商国使臣,定了不久迎娶南商公主为新后。本是两国喜事,白老竟在皇城门外辱骂于朕。你说朕该如何处置?”巫马轩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瞟向一侧的屏风。
  唐青捂了捂胸口,胃里一阵恶心。唐青想东施为何效颦?她一定不知道身体不舒服是件多么令人神伤的事,她要是知道一定不会自找晦气。
  “臣觉得若是皇上需要臣为国效力,臣的病痛就算不得什么。”
  卓天寻的声音第一次听来如此森冷,唐青向后踉跄了几步,带倒了一旁的花瓶。
  “卓将军果然令人敬佩。”
  第11章 第十一章
  “将军的东西碎了,可是房里闹耗子?”巫马轩浅笑。 
  有种威风叫做狐假虎威,巫马轩身后的随侍反应极快,迅速走到唐青前一把拉开屏风。
  一女子面蒙轻纱,手微微扶着身边的墙,眼眉轻抬,光影在她睫毛上跳跃。身前是一地碎片,女子稍叹了口气,轻纱起了个小小的摆动。
  唐青眼扫到垂首的卓天寻,他眼里有很明显的担忧,她朝他笑了笑,眼角弯弯。巫马轩的眼神略沉了沉。
  “不知皇上到来,我有点不舒服,所以……”唐青走到堂前,学着平日拾久给别人行的礼,微微弯了弯膝。
  只听众人的吸气声,唐青觉得一定是哪里不对,脑子转了十秒,又改口“民女有点不舒服”。
  一般人见了皇帝是要行跪拜礼的,很明显唐青并不知道,而且也没觉得见个面就要向人下跪,她见巫马轩的次数也不算少,可从没给他跪过。
  “大胆贱民,见到……”
  “叫什么名字?”狐假虎威者刚要说些什么,就被那虎拦了话。唐青想着那狐下面本要说的话,电视里都是怎么讲的台词?“大胆贱民,见到皇上还不快跪”,这才发现自己的礼行的有些小。
  “唐青。”唐青答。
  “唐青,呵。”巫马轩一声冷笑。
  唐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心里骂了声无知。他以为自己是不敢道出白水的真名才说自己是唐青的么?咳咳,是有那么一小丁点因为这个,但大半是因为唐青才是她本名。
  “唔,朕是不是在朕的帐里见过你?”巫马轩一手撑颐,眯眼看向一身红衫的女子,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以前不见白水穿过鲜艳的衣服,他就觉得这女人整天白衣飘飘,美虽美矣,但却缺分灵动。
  唐青在面纱下撇了撇嘴,都说政治家虚伪,巫马轩在这点上可谓登峰造极。
  “她是臣的远房表妹,上次来寻臣,误入皇上营帐,蒙皇上圣恩照顾才回到臣这儿,臣不胜感激。”卓天寻道。
  唐青正忙着瞧巫马轩说了谎是不是会脸红,现在又去看卓天寻。嗯,在这点上卓天寻也不输这皇帝小儿。
  “哦,原来如此。这样即是卓将军和唐姑娘欠了朕,那该要如何偿?”
  四下一片寂静,唐青仿佛听到七月飘雪的簌簌声,冤啊!到底谁把谁弄进他营帐?谁拿着别人老妈要挟人?这下还他成了债主,腆着脸让她偿他!偿?他现在受万民供奉,得众人景仰,她拿什么东西能让他看得重?
  这话听在卓天寻耳里却是另一番滋味,看着唐青的眼神也多了丝担忧,心紧了紧,冷冷望向座上的人。
  “臣无以为报,自当以一己之力协陛下江山伟业。”话很官方,卓天寻却说出了咬牙切齿的感觉,唐青感觉颇诡异。
  巫马轩勾唇笑了,却将唐青看着。唐青从头到脚把自己着装整了整,又拉了拉脸上的面纱。
  得允许后大家都坐定,后来讲了什么唐青也没听仔细,约摸是外交问题,国防问题。她心里念着白水也就是现在她的一家子人。听巫马轩说的,她老爹破口大骂新皇帝,估计真有其事。她老爹能因为白水喜欢巫马轩就不许白水进祖坟,可见他跟巫马轩是死对头。她虽然不是白水,但心里还是担了份责任,何况白水的娘实在是个慈母,唐青舍不得。
  唐青记得在那时候在宣正王府的时候自己不招下人们待见,被褥很是薄,又不想拉下脸拿这事跟巫马轩说,她常常会在半夜被冻醒,蜷成一团继续迷迷糊糊睡。那会儿白夫人也大概知道了自己和女儿的处境,把自己的一床褥子给唐青送去盖,唐青以为她有多的被褥便收下了,后来听说她娘其实也才两床薄被褥,又不好再问人要,就生了风寒。唐青含着眼泪把褥子送回去。最后请大夫的事情惊动了巫马轩,才罚了管这事的丫头,又给她们母女添了许多生活用品。唐青自小没受过人太多的好,这样的母女情,她深深刻在心里。
  巫马轩坐了一个时辰,把卓府前前后后的人们忙了个底朝天后便回了都城。唐青后来问卓天寻,为什么又为了她的事接什么劳什子镇国将军做,他不喜欢就不要接,他说她父亲是他叔父,于情于理他都要管。她便不好再说什么,心里把这一笔又牢牢记下。
  第二天,拾久从外边打听来消息,说白家一家被禁足,但没有更多的惩罚,唐青虽然又问候了一遍巫马轩的祖宗,但到底定了心,开始盘算怎么以自己一小女子之力拯救白家于那皇帝小儿之手。
  无心插柳柳成荫,唐青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怎么用二十一世纪各种演讲辩论技巧来扳倒古代皇帝万岁万万岁的封建思想以期拯救白家于水火,和拾久的八卦闲聊倒是让她听到了敏感的三个字——落魂花。
  有种东西很可怕,叫做习惯。谁很无聊而残忍地做过实验,把青蛙放热水里它会跳出来,但放冷水里慢慢煮,它就直接被煮熟了。唐青觉得自己就是那只青蛙,身体干呕的症状开始被大脑接受,慢慢也就习以为常,估计那天呕得过度可能就直接见阎王了。所以听到落魂花三字时犹如被当头一棒,敲得脑袋嗡嗡响。
  “小姐听过落魂花么?”拾久是这样开始这个话题的。
  “哦,那个能让半死人死透的花。”这个形容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唐青虽然不喜欢“半死人”这样的形容,但觉得特别形象,还是依样画葫芦照搬了过来。
  “落魂花除了有这功能,还有美丽女子容颜的效果,能彻底把东施变成西施!”东施西施的事情是唐青教给拾久的,拾久卖弄地现学现用。
  唐青想那是个好东西,无痛整容啊!要不是自己要拿这东西来落魂投胎,带回去二十一世纪给唐青自己那身子用一定不错,本来那身子底子就不错,用了落魂花还不直接赶超章子怡,比肩范冰冰?
  “这会儿听人说,新皇帝按例选妃,选中者赐落魂花一朵。哇哇,小姐,那可是落魂花,拾久不知道世间还真的有落魂花呢!”拾久兴奋地跺了跺脚。拾久是个稳重的孩子,跺脚已表示此事很是惊天动地。
  唐青倒是越加觉得巫马轩挺狡猾,怕选上来的妃子不够好看,还要拿落魂花来润色润色。
  “他不是要娶皇后了么?那南啥国的公主,怎么不把落魂花给她?”
  “哦,南商国的公主据说已是倾城容颜,用不着啊。”
  “哪有人嫌自己漂亮的,巫马轩太小气了,他就是想多抱个美人。”
  拾久又要去关门窗,唐青嘿嘿笑了两声。
  “不过拾久觉得南商的公主再漂亮也没有小姐漂亮。”
  “这话我爱听。”唐青抚了抚面纱。可惜啊可惜,谁漂亮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漂亮的脸还不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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