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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遇而安之宅门旧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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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画气呼呼道:“那个萧家七小姐把您气病了,大人很生气,抱着您回了房间,萧家七小姐就回去了。”
气病了?
沈菊年心想,这大概就是寒气反噬的后果了。但这一次虽然仍然疲弱,却不像前两次那般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想起昨夜李群一直守在自己身边,想必是因为他的关系了。
她和萧娉婷……
勉强维持了这么久的假象,大概再也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了吧。
昨天,她最后那一问……
她怎么能那样回答……
“姑娘,您一天一夜没吃饭了,要不要让厨房给您做点粥?您想吃什么?”晚诗柔声问道。
“随便吧。”沈菊年没什么精神,忽然想起一事,忙问道:“郭将军醒转过来没有?”
“不太清楚。”入画跳起来,“奴婢去帮您问问。”
沈菊年一点头,入画立刻跑了出去,晚诗也去通知厨房准备粥点。
沈菊年无力地躺下,不一会儿,便听到入画跑了回来,气喘吁吁道:“姑娘,郭将军醒了!”
沈菊年心脏一跳,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追问道:“他在哪里?情况还好吗?”
入画扶着她做起来,答道:“祝神医正在为他诊治,看样子是没有大碍了。”
沈菊年松了口气,又道:“扶我起来,我要过去看一下。”
“等吃过饭吧。您身体还很虚弱。”入画不大放心,沈菊年连一个人走路都有些勉强。
“不碍事,你帮我换身衣服。”
入画无奈,只有听命行事了,帮沈菊年稍微梳洗了一番,然后扶着她从李府走到郭府。
郭雍刚醒没多久,沈菊年来得快,有人来得比她更快,那人自然是玉宁公主。
扒在门口的粽子和天宝一看到沈菊年走来,立刻跑了过来,一个两个扑了上去,让沈菊年差点跌倒。入画急道:“去去,姑娘病着呢,粽子,把小爷拉开。”
粽子稍微懂事一些,见沈菊年气色不佳,急忙拉了天宝站到一旁。“阿宝,姑姑生病了,不能吵她。”
“生病!”天宝夸张地张大了嘴,两只小手贴着脸蛋,“要吃苦苦的药!”
粽子郑重又悲痛地点点头,“还要扎很多的针。”他刚刚看到了,那个高高的大夫扎了好多针在将军头上身上,唉,姑姑也要扎那么多针吗?很痛的……
玉宁公主也在门外等着,见沈菊年气色不佳,疑惑道:“你怎么这么憔悴?”
沈菊年对这个公主实在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只能强撑着行了个礼。“偶染风寒,谢公主关心。”
玉宁公主点了点头,也没放在心上,但是挂心另一件事,“郡君府已经选好了,你不日便可搬去。”
沈菊年淡淡一笑,“公主挂心了。沈菊年不会接受这道圣旨的。”
“什么?”玉宁公主只当自己听错了,讶异地瞪大了眼睛,便在这时,门打开了,祝悠施施然走了出来,嘴角噙着抹得意的笑,“恢复良好,下次有这样的病例记得再叫我。”
玉宁公主听到前面四个字,便已经迫不及待跑了进去,也顾不上搭理沈菊年了。
沈菊年对祝悠点头一笑,“多谢祝神医了。”
祝悠仔细瞧了一把她的脸色,在沈菊年经过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顺势扣住了她的脉门。“嗯……”祝悠垂眸沉思,“看来这就是修习那什劳子口诀的害处了,那个小火药桶是虚火上升,你却是一点热气也无,跟个死人似的。”
沈菊年眼神一动,轻轻抽回手,“祝神医说笑了。”
“呸!你才是死人!”入画是个口快的,听祝悠口没遮拦,立刻啐了他一口。
“又是个小火药桶。”祝悠一挑眉,笑了笑,摆摆手扬长而去,放下话道:“本神医免费治疑难杂症,有病趁早!”
沈菊年无奈地摇摇头,同入画进了屋,一进屋便听到玉宁公主正柔声询问郭大路身体状况。
沈菊年想了好一会儿,不知该叫他郭大路还是郭雍。郭大路当日为宁王挡了一枝毒箭,那一箭正射在要害处,毒液迅速流遍身体,郭大路能够醒来,实在是祝神医的功劳了。
郭大路迷迷糊糊地回答了玉宁公主几个问题,余光感觉到有人远远站着,不禁转头望去,一怔便是半晌,终于开口,不确定地叫了一声:“菊年?”
沈菊年一笑,点了点头,“是我,郭大路,你还好吗?”
郭大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左右张望,急道:“阿宝,阿宝呢?”
玉宁公主瞥了沈菊年一眼,答道:“阿宝在外面玩呢!”
郭大路顿了一下,抬头看沈菊年,“菊年,你看到阿宝了吗?”
“我看到了,你把他照顾得很好,郭大路,谢谢你。”
郭大路突然露出一丝羞赧的笑容,但迅速地,又换上了一副歉疚的表情,“菊年,对不住,俺没能救其他人,后来听说……”
“不是你的错。”沈菊年在入画搀扶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发生那样的事,谁都无能为力。你能活下来,救了天宝,我很感激你。”
“俺们是一家人,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郭大路大声道。
玉宁公主哼了一声,打断他,“郭雍,沈菊年已经由陛下赐婚,许配给萧家四少爷了。”
“什么?”郭大路一愣,看了看玉宁公主,又看向沈菊年,“菊年,这是真的?”
“陛下赐婚是真,但我不会领旨。”沈菊年淡淡说道。
玉宁公主秀眉一扬,尖声道:“难道你想抗旨?”
“菊年不敢,不得已而为之。”沈菊年没有去看她的神情,仍是望着郭大路说:“郭大路,你还承认那个婚约吗?”
郭大路急道:“那是当然!”
玉宁公主咬紧下唇,眼眶一红,“郭雍,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郭大路神情一僵,对玉宁公主挥了挥手,“你出去,俺有话和菊年说!”
玉宁公主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敢赶我走!”
“叫你出去你就出去,那么多废话!”郭大路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玉宁公主恨恨地回瞪他一眼,气得满脸通红,摔门出去。
入画亦随了出去,屋里只剩下郭大路和沈菊年二人。
沈菊年若有所思地望着郭大路。
她知道,他为人虽然大路,却不是一个粗鲁的人。对女子,他总是轻声细语,就像捧着琉璃盏,怕不小心摔碎了,伤了她们。
有一种男人,对所有人冷淡,只对心上的那人温柔。
而有些男人却相反,对所有人疏远而温柔,但在心上那人面前,却是不加掩饰的粗鲁,他把她当自己人。
“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郭大路担忧地问,“听说俺昏迷了很久,刚刚说赐婚,是什么意思?”
沈菊年不答,反而问道:“郭大路,为什么……你会在宁王军中?那之后你去了哪里?”
郭大路一怔,略想了一下,才将事情经过告诉沈菊年。
原来那日安州事变,郭大路匆忙间只救走了天宝,背上中了一刀,从山坡上滚落下去。当时天色已黑,下方又是乱石滩,那些官差便没有下来查探,郭大路将天宝护在怀中,躲过一劫。
彼时宁王军中,负责金陵内部攻破的第五纵队首领,正是郭淮南之子郭雍。郭雍自金陵回军时看到奄奄一息却求生意志坚强的郭大路,便让人顺手救了他,带到宁王军中。
郭大路清醒之后,本想直接回金陵,但是战火纷飞,连家书一封都难以送到,最好的选择,就是直接杀向金陵。有些人对军事与兵法有天生的敏锐度,郭淮南发现,郭大路便是这样的人。几次大小战役,郭大路屡立奇功,引起了宁王注意,被委以重任,负责攻坚战。
当时郭雍与郭大路兵分两路行动,对方将主要兵力集中在郭雍一路,郭大路成功破城,郭雍却死于敌人箭下。
郭淮南痛失独子,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郭大路与郭雍年龄相近,更受郭雍救命之恩,受郭淮南知遇之恩,便几乎是顺理成章地,认郭淮南为义父,改名郭雍,以慰藉郭淮南。
自此以后,军中诸人便只知有郭雍,不知有郭大路了。李群萧锦琪也断然想不到,名将郭淮南之子,竟然会是郭大路。
后来金陵一战,郭雍为救宁王身中毒箭,本想入城便寻沈菊年,结果又被延误了。
沈菊年听他一番描述,心里便明白了大概,只是有些好奇道:“你怎么会挺身而出,为宁王挡箭?”她所认识的郭大路,会为路边的老农挡箭,却不会为宁王挡箭。
不提也就算了,一提,郭雍就怒了。“哪个王八羔子,推了俺一把!”
第四十六章 恕难从命
更新时间2010…2…1 13:57:02 字数:3665
沈菊年怔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声。
是了,这才是他。
“郭……郭雍。”沈菊年心想,既然改名,那以后她也这样叫他吧。“你心里,是不是有玉宁公主?”
“菊年,你不要胡思乱想!”郭雍慌了,急忙摆手,“俺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了,绝对不会和其他人牵扯不清的!”
沈菊年心里叹了口气,郭大路说得对,有婚约的人,不该和其他人牵扯不清。
沈菊年微笑着说道,“郭雍,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家人。”
郭雍笑呵呵,有些手足无措道:“俺也是……”
“你好好养病,我便住在隔壁,有事让下人唤我一声便是。”沈菊年留了话便离开了,出门的时候,果然见玉宁公主寒着一张俏脸立在门外。
“公主。”沈菊年微一曲膝,淡淡点了个头。
“沈菊年,你是什么意思?”玉宁公主声音沉了下来,一双凤眼死死盯着沈菊年,“封为郡君,嫁萧四少为平妻,你有什么不满意。”
沈菊年眉梢一动,“公主这话让人委实费解。若陛下以万里江山为嫁妆,将公主指给异国王储,公主会觉得满意吗?”
“本宫只要郭雍!”玉宁公主坚决地说。“便是给本宫女王之位,本宫也不稀罕!”
只有在郭雍面前,她才不会自称“本宫”吗?
“这就是了。”沈菊年一笑,“那些不是公主的心愿,也绝非民女所求。”
玉宁公主一怔,“你不是喜欢萧四少?”
“不,从未。”沈菊年摇了摇头,别过眼,望向天际,“只不过是有心人说有心话,做有心事。”
玉宁公主不解地皱了皱眉,随即脸色一变,“沈菊年,就算你不喜欢萧四少,本宫不会将郭雍让给你!”
一年之前,郭雍,那时候还是郭大路,断然想不到,有一天,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会对他动心,势在必得。或许是后来战场上的历练让郭大路成为了郭雍,没有见过他另一面的沈菊年难以理解玉宁公主的情感,只是心头却浮上一种淡淡的、怪异的感觉。仿佛她才是被毁约的华筝公主,而眼前这个寸步不让的公主却是黄蓉。
郭雍说,将她当亲人,却也未必将玉宁公主当成外人。同生共死过,纵然没有情深相许,却也不至于一分情意也无。
只是因为婚约吗?
沈菊年突然有了一丝迷茫。
她断然不会接旨,但若因此而连累了郭雍,却又该如何是好?
神思不属地往回走着,刚进了府,便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错愕地转过头去,却见进来的是几位宦官和侍卫,当先那一人正是陈太监。
陈太监眼睛在沈菊年面上一扫,尖声道:“圣上有旨,宣沈菊年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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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扬扬下了小半日的雪,到这时方才消停。
勤政殿外的石阶上积满了厚厚的雪,阳光被沉沉的乌云阻隔,天色暗得可怕,午时三刻,却仿佛已近黄昏。
詹春来自勤政殿内走出,小心翼翼合上了门,这才走到石阶下方,对那站了许久的青年官员说道:“李大人,您这回可真把陛下气着了。”
这声音尖尖细细,却又压得低低的,只有李群一人听得清楚。
不像其他官员穿得臃肿,李群长身玉立,直挺的脊梁,一袭沉色官服生生压住了从天而降的万千霜华,冰天雪地之中,只见这一色深沉,触目惊心。
“为臣本分而已。”李群的唇角微抿,眉色略淡,眉线却斜飞入鬓,望去似远山含烟,纤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却不卷,眼睫微垂的时候,便掩住了眼底的情绪波动,让人看不出他心中真实想法。本也该是芝兰玉树一人,却不知为何宛若青松立雪,平白添了三分苍凉。
“陛下也是一番好意,平民之身,受封为郡君,这是莫上荣耀了,赐婚萧府,更是殊荣。今日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消息,你还这样绝了陛下的好意,难怪陛下……”詹春来蓦地发现自己话太多了,顿了顿,便在这里打住。
“无功无禄,平民之身却受此大赏,孝期未满而大张婚事,于礼不合,于法不和。”李群淡淡说了一句。早朝之上,他说的话并无半分不是,只不过比较不巧,雪灾之事已然让皇上不悦,民间传言天人感应之说更让他动怒,而他恰在此时驳回陛下旨意,皇帝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不顺心的事太多,自然会爆发。
詹春来随侍左右,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但是伴君如伴虎,殿上那位并不能以常理度之。
不一会儿,外间的小宦官便进来通报,说是沈菊年到了,李群眼神一动,回头向外看去。
她的气色尚不是很好,一路赶来更是不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目光扫过勤政殿下诸人,落在了李群眼底,四目相接,彼此无言,却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涟漪散去,目若平湖,稳在波心。
沈菊年走到勤政殿下站住了,等待宦官进去禀告。
李群便站在她身侧,但两人都望着同一个方向,彼此都没有开口,勤政殿外一片悄然,只有积雪被偶尔一来的寒风吹落,发出簌簌的声音。
然而里面半晌没有动静,这种沉默的等待,让气氛变得更加沉重。人的心绪,很容易在等待中混乱,不安,诸多悲观的猜想都由此而来,在面对之前,便已被自己的恐惧吓倒。
良久,勤政殿的门开了,宦官尖声道:“宣,沈菊年觐见。”
沈菊年指尖一动,偏转了头看了李群一眼,正对上他漆黑若夜的双眸,沉沉夜色中,蓦地升起了皎皎月华,映亮了眼底,也映亮了沈菊年的心。
于是微笑转身,继续向前。
光可鉴人的地面没有被烘出一丝暖意,膝盖触地,森森寒意还是透过衣衫传递进了骨髓。
“民女沈菊年,叩见吾皇万岁。”沈菊年低着头,隐约可以从地砖上看到自己的轮廓。
上面那位,却没有回应,只听到翻阅奏折的声音,刷——刷——
半晌之后,仿佛突然想起了下面还跪着个人,皇帝轻咳一声,沉声道:“起来回话。”
沈菊年咬咬牙,“谢万岁。”跪久之后,血液不畅,让她双腿不住打颤,艰难地站了起来。
“太史令以为,你受封为郡君,于礼不合,你亦不会接受,你以为呢?”皇帝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沈菊年蓦地想起萧府寿宴上,那个高大俊朗,气宇轩昂的宁王,无论是否装出来的,倒是比如今多了三分人情味。
他当然不会是真的在问她的想法,而且重点也不是在郡君之事。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民女不敢抗旨,但太史大人所言不无道理。”沈菊年攥紧了手,声音却平静得听不出一丝颤抖。
“哦?什么道理?”皇帝的尾音微微一扬,本来翻着奏折的手也停了下来。
“民女于国家无尺寸之功,分毫之助,无故受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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