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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尊之凤歌-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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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眠右腕一沉,疾快的向后退去,避开了花无欢的一击。
花无欢出手是何等迅快,徐凤眠只顾避他掌势,忘记身后就是石门,砰的一声,撞在石壁之上。
徐凤眠避开一击,正想还手,突然一阵轧轧之声,传入耳际。
只见大厅右面的石壁上,突然裂开了一座石门,一辆轮车,缓缓由石门中走了出来。
轮车上端坐着一个身着灰袍、垂手闭目的老僧,项上挂着一串檀木佛珠。
花无欢重重咳了一声,道:“什么人?”
扬起右掌,蓄势待发。
宇文邕急急说道:“大庄主不可造次出手。”
花无欢停下手道:“为什么?”
宇文邕道:“这禁官关闭了几十年,哪里还有活人。”
花无欢道:“但又不似死人,在禁宫关了几十年,不论内功何等精湛的人,也该皮肉化尽,只余骷髅了。”
宇文邕道:“这是一个隐秘,在未发现个中内情之前,在下很难答复花大庄主。”
花无欢口中虽在强辩,但已然发觉这和尚形象有些不对,全身的肌肉,全都是一片僵直,不似活人样子。
这时,那滚行的轮车,已停下,那老僧仍然端坐在轮车上不动。
宇文邕短剑护身,缓缓走近那老僧身前,举起手中烛火,照在那老僧脸上。
只见那老僧眉毛灰白,顶门间皱纹重重,但脸色却和生人一般,似乎保留了生前的原形,显然这老僧在死亡之前,已经是年纪十分老迈。
宇文邕轻轻咳了一声,口头对花无欢道:“大庄主,可知道进入这‘禁宫’中人,共有几位是和尚?”
花无欢道:“据在下所知,似有两位高僧。”
宇文邕道:“一位是少林寺的一代奇僧无相大师,但另一位不知是何许人。”
花无欢沉吟了一阵,道:“据在下所知,另一个并非出身少林,法名千忍。”
宇文邕道:“那就不会错了,在下亦隐隐记得,另一位进入禁宫的高僧名叫千忍,这一位恐怕是少林派的无相大师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诸位如何开了壁间机关,使这位大师现出法身?”
花无欢回顾了徐凤眠一眼,道:“这要问这位兄台了。”
徐凤眠沉吟了一阵,道:“我被这位花大庄主,攻了一掌,避他掌势,撞在这壁上……”
他仍然变音发声,花无欢和宇文邕虽然都听出那非他本音,但却无法从声音中辨识他的身份。
花无欢道:“此时此刻,阁下似乎是已无隐瞒身份的必要了。”
宇文邕缓步走了过来,一面接口说道:“这位兄台一定和咱们很熟。故而脸上戴着面具,又不肯施用本音说话,才咬牙变声,听来别扭至极。”
徐凤眠被两人言语所激,不禁动了怒火,伸手摸在脸上,想揭下人皮面具。
但见花无欢、宇文邕两人四道目光,凝注在自己脸上,似乎要等待着揭穿这一场神秘,已经摸在脸上的右手,又缓缓放了下来,冷笑一声,缓步走到一侧。
宇文邕本来正走向那石门,眼看徐凤眠举手按在脸上,似欲要揭去人皮面具,立即停下脚步,哪知徐凤眠竟然中途改变心意,只好淡淡一笑,道:“兄台适才撞在何处?”
徐凤眠回身指着一片石壁,道:“就在此地。”
宇文邕走到石壁前面,凝目看去,只见那石壁一样平滑,和别处毫无不同,不禁长长一叹,道:“那巧手神工,果是极擅心机!这片石壁和其他之处,毫无不同,如非阁下适才无意一撞,在下也很难找出控制石门上的机关所在了。”
说完,伸手在壁间敲打起来。
宇文邕一连数掌,击在石壁上,不见有何反应,心中大感奇怪,回头望了徐凤眠一眼,道:“在此地,不会错吗?”
徐凤眠道:“不错。”
宇文邕又挥掌在壁上拍打起来,他每一掌都用了内力,击在石壁上,响起了满厅的回应之声。
果然第三掌击在石壁上时,正东石壁上,起了变化。
但闻一阵轧轧之声,石壁间,裂开了一座石门,一辆轮椅,缓缓由门中走了出来。
轮椅上,坐了一个长髯垂及胸腹,身着青衫的老人。
这轮椅似乎有着一种力量控制着,将要行近大厅中间时,突然停了下来。
轮椅上的青衫白髯老人,双手放在膝盖之上,,垂首而坐,使人无法看清楚他的面貌。
宇文邕痴痴地望着那人,良久之后,才自言自语他说道:“我明白了,明白了!”
花无欢冷冷说道:“宇文兄明白了什么?”
宇文邕道:“花大庄主一向是见多识广,是否可以从他们坐的位置距离上,看出一些昔年经过之情?”
花无欢仔细看了那白髯老人和无相大师一眼,并无如何新奇之处,摇摇头,道:“在下瞧不出来,还望宇文兄明白说出吧!”
宇文邕哈哈一笑,道:“我想以花大庄主的才慧,定然可以瞧出构情,只是你不愿去用心思索罢了……”
花无欢道:“在下确然瞧不出来,只有请教宇文兄了!”心中却暗暗地恨道:他明在褒奖,暗作讥笑,用心可恶至极,今生如能出得禁宫非得好好折磨他一顿不可。
但闻宇文邕说道:“兄弟已经说明了两人的座位距离,只要稍加估算,就不难明白,在两人的身边,还有座位……”
花无欢接迫:“禁宫共有十大高手,除了一个巧手神工包一天外,还有九人,此事人所共知,如若宇文兄指此而言,那就不足为奇了。”
宇文邕道:“花兄可能说出详情吗?”
花无欢呆了一呆,道:“这个……”
宇文邕道:“论武功,兄弟自知不是花大庄主之敌,但论事推理,兄弟自信要强过你花大庄主,如若花大庄主推想不出内情,最好是不要插口。”
花无欢被他说的脸上发热,但又不能发作,只好强自忍了下去。
宇文邕道:“这几人之间,必须有一张圆桌,兄弟无法断言他们是正在共进饮食,还是在围桌而谈,总之,几人是围着一张圆桌而坐,那是不会错了。”
徐凤眠细看两人轮椅的距离位置,果是不错,心中暗暗忖道:他不说出内情之前,听来颇有奇诡难测之感,说明了,倒也平常,此人在我们几人之中,处处能洞悉先机,足见才智高过我们甚多了。
但听宇文邕接道:“巧手神工包一天不知用的什么方法,能使这两人在死亡之前,仍然端坐轮椅之上?而且死的如此安详,这就叫兄弟揣测不透了。”
花无欢口齿启动,本想接言,但又怕说错了,再受那宇文邕一顿讥讽,又强自忍下不言。
宇文邕突然一伸手,道:“花大庄主,请举着火烛如何?”
花无欢冷哼一声,道:“花某人一生,从未听人支使。”
宇文邕微微一笑,道:“大庄主如若想在黑暗之中碰碰运气,兄弟就弃去这支火烛了!”
红芍夫人突然抢前一步,道:“我来举烛如何?”
宇文邕道:“不论何人,都是一样。”把火烛交入了红芍夫人之手,重又行回石壁,挥掌拍打起来。
哪知一连拍了数十掌,始终不再见有何动静。
花无欢冷笑一声,道:“宇文兄,看来你要拍遍这整个的石壁了。”
宇文邕停下手,缓步走到两辆轮椅之前,低头查看。
花无欢难得找到一个机会,嘿嘿冷笑两声,接道:“宇文兄停身之地,正在他围坐的桌子之上,如若是踏中机关,那桌子突然升起,宇文兄岂不要撞在头顶石壁上吗?”
宇文邕似乎全神贯注在查看什么,任那花无欢冷嘲热讽,只是默不作声。
突然见宇文邕蹲下了身子,伸手轻轻在无相大师的轮椅上推了一掌。
只听一阵惋辎之声,那轮椅自动的缩入那石门之中,轮倚隐入石门,那石门即自动关了起来。
宇文邕缓缓而行,目光雄注在轮椅缩回的石壁之处,仔细查看了一阵,重又走了回来,道:“给我火烛。”
红芍夫人缓缓递过火烛,道:“宇文兄,看到些什么?”
宇文邕也不答话,高举火烛,沿着石壁走了一周。
他举动十分小心,举步落足之间,无不谨慎异常。
第301章 : 坦然()
花无欢道:“宇文兄绕了一圈,可有什么发现吗?”
宇文邕道:“在下查看这敞厅之中,共有几座石门。”
花无欢道:“能够看到吗?”
宇文邕道:“那石门之处,虽然结合很严,但并非毫无痕迹。”
花无欢道:“在下不用瞧看,也可猜出,那巧手神工如若不算自己,这座敞厅中,应该有九座暗室壁门……”
宇文邕接道:“花大庄主猜错了,在下细看一周,只找出六座暗门的痕迹。”
花无欢道:“共有九人,怎会只有六座暗室?”
宇文邕道:“这就凭借咱们才智推想了。”
花无欢望望宇文邕手中火烛,已经燃烧过半,看样子已经难再支持多久,当下说道:“宇文兄手中火烛,恐已难再撑过一个时辰了。”
宇文邕道:“那时。咱们只好在暗中摸索了。”
花无欢冷笑道:“处此情景,少不了照明灯火,宇文兄如若肯平心静气和我等研商,此实为第一要事。”
宇文邕道:“听花大庄主之言,似乎是胸有成竹了。”
花无欢道:“这室如若不通天光,必有照明之灯,就算当年那十大杰出高手,人人内功精湛,强胜我等甚多,也不会在黑暗的敞厅中相晤。”
宇文邕道:“花大庄主之意,可是说在这山腹敞厅中,有一盏照明之灯?”
花无欢道:“不错,若是宇文兄推论的不错,这敞厅中既隐藏着一张圆桌,自然可以多一盏照明之灯。”
宇文邕道:“可惜,不知那控制圆桌的机关何在?无法使它出现。”
花无欢道:“那圆桌如不在头顶之上,定然在地下隐藏,绝不会隐于四面壁间。”
宇文邕道:“花大庄主高见有理,但地上一片光滑,不见有何可疑之处,实在叫兄弟无法下手。”
花无欢突然纵声大笑道:“宇文兄,以后不用在我等之前,故示才华了。”大步走去,走到那敞厅中间,暗动内力,缓移脚步,来回走动。
原来,他受那徐凤眠撞壁出现轮车的启发,想到这敞厅中如果有圆桌,那控制的机关,也许就在敞厅中间的地上。
忽然间,花无欢感觉脚下之地一软,一阵隆隆大响,一块巨石,由室顶直落而下。
花无欢早已有备,双手举起,暗动内力,接住了巨石。
徐凤眠凝目望去,只见那巨石形态,果然如一座圆桌。四条石腿,粗如碗口,桌面厚约一尺五寸,重量至少也在三千斤以上,以花无欢那等深厚的功力,托起石桌也觉十分吃力。
花无欢手托巨石,回顾宇文邕和徐凤眠二人一眼,看两人站着不动,毫无出手相助之意,不禁大怒道:“两位可是认为这一块巨石,就能困住我花某人吗?”默运内力,大喝一声,双手陡然向上一推,数千斤重的巨石,被他托的向上升起数尺,花无欢借势飘身退回原地。
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大震,那巨大的石桌,落在了地面之上。
火星飞溅中,碎石纷飞。
敞厅中的群豪,个个凝气戒备。防那碎石击伤,但却都站在原地未动。
花无欢放下石桌之后,正待发作,突然听阵隆隆的响声,紧随而起!
只见四面壁间,又同时开启了五座石门,包括无相大师在内,五张轮椅,同时向石桌走来。
想是这落下石桌,击中之石地,竟是控制这敞厅石室的总机关所在。
连同端坐在原地的青衫白髯老人,果然一共只有六人。
徐凤眠凝目望去,只见六人之中,除了无相大师,和青衫白髯老人之外,还有一个和尚,和尚身着大红袈裟、浓眉大眼,头上烙了九个戒疤,想来定是花无欢等适才所提的千忍大师了。
另外三人,一个头戴金冠,身着大绿绣金花的黄袍,胸前垂着一片花白长髯,另一个蓝衫毡帽,十分清瘦,小眼睛,短眉毛,模样十分和善。
还有一人,穿着土布裤褂,头戴竹笠,轮椅上还横着一根长逾二尺的旱烟袋,看上去有如一个土财主。
徐凤眠虽已列名江湖上有数高人之一,但他对前辈人物,却是从未见过,只听庄穆辰谈过而已,但生像死貌,大有不同,一时竟是无法认出一个。
这惊人的变化,使得花无欢胸中的火气,大为消减,忍下去未再发作。
所有的人,都对这厅中情势变化,为之惊恐,但觉眼花镣乱,目迷五色,个个都瞧的呆呆出神。
良久之后,宇文邕才轻轻叹息一声,道:“叹为观止矣!巧哉!神工之名,当之无愧。”
花无欢似乎亦为这巧妙的近乎神奇的建筑,看的火气全消,轻轻叹息一声,道:“这厅中有石桌,亦在你意料之中,你就算不如那巧手神工包一天,但也相去不远了。”
宇文邕摇摇头,道:“在下想到了厅中设有石桌,只是从两人出现之后的座位距离推断出来,那实不足为奇,只要稍通建筑之学的人,都不难想到,但在下却未料到这石桌落着之位,竟是控制这厅中六处密室的总枢纽,唉!在下心中,原对巧手神工之能,并不如何敬服,但此刻,却是不得不五体投地了!”
花无欢道:“可惜,这石室中没有灯火,宇文兄手中火烛又即将烧完,若是火烛熄去,石室中一片幽暗,那时咱们在黑暗之中摸索,石室内若再有机关布置,恐怕很难有逃生之望了!”
宇文邕微微一笑,道:“花大庄主不会料错,应该有一盏灯才是,只是那灯中,是否还有余油就无法预料了。”
花无欢道:“既有灯,何以不见出现?”
宇文邕望望手中的火烛,只余下一寸多长,举步向石桌行去,一面说道:“兄弟来试试看吧!也许我料断的不对。”
说话之间,人已行近石桌,仔细在桌上瞧了一阵,举手按在石桌正中,掌势左右旋动。
果然,那石桌正中一块,可以旋动,宇文邕向左转了一阵,开启了一个饭碗大小的洞口,探手摸去,取出一盏白银制成,形同葫芦的灯来。
旋开灯盖看去,见那银灯中存油尚多,当下说道:“花大庄主可以放心了,这灯中存油,足够我们两日之用。”
花无欢精神一振,道:“只要这石室有灯火照明,纵有埋伏,亦无所谓了。”
宇文邕燃起灯光,熄去蜡烛,放入袋中,道:“咱们在外间密室,看到一具身着锦袍的尸体,这室中共有六人,如若传言不谬,进入禁宫有十大高手,那是还有三人未曾出现了。”
花无欢道:“也许这敞厅中还有三座密室。”
宇文邕道:“就算兄弟算错,但这控制密室的总纽,绝不会惜了……”
目光一转,扫掠六具尸体坐的位置一眼,接道:“这石桌四周,虽可围坐十人,但这轮椅的距离、方位,分明只有六张,巧手神工包一天在设计这轮椅石桌时,也只有六个,如若不是江湖传言有错,那三人就是别有去处了。”
花无欢道:“眼下只有遇到一事先行求解一事,暂时不用管那三人去处了。”
唐太姥姥突然插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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