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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阕晴辞赋谁知-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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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在心中开始感激起漫天神佛——倘若此前遭受的所有苦难都是为了换得此刻阿娘安好的消息,钟离晴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然而这时候她又不免担忧起其他。
听这姜怀安的意思,阿娘似乎又面临着别的危险?
钟离晴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只恨不能立即飞到阿娘身边,替她遮风挡雨,排忧解难。
“我神道姜族向来以女为尊,历代族长皆是女子,大姑姑本是名正言顺的继任族长,但是族老指认她与天道铭因家的铭因徵相恋,更是珠胎暗结,夺了她的继承权,又要以族规严惩,将你大姑姑不肯,硬是要生下你,更带着你逃去了下界——抛开这些,你是我们这一辈唯一的女儿,论理,也是第一继承者”姜怀安敏锐地察觉到钟离晴并不想听这些,便识趣地住了口,继续解释道,“若是没有你与大姑姑,三郎便是嫡支的第一继承人,这也是他不择手段也要将大姑姑和你截杀在下界的一大由头——大姑姑勉强突破群域壁障,修为大退,深受内伤又颠簸奔逃,若非那次我赶去及时,怕是真教他得了逞。”
“依你所言,竟是你救了我阿娘么?”钟离晴挑了挑眉,镇定地反问道,“恕我直言,那姜三处心积虑要,怎的你就不动心么?做甚么要救我阿娘呢?”
言下之意,却是怀疑姜怀安所言的真实性,以及他的动机了。
“大姑姑于我,恩同生母——再则,可不是人人都觊觎那劳什子的族长之位的,我的小表妹。”姜怀安叹了口气,有些苦恼要如何打消钟离晴的疑虑。
“那好,我阿娘现在在哪儿?”钟离晴无意与他多言,转而问起了她最想知道的事。
此前不过心心念念要为阿娘复仇,现下知晓阿娘无恙,钟离晴迫切地想要见到她——哪怕心中已经认定姜怀安所言,但不亲眼见一面,亲手触到阿娘的身子,总是不踏实,那颗心也飘飘荡荡的没个着落。
“大姑姑在姜城本家,只是,你却不能见她。”姜怀安犹豫了片刻,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在钟离晴眯着眼睛冷冷看来时抿了抿唇角,避开她的目光,苦口婆心地劝道,“三郎背后的势力不小,族中要对付你的人更是不胜枚举,贸贸然回去,后果不堪设想,纵是我也保不住你况且,大姑姑的处境,委实不怎么好。”
“我阿娘究竟怎么了?”钟离晴眼眶一热,还要再问,却忽然不可抑制地喷出一口血来。
她与姜怀安面色双双一变,都意识到了原因——她的时间不多了。
与这遗忘山谷的禁制对抗许久,依着钟离晴的灵力修为,已是到了极限,再勉强下去,怕是经脉尽断,血肉崩裂,不可避免地要被巨大的力道碾碎成烟尘了。
“小表妹,莫要失了冷静,姑且等你到了真仙之境,有了自保的能力,再来姜城吧想来大姑姑也不愿见你受到丝毫伤害的。”姜怀安说着,慢慢从钟离晴的空间结界中脱离开来,“还有,小心三郎,他也在这里”
默默看着姜怀安从自己的独立空间中离开,钟离晴感觉整个遗忘山谷的禁制对她的排斥在逐步加强,只是几息的功夫,那层透明的灵力罩子轰然崩塌,而她也陡然消失在山谷之中。
最后一刻,她看向从始至终都低着头抚琴的白衣女子,感觉对方在她消失前忽而停了弦,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过来——眉目如画,精致无瑕,那墨玉似的眸子深不见底,酝酿着几分她看不懂的情绪,再要细细品味,却来不及了钟离晴叹了口气,周围场景一变,已不在那山谷之中。
“六郎姜怀安,三郎姜怀昌,神道姜族。”思量了一番,终究只得轻轻一叹:姜六郎虽然不是那个屡次三番追杀她与阿娘的歹人,可他空口白牙,但说无凭,钟离晴也不会全信,唯有一点,教她坚信不疑并为之振奋——阿娘,她的阿娘还活着。
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令她欢喜了。
——阿娘,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本来想给这个技能起名叫绝对领域2333(明白这个梗的宝宝嘿嘿嘿,心照不宣)
明确了,阿娘没死哦妈宝晴又要搞事情了
这几天心情很down,也发生很多事,有时候看文下留言也挺伤感的,有小天使,也有些评论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友善,总之就是有点心冷,也许是大姨妈作祟,有些多愁善感了哈哈哈
群的话本文完结之后就会解散,现在抓得挺严的,不会随便放车了,看过的就算了,看不到的也随缘吧——我管我写,但我不太乐意分享出来了,就给我几个基友看看算了。
我一向都是个比较任性的人,码字就是图个高兴,不高兴了就拜拜,就这么简单。
不过这个坑我还是会好好填的。
一会儿看情况吧,也许会再码一章,也许不会,那就顺延到明天了。
第163章 三郎()
人一旦有了动力;整个精气神都会不一样。
自从知道了阿娘的消息,钟离晴面上仍是淡淡的,心里却像是开出了一朵朵花儿似的;教她总有咧开嘴傻笑的冲动,就连这周围阴森可怖的环境在她眼里也如同仙境一般。
遗忘山谷她是无法再进去了,也不知道嬴惜那丫头见不着她会不会急疯了想到这儿;钟离晴笑意不由一收:这丫头;什么情姐姐情哥哥的,说话不详不实;也不晓得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与嬴惜相识于微末——自己见过她最狼狈的一面;她也识得自己最虚伪的一面,是少有真诚以待的朋友;也是她交付信任的至交;虽然当初不得已将她赶走,多年未见;那份信任和情谊是不会改变的。
钟离晴当然相信嬴惜不会害她,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丫头已是僵族之主,身负一个族群的重担;一言一行都不再是那么简单;想来她也再见不到那个天真烂漫地央着她要吃肉的少女了吧。
不无遗憾地想着,慢慢放出神识查探着她所处的环境,又不期然想起了化身为妘尧的君墨辞——现在再回想,那位冕下的神色;分明就是认得自己的,偏生还装作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样,真是伤透了炉鼎的心呢。
看嬴惜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君墨辞的真正身份,只将她当作妘族的旁支话说回来,那碍事的谈昕爵又是怎么回事?
锯嘴葫芦似的不声不响,却又死气白咧地赖着她家冕下,怪不得见到这厮第一眼就生气,这根深蒂固的敌意,纵是失了记忆都不会消弭的。
那么,君墨辞来这秘境究竟所谓何事?
她分明不曾失忆罢了,堂堂墨玉剑君的心思,她这小小的炉鼎怕也是猜不透的。
自嘲地叹着气,钟离晴蹙了蹙眉头,决定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劳什子的秘境,去姜城见阿娘才是。
——至于那姜六郎的叮嘱,早教她抛之脑后了。
环顾了一圈,她所处的地方是一片沼泽,湿气甚重,脚下的泥土松软,却漫出了淡淡的血色,而一路绵延到了前头几十步开外的地方,竟是一座血湖。
钟离晴这才发觉自己正被冲天的血气所包围,不仅是她脚下踩着的沁着血色的湿软土地,也不仅是不远处赤色的湖水,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到底要多少鲜血抛洒在这片土地上,才能将此处浸染到这样的地步?
饶是冷心冷情如她,都不由齿冷胆寒。
迅速用灵力包裹全身,又贴了几张高阶的隐灵符双向隔绝,遮掩自己的气息也隔开那股可怕的气味,钟离晴正打算到那湖边看看,神识一动,转身快步前踏,也顾不得脏乱,就势一滚,趴进了丰茂的草丛之中,收敛气息,半阖着眼,静静地候着。
也就是半柱香的功夫,异变突起——
原先钟离晴站着的地方忽然落下一道惊雷,准确说来,是一道如雷般轰然狂肆的灵力,将那血褐色的软土刮去了厚厚一层,露出底下零落但数量庞大的骨骸。
那些骨骸已不是森白完整的,大多是被虫蚁啃食得坑坑洼洼,只有几分本来的骨架轮廓,大都千疮百孔,晕了斑斑的焦黄,也不知在这血气中浸泡了多久。
而从那些骨骸的大致形状来看,却是人族居多的。
钟离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仍是静默地趴伏在角落里,哪怕那道灵力溅起的泥土有星星点点沾上了脸颊,她也似无所觉一般,只是屏息等候着。
果然,下一刻,从那落雷处猛烈地砸下两个人影来——仔细看去,却是一前一后两个略显狼狈的男子,看情形,倒像是一追一逃。
那先落地的男子背对着钟离晴,身形似乎有几分眼熟,一袭墨绿的锦衣已是破破烂烂,看不出半分贵气,腰间的束带上那玉盘扣也掉了大半玉石,好不寒酸;偏生这人毫无所觉似的,仍是装模作样地轻摇着手中的折扇,风流倜傥的架子丢不得。
而他后头那人则质朴得多,从钟离晴这个角度看去,是个颇为英武的青年,手上托着个八角罗盘,念念有词的模样。
——也不知方才那凌厉之极的雷闪究竟出自他们何人之手。
背对着钟离晴的青年当先开了口,声线阴柔,隐约带着几分笑意,却教人莫名不舒服:“铭因晖,你对我这般穷追不舍又是何苦来哉?平心而论,你我又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闹得你死我活呢?”
“我二叔教你们家主伤透了心,荒废修炼,整日在后山酗酒,铭因家的第一高手毁了,这笔账,不得不算。”那名叫铭因晖的青年义愤填膺地说道,手中罗盘高举,又要攻击。
“铭因兄此言差矣,”那执扇的是个油滑之辈,话锋一转便攀上了交情,拱手行礼间颇为谦逊,倒是做足了姿态,教铭因晖也不得不停下手,免得落了口实,有趁人之危之嫌,“姜令娴违背族规与令叔相恋,早就被剔除了继承资格,现在的族长是我小姑姑姜令娆——她的所作所为,可与我们姜族没有关系了,铭因兄切莫迁怒于小弟才是。”
回答他的,却是一记砸到他脚边的掌心雷。
“那又如何?蒋怀昌,你可别忘了,抛开我二叔和你大姑姑之间的恩怨纠葛不谈,我们两家本就是仇敌,若是败了你,天榜五十的位置就是我的了——不必多言,看招!”
“啧,铭因晖,果真是个固执的死脑筋。”姜怀昌气恼地一拂袖,一展折扇,只好再次迎了上去,与他周旋起来。
原本他的修为还隐隐在铭因晖之上,不过之前为了算计姜怀安受了不小的伤,这才对他屡次三番的忍让,既然这厮不识好歹,那就不要怪他心狠了!
呵,跟他那二叔一样,都是蠢物罢了。
姜怀昌阴阴一笑,眼中算计一闪而逝。
这边厢打得天昏地暗,那边躲在草丛里的钟离晴心中也掀起了巨浪:半是恨意,半是激动。
待得他与那铭因晖拆招腾挪而露出正面时,钟离晴终于将他看了个清楚,也终于同记忆中那张可憎的脸重叠起来——这个人!就是这个人!
钟离晴死死地咬住了嘴唇,这才按耐住了冲出去将这人一剑刺死的冲动。
姜怀昌姜三郎,她总算见到了。
或许是因为已经得知了阿娘的消息,那股恨意终究未能冲垮神智,教她做出什么蠢事来就算君墨辞替她巩固了境界,方才通过了遗忘山谷的试炼又有了几分进益,左右却也不过渡劫五层的修为,贸贸然冲到那两人身边,可讨不到什么便宜。
至于那姜怀昌,一剑刺死也未免太便宜他了钟离晴心中盘算着,心绪渐渐平稳下来,唇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
她可是向来最喜欢做不费吹灰之力的渔翁呢,姑且让这一鹬一蚌争个你死我活吧。
这二人修为相差无几,斗法也是激烈非常,那铭因晖不愧是出自阵道铭因,布阵迅捷,变阵灵巧,挥手间便是倒海翻江,地裂山崩;而那姜怀昌则是身形诡谲,出手刁钻,腾挪间总是见缝插针地放出几道暗器,布下几个陷阱,竟是在铭因晖的强势猛攻下也游刃有余——不过,看他神色愈发难看,行动也越加迟缓,可见也支撑不了多久。
如果没有旁的突破之法,怕是用不了多时,就要教铭因晖拿下。
眼看那姜怀昌忽然一个躲闪不及,教铭因晖的阵盘雷光砸中了臂膀,后者更是抓住时机扑了过去,正要出手将他擒住——兀自躲在一旁看好戏的钟离晴蓦地蹙了眉,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姜怀昌完好的左手。
他的右半边教铭因晖的攻击轰得失去了行动力,但是左手却完好无损,甚至在对方看不见的角落,反扣着一枚黑色的小圆珠。
这架势,怎的有几分眼熟?
钟离晴有不好的预感。
千钧一发之际,果然生了变故,转了情势。
钟离晴暗道不好——姜三这厮,怕是故意卖了个破绽,以右臂为饵,施了个苦肉计骗那铭因晖,只等这绝好的时机,金蝉脱壳!
反应过来之时,行动快过意识,她已经瞬移到了两人附近,在姜怀昌要遁走前,陡然用自己的灵力包裹住他,将他禁在了自己的领域空间之内。
同时偏首侧身,极力避开铭因晖逸散开来的攻击余波。
待得几息过后,那黑珠子所施的迷障散开,钟离晴才收回了灵力,将被短暂困在空间屏障中的姜怀昌放了出来。
趁机禁锢住他时,又顺手将此前攥在手中许久的药水一股脑儿洒了进去,也不晓得这姜怀昌中了几分?
“啊啊啊——”听这痛苦凄厉的哀嚎,怕是不少。
钟离晴这才满意地完了弯唇角。
方才在他眼前凭空消失的人顷刻间又显了踪迹,只是当铭因晖看去时,对方再没有半分贵气公子的做派,脸上被燎得布满了星星斑斑的血泡,伤处于焦黑中漫着一层可怖的绿,更散发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恶臭。
这还是与他斗得不相上下的姜三郎么?
铭因晖有些后怕地退了半步,转过头,凝重又戒备地看向此前浑然未觉到存在的姑娘。
——这姑娘美则美矣,可是看向姜怀昌的眼神,就像是要将他碎尸万段一般实在是可怕得紧。
作者有话要说:答谢各位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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