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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江湖-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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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鬼佬都这么有钱啊。
玉娘却像是被吓到了似的,连连推脱道:“哦,不,不,不,这位公子,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乞丐。”
艾欧罗斯道:“你也误会了,我并不是要施舍给你,而是觉得你绣的这块手帕实在是太好看了,只可惜身上没带钱,想回家拿钱又怕被别人买走,所以,才决定用这个小东西跟你换块手帕的。”
话虽然这样说,但玉娘却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但这东西实在太贵重了,她真的不能收的。
刚才那个给她端水拿馒头的婆子就打圆场道:“我说他大嫂呀,这也是这位公子的一片心意,他看你身世可怜才给你的嘛,你就别客气,收下吧。”
围观的其他人也连连附和。
玉娘这才接过十字架,双手捧着,连连道谢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请问恩公你尊姓大名?”
艾欧罗斯却只是从她的篮子拿出一块手帕,看都未看,往怀里一塞,便径自走了。
刚才说话的那个婆子又劝道:“我说他大嫂呀,我看你孤身一人,身上又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就别在这里抛头露面了,你呢,就找个可靠点儿的当铺,把这宝贝换点儿钱赶紧回家吧。你说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的,影响多不好呀。还有呀,你那个婆婆呀,你也不是不知道的,平日里就喜欢唠唠叨叨疑神疑鬼的,看你在外面老半天不回家,谁知道又会骂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呢。这么个家呢,以后就靠着你撑着了,如果你再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可真是毁了。”
玉娘连连称是。
她将剩余的绣品整理好,放回到篮子里,用一块布盖好,打算按照那婆子说的,先进城找个可靠的当铺把这东西换几个钱,给丈夫抓药,再买点儿米粮青菜什么的——家里已经好几天揭不开锅了。
不过,她想了想,觉得还是赶紧回家把这个喜讯告诉给婆婆和丈夫知道吧。
十字坡离李家庄还有一段路程,不过,这没什么啦,有了这赤金的十字架,玉娘突然觉得这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而且,刚才那婆子又给了她两个馒头,她终于奢侈地掰了一小块先垫垫肚子。
她觉得,她的明天一定会更好。
她一定给丈夫请个好的大夫,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家又是那个充满和谐欢笑的幸福家庭了。
一个楚楚可怜,一个仗义行侠。
一个处境如冰冷,一个碧血如火热。
事情,本该就此结束了。
施舍的、受施舍的、围观的,大家就各归各家各找各妈吧。
可是,艾欧罗斯却越走脚步越沉重,越走越是心事重重。
不考虑还无所谓,一深思熟虑就觉得疑虑重重呀。
——哎,不对呀,你说我会不会是又碰上骗子了?
——世间,真有这么的好女子?
——世间,真有这么奇妙的事情?
艾欧罗斯对此表示怀疑。
特别是在被那个身份不明、行为莫测的闻停远装乞丐给戏弄之后,他就觉得这个整个东方武林中的人简直都是一群骗子。
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会这么凑巧,什么事都让自己给碰上。
那么楚楚可怜的身世,那么冷漠冷血的围观人,还有那个唯恐天下不乱在一旁帮腔打圆场的老婆子。
你说这所有一切,会不会根本就是针对他而设计的一个圈套……
这个叫什么玉娘的?肯定是那个偷我钱袋的老乞丐一伙的。
想到这里,艾欧罗斯猛然停下脚步,喃喃地道:“说不定可以从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找到那个老乞丐的蛛丝马迹,追!”
这个时候,他刚好走到一个街角,四下里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他,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噌”的一下,便跃上高墙。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蹿到十字坡最高建筑物上,手搭凉棚向下里望。
玉娘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在他看来,玉娘的行迹很是可疑。
因为身无分文的她并没有进城去找当铺将那赤金十字架换成钱,然后再买回必须的米粮和医药,而是在城门口徘徊了一阵,居然掉头走入一条偏僻的小路。
呃,什么情况?
艾欧罗斯将斗篷上的风帽戴上,遮住自己的脸。
——光天化日之下就那么沿着屋脊跳跃游走,追踪玉娘的行踪。
玉娘却莲步轻移,走得很慢。
难道是发现有人跟踪,故意拖延时间?
果然是高手,居然能够发现他这个被誉为圣域第一的射手宫大宫主的追踪。
这么一来,艾欧罗斯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追踪方式,从房顶越下,时而躲在矮墙的墙角后,时而躲在高树浓密的枝桠间,时而躲进茂密的草丛里学着虫叫,时而跳入水中学着鱼跃蛙鸣……
但那玉娘仍然不急不缓,磨磨唧唧。
渐渐地,天色已黄昏。
玉娘终于进了一座村子。
确实是李家村。
玉娘七拐八绕,最终来到一座破旧的宅院前。
难道,这里就是那闻停远中年骗子的老巢?
哈,终于被我抓住了吧,你个老东西,害得我好惨,要是落在我手里的话,我非把你……
四一、教训()
艾欧罗斯本来想说脏话的,但碍于自己的身份,最终还是把已经涌到嘴边的骂人的“身体器官”给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左闪右躲跳院子,刚想找个合适的地点侦查一下院子里面的情形,结果,却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河东狮吼声,直刺耳膜:“好呀,你个天杀没良心的烂货死蹄子,当初我是看你可怜,你们族里的人托人又是请又是求的,我才答应我们家梁儿娶你的,可是,没想到这才成亲一年不到的时间,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你这一天一天的不着家,干什么去啦?是不是又出去勾三搭四找野男人去啦。哼,我儿子有病在床不能执行家法,就让我这个做婆婆的教训教训你。”
里面便是一声声的惨叫。
呃,怎么是个女的?
艾欧罗斯有点儿纳闷,那不是个老年奇怪嘛。
仔细又一想,这才释然,啊,易容术果然高明。
——刚开始的时候,他把自己易容成个老头子,偷偷摸摸坐在我旁边顺走了我的钱袋,后来,又易容成一个中年乞丐,装穷酸,装可怜,骗取我的同情心,将我剩余的钱挥霍完戏耍一番,嘿,现在,居然又易容成个一个老太婆,想以苦肉计引诱我进入他们事先布置好的陷阱里。
哼,没门儿。
他没动,仍然躲在外面静观其变。
只见那玉娘也不躲闪,只是硬挺挺的在那跪着挨打。
等那老婆子的气消了一些,玉娘才跪走到那个婆子的面前,委委屈屈地,边哭便解释道:“婆婆,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今天,我是看家里实在没米下锅了,梁哥也没药了,我就把我平日里绣的那些东西拿到十字坡的集市上去卖,打算换点儿米粮和医药回来。谁知道我这不争气的身体因为太孱弱了而昏倒在街上,所以,才回来晚了。不过也因此因祸得福,遇到一个好心人,他看我可怜,就给我了一个金十字架,让我回来买米粮给梁哥看病。我不敢私自做主,就先回来给婆婆你看看,如果你觉得合适呢,我们就当是借人家的,买米粮,给梁哥看病,如果你觉得不合适,赶明呢,我再去把这金子还给人家。婆婆,你看呢。”
接下来,应该是玉娘把那赤金十字架拿出来给婆婆的样子。
可是,那老婆子好像并不相信。
她已经打定主意认为玉娘是出去跟野男人勾搭去了。
即使有金十字架在手,那也一定是野男人在苟合之后送给她的。
——好啊,你个败家娘们儿,不仅败坏门风,甚至还把奸夫送给你的东西带到家里来了,看我不打死你。
她抄起笤帚对着玉娘继续开大,污言秽语,把玉娘和那送赤金十字架的奸夫骂了个狗血淋头。
艾欧罗斯虽然不太懂东方人骂人的方式,但是,从口气来看,知道那应该不是什么赞美的话。
渐渐地,也发现事情应该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草木皆兵而把所有人都想象成了骗子呢。
他刚想进去跟那婆子说个清楚的时候,就见这个小院子里突然有人推门闯了进来。
进来这人呢,一脸猥琐相,却又假装正义身。
——那样子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如果闻停远在这里的话,可能一眼就会认出来,哎,这个家伙就是消失了好几天的王湘北吗。
那天他从南陵府里被叶封和聂云带出来,差点儿被灭口,幸好被一个黑衣人救下。
自此之后,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便从南陵城里搬了出来,又重新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李家庄,打算躲避一下风声。
后来,实在烦闷了,便去十字坡散散心。
结果,一不留神,看到了李家村李木匠的老婆玉娘在那里昏倒在地。
他本来想以同村的名义将她带走欲行不轨之事呢,哪知贵人降临,居然送了玉娘一个赤金十字架,值不少钱。
正想在路上劫财又劫色,谁知道碰上叶封和聂云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地回到十字坡十字老店,像是在找什么人算账。
他一害怕,就赶紧躲了一起,就错过了在路上劫财劫色的打算。
不过,玉娘是本村人,正所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在,他刚才径直跑到“庙里”找“和尚”来了。
他打算使用偷天之能,谎称这赤金十字架是自己送给玉娘的定情之物,骗得老婆子代替儿子一纸休书将玉娘休掉,然后,再动用关系,将那老婆子赶走或者送进监狱里,一来二去,玉娘便是自己的了。
主意打定,便趁着夜色摸上门来了。
但艾欧罗斯不知道怎么回事呀。
看着王湘北这个吊儿郎当的熊样儿,心道:“怎么?又来帮手了?”
想到这里,艾欧罗斯便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然后,“噌”的一下跃上低矮的屋顶,伏在屋脊上,揭开瓦片往下看。
此刻,屋子里已经点上了油灯。
虽然有着贫苦人家的清冷,灯光昏黄,但将屋子里的情况照得真真切切。
这屋子共分为里外两间。里屋呢,放着一张小木床,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骨瘦如柴,不死不活的。
外屋呢,则跪着一个女人,是那玉娘。
玉娘的面前站着个老太太,大约五六十岁,腰里系着围裙,手里抄着笤帚,正在执行家法。
王湘北进来之后,先冲着那执家法的老婆子就是呐喊了一声,道:“呔,我说你那讨厌的老妖婆子,你这是要干嘛?干嘛呀。怎么?打人哪。嘿,实话告诉你吧老婆子,如今玉娘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要是敢动她一下的话,小心我手执钢鞭将你打,剁吧剁吧加点儿面粉喂狗去。”
老婆子一听这话心说谁呀这么横。
借着灯光一看,吆,认识,便赶紧迎上来不停地赔笑道:“哎呀,是……王爷呀,你怎么这么闲有空来我们家来了。”
王湘北哼了她一眼,道:“什么?王爷?还皇上呢,啊,对,我就是这李家庄的‘土皇上’。我来呢,就是告诉你,不许动玉娘。”
四二、救玉娘()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抹眼泪的玉娘,心疼得跟孙子似的,一把将她搀了起来,啧啧啧地道:“哎呀呀呀呀,我的心肝小宝贝,你受苦了。你就直接跟这老婆子把实话说了不就结了,你就明确告诉她,以后,你是我的人了,让她不要再打你。哎哟,老婆子出手够狠的,看把你打的,疼不疼呀?”
玉娘赶紧挣脱开,躲在婆子的身后,怯怯懦懦地挣脱辩解道:“王爷,你……你别这样。婆婆他……”
王湘北哈哈大笑道:“哟,现在开始矜持了,难道你忘记你今天你在床上叫得那个忘乎所以的小骚样儿了呀。”
老婆子本来气消了大半,现在一看王湘北这个贱样儿,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虽然明知王湘北此话有假,但仍然抄起笤帚对着李氏就是一顿乱打。
——打王湘北不敢,打自家媳妇儿总没事吧。
——这也是恨屋及乌的道理。
王湘北上前一步,一把将笤帚夺下,往地上猛然一掼,怒吼道:“喂,老婆子,你是不是找死呀,我都说了,别动她。”
玉娘哭哭啼啼地道:“王爷,你休要胡言乱语,哪有这等事。”
王湘北把脸一沉,贱模贱样贱声贱气地道:“什么?我胡言乱语?好,那我问你,先前在床上你是不是说你喜欢我仰慕我日里夜里对我有非分之想?你有没有说自打看见我第一眼起就喜欢我了。还说什么你早就厌弃了这个穷狗窝厌弃了这个病恹恹的丈夫和凶巴巴的婆婆,让我带你走,要跟我私奔跟我相守终生。你还说你婆婆要是不答应的话,就将他们全家都毒死。你看,毒药我都给你带来了,今夜天黑风高正适合动手呢。你说为了稳住你婆婆的心绪,就让我把我家传的赤金坠子送给你,骗你婆婆说这是一个恩公看你可怜送给你的,其实那是我的定情之物。”
玉娘道:“你胡说,这饰物明明是一个好心的公子看奴家可怜施舍给奴家,让奴家换米粮给梁哥请大夫用的。”
王湘北道:“哎呀,那个好心的公子不就是我王爷喽。当时你眼花了,看不清楚嘛。我本以为找到一个可以跟我相守终生的人,可没想到你却如此薄幸翻脸不认帐。好,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反正我已经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那么,你就把我的传家之宝还给我,咱们俩以后一刀两断一了百了。如若不然的话,我就去官府告你。嘿,实话告诉你吧,我看上你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如果不是我事先跟那位爷打声招呼说你是我相好的话,估计那些花间派的采花淫贼早就将你掠走卖到楼子里去啦。”
那婆子就是再昏聩胡涂,可能也已经看出来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了。
再加上她对王湘北这个人也有所了解,知道他平日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喝嫖赌**掳掠跟官府当狗腿子给强盗带路,反正所有损阴德的事儿差不多都干了,所以,不由自主地就站到了媳妇这一边。
毕竟媳妇是什么人,她还是知根识底的。
刚才之所以那样骂她,其实是因为家里揭不开锅,儿子也没药医治只能等死,所以心里着急而已。
现在见坏人居然欺到门上,当然要先跟媳妇同仇敌忾了。
可是,他们孤儿寡母的,外加一个久病在床的儿子,又如何是王湘北这个地痞无赖的对手呢。
这个时候,伏在屋顶上的艾欧罗斯也不管什么真相不真相了。
他再也受不了王湘北的胡说八道厚颜无耻了,哗啦一下,破屋而落。
从天而降的艾欧罗斯吓了众人一跳。
不过,玉娘倒是看清楚了。
她赶紧向前走了一步,满心欢喜地道:“哎呀,你,你……你不是那位恩公吗?婆婆,这个公子就是我跟你说的舍金的恩公。”
不过,那老婆子可没敢上前寒暄。
——深更半夜一个陌生男人从天而降,谁知道是恩公还是采花贼呢。
王湘北却将艾欧罗斯上下打量了一番,撇着嘴道:“哼,什么恩公,我看他就是个采花贼,肯定是深更半夜不干好事,要不串人家媳妇儿门干嘛?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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