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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江湖-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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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水滔滔,浊浪滚滚。

    水势湍急,气势磅礴。

    激流的江水伴随着初冬的寒夜的冰冷,怒吼着朝远处无限延伸。

    宋延秋裹紧衣衫,一边走一边四处察看,怒江在脚下轰隆,而在江的对面,则群峰岭岭,犹如一群比高的野兽,正在引颈怒吼。

    这个时候,东方已经微微发亮。

    太阳虽然还没有出来,可是,许多乡野汉子却已经早早地在那里挑土筑坝,来来去去地忙碌着。

    斯时,虽然才是初冬的十月,可是,冷气逼人,直袭筋骨。

    可是这些挑土筑坝的汉子却毫不在意,一个个的全都光着膀子,卷着裤脚,却仍然汗流浃背的。

    他们就这么在宋延秋不远处的江边忙忙碌碌的,你来我往。

    肩上的担子虽然很重,可是,他们的脚步却走得却很快,很轻巧,也不知道已经连夜干了多长时间。

    等走得近了才看清楚,原来,在江堤的转弯处,有个大大的缺口,也许是前被前夜的那场大雨给冲出来的。

    宋延秋突然停了下来,四处观察了一下,然后,躲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远远地看着这些辛苦却又很快乐的农民。

    看着,看着,不禁有些羡慕起来。

    这些人,虽然终日劳动,缺吃少穿的,可是,却又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

    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没有太多的期望,更没有**和野心,他们只希望这一年里能够风调雨顺,来年田里的庄稼有所收成,能够养活妻子儿女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就行了。

    虽然辛苦一些,可是,却已经很知足了。

    宋延秋裹紧衣衫,躲在大石头的后面,微微探出半个脑袋,看着他们开心地忙碌着,一时出了神。

    然后,突然冲击过来的一处大浪惊醒了她的遐想。

    原来,由于秋雨刚过,使得这江中的水势暴涨,不断地掀起一重又一重的巨浪,冲击着那个缺口。

    而他们辛辛苦苦担来填在缺口处的泥沙转瞬间便被卷得干干净净的,只剩下一些嶙峋的石头,就像是被饥饿的狼群啃干净了肉的动物的肋骨,清冷地堆在江水边,显得那么得可怜而无助。

    这些散落在决口处的石头失去了泥土的填充之后,就再也挡住那滚滚而来的江水,只有让水从石缝间汹涌而过。

    巨浪过后,小一些的石头甚至被江水冲卷走。

    原来的缺口没有堵上,新的缺口却又出现,顺着这些缺口,汹涌的江水便像是疯了似的涌出去,将地里的冬苗淹没。

    面对着这汹涌水势的肆虐,那些乡野汉子显然习以为常,并没有显得惊慌,只是更快地挑土扛石,往缺口里填。

    而嘴里,也不知道嘟嘟囔囔地在喊些什么。

    面对着那汹涌的水势,面对着那不断扩大的决口,尽管他们所挑来的每一担泥土,每一块石头看上去都是那么得微不足道,但是,他们却仍然不泄气,仍然干得信心满满。

    他们就像是一群蚂蚁,在风雨中拼命护着自己的巢穴。

    就这样看了许久,宋延秋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正在进行一场大逃亡,惊慌失措的心也渐渐地平息下来。

    她甚至有种要加入到他们之中帮他们一起填充决口的冲动,她要与那些人一起分享与大自然搏斗的乐趣。

    其实,这二十年来,她又何尝不是时时在与人搏斗呢?

三九、神之惩罚() 
    与白轻衣的无敌神剑搏斗,与笼罩在自己周围的荻镜宫宫主的阴影搏斗。

    没有人能够预料到大自然的阴晴圆缺,干旱渔捞,但同样也没有人能够预料得到荻镜宫宫主的动向。

    如果说大自然是人类的神的话,那么,荻镜宫则是江湖人的地域。

    虽然宫主在二十年前曾经传授过他们武功,可是,他们却偏偏不知道宫主的容貌,不知道他的想法。

    至于说他背后的那个荻镜宫,对她和杜延宗而言,更是一个谜。

    没有人知道荻镜宫的势力究竟有多大,蚂蚁人知道荻镜宫究竟在什么地方,任何一个看上去非常普通的人都可能是荻镜宫的门下,任何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门派,都可能是荻镜宫的一个分支。

    这种无处不在的阴影让宋延秋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想到这里,宋延秋一阵惊悚,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说不定这些正在堵缺口筑坝的乡野汉子之中,就有荻镜宫的底线。

    说不定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乡野汉子就是接受了宫主的密令埋伏在这里对她进行狙击的荻镜宫的高手。

    这样想来,宋延秋倒是觉得白轻衣的无敌神剑并没有多么可怕了。

    白轻衣的剑法虽然凌厉,可是,却不会给人一种沉闷的,压抑的,说不出的恐惧感,那是一种可以看得见的死亡。

    可是,荻镜宫的威胁则……

    想到这里,宋延秋觉得,不管眼前的这些乡野汉子究竟是不是荻镜宫派来的高手,还是赶紧避开为妙。

    可是,当她从那块隐身的大石头后面探出脑袋再去观察的时候却发现,那些原本正热火朝天干得起劲的乡野汉子,居然已经全都不见了。

    他们就像是突然从人家蒸发了,就像是突然钻到了地底下似的。

    嗯?怎么回事?

    他们都去了哪里?

    宋延秋微微怔了怔,觉得事情果然正如想象得那样,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这么多人突然间会到哪里去了呢?

    虽然觉得不对劲,宋延秋还是四处望了望,想看清楚这些人的去向。

    可是,一眼望去,这附近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家,没有什么村落,也看不见那些夜色的深处有烟火升起。

    这些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为什么在这些荒无人烟的地方,会突然出现一群乡野汉子在这里筑坝呢?

    难道真的……

    宋延秋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而这种预感也让她觉得越来越恐惧,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当她从隐身的那块大石头后面走出来在经过刚刚那些乡野汉子在挑土筑坝的地方的时候,又突然站住了,惊呆了。

    刚刚她明明看到一大群人在那里挖掘,挑土,搬石头的,可是,当她走过的时候,却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挖掘过的痕迹。

    那里也不是什么决口的堤坝,而是片蒙着轻霜的麦苗地,上面根本就没有任何被挖过掘过的痕迹。

    甚至连被人踏过的脚印都没有。

    嗯?究竟怎么回事?

    宋延秋一时呆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

    而在她的周围,只有无尽的恐惧铺天盖地地涌过来,涌过来,涌过来……犹如滔滔不绝的江水。

    宋延秋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由地揉了揉眼睛,没错呀,江水的怒吼声正在她的脚下汹涌而过。

    不是梦。

    她猛然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一甩手,扔进那滔滔的江水中,便倏然消失不见了,甚至连浪花都没有激起。

    天渐渐地亮了,可是,雄浑的江水声却越来越汹涌。

    宋延秋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而她的的周围,则已经被水声完全包围。

    她突然感觉有点儿晕眩……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眼前的一切好像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原本已经开始有曙光出现的天空居然又黯淡了下来,仿佛从一个黑夜直接进入了另外一个黑夜。

    然后,发生变化的是脚下那滔滔不绝的江水。

    哗啦啦啦的江水像是突然凝结成冰了似的,由动态地直接变成了静态的,仔细再一看,赫然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一条大江,而是一条朝着远方无限延伸的土坡。

    那土坡高低不平,蜿蜒崎岖。

    而土坡的旁边,则燃着一堆一堆的火,虽然火势熊熊的,可是,等靠近了想温暖一下冰冷的双手的时候,却发现,那些火堆燃烧起来的豁然赫然也是冰冷的。

    而那些火焰的颜色由原来的浅黄逐渐变深,变深,先是变成了墨绿色,接着,又变成了幽蓝色。

    火光憧憧,犹如鬼火。

    周围风声鹤唳,不是传来猫头鹰的鬼啸。

    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吹来的风,吹得那些幽蓝色的火焰更是增加了一层诡异的气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在那些幽蓝色的火光的照耀下,远处好像有人影在晃动。

    嗯,没错,确实是人影。

    人影憧憧,排着长长的队伍,正木然而僵硬地朝着坡下慢慢地走动着,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似的,又像是被人用绳子操纵着身不由己地傀儡。

    仔细看来,那些人影好像有些熟悉。

    没错,确实很熟悉。

    那些证排着队朝着坡下走动的人不就是刚刚在江堤边挑土筑坝的那些乡野汉子吗?

    他们一个跟着一个,这是究竟去哪里?

    可是,此刻看来,他们的身上仿佛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热火朝天的活力了。

    他们就像是一群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傀儡。

    而他们前进的方向,赫然是……

    是一个散发着阴冷气息的深渊。

    宋延秋更是恐惧。

    而在恐惧的逼迫之下,她再也顾不得什么荻镜宫,朝着那些奔涌的人群猛然踏进了好几步,大声道:

    喂,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你们究竟要去哪里?

    可是,没有一个人回答她,甚至没有一个人回过头来看她一眼,所有的人就像是在瞬息之间都变成了聋子。

    所有的人仿佛在瞬息之间就被人夺去了生命,现在,正在慢慢地踏上黄泉之路,而这里或许就是黄泉之路的入口。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声音从某个未知的时空飘来,阴沉,冰冷,僵硬,甚至飘散着来自黑暗潮湿的地域发霉的气息,道:

    你想的没错,那些人要去的地方,确实是死亡之国,而这里,就是黄泉之路,去了之后就再也无法返回的地方。

    宋延秋暗暗地道:死亡之国?

    那个声音继续道:由于你背叛了荻镜宫,所以,你得到了神灵的诅咒,灵魂已经离开了肉身来到了鬼门关,为你前生所犯下的罪孽接受神灵的惩罚。

    宋延秋大声道:不……

    那个声音忽然化作一道幻影,朝着宋延秋猛然一指……

四十、莽汉() 
    宋延秋猛然一惊,发出一阵惊悸的哀号声。

    然后,赶紧运气提神,想抗拒这个声音所谓的神灵的惩罚,可是,她的身体却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就像是凭空被人抽空似的。

    接着,身子猛然一软,便重重地瘫了下去。

    宋延秋倒在地上,可是,眼睛却仍然睁得大大地往着天空。

    天空又慢慢地恢复了光明,天空中的第一缕黎明的曙光慢慢地落下来,抚摸着她的脸,犹如冰冷的刀锋。

    而耳边,仍然有江水在轰鸣。

    一声水鸟的鸣叫,不是猫头鹰,而是水燕,从江边的石巢上传了过来,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

    宋延秋只觉得浑身酥软酥软的,犹如干涸泥土中的蚯蚓,甚至连移动一下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这不是梦,那这是什么地方?

    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自己刚刚所看到的那些幽蓝的鬼火,那些排着队前行的人群是怎么回事?

    刚刚明明是从一个黑夜过渡了另外一个黑夜,为什么现在头顶上又开始有阳光从山的那一边投射下来?

    还有,刚才好像有人在跟我说话,说话的那个人又是谁?

    是幻觉吗?

    刚才还是明明白白的问题,现在,却忽然迷惑了,她的整个人就像是已经不存在了,被数万只蚂蚁啃噬光了。

    从心底涌起的那种带着刺骨寒冷的恐惧压抑得宋延秋想喊一声救命,可是,她只是感觉嘴唇微微碰了一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宋延秋又想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可是,她马上就否认了这个想法,因为这个时候,她听到一个声音带着无尽的娇俏和不屑冷冷地道:看,她已经倒下了。

    哦,原来并不是梦,自己也没有进入鬼门关。

    而是……

    而是,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原原本本就是一个圈套。

    宋延秋仿佛已经完全明白自己落入了宫主所设下的巨大的陷阱之中,忽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旷。

    但是,他却也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现在看来,死亡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那种你明知道可怕,却偏偏不知道这种可怕的感觉来自哪里。

    她忽然闭上眼睛,然后,瞳孔无限收缩,自己酥软的身体也开始慢慢地放松,松松,嘴里喃喃地道: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在恍恍惚惚之中,宋延秋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地移动着,那是一种被人强迫着自己空中飞翔的感觉。

    她睁开眼睛,像是看清了,又像是没有看清楚什么,只是在迷迷糊糊之中发现四个模样怪异的人正抓着她的四肢,在黎明的曙光中疾走如飞。

    宋延秋虽然睁着眼睛,却偏偏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只是从他们那疾走如飞的脚步声听来知道,这四个人的武功不弱。

    或许,他们就是宫主派来追杀我的人吧?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杀我?

    他们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

    是……是去见宫主吗?

    然后,身体更加酥软,视力更加模糊……

    宋延秋只是感觉这个四个人抬着自己走的速度越来越快,耳边滑过的江水的滔滔声也越来越大,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潮湿。

    然后,她才意识到,此刻,自己已经在江中了。

    哦,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在那江面上,就像是行走在江面上的船。

    人,怎么可以像船一样在江面上行走?

    宋延秋虽然不相信,可事实却如此。

    那四个怪人,就这么抬着她,在江面上疾走如飞,而那轰隆隆的江水声,则搅得她陷入深深地绝望之中。

    就这样,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远,究竟走了多长时间,宋延秋发现自己再次陷入了某种深深的黑暗中。

    这种黑暗虽然没有刚才的那种鬼火的幽蓝,没有那种人群排队朝着某个未知的方向前行的恐惧,可是……

    可是,她仍然看到了一丝星火,哦,不是幽蓝的星火,是橘黄的。

    那点橘黄的星火越来越大,越来越亮,虽然灯火朦胧,可是,在这突然变暗的夜色中看来却分外耀眼。

    等走近了之后才发现,那原来是一盏大大的灯笼而已。

    此刻,这盏大大的灯笼就挂在一艘船上。

    灯笼很大,船好像也很大。

    周围是滔滔的江水声,而头顶上,则是铺天盖地的压抑感,在走动的时候,甚至发出一阵阵“咚咚咚”的空旷声。

    哦,怪不得他们突然由透着里面的早晨进入了一个黑咕隆咚的世界,原来,他们此刻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甬道中。

    滔滔的江水在这甬道中汹涌而过。

    然后,宋延秋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倏的一下就飞了起来,那是一种被人用力狠狠抛出去的脱离感。

    只听得“啪”的一声沉闷的声响,她的身体便重重地落在了船板上,然后,唰的一下滑出去老远。

    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哐啷”声。

    她的脑袋撞在了一张椅子上。

    椅子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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