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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江湖-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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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已经来不及了,可是,他却还是想试一试。
不管怎么说,死不了总算救过他。
江湖上虽然一直在妄传他不死凤凰是一个忘恩负义,出卖朋友的人,可是,他却不能真的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来。
他绝对不能让尚天香伤了死不了。
这么想着,他的身影忽然做出移动,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移动的。
只是在忽然之间就发现,自己已经挡在了死不了的面前,怒视这尚天香急刺而来的长剑,眼神坚定而沉稳,一副毫不退却的样子。
他似乎是想用自己的身体替死不了挡下尚天香这夺命的一剑。
他本就是一个该死的人,是死不了救了他,即使被尚天香这一剑刺死,顶多也就是把自己这条刚刚捡来的命再还给死不了而已。
尚天香的红颜之剑越逼越近……
他甚至已经可以看清红颜之剑上那些红红的,像蔷薇一般正在盛开的花蕊般的斑纹。
二十、嫣红的血()
就在蔷薇的花蕊开始绽放出甜腥的香味儿的时候,他忽然感到了一种可怕的力量。
这是一种从未遇感受过的力量,其中带着死亡的气息。
他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打算用自己的身体承受尚天香这致命的一剑。
可是,尚天香的红颜之剑并没有刺进他的胸膛。
因为就在尚天香的红颜之剑眼看就要插进蓝玉棠的胸膛的时候,老不死和死不了的笑声突然停止了,就像是被突然关掉的留声机。
昏暗的甬道里只剩下一种声音,喘息的声音。
剑光隐去,两边石壁上挂着的火把马上也要燃尽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豆大的火星从上面炸散开来,犹如午夜坟岗上跳动的鬼火。
洞穴里的一切又重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尚天香是尚天香,大水缸还是大水缸,蓝玉棠仍然还是如磐石般的挡在死不了的面前,没有流血,胸膛也没有被尚天香手里的那把红颜之剑洞穿。
蓝色的长衫在尚天香凌厉的剑风的催动之下冉冉飘动着,犹如激战之后挂在鹿角上拂动的飘带。
而原本耷拉在他两边肩膀上的几缕长发却因为红颜之剑凌厉的剑锋的催动,而慢慢地飘落下来,如黑色的雪。
洞穴中死一般的寂静。
寂静中,死不了看了看香汗淋漓的尚天香,嘴角露出一丝讥诮的冷笑,然后,慢慢地踱到她的面前,伸出两个手指,在红颜之剑上轻轻地弹了一下,接着,就听得“嘭”的一声清脆的声响。
死不了居然将这柄名动江湖的绝世之剑硬生生地弹成了两截。
断刃如融化的冰块一般,跌落在地上,与满地的珍奇异宝和森森白骨相互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犹如冰块落在水面的声音。
死不了冷冷地看着尚天香手里剩下的那半截红颜断剑,忽然叹了口气,表情严肃而冷静,沉声道:
冒充葬剑岛的人,总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也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可是,我却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
尚天香没有说话。
她甚至连动都没有动。
但是,她那张本来就够嫩够白的脸此刻却变得更加煞白,犹如结了冰的花瓣,甚至还发出微微的呻吟。
然后,那只原本擎着半截断剑的手忽然晃动了一下。
但那却不是那种自由地晃动,而像是被折断的树枝,像是被拗断的莲藕,突然间就从她那窄窄的衣袖里跌落下来。
跌落的不仅仅是那半截红颜断剑,还有她那只握剑的手臂。
沉闷的洞穴里充满了更加浓重的血腥味儿,就像是食人鱼玫瑰,刚刚吸饱人血,打着满足的酣畅淋漓。
而她的那条空荡荡的衣袖也跟着无力地垂落下来着,洞穴里虽然没有风,可是,却在微微颤动着。
尚天香微微摇晃了一下已经虚弱不堪的身体,几乎要跌倒,却仍然极力避开蓝玉棠伸过来想要扶住她的手。
这个时候,既然双方已经扯破了脸皮,她就不想再接受他的怜悯。
怜悯也好,关怀也罢,她似乎已经不想再和这个人扯上任何的关系。
蓝玉棠仿佛还不明白尚天香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他很想问问,可是,尚天香却没有说,他也就不想问了。
因为他知道,如果尚天香想让他知道这究竟是为了什么的话,一定会自己说出来的,既然不想说,他就没有必要问。
他不想强迫任何人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因为对于别人强迫做出来的事的那种滋味,他是深有体会的。
他只是一脸迷惘地看着尚天香,可是,尚天香却在看着死不了,眼神恶毒而邪恶,就像是在看着一头突然闯进来的狼。
死不了仍然一脸的严肃。他冷冷地瞪着尚天香,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残酷和杀气,犹如发出死亡哀号的野兽,道:
嘿嘿,凭你的剑法和修养,本不该冒充葬剑岛的人,更不该冒充归云庄的主人,因为尚天香的剑法我曾经见过的。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被封住了穴道如雕塑般僵硬在一旁的火龙燮,忽然冷笑了一下,拍着他那高高鼓起的大水缸肚子接着道:
小胖子,或许你还不知道吧,我虽然已经差不多有三百岁了,可是,记忆却一点儿也没有退化。
对于那些曾经见过的东西,哪怕仅仅是一眼,我就绝不会忘记的,更何况,当时尚天香的那柄剑还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忽然变得迷离恍惚起来,仿佛已经陷入了某种遥远的,不可遗忘的回忆之中。
而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回忆,也许只有他和尚天香两个人知道。
蓝玉棠并不是一个很容易被打动和吃惊的人,可是,在听到这话之后,他还是吃了一惊,大大的一惊。
他仿佛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曾经跟自己相处这么一段时间同生共死共赴患难的尚天香,并不是真的尚先香,而是冒充的。
真正的向天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他并没有见过,可是,却不大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冒充尚天香?
他清楚地明白,这个女人凭着手中的这柄剑,以及在这柄剑上的修为,本来可以闯出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声的。
此刻,蓝玉棠虽然很想问问这个女人既然不是尚天香,那么,又究竟是谁,她为什么要冒充尚天香?
她为什么要跟着自己来到这个暗无天日的坟墓一般的甬道里,难道她早就知道了,在那个破庙的下面,隐藏着这么一座宝藏,所以,不惜以身涉险?
他虽然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没问。
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不问,她自己也一定会说出来的。
可是,那个冒充尚天香的女人却偏偏没有说没有说自己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尚天香为什么要跟着自己来到这坟墓般的甬道里?
她只是满脸愤恨地站在那里,圆睁着双眼,然后,飞起一脚,将跌落在脚下的那柄红颜断剑连同那条断臂狠狠地踢到一边。
接着,又用那条仅存的唯一的手臂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用牙齿咬着一端,缠着断臂处。
嫣红的血,立刻将布条浸红。
二一、冒牌()
那女人忍着剧痛,慢慢地抬起头,一双如寒星般冰冷的眸子狠狠地瞪着死不了,一脸残酷地道:
可是,我还是不大明白,我的模样应该和尚天香一模一样的,甚至连我们的亲生母亲都无法分辨我们究竟谁是谁。
为了达到更加逼真的效果,甚至连我手中的这把红颜之剑,我都是去找的同一个铁匠师傅从同一个炉子里打制出来的。
这两把红颜之剑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它们甚至在同一个地方都在同一时间崩出了一个相同的缺口。
我自信,在这个世间,除了我们自己之外恐怕再也没有人知道我们两个究竟谁才是真的尚天香了。
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在最后,居然还是被你给看出了破绽,就像刚才你看出火龙燮其实并不是白轻候一样。
有一点我觉得实在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看出这其中的破绽的?难道这个破绽真的那么明显吗?
此刻,她的那处断臂仍然还在流着血,侵染着缠在上面的那块布条。
甚至因为流血过多的缘故,连她的声音也开始变得虚弱起来,飘飘渺渺的,犹如黄昏的时候农家茅屋上飘起的炊烟,甚至是轻轻一口气,就可以将这一切吹断。
但是,她仍然在极力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虚脱殆尽的身体倒下来。
她甚至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痛苦,看见她脸上的那些因为痛苦而流出的冷汗。
看着她这副故作冷静的挣扎,死不了忽然冷笑了一下,然后,瞬间移动到她的面前,突然出手点住了她肩头的几处穴道,替她止住血。
接着,又猛然一拍她的后背,因为疼痛的缘故,她的嘴巴忍不住张开,而在这张开的一刹那间,死不了就将一丸药扔进她的嘴里,冷冷地道:
嘿嘿,你这女娃子其实也不用感谢我的,我这么做并不是想救你,我只不过是不想你死在我的面前而已。
既然我号称是死不了,那么,我就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不管你是中毒死的也好,失血过多死的也好。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女人,眼睛里忽然升起一丝莫名的光。
那是一种爱恋和崇慕的光,那是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
可是,谁都明白,这种异样爱恋的,仰慕的目光绝对不是对眼前的这个冒牌的尚天香而发出来的。
他是对……
因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与尚天香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这个长相与尚天香有着惊人相似的女人忽然触动了他隐藏在内心差不多有二十年的感情了吧。
在看清楚了这个女人的长相之后,死不了好像一直都在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情感,不让它在这个女人的面前爆发出来。
可是,谁都看得出来,他压抑得很勉强。
最后,死不了像是很痛苦似的,努力地吞了一口口水,背对着她,用一种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惊恐的口气道:
嘿嘿,你这女娃子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你的长相不仅与那尚天香一模一样,你的剑也与尚天香毫厘不差,恐怕就是尚天香自己也难辨真伪。
可是,你却忘记了一件事情,一种重要的事情,剑的形状虽然可以被模仿,但是,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灵性却是无法模仿的。
听到这话,那个冒牌的尚天香像是有些讶异似的,看着死不了大声道:什么?灵性?你说剑也有灵性?
这个时候,一旁观战的老不死像是也已经感觉出了死不了产生的这种异样似的,忽然转过身来,将死不了按倒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
他又径直走到那冒牌的尚天香面前,将她全身上下前后左右都看了一遍,然后,不停地点了点头,道:哈哈,像,实在是太像了,怪不得死不了这个老小子一见了你这女娃子就有点儿魂不守舍的。
当然,这也难怪了,当年在掷金山庄的赌场里,要不是因为他突然分神跟那个女人勾三搭四的话,那我们也就不用在这个暗无天日坟墓一般的甬道里呆一辈子,给人家当看守坟墓的奴隶了。
哼,我就是不明白了,那个叫做尚天香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居然值得你如此得奋不顾身忘乎所以?
他的这些就话像是对面前这个冒牌的尚天香说的,又像是对死不了说的,还像是在对自己说的。
他又走到这个冒牌的尚天香的面前,用一种也不知道是讥诮还是冷酷的口气冲着不停地打哈哈道:
哈哈,其实呢,我刚才跟死不了那鬼东西所说的那番话呢,都是胡言乱语的,你们千万不要当真呀。
其实,你们也是知道的啦,我这个人呀,说话就像是放屁一般,既然是放屁的呢,就千万不要当真了。
如果以后让别人知道了我们这名震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的嗜毒怪双药奴之所以会留在这坟墓一般的甬道里给人家当奴隶看守坟墓,是因为当初栽在女人的手里的缘故的哈,那玩笑可就闹大了呀。
他一边说,还一边不停地在这坟墓一般的甬道里来回走动着。
他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地拿眼角的余光去瞄那与尚天香长得几乎完全一模一样的女人,缓缓地道:
其实呢,这个剑呀,也与人一样,都是有生命的,人往往可以在最凶险的时候露出自己的本性,而剑也会在它发挥得淋漓尽致的时候显现出灵性的。
听到这话,那个冒牌的尚天香满脸的颓然之色,摇摇晃晃的,几乎又要跌倒,然后,看着老不死,冷冷地道:那么,我究竟错在哪里?
老不死忽然起身,用脚尖从地上挑起那柄跌落一旁的断剑,拿在手里细细地端详了半天,然后,摇了摇头,道:
哈哈,其实呢,你错就错在,不该轻易拔剑出鞘,架在火龙燮的脖子上的,因为对于像尚天香那种归云庄庄主的身份来说,并不是一个轻易拔剑的人。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刚才你拔剑出鞘使出的那一剑的确很厉害,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我所见过的剑法之中最好的一个。
但这异样的夸赞并没有让那个冒牌的尚天香觉得高兴。
她甚至有些恐惧,她所有的自信心好像也已经被这话完全击溃了,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剑就是在出鞘的那一刻显现出了灵性?
老不死点了点头,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那截断剑一点点地揪断,就像是在折段一根树枝般轻松。
然后,他折剑的手突然倾斜下来,手中的断刃的碎片便如流沙一般,慢慢地倾泻下来,在昏黄的火光下慢慢地飘散。
一切安然如常。
二二、死剑()
老不死接着道:刚才你使出的那一剑虽然从表面上看来,有些懒散,甚至是漫不经心的,但是,我敢肯定,那也许就是你这一生之中使得最好的一剑。
因为真正的剑法并不是精心设计出来的,江湖中那些绝顶的剑法往往都是随性所至,任意挥洒出来的。
这话似乎有些深奥了,那个冒牌的尚天香像是听明白了,又像是还没有明白,眼神忽然变得迷离而茫然。
然后,她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冲着老不死微微一笑,那是一种真正的笑,道:那么,依你来看,我刚才的那一剑比不比得上尚天香?
老不死拍了拍脑袋,将下巴的胡须不停地掠来掠去,一副急躁不安心事重重的样子,在甬道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就像是在思考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似的。
大约过了有整整一盏茶的工夫吧,他才突然停下脚步,踱到那个冒牌的尚天香面前,幽幽地道:
其实,在二十年前,我和死不了那个鬼东西在掷金山庄的赌场上与尚天香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
那个时候的她呀,剑法虽然还没有到达一个一流剑客的境界,可是,却已经隐隐透露出大家的风范。
我总觉得,她是各方面的潜质都不错的剑客,在她的那张漂亮的面孔下面,隐藏着无限的潜力,而且,她的悟性也不错。
更何况,她还是是一个肯下功夫的女人,而在事隔二十年之后,我相信,仅就剑法而言,你的剑绝对胜不了尚天香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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