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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江湖-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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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桌子上只剩下了庄家,也就是那中年汉子。
那庄家大约四十上下的年纪,精精瘦瘦的,一身绿色的长袍,更衬托得他整个人是那么得精明干练。
看见众人围了过来,他先是用眼角的余光微微瞄了一下四周,然后,看了看那老头儿和漂亮的大姑娘,脸上仍然没有一点儿表情,仿佛根本就没有没有觉察出这个大姑娘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在他的眼里,所有的人都一样,无论男人,女人,好的,坏的,丑陋的,漂亮的,大家全都是一样。
老头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大沓银票,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中年汉子。
银票都是山西钱字号最硬的钱庄发出来的,每一张的数值都不小,这厚厚的一沓,大约有几十万吧。
这么一叠银票,足够普通人家过一辈子的了。
可是,那中年汉子却偏偏连看都没有看一下,仿佛那老头儿摆在他面前的不是银票,而是一叠手纸似的。
又或者是,他已经知道,这叠银票马上就要成了他的囊中之物,等到赢过来之后,再细细地看也不晚。
他左手撑在桌面上,然后,右手朝着摆放在桌子上的赌具,看了看老头儿,冷冷地道:你想怎么赌?
老头儿指了指钟,沉声道:骰子,比大小。
桌子上,放着一只瓷碗,瓷碗里放只三粒骰子。
老头从那叠银票里随便抽出几张,然后,随手扔在桌子中间,淡淡地道:五千两,押我的点数比你笑。
那中年汉子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朝起骰子,在手里搓了几下,然后,随手往铜钟里一丢,“哗啦哗啦”摇了几下。
然后,突然撒手,铜钟落地。
那三粒骰子在碗里叽里咕噜地转了几圈之后,慢慢地停了下来,而显示出来的是赫然是四五六,十五点。
很大的点数。
只可惜的是,他们不是比谁大,而是比谁小。
所以,点数越大,输的几率反而越大。181
二、姬冰燕()
众人一阵唏嘘。
那老头儿却没有一点儿喜色,只是依葫芦画瓢的抄起骰子放进铜钟里,然后,举在半空使劲摇了几下,再放回到桌面上。
等到所有的骰子都停下来的时候,显示的居然是,五,五,六,十六点,比那中年汉子的点数大了一点。
刚才已经说过,他们是在比谁小。
所以,老头输了。
老头一下就输了五千两。
可是,那老头儿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将面前输掉的那五千两银票往中年汉子的面前随便一推,然后,又从那叠银票中拿出五千两,丢在那个“小”字的上面,道:五千两,还是你大我小。
这一次,老头仍然输了。
老头同样将输掉的银票往那中年汉子的面前一推,又拿出五千两。
老头儿似乎天生就有副怪脾气,因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每次都拿出同样的银票押同样的点数。
而每一次的结果也都一样,输。
所以,没用多久,他带来的银票便输得一干二净。
望着空空的桌面,老头紧锁着眉头,像是在做着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然后,忽然站了起来,指了指站在旁边的那个漂亮的大姑娘,对那中年汉子道:这是我的女儿,你看,可以押多少?
听到这话,那些一直在旁边围观的,不怀好意的赌徒们一下子就尖叫了起来,冲着那姑娘不停地打着呼哨,嗷嗷乱叫。
可是,那中年汉子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将桌面上的银票扫进抽屉里,然后,面无表情地道:一百两。
听到这话,老头的脸色忽然变了一下,像是被什么给扎了一下,而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眉宇之间甚至竖起两道“一”字,这是生气至极的象征,据说关老爷只要一竖双“一”字就要杀人的。
可是,那老头儿仍在极力地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道:我的女儿叫姬冰燕,人也长的很漂亮。
中年汉子看了看老头儿,然后,又随便扫了一眼那漂亮的大姑娘,冷冷地道:你的女儿名字比别人的好听一点儿,好,我再给你加一百两。
老头儿的眉毛忽然弯成了两把刀的形状,额头上微微有青筋鼓起来,冷冷地道:姬冰燕是姬四绝的女儿。
那中年汉子摆了摆手,显现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道:好啦,好啦,二百五十两,不能再加了。
老头儿忽然把脸一沉,拉着姬冰燕的手,道:那么,我不赌了。
那中年汉子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然后,将手一摆,做了个“请”的姿势,道:随便。
说到这里,他开始低头去收拾散那些散落在桌面上的银票,这些银票,刚刚还都揣在那老头的怀里,可是,转眼间,就已经属于他了。
对他来说,这些钱来地真是太容易了。
他没有偷,没有抢,凭得全都是运气和本事。
他也从来不在骰子上搞鬼。
他打心眼儿里看不起那些在骰子上搞鬼的家伙,认为那些人没有真本身,只能凭借自己的小聪明在唬人。
人,只能靠自己。
如果只能靠作假来混日子的话,那么,迟早会穿帮的,而在赌场里混的人如果让人家看出搞鬼的话,下场一定很惨的。
他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可他仍然觉得自己还很年轻,美好的生活还在前面等着他。
所以,他还不想就这么早死去。
他刚刚在东区买了一栋新房子,他的妻子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很贤惠,最近又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的美好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
看着这些还散发着油墨香味儿的银票,他那一直都没有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或许,这是他花的时间最少,而又赢的最多的一次。
他最近的花消有点儿大,那栋房子花掉了他大半的积蓄,儿子的满月酒摆得又太过于豪奢了一点儿,所以,这笔银票对他来说,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而那个老头儿,也确实是个出手阔绰的客人。
或许,刚才应该把价钱再给他稍微地抬高一些的,毕竟那是他的亲生女儿,毕竟那还是个黄花大姑娘。
而那个大姑娘,也确实挺漂亮的。
生过儿子之后,妻子好像已经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儿子的身上,所以,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好像已经显得没有以前那么默契了。
或许,我可以把那个漂亮的大姑娘收做二室的。
他一边数刚刚赢来的银票,一便这样想着。
他想的很美,也很得意,所以,笑起来也就有点儿忘乎所以。
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笑容犹如窗外的那些秋天的天空一样澄澈,干净,却又带着些无限的悲意。
可是,突然间,仅仅是在那一瞬间的事情,他的手忽然微微抖动了一下,就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似的。
刺得很轻。
可是,他那一直都在忘乎所以的脸上,却突然开始扭曲起来,就像是一张不小心被捏坏了的泥塑。
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左手使劲地握着那只一直攥着银票的右手,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倒了下去。
手里的银票散落一地。
银票散落在那里,却没有人敢拣,多事的人便赶紧跑往后厅,跟今天当班的主管报告这个奇怪的消息。
那主管跑出来,摸了摸那中年汉子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有了呼吸。
中年汉子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谁也不知道他的死因,就像是忽然鬼魅缠身,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慢慢地勒死了一般,而他脸上的表情恐惧而微妙。
姬冰燕叹了口气,慢慢地走到窗前。
那些秋天的澄澈的阳光透过窗纸,投影到她的脸上,美丽,洁白,就像是一支正在绽放的百合花在阳光下摇曳,跳动的影子被拖得很长,很长。
然后,成了一声叹息。
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吹来的风,带着远山泥土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着,铺天盖地的都是逼人的秋意。
秋天的天,小孩子的脸,真是说变就变。
刚刚外面明明还是阳光一片,可是,转眼间,却开始朦胧起来,仿佛是澄澈透碧的天际里刷上了一层厚厚的涂料,沉甸甸的,重重地压在房顶上。
可是,这无边的秋意却无法影响姬冰燕的心情。
她的笑容就像是一朵正在绽放的花,虽然刚才父亲差点儿没把她卖掉,可是,她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
她似乎是早就料到,父亲其实并不是真的要卖掉她一般。
想到这里,她看了看一旁的姬四绝。
姬四绝却是一脸的憔悴,满面病容,夹带着沧桑的皱纹随着微微的呼吸的上下起伏着,蠕动着。
那样子,简直比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尸体还要难看。210181
三、大水缸()
他将双手背到身后,望着那个中年汉子慢慢地从桌子上滑下去,倒在地上,看着他的眼睛里慢慢地流露出惊讶和恐惧的神情,忽然就笑了起来。
这是他走进掷金山庄之后第一次露出笑容。
这笑,看起来虽然有些无力,有些疲惫,就好像是从嘴里硬挤出来的,可是,笑得却是很开心,甚至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
他在望着那中年汉子慢慢倒下去的时候,本来握在他手中的银票也开始慢慢地落在地上,洒了一地。
本来散发着油墨香味儿的银票慢慢地折射出灰暗的秋色,轻飘飘的,就像是刚刚从树上飘落的树叶。
那主管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他,然后,一挥手,几个人便抬着这中年汉子的尸体匆匆离去。
主管冲着姬四绝点了点头,也离去。
姬四绝仍然在笑,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笑什么,又有什么好笑的。
可是,突然间,姬四绝的笑容在嘴角边冻结。
他的脸突然变得很难看。
姬冰燕似乎也发现了他的异样,忙四处看了一下,然后,指着帘子后面那团黑糊糊的正在晃动的东西,惊恐道:爹,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姬四绝忽然闭上了眼睛,仿佛是想用心去感觉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然后,吁了口气,淡淡地道:好像是呼吸的声音。
姬冰燕仿佛还有些惊魂未定,咬着嘴唇,紧张道:可是,刚才我已经看过了,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的,难道——
她虽然很想说,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可是,她最终还是没敢说出来。
虽然她明明知道,这个世间根本就没有鬼神之类的东西,可是,她却又偏偏认为,帘子后面的那个晃动的黑影就是鬼。
女人的心思,本来就是一种很矛盾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刚想上前看个究竟,就见那扇帘子突然被挑起来,阴影晃动,然后,慢慢地走出一个人。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人,特别得几乎能够吓你一跳的人。
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几乎没有不被吓到的。
那么,这个究竟是什么人?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姬四绝虽然很想知道,可是,却没有问。
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这个人一眼。
他只是慢慢地蹲下去,将散落在地面上的那些银票慢慢地收拢在一起,叠好,然后,揣进怀里。
这个时候,他才转身来,看了看来人一眼,甚至还笑了一下,淡淡地道:你就是这里的大老板?
那人虽然很想点头,可是,也只是摇了摇头,冷冷地道:虽然我很想是,可掷金山庄的大老板却只能有一个。
姬四绝一愣,道:难道你不是?
那人像是有点儿无奈,又像是有点儿落寞,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难道,而是本来就不是。
姬四绝也微微笑了一下,道:那你本来是什么?
那人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淡淡地道:我本来就不是别的什么,我只是一只大水缸,一只会走路的大水缸而已。
这个人的肚子圆圆的,鼓鼓的,又粗又胖,真的很像是一只大水缸。
当他在轻轻地拍着的时候,甚至还在上下跳动着。
说到这里,大水缸哈哈大笑了一下,接着道:我本来是想把你淹死的,就像是淹死一只狗那样把你淹死。
姬四绝忽然笑了起来,道:哦?是吗?那你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呢?
大水缸撇了撇嘴,像是姬四绝的话让他很生气似的,大声道:我一直以为,自己才是世间最难看的人了,
可是,没有想到,你长得居然比我还要难看,你的样子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刚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人。
姬四绝笑了笑,道:所以,你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因为你自己也知道,死人是根本就淹不死的,是不是?
大水缸的嘴还在撇着。
他的这副样子,与其说是一只大水缸,倒不如说是一只大水袋,一只冬天放在被窝里用来暖脚的大水袋更合适。
大水袋将自己的肚子晃了几晃,然后,哈哈大笑起来,道:我是怕你死了之后,我又成了时间最难看的人了,那多无趣呀。
这人长得虽然很难看,可是,说起话来似乎很有趣。
大水缸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接着道:我虽然知道死人是淹不死的,可是,我又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办法,一个连死人都可以淹死的办法。
听到这话,姬四绝仿佛也觉得很很奇怪似的,所以,又忍不住“哦”了一下,淡淡地道:是吗?
我想,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淹死死人的办法,恐怕还不是很多吧,像阁下这种尊荣的人居然也能想到,想不佩服你都不行了。
大水缸却没有因为这句嘲弄的话而生气。
他仍然在不停地拍着自己大水袋一样的肚子,一副像是拍得很舒服的样子,而嘴巴张得就像是要往外倒水一般,道:
我的人虽然看起来很蠢,可是,我的脑袋却是很聪明的,我却偏偏就想到了,那你想不想知不知道我刚刚想出来的那个连死人都能够淹死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姬四绝摸了摸自己颔下已经有些微斑白的胡子,笑得很和气,淡淡地道:是不是让死人再死一次?
大水缸看了看他,脸上的肥肉颤了几颤,仿佛是正在努力地将陷在肥肉里面的眼睛睁得更大一些,笑道:没想到你比我还聪明。
姬四绝还在摸着胡子,脸上的笑容好像更和善了,淡淡地道:听起来,这确实是一个很有效的办法,
只不过可惜的是,死人本来就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对他来说,死亡的大门也就已经向他关上了,现在,他即使再想回去,阎罗恐怕也不会再接纳他了。
大水缸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也不知道是在示威,还是要准备往外放水。
他看着姬四绝,神情忽然变得很奇怪,道:哦,是吗?那你的意思是,我这个办法对你行不通了?
姬四绝的胡子此刻已经被他摸得又顺又滑,甚至在折射着微微的灯光,道:其实,我也拿不准,要不然,你试一下?
大水缸从阴影里慢慢地走出来,径直走到姬四绝的面前,用一种很奇怪,很诡异的表情望着他。
然后,发现姬四绝也在用同样的目光望着他,脸上的表情更是奇怪诡异。
因为他忽然发现,面前这个大水缸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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