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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之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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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知道这卷书卷是何物后,他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对当年那些折损在边境的弟子有多少惋惜,反而是对于帝王如此信任他的感动与从容。
青年如星般平静无波的眼眸中此时再起了波澜,他抬起眼望向帝王,其中的感动与依赖让人一览无遗,却还是有些许疑惑如果只是这件事,他先前应该跟齐帝说过了他从江平渊处得到了事情的大概,帝王应该没有再给他看一遍的必要。
帝王笑着,手自然地伸过他的肩膀,然后从他身体的旁侧让人毫不反感地翻到了最后一页,收回来时再温和地揉了揉青年如今发质柔顺的脑袋,心情甚至可以谈得上有些许不错。
第110章 颠覆()
如果说前面冰冷至极地描述了百年前叶府弟子葬身在死气秘境中;以及后面派人调查得来的损失经过的话;书卷后面的记载则是完全颠覆了之前的记载。
它宛如一把重锤将青年之前的所有猜测都狠狠敲碎。
折损的叶府弟子——没有死。
然而,他们也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存活下去。
后面的记载在他们感染了死气之后;以一种离奇的与前面记载完全截然不同的方式展现在了青年面前。
原来当年的叶府弟子误入了死气秘境;迟迟寻不到归路;如果灵气没有耗尽;凭借着灵气层的防御,他们这群最低都是已经筑基的天纵弟子本可以抵抗得了死气的侵袭,然而在与诸多魔物交手后;他们的灵气已经耗竭;再遇上了死气秘境中几年都难得一遇的死气喷发;这群人的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后来;叶府赶来驰援时,果然发现除了数位已经丧身于魔物之口的弟子;其余人已经尽皆感染了死气。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些感染了死气的弟子没有变成疯狂嗜血的魔物;他们都保存着作为人时的记忆与理智,甚至在与驰援之人的打斗中没有下重手;反而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如实地禀报了出来。
驰援之人本来接受的命令,便是若是施救不成,遇到变成魔物的叶府弟子时便尽数诛杀,再将这些弟子的尸首带回府中好生安葬,谁都没有料到还有第三种结局。
毕竟这群天纵弟子莫不是叶府培养了百年的血脉甚至是亲传弟子,哪怕处置这事的人是金丹大能;也觉得事情非常棘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将这群感染了死气的叶府弟子圈禁了起来,不让他们出了自己的视线范围,然后如实地将事情层层上报到叶府中。
其中经历过的多少利益博弈已经不得而知了,只是在记载中隐晦地提到,在齐帝和叶府,甚至还有一些别的宗门的帮助下,这只联合起来的无形的手便将这群弟子保了下来,没有像惯例一般进行直接灭杀的处置。
只是固然他们能够保留一条性命,却也不能再指望以感染死气的身体再踏足回到人间。他们存活的痕迹掩埋了起来,从此这些人不得再回上京一步,甚至不能踏出镇守的边境,连自己存活的讯息都不能传达到家人耳边,只能成为这世上再也见不得光的死人。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感染上死气的修士最后无一不落得个爆发成魔物的下场,他们能存活下来已经是得天之幸,除了叶府中的至亲伤感不已外,这群人的折损也只是在修真界中引发一点微不可见的波澜,百年来,这群人便在叶府和皇家的掩盖下,安分地驻守在无人的边疆处,没有引起过任何人的注意。
这一切简直颠倒了青年的认知,他毫不怀疑若是让这份记载流传出去,定然会在修真界中掀起轩然大波,青年怔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青年凝眉,思虑了很久方才出声问道。
“为什么?”
为什么当年被死气侵染的叶府弟子没有变成失去理智的魔物?
为什么在修真界公认的死气感染者,人人得而诛之的情况下,帝王还愿意出手帮叶府掩盖这段史实?
为何已经平静许久的当年府内边军中人还敢如此大胆找到他,甚至让他加入已经是不复存在的边军?
他们的意图又是什么?
诸多个疑问如同千万条缠绕在一起的乱线,思绪纷乱得让青年不知道该从哪个问起。
他条件发射般地疑惑震惊的眼神投射在面前的男人身上,想从帝王身上得到最直接的答案。
“父皇为何要告诉我这秘史?”然而脱口而出的便是青年仿佛与所想毫不相及的不解。
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吗?帝王这般包庇死气感染之人的举动若是传出,不仅在凡人间的圣名可能毁之一旦,便连修真界中大多数宗门都会对他抱有敌对之意。
毕竟修真界中感情用事包庇死气感染者,最后死气爆发甚至连累宗门的事情不止一个先例。如果是为了不让他去边军,男人大可以搪塞他,或者找其他的理由说服于他,大可不必冒这般人心尽失的风险。
然而在说出这话时,青年方才领悟到了帝王的心情,他察觉到自己失言,心里沉甸甸的,不仅有被这份信任托付着的感动,更是无端地生出些歉疚来。
帝王近乎无声的一叹,那双黑眸纵使如同初见的一般深沉不可测,却再也让青年生不出一些畏惧,反而看出一些温和与旁人不得见的无奈来。
在帝王澈然温和的眼神中,青年想起先前与他针锋相对的一幕来,生出的惭愧和感动更多了一分。
男人似乎看破了他的不安与内疚,他逆着光影的黑影倾覆下,却是再温和平静不过地将手覆上他的肩,透过布料传达来的热度沉稳而让人能从中汲取到支撑的力量。
“若是连昭儿,我都不能信——
这世上,我还能相信谁?”
没有再翻旧账的意思,男人语气平和地说完这句后,仿佛将先前的所有都云淡风轻地掀开,剩下只有包容与柔和。
他笑着问道:“昭儿只想问这个吗?”
在这笑意中,一直隐隐加诸在青年身上的加速尽数解下,他心中如同一阵和风轻抚过一般,只觉心平与气和。
在抛去了过多杂念后,青年的思绪终于重新凝聚在这件事上,作为旁观者的他,除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后怕外,更多的是对于当年叶府弟子感染死气事情的疑问的。
青年抬头,这次的话语中他再没了任何顾忌,直截了当地相男人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父皇为何要替他们隐瞒?”这次的话中,青年毫不掩饰地表现了自己对于帝王的偏颇,他凝起的眉宇间更是全然对帝王的担忧。
无论叶府当年加入边军的子弟是怎样的天纵之才,沾染了死气毕竟是沾染了死气,纵使那些弟子们没有马上变成失去理智的魔物,可他们也只是发生了异变,暂缓了这个变成魔物的过程,身上的死气若是扩散开来,不止是整个凡间,便连修真界也会元气大伤,这样的事情纵使稀少,却不是没有过前例。
而在所有惨痛的前例中,结果最让人铭记,甚至到了后来已经让修真界甚至隐隐有了死气入体者,人人得而诛之的认知,便是千年前发生在天玄宗太上长老身上的事情。
传闻千年前天玄宗太上长老的爱子千年前出去游玩,相邀他的好友感染了死气,太上长老的爱子用了各种秘法治疗,然后隐瞒下来,然而不知为何那人身上的死气突然发作,然后无人可当地屠了不止一城之人,这一城人中自然包括他身边的天玄宗长老的爱子。
天玄宗的太上长老只有爱子一根独苗,修为愈高者有子嗣的概率愈低,而他对爱子几乎用尽了全幅心力培养,在击杀了凶手后,太上长老的心境跌破,几乎断了飞升的希望。这位几乎站在修真界顶端的大能从此便对感染死气之人深恶痛绝,便让宗门下令修真界中若是有死气入体之人,人人得而诛之,不仅无罪,反而有功。
凡人都在敬佩传唱这位天玄宗长老为民除害的事迹,只有修真界中人才知道,那位太上长老处事却越发偏激狠辣,如今的死境得以平静,甚至有凡人能在死境旁生衍作息,都仰赖他千年前几乎日夜不休地守在死境处,将所有敢冒出头的魔物屠戮一空,更是数度冒险进入死境,几乎不顾性命地探寻死境的玄妙,想要找到破解死境之法。
这样持续了百年,这位太上长老没有收获,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想法,重新闭了关,千年来都再没有听闻到他的消息。
然而纵使他千年都没有再露过面,天玄宗太上长老当年的凶名仍是流传了下来,不仅修真界中人人知晓,便连凡间也有故事传唱,如今的修真界中,哪怕是齐帝和叶府站在一起,也抵挡不住修真界对于死气感染者厌恶畏惧,人人得而诛之的洪流。
而天玄宗的太上长老便是这股洪流的最顶峰代表,他对于感染死气之人下手的狠辣,让人简直难以想象这是一个一向温和处事,以和为贵的长老能够做出来的,越是和气的人心境跌落时,下手变得更让人难以想象的毒辣。
这样一个断了飞升的念想后,完全不惜命的人物,修真界中哪怕是和他同一层次甚至略高于他的大能,也不敢直面他的锋芒,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人都不愿惹上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而叶府虽然在名义上属于与天玄宗不相上下的宗门派府,也绝不可能为了派出去的死气入体的弟子而站在天玄宗的对立面上,更何况当年天玄宗长老的爱子哪怕是用尽了诸多秘宝,甚至请求了天玄宗的帮助都没能做得到的抑制死气的事情,旁人更不可能轻易做到。
而以天玄宗长老对死气感染之人深恶痛绝的态度看来,他根本不可能顾惜皇室和叶府的面子,瞒下这群人不仅要冒着巨大的与修真界对立的风险,更要承担下如果那群弟子死气蔓延开,便成魔物后的诸多可怕恶果,而以当年那些弟子的资质看来,若是现在死气发作,更是会对修真界造成难以想象的恶果。
最正确的做法当然是把祸患提前掐灭在摇篮里,叶府自然有包庇这群弟子的理由,但皇室为什么要踏入这潭深不可见的泥潭中?
青年抬眼,猛然惊觉自己内心深处竟然全然是对帝王的担忧。
齐帝的感知敏锐,他自然要比青年还要早的发现了这一点,他回忆起当年旧事时本来理智冰冷到极点的目光逐渐放柔了下来,却是给足了青年思考的时间后,方才平静开口。
“边军的布置是为了不让魔物杀戮百姓,而那些死气入体的人,是魔物的养料,我作为百姓的君王,便该庇护百姓,将一切危及百姓性命的危险灭杀在萌芽中。”
青年点点头,他对男人的这番话没有太大异议,只是帝王说的这番话和他做的事情未免有所差异,所以青年抬眼,眼神中不免有疑惑,却是没有开口打断男人的话语。
男人平和地说道,眼神中的冷意与温和宛如不相融的破碎光纹一样融在一起。
“可我也是这群孩子的君王,无论他们是抱着什么想法成为边军的,他们都不应该在杀敌之后,死在本来被他们庇护的人手上。”
“所以,如果我不能让他们平安显耀地回来,至少——”
男人微顿着,方才继续说道。
第111章 融洽()
灯影之下;男人的面相冷峻无情;却染上了一层橘黄色的暖调,是宛如分离而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的认真与平静。
青年笑了;他低低地;宛如玩笑般地掩盖着自己内心感觉;他垂眸应道。
“父皇仁德。”
这句玩笑般的话说出口时;却带着让青年都为之心惊的来自内心深处心悦诚服的意味。
男人作为帝王与作为父亲的两种不同映像,本来如同水火一般不相容地对立在他的记忆之中,此时那层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隔膜如同融冰一般温和地融化开了;如今他心中的;便是淌淌温和的暖流。
帝王的表情有些无奈;却也带着些无可奈何的纵容;那一刻间高高在上的帝王姿态与温和柔软的慈父终于在他心中具体地糅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他眼前站着的那个男人。
“昭儿。”
青年抬起头望向帝王;他不言不语,目光却如同盛了一湖温泉般澈然温暖;
帝王望着濡目依赖地望着他的青年,心上仿佛被羽毛挠弄着;有些微痒的骚动生出,他顺从自己心意的将手放到青年头上,手下微凉的触感与青年毫不避让的动作让帝王心下微动,他带着心满意足的喟叹意味地揉了一揉,眸色陡然地暗沉了下来。
这是他千辛万苦才找回来的孩子。
他绝对不会给任何人伤害他的机会。
想到青年加入边军之后,可能遭遇到的一切;男人的心头一紧,如同被扼住了呼吸一般,面色突然冷了下来,他陡然从仿佛高在云端,不可直视的帝王严父般的威严中低了下来,变成真真实实的可以在面前接触的人物。
“我没料到,对他们百般宽容的后果——
竟是让他们敢把手伸到你身上。”
男人不辨喜怒地沉沉说着,风雨欲来的威压气势足以让其余人听了颤栗不敢言,然而青年却是明白帝王的这番怒气是为了谁而来,他心中微微一暖,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压力的威压如同一张老虎皮一样,戳穿了之后仿佛就能看到男人身为父亲真切担心的内在。
青年没有让男人继续担忧的打算,也不打算就边军的事情继续说下去。
毕竟纵使知道男人这番话的语气中透露着是对当年感染着死气的叶府弟子”当年早该让那群人死在那里“的隐怒,他也并不想挑拨两者间的关系,而他也对那群感染了死气的弟子也抱有同情,所以只能岔开话题地说道。
“说不定只是在边境呆久了,想试探一下他们行动的底线在哪里,毕竟百年间都镇守边境,对于他们来说也太过寂寥,而且既然现在都没有感染死气变成魔物,他们有些不同的心思也属人之常情。”
男人却没有被他的思维带走,他面上森冷,不苟言笑后本就冷硬的轮廓此时更是如同寒冰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他们考虑着他们的人之常情的时候,怎么就不替朕考虑一下——
朕的人之常情呢?”
男人的目光专注深沉地望向青年,青年突然间有些不敢直视君王这般的目光,他略微偏头,拙劣地岔开话题说道。
“父皇也不用想太多,他们不一定真的知道我的身份。”青年轻笑着说道,却是冲淡了几分室内凝滞的气氛。
“或许只是碰巧找上我罢了。”
说出这句话时,青年心中也有些许不信,只是为了不让齐帝增加对那群叶府子弟的敌意,他只能想尽办法地为他们推脱道。
不知是不是真的注意力被青年所说的后一句吸引,帝王配合着不再谈先前的话题,他的目光收回,却是恢复了以往一般的平井无波,在凝神思索了不久后,他就语气无比笃定地推翻了这个可能。
男人开口,冷冷地说道:“不可能。”
青年一笑,却是毫不畏惧地对上男人的话说道。
“父皇也不要太带偏见去看他们,毕竟没人见过儿臣小时候的样子”
“怎么可能没见过?”男人皱着眉,发自真心地驳斥道,“你出生到现在的画像,已经能够堆满钊安宫的一间房了。只要有心,无论防范多么周全,他们也可以弄到。”
男人认真地垂眸思索着,面色沉沉,仿佛昭安宫的画像被盗真的是一个多么严重的问题。
青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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