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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刀穿·剑醉吟-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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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甚至怀疑连“好朋友”来拜访的时间都是一样的。
  闲暇无聊之时我也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上辈子我所看过的书和电视剧中从未记载过这样的事,我记得有一部名叫《终极一家》的电视剧里还吓唬广大观众朋友说,相同磁场不同空间的人同时出现在同样一个空间,那么力量大的那个就会吞噬力量小的那个。
  我是不明白什么叫做“相同磁场”,但若按照这样吓人的推测,那现在这个健康快乐又自信的我早就应该吞噬了扬州那个我惴惴不安等待情郎的我,然后呢?过去的我被吞噬了?那现在的我还能存在么?
  都死了?万物皆空?
  认真地去分析,我也不算是和扬州那个我完全相同的。
  从我一穿是借尸还魂的经历来看,灵魂的组成中,记忆占了很大的含量。
  那么扬州那个叶红袖的经历和记忆就和我不同,所以我们的灵魂也不大相同,就连我们的身体也不一样,举例说明——我生过孩子她没有。
  ……
  九月中旬,我在带水水游西湖的时候,在情绪上有了很大的波动,喜怒哀乐一时间竟有如潮水一般向我袭来。
  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忽然很想找个胸膛靠着好好大哭一场。
  接着,有那么一瞬间我心头一紧,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结果又恢复了正常。
  我笑着亲吻着水水的小脸蛋,道:“宝宝啊,你爸爸找到妈妈了。”
  水水嘻嘻哈哈地用一根绳子拖着我做给他玩的那只巴掌大的小木船模型,那是他最近迷上的游戏,自从他明白船是在水上漂着的之后,就很坚持要将这小木船给拖下水。
  如果这是个喜庆版的电视剧,那么我想,插曲一定是这样的——
  “妈妈你坐船头,水水在拖床走,拖来拖去绳绳荡悠悠……”
  夜里我做梦了,梦见我被如玉那女人赶出卧室,然后与阿飞背对着背睡一张床,心绪不宁地欣赏了一个晚上的月亮。
  第二天,两年多来一向早睡早起的我破天荒地睡了懒觉赖了床。
  连水水都看不过去趴在我耳边一边揉捏我的face一边叫着妈妈。
  好不容易起床的我,居然在餐桌上很没形象地晕了过去。
  根据白岭的形容,我当时脸憋得通红,好像一口气喘不上来,接着,一头栽在浓浓的豆浆之中,将如意阁的“四小灵童”吓得手忙脚乱。
  我虎着脸,想起我曾被某狼强吻窒息晕过一次。
  日子总是这样甜蜜并强囧着。
  在我又一次梦见自己与某男妖精打架、狂风摆那那,暴雨烂啥啥后……水水小朋友万般不乐意地睡上了他二舅为他订做的小木床。
  荆无命来找过我,质问我为什么要放林大妈走。
  我说,孙悟空是永远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说完之后我立刻就后悔了。
  吴承恩这个时候好像还不满十岁,《西游记》尚未横空出世,难怪荆无命一脸莫名其妙。
  于是这天晚上我做了个超雷无比的巨梦。
  梦里那白岭穿着袈裟,骑着黑骏马 ,金刚、荆无命挑着担子紧紧跟在后面。
  这时出现了一只林大妈。
  那林大妈齿白唇红、妖娆非常,说不尽万种风情,左手提着一个青砂罐儿,右手提着一个绿磁瓶儿,从远而近,直奔白岭而来。
  白岭歇马在山岩,忽见那女子近前,定睛观瞧。
  一瞧之下,竟眉开眼笑,笑得春暖花开,只听得白岭温柔地说:“悟空,你不是喜欢打妖精么?”
  然后那孙大圣脚踩祥云从天而降高举那金箍棒,二话不说劈头盖脑就向林大妈砸去,将林大妈打得不住呻吟:“你打我吧!打我吧!打死我吧!”
  金刚和荆无命似是不忍再看,将头别开默默念着鹅米豆腐。
  那猴子终于将林大妈打得爹不亲妈不认后,居然恶狠狠地朝我走了过来,龇牙吓唬我道:“今日因你一句戏言,累得俺老孙乘坐筋斗云穿越时空奔来十万八千打那林大妈!今后若再作此戏言,那林大妈便是你的榜样!”
  我于是被吓醒。
  第二日我立刻找到荆无命,严肃更正道:“童鞋,昨日我说的错了。
  不可将林仙儿比作孙悟空,她怎么说也得是白骨精。”
  小荆于是露出更加茫然的表情。
  我接着又郑重地道:“你以后就知道了。”
  大圣果然没再来吓唬我。
  让我比较痛苦的事接踵而来,我想应该是扬州那个我遇到了中年祸水王,成功拿到了虫二宝鉴又遇到了李叉叉,开始狂啃硬背。
  之后连续十几天我无论做什么事都觉着自己正在预备高考,就连睡梦之中都常常背书背到醒来,耳边还荡漾着李寻欢有些无奈的声音:“红袖,你又念了半边字。”
  然后紧接着有天晚上我居然是哭着醒的,醒来之后又晕过去继续做春梦。
  早晨起来板着一张冷脸洗澡洗衣服洗褥子……
  做春梦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干脆晚上不睡床,拿自己做实验泡药澡,美其名曰增强体质plus美容护肤。
  我的行为受到了然园众多人士的支持,并且为四小灵童所模仿,每晚都有下人轮番烧水煎药。
  我相信此举提高了杭州一带的就业率,极大推动了杭州几家药铺的发展,一时间泡药澡成为杭州商富人家的时尚……
  这之后我的日子更可笑了,比方说吃饭吃得好好的脑中会忽然冒出一串虫二宝鉴上的“经文”,然后中年祸水王的咆哮就在我耳边响起:“没背完这章不许吃饭!”
  我条件反射一般放下碗筷正色道:“是!”
  饭桌上众人于是傻住。
  水水两岁了。
  两岁的水水有时候乖到叫人心疼,有时候顽皮到叫人头疼。
  这个小鬼聪明得竟不像是生在明朝的孩子,我想这应该源于我的教育方式和他爹家族的遗传基因。
  他的各种能力都在不断增长,他会走、会跑、会说话,而且常常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完成所有的事。
  凡事都要学了自己来做,可是往往做得并不好,然后跟自己发脾气。
  比方说他会好奇为什么我可以自己穿衣服而他就很难完成这项比较艰巨的“任务”,常常要求自己穿衣服穿鞋子,却又因为不熟练而浪费许多时间,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我总担心他着凉,于是忍不住伸手想帮忙,而他就扁着小嘴皱着眉头极为不满意地说:“水水要自己穿。”那声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他吃饭的时候会要求坐椅子、学习拿筷子,然后把饭吃到桌子上,气鼓鼓地要求:“妈妈,水水要学(用)筷子。”
  他开始感知喜怒哀乐,知道讨厌的感觉,例如白岭一念经他就躲得没影子,还知道那手捂住耳朵“不听不听”地叫唤,更别提拿东西远距离企图投掷打伤他二舅。
  他会熟练使用游老爹做的各种会变形的小玩具,而且经常拿这些小玩意儿去挑衅金刚,胜利之后爬上金刚的虎背,软软地问:“金刚叔叔,水水,很聪明?”金刚表扬道:“水水小少爷比金刚聪明。”水水于是露出十分同情的神色,道:“金刚叔叔,手大大。”
  所有看热闹的于是全扑倒——这么小的孩子就会自己找原因去解释一件事比方说“金刚叔叔不会玩玩具是因为玩具太小而金刚的手太大”。
  金刚颇感骄傲地说,他特意去打听过,附近没有任何一个两岁的奶娃的好奇心能比得过水水。
  他很快掌握了“为什么”的使用方法。
  我不厌其烦地回答着他的问题例如说太阳为什么会(灼)痛眼晴而月亮不会;马为什么不说话;舅舅为什么(喜欢)念书书……
  由于我拒绝扼杀水水的好奇心和想象力,导致中年祸水王对我和水水母子间稀奇古怪的问答大感兴趣,每次他我出去听他作关于“扬州那个小丫头”的报告时总喜欢让我带上水水。
  我让水水管他叫舅姥爷,中年祸水王很高兴。
  结果有一日就出状况了——
  趴在中年祸水王胸前听我们说话的水水小朋友好奇地拍着中年祸水胸膛问:“为什么,舅姥爷硬硬,妈妈软软?”
  中年祸水王愣了许久,小心翼翼背诵起医书上的某段描述男女胸部构造。
  水水很有耐心地听完,歪着头想了想,总结道:“水水不懂。”
  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这样幼小的孩子问出这种问题无非就是与“为什么这个桌面是圆的那个桌面是方的”一样简单的问题,很多时候他们只是想要一个他们可以接受、可以理解的答案,而不是繁复的、权威性的所谓标准答案。
  中年祸水王于是黑着一张脸听我对水水道:“因为舅姥爷是男的,妈妈是女的。”
  水水歪着头又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地答道:“哦。”
  极有智慧的中年祸水王、水水他舅姥爷终于崩馈了。
  写于 18/08/2008
                  《飞刀穿·剑醉吟》石小小 ˇ第一百零八章 我走了,我来了ˇ ——。



  叶红袖跟着阿飞离开扬州。
  中年祸水王忽然出现在我面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忽然冒出一句:“丫头,叫声舅舅我听听!”
  我扑倒。
  想起当日在扬州他最后离开我那会子,我在扬州的老少爷们眼皮底下演了一出“恶舅抛弃外甥女”的戏码,由于不断重复爬起又扑倒的动作导致那日阿飞勃然大怒……三天前,我窝在浴桶之中囧了整整一下午……
  我僵笑着咬牙唤道:“舅……舅……”
  中年祸水王道:“丫头,你就真舍得让阿飞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依他的眼力,早就知道水水是谁的儿子了,再瞒着他似乎没有意义。
  我轻道:“舅舅,我若说我就是那叶红袖,你信么?”
  中年祸水王疑惑地看着我:“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他思索半晌,谨慎地道:“你不是。”
  我垂头不语,心头闷笑。
  他有些得意地补充道:“且不说你与她年龄不同,她如今会的易容是我教的,一个不大识字的女孩子能学到她那种程度很不容易。
  她的天分虽然不如龙小云,却有龙小云所没有的灵性。”
  呃?!
  我心下一跳——莫非说,当日在扬州我能如此顺利记下虫二宝鉴上的东西,是因为与现在这个已经掌握了这些学识的我有了灵魂共鸣?直到现在想起,我都很佩服记忆力平庸又自由散漫的自己当时能有魄力地下决心背下一整本连文字我都不太认识的秘籍,并尽力理解、将之融会贯通为我所用。
  我再次被雷到了。
  …_… 原来灵魂共鸣的好处就是一边学习,一边复习。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绝世神功“事半功倍”的正解?
  我面前的中年祸水王瞬间在我脑海之中换装,化为西服革履、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学老师,站在讲台之上语重心长地道:“今天我们要表扬一下叶红袖同学,她学习虫二宝鉴这门学科采用一边学习一边复习的方法。
  事实证明按照她的方法学习效果十分显著……”
  我甩甩头,将此巨雷无比的猜测抛在脑后。
  十一月。
  中年祸水王去追阿飞小两口等着看热闹。
  我带着白岭悄悄前往扬州,原因是叶小一居然把我那如玉美人给吃了!!
  由于如玉美人的旧情人上门闹事,如玉美人假死,叶小一娶得很是匆忙,连喜酒都没办就在叶府院里拜了天地。
  我带着面纱,连夜闯入了叶府。
  提气大吼一声:“是人的都给我出来!”
  二三四五六七果然机警,起床速度够快,齐刷刷操着各种武器出现在院子里。
  “嗯,棍子、刀子、筷子、茶杯……五妹,枕头可以当武器么?砍人?”
  我话音才落,小五尖叫一声:“东家哥哥!!”
  飞扑了过来。
  小脸蛋扑在我腰间蹭个不停。
  水水被尖叫声吵醒,颇为不满地抗议道:“妈妈,水水在睡觉!”
  院子里一阵吸气声。
  也是哦,在他们的时间里,我才离开两天就跑出一个孩子来……
  我介绍着身边的白岭道:“这位,是我二哥。”
  不等他们有所表示,就问道:“大弟呢?”
  话音才落,叶小一衣裳不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卧室之中隐隐传来如玉美人的呢喃声:“干嘛……你等等嘛……”
  叶小一立正,磨磨蹭蹭地开口:“东家哥……姐姐……”
  我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打量了八八六十四眼,对他的仪容仪表很是不满意。
  “好你个新郎官儿!”我斜眼瞧着他,缓缓道:“叶小一,你可知错?”
  “大……大姐,不就是趁您没回来悄悄成了个亲么?您犯得着动怒么?小心气坏了身子……” 月光下,叶小一的面色潮红,嘴唇有些惨白,看他的神情是有点不满,想必刚刚是被我打断了什么好事。
  二三四五六七吃吃地笑个不休。
  水水好奇地打量着他。
  就连白岭也止不住面带笑意。
  那叶小一见气氛不错,居然得意地开始挤眉弄眼吐舌头做鬼脸。
  我眉一挑,喝道:“大胆叶小一!面见大姐这么重要的场合,你怎么穿女人的衣服?”
  众人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
  叶小一低头一看,顿时面色囧得发紫,慌忙冲回卧室。
  半晌,如玉穿着小衣裹着披风就跑了出来。
  才跑两步瞧见白岭,尖叫一声又跑了回去。
  白岭凑近我,小声问道:“男女,授受不亲?”
  我扑倒。
  ……
  扬州近日来最大的新闻是——
  那位最最痴情的袖楼东家叶红袖不但有个姐姐还有个哥哥,这个叶红袖姐姐由于丈夫不在身边,终日带着面纱,还有个两岁大的儿子,有目击者指称,她儿子长相随爹,而他的爹就是当日来扬州与叶红袖一起做生意、还买下了可怜的、被亲舅所卖的女子“秀秀”的那位“好心的表少爷”。
  而叶红袖的那个哥哥,据各药铺送药的小伙计称,那个男人俊美到天上有地下无,而且脾气好得就像庙里供奉的观音菩萨。
  由于这个新闻的出现,先前扬州第一女明星白如玉为报叶红袖的知遇之恩而情愿死节也不愿嫁给那个叫周儒的京官的新闻被一道炒作了起来。
  人们都说,叶红袖悲伤过度身患重病就要追随那白如玉而去,因此才百般央求姐姐来料理如玉的后事。
  舆论的力量就是大啊!
  我先前虽有准备,却真不知道如玉的前任未婚夫会找上门来,而且还大言不惭地说要纳如玉为妾,好像那就是天大的恩赐一般。
  最终让如玉不惜假死让全扬州的人都知道她香消玉损、香魂生烟、香玉成冢……不过值得肯定的就是她的花名真的香飘四海泛滥成灾,扬州温柔阁的代言人温柔嬷嬷称:“我们要像如玉姑娘学习,做知恩图报、重情重义的风尘女子。”
  那个叫周儒的男人不堪谣言打击,恨恨地想要让手下人闹事上门要娶了尸体以平舆论。
  所以,在一个青天白日、寒风阵阵的午后,周儒自温柔阁玩乐出来后就遇上了一个上前搭讪的、貌若天仙的美人。
  半醉的周儒心神荡漾间被娇滴滴的女人带到了湖边说是要泛舟湖边,谁知那女人忽然以袖遮面,一变脸变成了那面白若纸、披头散发的白如玉!这有着长舌的白如玉阴笑着死命将周儒拖入湖中,那湖中一时间竟又多了两个披头散发的白如玉!!
  周儒受惊过度无力挣扎竟晕了过去。
  这出戏按照原本大家商量的,是要在夜里演,但后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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