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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重生-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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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真相大白（）
木屋中，画卷里的惜菡一如既往的美丽，笑容中透着幸福的气息。云倾月凝视着她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呢喃道：“你身上到底藏有多少秘密？你到底是谁？我又是谁？”
当开始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以往许多司空见惯的事，现在看来都需要重新认识。
那日兽潮过后，小剑曾经貌似不经意地问她：看到这么多妖兽的尸体有何感受。原来小剑之所以有此一问，完全是因为云倾月就是这些妖兽中的一员，那满地惨死的妖兽并不是普通的兽类，而是她死去的同族。
如此说来，她在惜菡的记忆中见到的那些容貌绝美的人，根本不是人类，而是妖族成员。只有天地之灵的妖族，才能生出如此绝美的容貌——就像她自己的这张给她带来了无数麻烦的脸。
小灵仙为什么在见到她第一眼时，觉得她格外亲切，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平日里对人总是保持警惕的小白，也都愿意对她放下戒备。并不是因为她骨子里有着旁人无法比拟的亲和力，而是因为她其实来自妖族啊，和这些成灵的小家伙，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小白曾经怀疑她是某个神奇部族的后人，拥有统领万兽的力量，而那个部族肯定是妖族中的一员，
再比如，为什么她会因为父母的原因而导致血脉不和？就算父母双方的功法互相有冲突，那也不至于导致血脉出现问题，甚至需要封印住全部经脉才能保住性命吧？如果她的母亲并不是人，而是妖。那么这跨越种族生下的后代，出现像她这样的诸多问题也就说得通了。而生来就是人形的妖族，千万年来从未出现过，以至于所有的人全部被蒙在鼓里。
按照玉简上记载：越是血统高贵的妖族，越难以孕育出后代；修为越是强大，产下后代时遇到的风险也就越大。有的妖族夫妻，甚至有可能花费万年时间，都不一定能够拥有后代。而跨越种族和人族结合，产下后代的事情，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就算侥幸有孕，那样的孩子很容易因为本身血脉的问题，胎死腹中。
联想到小剑曾经在只言片语中透露出的“惜菡为了让你出生，几乎付出了自己的性命为代价”这些话。云倾月更加不得不相信自己其实应该是妖族而不是人类。如果是人类，为了生下她，惜菡不应该需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感觉到云倾月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一向嚣张的小剑，变得萎靡起来，它在空间中隐藏住身形，迟迟不肯露面。
“你打算这辈子都不见我吗？”一直沉默不语的云倾月忽然问道。木屋中除了她，只有小剑算得上是活物，这话自然是对小剑说的。
小剑没有任何回应。
凝视着惜菡画像中那张柔美的面容，云倾月心中五味陈杂。即使不能亲眼到那个时候的场景，通过玉简中的记载，她也能够猜到惜菡为了保住她的命，到底付出了多少代价。
像惜菡这样从小养尊处优，备受宠爱的女子，一夜间落得被众人追杀，情人反目的地步。身受重伤，孤身一人来到这遥远的云雷大陆，腹中还有一个时时刻刻都在折磨她的孩子。实在很难想象，当时的惜菡，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坚持要将腹中的孩子生下来，宁可牺牲自己也要让这个孩子能够得以保全。
云倾月不禁问自己：如果是换做自己，在面对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会坚持要将那个孩子生下来，哪怕代价是自己的性命也无所谓吗？
答案其实已经在云倾月心中，只是她不敢说出来。
一直躲在一旁，不敢露面的小剑迟疑道：“你哭了”
云倾月轻轻笑了起来，她缓缓闭上眼睛，噙住泪花：“我没有哭，我是在高兴。”
能够知道有一个人曾经如此爱护你，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你，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哪怕受了再多的苦，突然间觉得那些都算不了什么了。
——原来我并不孤独，原来我并非没有人在意。母亲已经不在了，可是她的灵魂始终陪伴着我。就算今后遇到再大的困难，再多的冷眼，我也没有必要再以冷漠伪装自己。因为永远有一个人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我，给我温暖，给我力量！。
小剑傻眼了，它呆呆地看着云倾月又是泪流满面，又是笑得无比开怀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以前一直没有说出你的真实身份，是怕你一时间接受不了。现在你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没有必要这样神经不正常吧。真搞不懂，你现在这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啊，不会脑子出毛病了吧？”迟疑了半天，它终于说出了心底的话。
云倾月立马觉得哭笑不得。小剑的一席话，让屋中本来有些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擦净眼泪，云倾月转过身来，望着悄然现出身形的小剑，正色道：“记得你曾经说过，母亲她希望我能够永远快乐，哪怕一世平凡，也要比她幸福百倍。”
第一次，云倾月并未感觉到任何别扭，随口就称呼惜菡为母亲。
闻言，小剑情绪有些低落：“恩。她留下这幅画像，就是为了在你心目中留下最美好的样子，希望你可以像画像中的她一样。可是现在的你”
若是惜菡还活着，绝对不想看到现在的云倾月——满心冷漠，只为自己考虑，不相信任何人。凡是对她示好的人，都要怀疑一下对方的用意。
要不是云倾月身上的气息没有变，小剑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内心世界已经换成了其他人。自己只是离开她身边不过十年而已，为什么她就变成了一副曾经被全世界摒弃的样子，身上无时无刻散发着冷意。
“原来是这样啊”看着惜菡的画像，云倾月心中默默做出了一个决定，不过在履行这个决定前，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做。
看着小剑那副还没有弄明白状况的样子，云倾月道：“我其实不是人类，是妖族。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对不对？”虽然发出的是疑问，可是她语气中却含着十足的肯定。
小剑没有说话，以沉默表示肯定。
云倾月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缓缓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我。”
小剑支支吾吾，过了好半天才答道：“也没想瞒着你啊，只是这种事情，没有必要专门拿出来说而已。又不是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早晚你都会知道的。”
深吸几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云倾月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道：“这件事情居然不重要？”
“重要吗？”小剑反问道：“以前没有告诉你，你不也活得好好的吗？不就是你不是人类嘛，这难道很奇怪吗？“
冷静，冷静，千万不要和一把剑一般见识——这句话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之后，云倾月终于勉强压住了心中的怒意。
“是不是等到我被人发现其实并不是人类，将我分成千万段当成炼丹材料的时候，你才觉得这件事情比较重要？”
想起这一点，云倾月就有些后怕，如果前世的时候，她没有自我了断，真的难保有一天会被人发现这个秘密。云倾月浑身发冷，不敢继续想下去，如果真到了被人发现她其实是消失多年了的妖族那一天，恐怕此前她所经历的所有痛苦，在随后将要发生的事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你看”，小剑迟疑道：“不是还没发生这种事嘛，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你不是人类啊。云雷大陆这里的人都是傻子，如果没人指点，根本就没有人会往那边去想的。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云倾月真想立刻把小剑摔成粉末，看看它到底是啥材料做的。可是转念一想，它只是一把有充满灵气的剑，怎么可能瞻前顾后地考虑问题呢？
“你眼睁睁地看着我，因为丹田中储存不了灵气，以为是自己不适合修炼而烦恼。你不告诉我其中的原因，现在我同样也知道了。其实我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我可以吸收灵气，只是没有把灵气存储于丹田当中！对不对？现在云雷大陆流传的所有功法，对我来说都不适用！”云倾月越说越有气。
“我又不需要像你这样修炼，哪里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谁让你这么笨，居然这都感觉不到。”小剑小声嘟囔着，很是委屈。
云倾月眼睛一眯：“还敢狡辩？”
小剑倏地隐住身形，十分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一时冲动钻了出来，如果一直躲在边上，装作不存在，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唉，真羡慕界珠那家伙啊，不会说话，什么事情都没有，多轻松。”
纵然感觉有万千理由证明这事儿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小剑还是不得不乖巧地应声道：“我错了，我该死，我忏悔。”它再也不想因为得罪了云倾月而被关进小黑屋了，那种连时间流逝都感觉不到的地方，实在是太可怕了。
听着小剑的告饶声，云倾月禁不住破涕而笑：“算了，不怪你。出来吧。”
第238章 竹筒倒豆（）
望着现出身形后溜到一边的小剑，云倾月没好气道：“这事儿先放一放，回头再跟你算账，但是有些事情，你必须如实告诉我，不能有半点隐瞒。如果在这个问题上，你还敢装聋作哑，我一定让界珠关你个千年万年，永远不让你出来。”
小剑连连称“是”，不敢放过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在得到小剑再三保证后，云倾月终于说出了心中埋藏已久的疑问。
“告诉我，我的母亲为什么会孤身一人来到云雷？为什么她千叮万嘱咐，要我一定要远离自己的生父？为什么她那么笃定：我的生父在见到我的那一刻，一定会杀了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那面镜子，为什么你们不让我使用？百年前曾经有一名什么样的女修使用过它？这些事情，统统告诉我，一件也不要隐瞒！”
云倾月一口气说出连串的问题，小剑顿时傻了眼：“这，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一时半会儿哪里说得上来啊。”
“那就一件一件从头说起”云倾月正色道。
“你，你这样打探父母的隐私，不怎么好吧。有些事，还是让它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比较好。”不知是出于何种顾虑，小不愿意说出真相。
“我刚才说过的话，还需要再重复一遍吗？”云倾月有些气恼。
“你也别生气，不是我不说，实在是不能说啊。如果你真的打算把我关起来，我也认了。”小剑只差哭了出来。
无奈这一次，云倾月的态度十分坚决。不论小剑怎么说，都无法打消她刨根问底的念头。既使小剑的话软中带硬，同样不改初衷。一时间，对话陷入了僵局，谁都说服不了谁。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倾月哽咽道：“母亲为了我做了这么多事情，甚至不惜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做为女儿，难道不应该知道吗？你说呀？你不帮我，谁还可以帮我呀！”
小剑沉默了，长叹一声，悠悠道：“哎，不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惜菡不希望你牵扯进来。她希望你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不受她的影响。既然你下定决心一定要知道真相，那么我全都告诉你吧。但是有句话，你一定要答应我。听完全部故事后，你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冲动。可以吗？”
云倾月点点头，面色平静：“我答应你。”
“就从你的第一个问题开始说起吧。当初她抛下一切，逃到如此偏远的云雷大陆，”小剑陷入了久远了回忆当中。
小剑顿了一顿：“为了能够解释清楚，我先向你介绍一下什么是上仙界、地魔界、妖灵界。”
“有这么多界呀？”云倾月咋舌道。
“当然，还有诸多人间界。只有了解了这几处地方，你才能够明白，在逃到云雷大陆之前，惜菡到底得罪了多么可怕的敌人。”
虽然已经从裴止剑口中证实了在云雷之外还有其他世界，可是当从小剑口中也听到相同的话，云倾月仍旧大为惊愕：“难道母亲真的是打破位面壁垒来到这里的？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你在吹牛，裴止剑说，已经有十万年没有人能够打破这无形的壁垒了。”
小剑苦笑道：“别拿云雷的这帮虾米和惜菡比，惜菡之所以逃到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极度贫瘠，三界中的那群人，是绝对不会想到这里的。对于这里的土著来说难如登天的事情，对于惜菡来说只不过多费点力气而已。对了，我说的三界指的是上仙界、地魔界，还有妖灵界。当然啦，你要是想学惜菡打破壁垒，先修炼个五千年再说吧。”
忍住想要痛扁小剑的冲动，云倾月在心中暗暗给小剑记上一笔。
“上仙界由各人间界飞升上来的人族组成，妖灵界与世隔绝，由各类草木妖精组成，地魔界则由堕入魔道的人族组成，同时还有部分妖族存在。这些，你只要明白就可以了。”
“惜菡来自于妖灵界，是一个普通的妖族，在云雷大陆这里，生来就能化形的妖族从未出现过，但是在妖灵界却有许多，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在说到惜菡的身份时，小剑明显有些不自在。由于云倾月专心于它所讲述的内容当中，并没有注意到有啥异常。
小剑接着又说道：“至于你的生父，则是地魔界的人。和上仙界由六大仙尊共同主事不同，地魔界的掌权者只有人，那就是独一无二的魔尊，也就是你的生父殇。地魔界的魔尊这个位置，只有强者才可以担任。每一任魔尊最终都是死于挑战者之手，而你的父亲是历任魔尊当中在位时间最长的，被誉为永远不会落败的男人。哪怕是上仙界的六大仙尊同时出面，也只能和他打成平手，要不是有法则约束，地魔界早就在他的带领下一统三界，称王称霸了。”
“这么厉害？”云倾月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自出生之日起，就被这么强大的男人恨上，“我的命未免太苦了吧。”
“在惜菡逃离之前，魔尊殇对三界发下魔尊令，无论是谁，只要能够向他告之惜菡所在的确切位置，就可以获得他的一次帮助。若是有谁能够活捉惜菡，他将成为地魔界永远的上宾。”说到此处，小剑的声音都已经隐隐有些颤抖了。
“什么？”
一界之主居然发出了如此命令，到底有多大的仇恨才会让他如此绝情？虽然没有亲生经历当时的情况，云倾月也能想象出当时惜菡面对的到底是何等的窘境。此命令一出，三界当中没有一处能容下惜菡的地方。
云倾月皱眉道：“我不明白，他是我的生父，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的妻子？你不是说，你自己就是他亲手锻造送给母亲的礼物吗，怎么会一下子就变成了不共戴天的死敌呢？”
第239章 爱恨情仇（）
“妻子？”小剑一愣，赶紧解释道：“不，惜菡和他并非夫妻，两人的关系没有公开，只有有限的几个人才知道，你想想也知道，凭借他们，不，是凭借那个男人的身份地位，他的婚事不是单纯的属于他自己的事情，而是整个地魔界的事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对于这段感情他们两人一直秘而不宣。”
“地下恋情？”云倾月皱眉，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整个三界，几乎没有人知道母亲和魔尊的这段私情。如此说来当他发布那条命令之后，那些为了奖励而追捕母亲的人，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是啊，不然惜菡为什么会身受重伤，最后客死他乡，”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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