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士到将军-第4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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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号，您说的事情我也明白，我们尽力吧，钱不钱的，以后再说，反正我们是跟着你干了！’带头的是个‘少校’，他也对前任一号小舅子在厂门口收鞋的事情看不顺眼，现在见到了反击的时候，他们也就豁出来了。

　　　　‘那好，吕科长，咱们出发吧！’众人跨上了132小卡车的后斗，军车向鞋城的方向进发了。

　　　　身穿军装，专门卖军鞋，这还是个新鲜事，平时在a城大大小小的服务社老板，也就听着风声赶来了。当他们见到鞋城为郭开山他们搞了如此大的阵仗时，风凉话也就出来了。

　　　　‘我看哪，这郭开山真是作死了。这一天的租金得多钱呀，这么好的位置。卖军板儿可是白瞎了！’

　　　　‘可不是，现在都啥年代了，还会有人来买胶鞋啊，我看哪，他们一天一双鞋也卖不出去！’

　　　　鞭炮声过后，音乐响着，郭开山和吕尚走上了剪彩仪式的现场，刘升很亲切地和郭开山握了握手。‘三哥，您过来一下，我把地方上的领导，给你引见一下！’

　　　　‘这位是胡区长，这位是街道的王主任，这位是区工商局的彭局长，这位就是我和你们说的，大大有名的老山战斗英雄，现在军区鞋厂的郭厂长，都是哥们。认识一下吧！’

　　　　‘郭厂长真是年轻有为呀，咱们部队和地方，鱼水之情嘛。还有我和新子升子都啥关系啊，以后咱们也得多多亲近啊！’剪彩的领导，也都知道郭开山和刘升他们的关系，好人既然都做了，好话多说几句，更显得是和谐无间。

　　　　正当午时，剪彩仪式顺利进行，仪式过后，郭开山陪同几位领导。赶赴‘吉鸿大酒店’，郭开新安排好的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吕尚则让郭开山留在了鞋城里，这第一天的‘头炮’必须打响。

　　　　‘走。进去看看！’几个被鞋厂前任小舅子派来的军人服装社老板，见仪式完毕，也就跟随着人群，走进了鞋城之内。

　　　　由于军区鞋厂在鞋城只做批发，柜台后面整齐地码放着好多件的军鞋，身穿军服的销售人员，很流利地对答着问价的客户。

　　　　问价的人很多，本来到a城也是来批发鞋的，可是对于军鞋都不是很了解，商贩们都不想做第一单生意。

　　　　‘科长，您都看到了啊，不是我们不卖力气，这里压根就不是咱们的地方，这货也走不出去啊！’时间过了一个多小时，没成交一笔生意，几个销售人员，有点泄气了。

　　　　‘这才哪到哪呀，咱们刚来第一天，好饭不怕晚，来来来，各位都来看看啊，上好的军用板鞋儿，春秋的养脚工具，有没有批发劳保用品的，哪位有门子，这胶鞋搞建筑的工程队都能用得上啊！’吕尚来了个以身示范，他可不管别人怎么泄气，他自已吆喝开了！

　　　　‘哎！你们这真是正宗的军板嘛！’一个中年胖子，身边还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吕尚用手拉了拉自已的军衔，‘绝对的当兵的，我们就是军区鞋厂的，假一赔十啊！’

　　　　‘那你给我来十件吧，三尖头有没？’

　　　　‘有，都是上好的猪皮鞋！’

　　　　‘三尖头来三件吧！’

　　　　‘好累，十件军板儿，三件三尖头！’吕尚一见来了大主顾，高声叫喊了起来。

　　　　柜台后的销售员们，一听科长这么大的喊声，他们也来了兴致，“十件军用板鞋，三件三尖头皮鞋！”

　　　　交易了款项后，对方也要了单据和信用凭据，“要是卖好了，以后我还来找你们哪！”

　　　　‘我们一直就在这卖，这是我的名片！’吕尚递上来了自已的名片，上头还有军徽的标志。

　　　　‘邪行了呀！这人你们都认识不呀！’几个军人服务社的老板，也跟着买鞋之人，走出了鞋城，眼见把鞋全都搬上了车，看着吕尚高兴地看着他们，他们也来气了。

　　　　‘不认识，外地的吧，要不就是新干的雏儿，’就当这些人开着小卡车驶离了鞋城，他们也就又回到了鞋城里面，继续干起了偷鸡摸狗的活计。

　　　　当天晚上，六点钟的《a城新闻》节目，也报道了军区鞋厂入驻‘a城鞋城’的事，还播放了记者采访郭开山的影像，坐在办公室一直观看电视的关悦，并没有回家，她在听手下打来的电话。

　　　　“铃~~~！”电话声响起，关悦马上就接了起来。

　　　　‘是关总嘛，我们到了，平价把鞋卖给了当地的军人服务社，他们还说，咱们送的鞋便宜呢，要以后长时期和我们公司合作！’前去鞋城买鞋的几个人，都是关悦公司的员工，他们把鞋拉到了附近某市。以进货价卖给了当地的军人服务社，这一趟他们一分钱不但没有赚到，连来回的油钱。都搭上了。

　　　　‘很好，今天你们辛苦了。明天去鞋城该谁了？’关悦见安排好的事已经完成，又补问了一句。

　　　　‘该运输公司那边了吧！’

　　　　‘那行，明天到点，你催一下他们啊，别忘了，去上回我告诉你们那地方卖！’关悦的办公桌玻璃板上，有着本省的地图，这地图是最近才买到的。上头大大小小的圈圈，画着各市的军人服务社。

　　　　‘放心吧关总，对了关总，今天我们去鞋城买鞋，后头总有几个小子跟着我们，我看他们都不是啥好东西，是不是想找茬的呀！’跟着关悦在商场上打拼多年，关悦的手下，可都是云里出，雾里过的人。这人也是一样。

　　　　‘行，我知道了！’放下了电话，关悦又用大哥大打给了郭开新。

　　　　‘老四嘛。你三哥呢，他啥时候走的？’

　　　　‘是三嫂啊，我三哥吃完中午饭就走了，他说客人他都不认识，厂子里有事，他就走了，你找我有事啊！’郭开新现在的饭局很多，此时正陪客人呢。

　　　　‘有人和我说，有人想找鞋厂的茬。你注意点啊！’关悦说了几句。

　　　　‘行，我知道了。兔崽子，看我抓到他们的。咱不熊他们，他们还蹬鼻子上脸，三嫂，你还有别的事没有啊！’

　　　　‘没有了。’

　　　　‘没有我挂了呀！’

　　　　关悦见事情办得很顺利，也就开着车子下班了，当她回到家里时，郭开山的饭也做好了。

　　　　‘喝，你这两天怎么了，天天做饭啊！’关悦装作很意外的样子，来到了饭桌前。

　　　　‘我爸说他们厂子挣钱了，今天高兴，慰劳慰劳咱们，妈，我爸做的鱼可好吃了！’郭小山这几天每顿都吃着不同的菜，自然很是开心了。

　　　　‘你洗没洗手呀，又偷吃了是吧！’

　　　　郭开山上的最后一道菜是‘馏三样，’‘最近你挺忙的吧，咋一天比一天回来晚呢！’

　　　　关悦做了个伸腰的姿势道，‘是啊，烦心事太多，咋的，你不爱做，明天我早点回来，我来给你做。’

　　　　郭开山以前一直也不理解妻子有什么可忙的，可现在到了鞋厂工作之后，他也了解了做生意的不容易，‘还是我给你做吧，我下班正点。’

　　　　一天天军区鞋厂的销售都是突飞猛进，被吕尚挑选出来的几个销售员更是荣光焕发的，‘我说头儿，这回咱们可妥了吧，我看哪，这个月的奖钱，比工资还多呢！’

　　　　‘可不是，还是一号有眼光，这鞋城可是个寸土寸金的所在，我听说老总是咱们一号的弟弟，我说嘛，他让咱们上这来呢，我看哪，用不了多久，咱们也不用把货，批给军人服务社了，在这里就全包圆了！’‘少校’是这几个销售员的头儿，他的奖钱，也高了不少，天天的货，根本就不愁卖。

　　　　守在军区鞋厂大门口，守到的军鞋是日益减少，为了能让军官们把鞋卖给自已，鞋厂前任一号的小舅子，把收货价从六折，慢慢提升到了九折，可他收到的货，还不是很多，时间一长，跟他搭伙的同行，也就都不干了。

　　　　‘我说你这招也不好使啊，让郭开山那小子给破了，人家鞋城的生意老好了，我最近可听说了，鞋厂的库存，可消耗得老鼻子了，有人还传说，后勤的订单也下来了，我看哪，咱们要是再这样的话，货可都搞不到手拉！’

　　　　‘也是啊，吗的，我姐夫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他还等着后勤首长把他请回去呢，我看哪，他也够呛，这姓郭的，真有两把刷子啊。’

　　　　‘那咱们是不是和他们的人商量一下，一手钱，一手货得了，这天天在这待着，生意还做不做了！’

　　　　‘再挺两天，我就不信了，他们在鞋城就这么好使，明三我去一趟那里，我要亲眼看看，这量是怎么走的！’鞋厂前任一号小舅子不能光凭别人向自已汇报，他要去亲眼见试一下，这年头，咋买鞋的就这么多呢！（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集　天行健（二十七）光辉岁月（）　
军区鞋厂前任一号的小舅子，算起来也是倒卖军产的行家了，在改革开放之前，军品是不容得个人私卖的，改革开放后，这本就是二溜子出身的人，仗着自已的姐夫是鞋厂一号的关系，做起了这没有本的生意，原因是这家伙自打开军人服务社后，都是‘先赊后还’，把军品赊到店后，啥时卖完，啥时给鞋厂结账，如今郭开山顶替了他姐夫的位置不说，以前啥啥的特权也就没有了，还让吕尚找他要账，他哪里会这么容易就范呀，于是在姐姐的背后支持下，打算跟郭开山打个擂台。&　｛x｝。｛｝

　　　　‘a城鞋城’军鞋专柜依旧是每天十分火红，加上关悦特殊的身份，市里各大建筑公司，也就都来到这里，进军区鞋厂的胶鞋了。

　　　　‘我说的没错吧，你看着没有，那边那个戴眼镜的，我认识他，这小子是省二建的采购科长，原本是在老张那里进鞋的，可不知咋的了，今天他也亲自来军区鞋厂的专柜进鞋了！’一个很知底细的同行，指着正在吩咐往卡车上装货的男人说道。

　　　　‘吗的，真是邪行了呀，他们咋知道来鞋城进鞋呢？’军区鞋厂前任一号的小舅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要不咱们就和鞋厂和解算了，现在就你天天在鞋厂门口收的那点货，压根也不够卖呀，这老主道都走了！’

　　　　‘再挺挺，我就不信了，大老爷们还叫尿憋死，我姐可说了，咱们这场仗不为了别人，就为他郭开山，这小子不走，迟早没啥的好处，他要走了。我姐夫还能调回来，那样这a城的军鞋，不就是咱们哥们说了算了嘛！’

　　　　几个同行之所以一直在跟着这小子干，为的也是能在他姐夫官复原职之后，捞着点油水，大家都很坚信地点了点头。

　　　　“新哥，就下面那几个，我都打听过了，就是他们想和三哥做对的！”被郭开新安排调查的内保人员，多日以来。也打听好了对头的底细，向郭开新报告了。

　　　　‘这帮b有没有道上的背景？’现在的a城，自打老郝死后，已经没有人再敢说自已是‘黑…社…会’了，郭开新也是一样，现在他的另一个工作，就是帮‘吉鸿公司’看场子。

　　　　‘目前还没打听到，我只知道，他姐夫是鞋厂的前任厂长。现在调走靠边站了，不得烟抽，其余的几个嘛，都是些小蚂蚁。个体户啥的，不值得一提！’

　　　　‘那行，这几天你紧盯着他，我小侄上学放学的路上。安排两人看着点，免得让对头抄了后道！’郭开新想的很是全面，能威胁到三哥的。也就这个宝贝儿子郭小山了。

　　　　‘那行，新哥，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黑西服，大墨镜，手提大哥大，这就是‘吉鸿公司’内保人员的一惯穿束，他们的工资，不亚于公司的中层领导，都是些亡命之徒。

　　　　随着军区鞋厂的库存减少，郭开山在厂里的地位和声望，也就从低到高的升上来了，本想着拿鞋到厂门口换钱的军官们，也就不急于去领属于他们的‘工资’了，大家都盼望着郭开山的改革早日成功，那样就免于用鞋代发工资的命运了。

　　　　吕尚的瘫子弟弟，并不是一个无名之辈，早在鞋厂当工人时，此人就是个聪明之人，要不是因为动乱时期，他让人打成了这样，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他也会象他哥一样，经过考学成为一名军官。

　　　　自打郭开山第一次来吕尚的家，吕父吕母加上瘫子弟弟，就对郭开山的印象很好，郭开山和他们时间一长，也就都交上了朋友，每到周三的政治学习时期，他总会提前下班，来吕家听吕父讲述军区鞋厂的历史。

　　　　‘我当年入鞋厂时，正赶上九一八，乡下的吃的，都让小鬼子齐对走了，我们全家就逃难到了这里，当时我十七，我还有一个老妈，两个妹妹~~，’吕父讲着讲着，仿佛又回到了过去，说到动情之处，他的老泪也就流了下来。

　　　　‘大爷，我听说小鬼子那会可会霍霍人了，您老在鞋厂没挨过欺负咋的！’郭开山是站在自已父亲的角度上说话的，伪满时期，郭父是八路军，和小鬼子的工厂是对立的。

　　　　‘霍霍不霍霍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又不是地下党，我只管挣钱养家，上班和解放后差不多，做的也是军鞋，老伴啊，把咱们床底下的小鬼子马靴给我拿过来，让一号好好看看！’看来吕父的珍藏品还不好。

　　　　‘拿那玩意干啥，都老得掉渣了，’正在准备晚饭的吕母，此时正在和儿媳妇收拾郭开山拿来的鱼，因为吕尚的爱人，也摸准了郭开山每周三必来家里，她也就急早收了水果摊，回家帮忙做晚饭了。

　　　　‘大娘，你拿来吧，我爱看，我也学习学习！’郭开山高声喊喝着。

　　　　过了一会，吕尚妻子拿过来了一个破皮箱子，这箱子一看就有年头了，上头全是灰尘，‘看吧看吧，我刚结婚那会啊，以为这里是什么传家宝，吕尚还一直不让我看，后来我偷摸看了一下，啥传家宝呀，全都是不值钱的老玩意，你们看归看啊，别给我整乱了，这箱子太糟！’

　　　　吕父把破皮箱子的灰尘用抹布擦了擦，‘我家世代是贫农，我爹死的也早，没攒下来啥好玩意，我就合计吧，留点老东西，作个念想，’

　　　　破皮箱里面，有几双旧皮鞋，一些老东西，吕父拿出一个厚纸卷说道，‘瞧瞧，这就是小鬼子当时给我颁发的奖状，你看，和现在的一样不！’

　　　　郭开山展开了这些发黄的纸卷，上头清清楚楚地写着，关于奖励优秀员工的事，上头写的是吕父的名字，下头落款是大满洲国帝国鞋厂，某某年，某某日。

　　　　‘大爷，这可是咱们厂子的文物啊，这东西老有研究价值了！’郭开山在军区鞋厂的‘荣誉室’里。只见到了建国以后的老物件，这建国前的有关鞋厂的，还一件也没有。

　　　　‘这东西真有用？’吕父以为自已耳背听错了。

　　　　‘当然有用了，这要比咱们厂里的强老了！’郭开山又补充了一句。

　　　　‘你听听，你听听，老伴啊，你听着没有呀，一号可说了，咱们的这些老物件，有研究价值！’吕父怕厨房里的女人们听不见。还特地大声重复了一遍，由于牙掉的太多，喊起话来，是唔唔得狠，发言不是太清楚。

　　　　‘我听着了，你们就研究有价值的东西吧！’吕尚妻子自打过门之后，过得都是非常辛苦的生活，一个瘫子的小叔子，把屎把尿就够她忙一阵子了。最近郭开山时常来家里，她也感到了厂里好象有重视吕尚的意思，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吕尚就会得到重用了。

　　　　吕尚这个销售科长。如果说是在地方上，权力一定不小，可是在军区鞋厂，他的职务排名。都排到四五十名之后了，上头光带号的首长和比他高级的人就老多了，郭开山把他调入到‘改革小组’。使吕尚也感到了满足，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