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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生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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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突然想到什么,扭身坐起,伸手去掀石兰的领口,根本没去感受入手出的丰满,只看着雪白的深深沟壑,浓眉紧皱,怒喝道:“我送你的东西呢?!”
正在感动中的石兰没想到这家伙又来动手动脚,目瞪口呆地由着他掀衣领,一只手还在那儿摸,这样明目张胆地吃豆腐还有理了?
第二十九章 圆觉洞()
石兰从未见徐山有这样严肃的怒火,心里居然有些慌,都不敢去怪他吃自己的豆腐,呐呐道:“那东西不好戴,我放在家里面呢,怕掉了。”
徐山突然发现太想当然,以为石兰也会像自己这样缝布囊戴在胸前,所以下意识地去查看那里。他反应过来后有点尴尬,悻悻地松手,扭头道:“给你说过,必须带在身上!”
徐山还想再嘱咐清楚,就听石兰动情地哽咽道:“嗯,山儿,我晓得了!从此以后,那就是你,我永不离身!”
徐山沉默,不知道如何回答,长叹一声,拉石兰起来,道:“走吧,回家。”
晚上合家狂欢,以前要做数天的活,有电动打谷机,一天就做完。徐山的碗里塞满大家夹给他的肉。小姨周淑芬也都是佩服的眼神,她可没能像徐山这样坚持一整天。
五舅不知道是否高兴过头,居然给徐山倒一碗酒,说徐山已经是个大人的样子了,可以解解乏。大家都有点期待,外公周荣全也是微笑不阻止。
谋划数年的救人计划终于实现,以后石兰身带屏蔽器,徐山只需心无旁骛地独立面对天道反噬之力。他心中升起豪情,与每个长辈都敬上一下,大家都很开心。
五舅拍桌子说明天要带徐山去县城玩,老人们称善,徐山也觉得自己有些问题想单独问他,于是就同意了。
或许是身体第一次接触酒精,没过多久,徐山就晕乎乎,红着小脸趴在桌上。
石兰没有过去凑热闹,整晚都在旁边静静地吃饭,不时伸手抚摸一下胸前的龟甲,嘴角泛起不为人察的微笑。
大家都还要继续吃酒,就由石兰背徐山回外公家。石兰脚踩星光,举头望月,仿佛背着自己全部的漫烂世界,她希望,脚下的路,永远走不到尽头。
夜半徐山醒来,听着舅舅的鼾声和屋外的蛙鸣,蹑脚来到院子。
夜凉如水,月光如洗,心中一片祥和,安然盘腿坐罢,渺渺冥冥,如如稳稳,入定中来。诸虑皆忘,离却贪愤;缘发自然,不生妄想。丹田内,气盛阳腾,夹脊道,风起云乘,悄然间,过玉门,徐徐摄上昆仑顶。
真气此夜入泥丸,徐山不悲不喜,神安安,性淡淡,灵台自现光明。
天明用过早餐,五舅过来叫他,于是背上书包,向县城出发。步行到青石镇,周忠凯衣服已被汗水湿透,徐山悠悠然,滴汗未出。周忠凯受不了,去买两支冰棍,徐山欣然受用。
这个时代不能与后世相比,徐山现在在乡村,要吃到冰棍,需是偶然有卖冰货郎走到八大队学校才行。
青石镇坐车半小时就到了县城,时值农忙,城里人不多。五舅情绪有些高涨,热情异常,不停问徐山想吃啥,糖和水果一股脑往他兜里塞。
徐山与他熟稔,侧望打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怕是没安啥好心肠,周忠凯隐而不答,几分扭捏。于是都存有找个偏僻处心思的二人,一致决定向圆觉洞出发。
圆觉洞位于普州城外云居山上,存有上百个石刻窟龛,上千尊佛陀造像,多为唐宋时期作品,造型精美。
圆觉洞与几里路外的大云山千佛寨石刻,承启了大足石刻的滥觞。前世徐山来过多次,高中时与同学,工作后与友人,婚后与妻子,许多美好的记忆。
周忠凯以为徐山第一次来,一路说这里菩萨灵验,调笑他待会多磕头,保佑他将来读书有成,出人头地。交过一人两毛的门票,二人兴致盎然地往里走。
徐山再次看到三尊俊秀威严的西方三圣雕像,佛光斑驳,一时为之失神,沧海桑田,梦幻泡影,自己逆三十年光阴而上,佛说来世今生,不知何往。
周忠凯以为徐山被震撼,在旁默默不发声,暗讨这次安排是正确的,不然这侄儿觉得不好玩,如何会帮助自己说话。
转过半圈,来到后山陈抟墓时,居然还有游客在那里。一位老者,面容清癯,衣着朴素,学者气质,头顶烈日炎炎,他却神态安然,静观陈抟墓后的龟蛇盘像。
旁边有位波浪头发的女子,画的浓妆,高跟鞋,年纪估计三十左右,满头大汗,叽里咕噜地对老者解说什么,徐山听得出是扶桑语,当然并不明白意思,看那女子的神情,估计是老者的侍从或翻译。
几米之外一位中年汉子,身宽体魁,寸头,面容黝黑,气度沉稳,有军人的影子。
周忠凯见几人不是普通人,自然地准备拉徐山走,徐山不同意,不过扶桑游客罢了。
徐山记得有陈抟一睡八百年的传说,前世不在意,自己如今修道,理应瞻仰先贤,于是淡然走到墓前。
周忠凯只得心怀不安地跟在后面,那中年汉子眼中精光闪过,绷紧身体又放松回正常,目光转向他处。
徐山细看,此墓低矮,虽然青石所造,尚不如湾里徐清源墓大气。
墓碑有题刻:“一念之善,则天神、地祗、祥风、和气,皆在于此;一念之恶,则妖星、厉鬼、凶荒、札瘥,皆在于此。是以君子慎其独。”
徐山低头揣摩,心有感慨,其实最为关键的字或许就落在“独”上面,休管红尘万丈,莫做粉帐娇客,只身向道,任他身畔千帆激浪。
他感觉有些意境萧瑟,以后的岁月,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喟然长叹,准备离去。
那老者已留意徐山片刻,听这少年叹气转身,用流畅的汉语说道:“小友留步。”
几人都转身愕然看向老者。王竹君最为尴尬,她是省外事办的工作人员,负责这次接待野岩鸣鹤的任务。上头交代得很模糊,只说这老者是扶桑几大财团的座上之宾,要她尽善尽美地服务,争取拉来投资。
野岩鸣鹤的考察对象是巴蜀石刻,王竹君恶补了很多专业名词,一路扶桑语说得十分辛苦,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汉语,此时,万头草拟的马在她腹内奔腾,却不敢放出一只。
张虎臣来自秘密部门,一身武艺,出类拔萃,远超特种军人,这次受命从燕京入蜀维护野岩鸣鹤的安全,当然也有监视的目的。
出动他们部门,扶桑首相访汉也不过如此待遇。他知道的信息比王竹君要多,眼前的老者是扶桑禅修圣者,听闻善于将其所悟的一份道意附于书法之中。他虽然不通武艺,但最为被扶桑武术界推崇,传说扶桑绝品高手宫本天来就是在他写的一个“忍”字下,面壁三年,凝结金丹。
这一路野岩鸣鹤十分低调,全程就静悄悄、笑融融地听王竹君讲解,从未主动招呼过外人。因此他也十分诧异,先前他已确认这二人就是平常农汉与小孩,不知哪里引起野岩鸣鹤的关注。
徐山对扶桑人的印象两分来看,一是对扶桑全体的民族仇恨,记忆中的教育根深蒂固;二是对扶桑个人,相对比较欣赏,谦逊有礼,任何一道,但求极致,不像后世的很多国人,喧哗急躁,只求短利。
所以听得老者客气,他回头应道:“不知先生有什么事情?”
野岩鸣鹤微笑道:“我观小友神华内敛,超然物外,如何会对墓长叹,起忧愁之心呢?”
王竹君腹诽,死老头,一个孩子不外考试不好怕挨打之心罢了,你可知道你家大姐充满愤怒之心。
张虎臣听野岩这样一说,眼光微缩,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的细节:这孩子与野岩一样,在烈日暴晒下,身无点滴汗水。
徐山有些惊讶,昨夜才气住泥丸,面前之人就能发现自己“神华内敛”,另外二人面现警惕之色,他以为三人都是扶桑人,暗讨非我族内,其心必异,遂起退去之心。
他装出腼腆的样子,道:“家里老人生病,我看到这墓地心有所感而已,当不起先生夸奖。本就还要急着回去,告辞。”
说完示意五舅,转身离去。
野岩鸣鹤目光悠悠地遥看二人走远,张虎臣没忍住好奇,毕竟眼前老者有圣者之名,开口问道:“烈日灼身,汗水自蒸,这是自然规律。我见先生和那小朋友一滴汗水都没有,不知道这是否是先生关注他的原因?”
野岩赞许地点头,王竹君妆都被汗水弄花了,听得更加愤恨。
墓的另一侧是悬崖,抬望眼,热浪滚混,水远山青,野岩朗声吟道:“道能清,道能静,清静之中求正定。天苍苍,地宁宁,长江后浪推前澄。”
徐山不知道野岩鸣鹤在他身后吟唱着陈抟的退官歌,不然又会羞愧于麻子当年说他的无知。下山路上,他开口问道:“五舅,你是不是有啥话要给我说?”
周忠凯心中犹在感叹自己这侄儿的不一般,对刚才那几位明显的贵人也应对有据,要是自己不得结巴万分。
他听得徐山询问,想起自己要说的事情,总觉得难以出口,于是道:“这样,我先带你去看一个人,然后找个地方吃饭,慢慢给你说,反正这次你可要好好帮我在你妈面前说话。”
第三十章 命运弄人()
周忠凯带着徐山回到县城,穿街走巷,七拐八弯,终于来到城边一个破旧小院子外。
徐山知道此处是普州中学的后山,他前世来过,后来这里被拆迁开发了。五舅在门口伫立,没有进去,脸色有些尴尬,对徐山说道:“山儿,你先看看院子里那个人。”
徐山觉得五舅神秘兮兮,探头往里看,是一位衣着朴素的瘦小女子在散步,长发披肩,用手抚摸凸起的小腹,脸色挂着幸福的微笑。徐山看到的是侧脸,似乎有些熟悉,回头疑视五舅。
周忠凯拉徐山退走,在几条街外找了间没人的铺子。他点几个菜,要一瓶高粱酒。菜没上桌,他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示意徐山,徐山摇头。
徐山思绪如电,隐约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即使热浪袭人,依旧觉得浑身有些冷。
他看五舅数次想开口,淡淡地道:“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先吃饭吧,让我想一想。”周忠凯反而疑惑,搔脑问道:“你都知道啥?”
徐山叹道:“不就是又给我找了个舅妈么!”周中凯血色一下涌在脸上,有欢喜也有愧疚。
徐山心里有熊熊怒火,燃烧那冷如寒冰的灵台。是的,他已经想起那女子是谁,就是记忆中石兰去世后五舅续娶的舅妈!
他思绪冷静如冰凉的机器,这一切都是天道的安排,是命运的嘲弄。徐山苦苦修炼三年,要给石兰更改命运,天道却在这里等着他和她!
半饷,徐山示意周忠凯给他也倒一碗酒。周忠凯有点迟疑,只给他倒了小半碗。
徐山端来就一饮而尽,火热与辛辣从口到胃瞬间燃烧,呛出了泪花,举手化锤,重重拍在桌面,怒吼道:“啊!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他语气从低到高,又高到低沉,最后充满苦涩与无奈,那天道仿佛就在耳边嘲弄,你奈我何?
周忠凯以为徐山骂他,尴尬地对闻声过来的老板说没事,转头愧疚地小声说道:“山儿,你莫激动。你听我说,我晓得这件事对不起石兰,也对不起家里老人家。可是我确实没办法与石兰相处一辈子的,有些事情你不懂。刚才你看到的那个女人,叫王小琴,她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她,她才是我要找的人。这事到底该怎么办,我也脑壳痛,今天喊你来,就是想你去探探你妈的口气,想喊她给我拿个主意。”
徐山苦笑,定定地看着周忠凯,不说话。他知道五舅怕自己的母亲,周淑芬在他家长大,他也可以说是周淑芬带大的,没少挨揍,现在赚钱也是靠徐山的父亲,所以家里的话语权,除了徐山外公,就周淑芬排第二。
徐山想到以前叫父亲给五舅涨工资,却没想到他会来***,这天道也玩的太前卫。
事情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对王小琴也没什么意见,记忆中这个后来的舅妈人确实很不错,对石兰留下的孩子视如己出。原本的命运里,她应该是明年才会嫁给五舅。
徐山又自己倒了半碗酒,给周忠凯也添上,默默啜了一口,陷入沉思。周忠凯虽然将自己的秘密吐露,但一个孩子也不能给自己出啥主意,烦恼无措下,开始喝闷酒,片刻过后,一瓶酒就被二人喝下大半。
周忠凯眼色迷离,端碗喊:“三儿,来,干!”徐山看着五舅醉眼朦胧,面色彷徨,心里长叹,五舅也是苦命的男子,前世遭受伤妻之痛,今遭又陷入背叛家庭的困境。
当然,现在受伤最大的肯定是石兰,可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他问五舅,周忠凯醉意上头,也不再介意徐山是个孩子,说出往事,让徐山久久无语。
周忠凯说,当年经人介绍认识石兰,自然开心万分。他原以为能娶到如此美人是自己天大的幸运,跟徐光华外出经商时,啥苦活累活都抢着干。但美好的幻想在结婚时破灭,石兰居然不是完璧之身。
他是传统的人,根本接受不了不洁的女子,与石兰朝夕相对,每日装若无其事,其实形如路人,夫妻间完全有名无实。他后来根本不想回家,去年夏天大家没回家就是他怂恿的。
后来与王海军交情日深,与他妹妹认识,两人看对了眼,走到一起,现在王小琴已坏上了孩子。毕竟没有名分,她肚子日渐显露,只得租了一个院子安置。
他知道石兰婚后算是好女人,家里的重活都是她顶着做,对父母也很孝顺,可自己实在接受不了她。这样拖下去,又如何对得起王小琴和她肚里的孩子。
他说完时,眼睛通红,隐有泪水,内心的挣扎可见十分激烈,又找老板要酒。
徐山沉默,没有阻止。石兰不是完璧之身?难道自己当年救人是一场梦么?难道石兰在那以前或以后又有其他遭遇?
想到石兰那纯洁灿烂的笑颜,徐山不能接受,不愿接受。
命运啊,你如何能如此残忍地对待这样一个女子?凭什么一定要剥夺她的清白,她的婚姻,甚至她的性命?
徐山心里又燃起滔天怒火,自己不能把天道怎么样,但是,毁了石兰清白的人,一定不能放过!他毁了石兰的一切!
徐山按住周忠凯倒酒的手,冷冷地说道:“石兰有没有告诉你是谁毁了她的清白?”
周忠凯眉头紧皱,眼里也流露悲哀的怒火,转而熄灭,低沉地说道:“你不认识,那人已经死了。”
徐山一拍桌子,提高声音怒喝道:“谁?”
周忠凯无奈地道:“张文兵,当年县里的一个流氓,后来在大佛寺自杀了。”
徐山如被雷击,惊呆在坐位上,呐呐道,张文兵?自己那一刀了结的贱人?自己前世今生手上唯一的人命?怎么可能会是他?
徐山发现肯定哪里弄错了,顾不得难为情,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他?石兰告诉你的?”
周忠凯苦笑摇头,举酒仰头,道:“当然不是,所以我受不了你舅妈,我是她丈夫啊,这事她居然都瞒着我。是刘进,刘二狗,他是张文兵的表弟。结婚前我请青石镇的一帮朋友喝酒,他偷偷告诉我的,他看到石兰与那张文兵鬼混在一起。要不是他,我估计现在都被蒙在鼓里。唉,当然也可能没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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