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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生记-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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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上山,是没有选择,以死换女儿活路,可自己真的一旦死了,女儿在这世间无依无靠,还有山门的牵连,也不过朝夕不保的自生自灭。
这白起气度,高不可仰,深不可测,他的诺言怎么样?不见他连程秋衣都差点一把捏死!
所以,现在有了选择,他毫不犹豫,自然低头,愿以此生所有,换对女儿的庇佑。
物尽其用,徐山对他只有刘白玄的因果计较,既饶其命,那就已经两清,现在谋的当然是他的符箓之术。
徐山自己,半年前在浮瓶山,借古元泉的火符,推演术法,结果在玄黄猴子身上,找到五行毫毛,化猴激荡天魔葫芦,神识出体,引起外界天地法则变化,也就是他理解的电子跃迁,擒拿五行之术与雷法。
他的术法,言出法随,根本不用符箓,理论上还更胜一筹,可还是存在两个问题未能推演清楚。
其一,都说风火雷泽,这风的术法呢?
两千年前的庄子说,列子御风,一千年前的吕洞宾诗,朝游北海暮苍梧,半年前的闻玄声,御剑横空,这里面是不是都该有风的术法关系?
其二,术法威力问题。
自己的雷法多次出行,劈过敌人,也劈过自己,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人被劈死过。
也就是说,比不得真正的大自然雷霆,甚至还不如高压线,经历过威力最强的一次,应当就是那日王太玄激发的“万雷符”。
自己的霹雳,方向和大小都可以控制,但无真正的线路,所以王素测不了电压,却测量过火法的温度,最高接近一千度。
还有没有提升的空间?例如雷法达到雷劫的程度,火法真正变成传说中的“三昧真火”,烧尽天下万物?
正如他上山时的感悟,现在连麻子都靠不住,那么,这条通天路,只有靠自己,所以,他需要明九真的传承,又哪里在意是交换还是硬抢。
明九真父女被安置在李云水的院子。
一方面这老头一旦符箓在手,剑宫其他人根本制不住,李云水多少还能有点反应。
另一方面,也是徐山对李云水的补偿与奖励,她的坐忘经,目前习不了剑道,但当时王太玄都可以激发符箓,说明她的元气也该有这个效果,所以让其跟着学习符箓之术。
徐山推门而入时,老头子正在画符,李云水在旁观摩,另一个少女则在煮茶。
那少女正是明九真的女儿,明月,年纪二十出头,婀娜秀丽,黛眉皓齿,长发披肩,气质活泼中全是古典,仿佛少女的港星王竹贤当面,平日在宫内行走,不少子弟见到都流一地哈喇。
明月的修行天赋一般,一如程秋衣,上天关了一扇门,可却为其开了一扇窗,诗词书画,无一不精,父女这几年的藏身之处,就在山下都江堰畔,开的一间字画室,就凭她的妙笔丹青,也过得十分优渥。
这自然陪养了小姑娘的傲骨,外表温柔若古风,内则刚强如铁石。
她经历过家门剧变,也知道父亲为自己做的牺牲,这次上山,听起来是保护自己的性命,可事实上,她自有判断,就是一种软禁,是人质而已。
所以她能接受清冷的李云水,却从来没给徐山过好脸色,在她心中,白起,是恶霸,是魔鬼,与以前的风行司,后来的正一盟和王太玄,都是一路货色。
徐山的到来,打破了宁静,他一身血衣,腥风扑面,李云水早就习惯了这种厉鬼造型,抬头微笑:“小师叔好。”
明月则厌恶地皱起黛眉,冷哼:“有些人总是煞风景,云水姐姐,我建议你改天再学吧,就好像我弹琴,对着一头牛,哪里还找得准音。”
“月儿,住口!”明九真向她一声怒喝,又转回来变换笑容,诚恳地道:“小先生,您大人大量,请不要跟孩子一般见识。”
“嘿,老头子,你这教育方法有问题啊。”
徐山负手而立,幽幽地看明月一眼,仿佛护山大阵突然被打开,红尘外的冬天降临,空气陡然变冷,明九真脸色大变,汗水瞬间盈额,就要辩解,又不知如何开口。
“招祸儿女!可怜你一片苦心,继续吧。”徐山看到他眼里的忐忑与祈求,摇头叹一句,盘腿坐下,不再管明月。
小姑娘被徐山那一眼看住,心中再有自我,也觉得眼前白日一空,漫天黑夜,只剩两盏灯笼,似恶虎毒蛇凝视,血脉凝滞,已不敢言。
这一日明九真讲的正是回春水符,同样与徐山的五行术法有悖,因为徐山的回春术是木猴之法。
神符宗符箓的原理,是徐山最早自我推演的术法,他从赵文轩处,忽悠来其爷爷的玉皇经,同时对比石兰给他的鹿皮袋里的几张符箓,曾尝试琢磨演算无数。
后来确实琢磨出一缕神念,在山城遭遇邱牧时,激发雷符,脱困逃生,再后来,于蓉城解救李绵时,送入洛则的大脑,断了神通。
这缕神念是否可以复制再生?是否就包含在现在的玄黄猴子毫毛之上?
徐山不得而知,只洗尽灵台尘埃,坐听老头子讲解,自己的思绪,又如推演天梯剑道之时,神游太虚,沉迷其中,不知何往。
明九真讲完,让李云水尝试,徐山则如上课走神的学生,又如茫然无头的苍蝇,仰望着天空,眼光,一如那里的浮云,时散时聚。
老头子和李云水毫不奇怪,也毫无小觑之心,他俩明白,这剑宫小师叔的智慧,是何等耀古烁今。
明月也能激发符箓,也接受过父亲叮嘱,白起先生是不世之才,但所谓贫穷限制想象,她终究不明白徐山是一个什么样的妖怪。
她的血液没了徐山气机锁定,终于慢慢恢复正常,心中对徐山的愤怒与鄙夷更甚,见李云水的符箓画完,念咒并没有激起回春之术,安慰中刺一句:“姐姐,这符箓之术,是天地灵机,你这等天仙之人,迟早把握其中,不像有些粗鄙之人,恐怕连毛笔怎么握都不知道。”
“咳咳!”
明九真与李云水同时咳嗽,尴尬地看向徐山,都怕他伤了颜面,暴走伤人。
原来这十多日来,明九真的讲经之后,徐山从未动用毛笔画一枚符箓,他们都暗地猜测过,白起是红尘蛮徒来客,恐怕并不懂运笔之道。
明九真是父女情深,李云水这段时间相当于拜了老头子为师傅,看到性格与自己相似的明月,仿佛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心中有了不舍情谊。
徐山被几人的话语惊醒,却又似没有听到一般,皱着眉头,立身而起,径直走向案台,提起朱砂笔,似完成最后答题前的沉思,片刻后,道:“云水,铺纸!”
三人不解其意,明九真与李云水面面相觑,见徐山握笔,如持西洋画笔一般,只以为他恼羞成怒,要挣面子,后者赶紧铺下特制的黄纸。
他们又哪里知道徐山的思维,这一刻却是如前世做几何题演算,在符箓上画下五个圆圈,代表金木水火土,然后五点纵横相连,代表五行生克。
明月看到这里,差点鄙夷地笑出声来,腹诽,果真就是一蛮子而已,李云水都掩脸侧边,不忍直视,只有白胡子老头若有所思。
只听徐山持笔比比划划,口中喃喃:“水生木木克土金生水水克火”
片刻后,一张符箓纸,被他画成了毛线团,蜘蛛网,就只见他眼光一亮,口中一边喝道,“云水换纸”,手中毛笔一边点向李云水递上的黄纸。
“这是火!”他用毛笔硬生生杵上去一点,接着又是一笔在下一张纸上,道:“这是水!”
小姑娘终于忍不住,道:“这是幼儿园的过家家么?”
然而她转瞬就目瞪口呆。
只见徐山将那两张只有两个点的“符箓”,随手一抛,两道符箓飘向空中,他脚步一点,身体已经跃起,那里郎朗传来一声:“恭请明玉祖师,风来!”
“呼!”
那两道符箓,一左一右,陡然一亮,院子上方,仿佛虚空扭曲,一股强风,从左至右,凛然刮响,似龙卷风要从北极到南极,那里,正是徐山的位置。
那仰山骨架,似嶙峋风筝,如块垒流云,化在风中,飘摇而去,一冲而上。
几秒钟之后,院子里,已经没了他的影子,只留下了几双掉落在地的眼睛,还有小姑娘红得像朱砂的俏脸,和不可思议的神情。
第一百八十八章 财政()
徐山利用水火之术,热胀冷缩的物理学原理,形成气压之差,招手来风,弄了个形似而神非的御风之术。
那一声“恭请明玉祖师”,自然并不是有意打脸明月,小姑娘的鄙视,于他,不过些许尘埃,以他现在的心境,除非血浓于水,情深于海的亲人当面,站在这红尘世外,实在荣辱不惊。
那却是想起了当年,推演刘白玄的符箓之术时的疑惑,他们激发符箓到底是用口诀,即声波,还是用其他手段,例如脑电波。
现在听明九真讲经,自然彻底弄了清楚,甚至远超过这一宗之主,直接擒拿了本源,所以心中一动,自然演戏,为自己将来动用术法建一个假象,方便去正一盟行走。
神符宗激发符箓,口诀与功法同行,即刘白玄口中的“明玉祖师”、王太玄喊的“甲辰神雷”,和当年刘汇元要野岩鸣鹤交还的洞玄加持真经。
这种术法,与佛门的“身口意”相似,也与水宁观的观水洞玄经同源,具体是在大脑观想祖师的形象,待到心念一动,祖师如实质浮现于脑,就算功成。
于是口中喊诀,意念请求祖师赐予法力,顺理成章地制作符箓和予以激发。
神符宗之人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徐山是谁?他连剑阵都推演归来,一触而明。
这种修行方法,看似妙不可言,实则末端,此等观想之法,连观水洞玄经都远远不如,其实就是修行出神识一缕,连元气都未产生。
用现代话说,就是直接开发大脑的潜睡细胞,而身体营养却不跟上。
仿佛江湖中的请神术而已,长此以往,气不生而神耗,反而轻则伤身,重则丧命!
所以当年野岩鸣鹤说明汇先师兄弟,“误入歧途,犹不自知,不晓黄庭,不识阴阳,以神御法,白白耗了性命,如此才至这般胖瘦。”
不过即使如此,徐山还是照单全收,本就于他无埃,何况对方的符箓威力比自己的术法更盛,也就是更接近法则本源。
他回到内观,一手招风,一手祭出神识,再次开启推演之旅,正如在浮瓶山时,火法的电子跃迁波动,会吸引泥丸虚实的玄黄猴子之毫摇摆,那么现在的风起,自然也能在猴子身上找到对应的神念之毫。
如此,日子如风前行,每夜剑宫的山顶,多了一段小屁孩的笑声。
徐山牵他,他抱猴儿,点一脚悬崖,跃身于萤火星汉,轻飘飘随风荡漾,沉醉其中,不知我是谁,谁是我,非月非云非鹤。
到了月末,另一个圆月升空之夜,逍遥果真在识海擒拿住水中月,激发出丹田第一缕元气。
徐山则在玄黄猴子脚底,找到涌泉的两根被风引动毫毛,化毫为风猴,安置在青莲荷花中,吸收月华锻造,相信风猴凝练归来之日,就是自己真正御风而行之时。
天明他带着逍遥来到李太虚的墓前,小屁孩点了一柱香,匍匐在地,哽咽不起:“师傅,逍遥不是废物,逍遥修炼出元气了。”
徐山看着墓上长出的浅浅青草,想起枯瘦如松的老头一生的坚持,叹息:“老头子,不是我要断你剑宫的传承,妈的,剑道老子都推演回来了,关键是这孩子确实修不了啊。”
香燃半时,李云水找到这里,知道小屁孩修炼出元气后,也不禁搂进怀中,看着并排的两个墓碑,陪着又哭又笑一场。
徐山见她俩亲密,准备回观,却被李云水喊住,原来罗封打电话到镇上,传回一道口信,山下王素二人缺钱了,另外双桂堂组织了一场水陆大会,邀请徐山参加。
那日传承之战后,有实力的子弟都已逃光,徐山下了封山令,红尘中的信息来源都已掐断。
特别是剑阵重启,剑宫这座山谷已经消失在世人眼中,于是便在泰安镇上设立了一个客栈,也安装了电话,作为对外联络接洽之处,有什么信息,再由弟子走山路回来传达。
“小师叔,钱,要不从我这里转些过去?另外那水陆大会,对方肯定没安好心,不去得了。”
她见徐山皱眉,主动说道。
李云水有一个弟子跟在小芳身边,自然知道这白起小师叔也有亲人,一男一女,一个在做什么实验室的事业,另一个还在读书。
但也只限于此,其他信息她不愿也不敢调查,一方面,这一个月以来,徐山不但兑现了当日之言,绝不插手她的内政管理,“只要你们不负逍遥,我就不负你们”,何况还重启千年剑阵,推演剑道归来,让青莲剑歌重响。
另一方面,徐山的狠毒,她历历在目,记忆犹新,还时不时弄一身修罗形象出现,她又哪里敢忘记那一句,“背后捣鬼,碧血送行”!
“我记得说过让太乙师兄的后人来修葺一下内观,这段时间光顾着喝酒,倒是忘了这件事情。宫内财物是你的领域,我本不该插手,不过此事我既然应过师兄,自然不能失信,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可能够支付得起?”
徐山是被王素这家伙花钱速度吓住了,因为上山前还留有一百万左右,所以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结果李云水细心,眼里也充满真诚,他不由笑道。
关于钱财,早有计较,那郭家与双桂堂,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就放过?嘿,水陆大会?老子棋子早就布下,只是为了安全,花这段时间琢磨些术法来掩盖身份罢了,现在正好一起解决。
“正要向师叔汇报一下宫内的情况。”
李云水也无奈,这剑宫说是三人执掌,但权杖所在,谁又不清,她早就想向徐山交付清单,但对方总是沉迷修行,说什么喝酒,哪里敢打扰,此刻如何还不抓住机会。
徐山不是假清高的人,执掌剑宫,首先李太虚托孤,其次正要用剑宫身份去正一盟行走。
那云梦大会召开已经在即,自己那红尘布局,前期要花的钱,恐怕都是个无底洞,到时候必然要动用剑宫的钱财去换取所需之物。
如此他自然点头,真正第一次了解到剑宫财政。
原来剑宫以前的收入,主要是三块,一是这青城山众道观的收入会上交一部分,他们是供奉道主的门徒,剑宫是他们的精神家园;二是王太玄以前开辟的红尘护法,做达官贵人的客卿,或参与股份做些生意;三是李太虚作为世外门庭之主,参与正一盟的法会行动,会得到一些四大门庭的扶持丹药。
钱财之物,于世外生活并无大用,并且都在王太玄掌控,这外宫已仿佛他的家族企业,自然绝大部分都投在红尘之中。
这次徐山全灭了外宫,李云水手上,也不过十多万大家日常生活用度之数,要不是那日秦征北送的现金,现在十多号人口,恐怕也过不了多久,就得找各道观救济。
当然还有更值钱的修行中物品,可那等天材地宝,在这末法世界,用一件少一件,如果以金钱衡量,例如拿一把飞剑出去变卖,恐怕剑宫的老祖宗都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
末了,李云水有些尴尬地自责,小师叔的亲人那里,自己可以先送五十万过去,回头一定思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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