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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斜-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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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朝饮了口茶,轻轻问了句:“丙辰,你输了吧?”。
张丙辰还未说话,齐画一便轻叹道:“季公子,他没输,在这台上,我赢不了他”。
齐画一很坦然,即便面对先前很不爽的对手。这是一种男人的成熟和大气。
季朝鼓掌赞道:“齐先生好风度,多谢你手下留情”。
齐画一苦笑:“我哪里手下留情了,我的手,现在莫说留情,连剑都快留不住了”。
花娘早在一旁瞧地胆战心惊,生怕场面不可收拾,瞅准时机,忙跳到台上,扬声道:“两位既然战成平手,请下去歇息歇息吧”。
齐画一抱拳飘然下台,张丙辰一步一顿缓缓走回季朝身后,一语不发。
季朝一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张丙辰愕然抬头,季朝笑道:“这椅子上有刺?”。张丙辰瞅瞅景甲寅和常辛卯,只得坐了下来,突低叹了一声:“我还是稍逊他一筹”。
景甲寅冷冷一哼:“知道就好,齐画一若换了我的性子,最多也就重伤换条命的结果”。又自语道:“这齐画一人不错,看在他面子上,待会我也得手下留点情”。
张丙辰面色一喜:“甲寅姐,你也要出手?”。
景甲寅正色道:“公子说过:不争者,唯心平淡处之;凡争者,必动雷霆胜之。你既然出了手,这一场公子自然要拿下”。
厅内沸沸扬扬,众人还在对那场精彩的指剑相争议论不绝,有人开始对季朝的身份好奇起来;有人觉得帝都就是帝都,出来的人均是人中龙凤;有人坚持认为齐画一厚道,中途放了水;又有人不同意此看法,称横眉府的面子问题齐画一不会不考虑。。。交头接耳,甚嚣尘上。
景甲寅将手中软剑凌空一抖,顿发出“嗡嗡”的蜂鸣,剑鸣声沉闷悠长,将众人的议论声瞬时压了下去。众人愕然抬头看去,只见景甲寅正缓步渡上鸾台。
鸾台之侧,有个小丫鬟手里捧着一只烛火,临时点亮。景甲寅手中软剑突然一伸,削在烛火之上,口道:“借用”,众人只闻“嗤嗤”四声剑风,台上顿时明亮起来,四盏熄灭的华灯同时燃起,灯身之上各有一道浅浅的剑口。
借一只烛火,燃挂在鸾台四角华灯之芯,不过一弹指的时间。
郭芒忍不住喝道:“好快的剑法”。
岳荦亦肃然道:“恐不在齐画一之下”。
景甲寅上了鸾台,亦不行礼,只抖抖了软剑,冷声道:“景甲寅,季公子下人,请赐教”。
“季公子下人”这五个字简直就像一根鞭子,抽在了宋子达脸上,横眉府众弟子哪里还忍得住,有两三人怒发冲冠,便欲起身拔剑,却听齐画一低喝了声:“都坐下”。
齐画一眼神四顾,摇了摇头:“你们不是她对手”。
“师兄”宋子达颤声道,“横眉府的颜面不能砸在我身上,今日便是死。。。”。
“颜面?”齐画一竟然笑了笑,打断了宋子达的话,淡淡道:“若为了颜面便去死,那横眉府真的是一点颜面都没有了”。
眼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郑重道:“我告诉你们:面子不值钱,我的面子不值钱,横眉府的面子也不值钱,你们才值钱!以后莫再说这种话”。
宋子达等人闻言心中一片温暖,愧声道:“是,齐师兄”。
第94章 小皮鞭挥起来()
横眉府竟然无一人上台比试,这让众宾客又是始料不及。景甲寅也微微意外,将眼光转向了郭幻城那桌,紧紧盯住了岳荦。四目相对,顿时炸出了花火。先前的摩擦,终于在适当的时机爆发出来。
岳荦面色清冷,淡淡问道:“你看什么看?”。
景甲寅轻哼一声:“我在看你敢不敢上来”。
江山暗中揪了揪岳荦衣袖子,岳荦心中也有点犹豫:自己身为古城捕头,这种场合,公然上台比斗,虽不违法度,但有悖朝廷礼数。
“你不是喜欢打人么?上去呗”正在此时,林少开口说话了,竟然带着嘲讽之意。
江山愣了:“林少,你。。。”。
岳荦蹭的站起身来,怒道:“要你废话,上就上”,衣袖一振,将江山的手指惮开,人如掠波燕剪,已飘上鸾台。鹤云服逆风扬起,真如云鹤高飞,翩若惊鸿。
江山急了:“林少,你为何激她啊?”。
林少笑嘻嘻道:“我最喜欢看两个女人打架了,那场面,想想都。。。嘿”。
“你真他娘的恶趣味”郭芒忍不住骂道。
江山慢慢冷静下来,看着林少,一字一顿问道:“真是这样吗?”。
“不然呢?”林少不置可否的反问了句,目光飘向了鸾台上。
鸾台上,岳荦和景甲寅各立一角,一穿鹤云服,一着轻素衣,目光久久对视,冷上均是寒霜一片。
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内心都是骄傲的。漂亮的女人见到漂亮的女人,总想千方百计压住对方一头。所以,男人千万不要同时爱上两个漂亮的女人,或者被两个漂亮的女人爱上,否则,你的人生会变成一场永不落幕的宫斗戏。
此刻,两个漂亮的女人站在台上,思索着一个庸俗的问题:怎样才能压过对方?
岳荦振了振鹤云服,左手从腰后抽出一根皮鞭,很普通的皮鞭,盘在一处,丝麻制成,上粗下细,衙门中捕快常用的刃器。
乌力滔一见之下,暗中打了个寒颤,又把椅子往后挪了挪。
岳荦浑圆曲美的身姿包裹在鹤云服之下,那小皮鞭握在她手中,却像落在了林少心中,林少只觉得整个人都麻滋滋的,有一种莫可名状的冲动。
——男人啊,总会在纯美的事物上冒出变态的想法,又能在变态之间嗅出一丝纯美。就像血染的浪漫,绝世迷离。
景甲寅皱了皱眉头,她没想到岳荦的武器竟然是条普通的皮鞭。就在她眼光稍一出神的机会,岳荦手中软鞭一沉,忽而兜转,迅疾无伦的卷将过来。
景甲寅冷笑一声,软剑轻挥,软鞭的鞭梢,被剑尖击得扬了起来。岳荦顺势倏地一低,软鞭已如灵蛇出洞,击向景甲寅膝盖。景甲寅急转身姿,鞭梢却随着晃动的身影,幻化成数点,疾厉绕杀,不离景甲寅双膝之间几大要穴,连挥十九鞭,一气呵成的疾抡而下,手法妙到毫巅。
景甲寅软剑左指右点,剑尖洒出点点的银星。在漫天飞舞的青绿之蛇中,轻叱一声,身形舞空而起,软剑当空刺出,直点岳荦胸前,速度之快,不比齐画一制住郭幻城的杀招“淡扫蛾眉”稍逊。
岳荦手中皮鞭一收,卷住鸾台之侧的梭柱,荡起身躯,闪出了景甲寅剑招之外。回手倒卷鞭,皮鞭旋出一圈一圈的绞杀之环,罩向景甲寅。
一时间,袖袂蹁跹,鹤云服和轻素衣交错而过,卷起华灯晃动。两道倩影玄空交手,均是轻描淡写,飘尘出俗,鸾台灯火之间,星光月映之下,玉服与素衣齐舞,纤手共皓腕一色
软鞭柔中带刚,软剑刚中带柔,互有牵制,两个漂亮的女子如棋逢对手,在鸾台上战了三十个回合,竟无一人落了下风。
张丙辰瞧傻了眼,吞了口吐沫,涩然道:“这女捕头竟不输景甲寅姐,怎会,怎会。。。哎”,心绪一时有些颓丧。
季朝淡淡道:“天下之大,英才辈出,你现在相信了吧”。
张丙辰略带不服气道:“甲寅姐还有几大杀招未出呢”。
常辛卯却道:“岳捕头神姿从容,显然也留了手。仅从场面上看,其实岳捕头还占了一丝上风,景儿胜不了她”。
张丙辰更加不服,问道:“你怎看出那女捕头占了上风?”。
常辛卯道:“长鞭善远攻,软剑宜近战。双方交手三十余个回合,拉开距离时,岳捕头的攻击便占了七成以上,这个正常,符合长鞭的优势。但景儿几次驱身近战时,却只能占到六成不到的攻击,岳捕头以长鞭近战亦不落于丝毫下风。这一次,景儿算遇上硬点子了”。
张丙辰讷讷道:“一个小小古城的女捕头竟然也是青云境高手,实让人无法相信”。
常辛卯沉声道:“以我所见,岳荦这种无世家尊派背景培养、靠自身摸索拼打出来的高手,上限比常人更高。也许不出三年,她武学修为便可进入‘和光境’,那时,她尚不满三十,便已半只脚踏入准宗师之列。看来,华夏州又要出一个乌妖王了”。
众宾客更是瞠目结舌,今晚的变数实在太大:先是齐画一和张丙辰之间一场“横眉冷对千夫指”的龙争虎斗,已让人大出意料。景甲寅登台时一剑点四灯,见微知著,剑法决然不在齐画一之下,此刻却又与一个衙门口的女捕头斗得平分秋色,一个青雀舫中,竟然聚集了四个“青云境”的一流高手。这场面,在天水城实属罕见。
景甲寅与岳荦交手已至四十回合,心中惊愤之情如鲠在喉,她远远没想到这个女捕头实力如此彪悍,一条长鞭似天河水泄,远攻近守,不露丝毫破绽。手中急挥三剑,欲趋身抢攻,却被岳荦一鞭梢击在剑尖,岳荦借回荡之力,轻绕鸾台周边,转圈挥鞭,始终与景甲寅保持一段距离,这个控场的火候亦是臻入化境。
景甲寅感觉额间已微微湿润,灯火之下,那道鞭影越飞越快,抽、扫、挥、撩、拨,软鞭的精髓全然展开,风雨如晦,声动八方,竟比之先前还要迅疾三分。
景甲寅心下骇然:莫非这女人方才还未使全力?凝神观瞧,只见鹤云服笼罩之下,岳荦的身法如蛇龙游水,动静自若,却又显得诡异怪诞,往往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身躯,瞬时挥鞭,身法、鞭法完美相契,行云流水。
再过十招,鸾台上已然全是岳荦的身影和鞭影,将景甲寅死死困在中间,左右不离三步距离。景甲寅八方出剑,已快如流星,却挣不破岳荦长鞭编织的牢笼。
郭幻城盯着岳荦忽隐忽现的身姿,百鬼夜行般的身法,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喃喃道:“林少,我突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怎么了?”林少笑了笑,眼神中却没有一点笑意。
郭幻城摇摇头,沉声道:“不知道!”,想了想,又道:“这么说吧,像你的轻功修为,我虽然一辈子也达不到,但能认知和理解;五爷的身法可能比你还差上一筹,但我却觉得。。。觉得有些地方。。。只能用神鬼莫测来形容,根本不是人可以。。。哎,不说了”。
“大概还是我见识少吧”郭幻城苦笑一声,“先前听五爷说乌妖王奈何不了她,私心里还有点不信服,想着应是乌妖王见她女流之辈不与一般见识,如今看来,绝非如此啊”。
林少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鸾台之上灵蛇幻影的岳荦。
江山也没有说话,却觉手掌一片冰凉。
第95章 饥渴难耐的大刀()
激战已近六十回合,所有宾客不觉纷纷起身观瞧,屏息静音,场中只闻岳荦的长鞭挥舞之声和景甲寅软剑激荡之响。
景甲寅越打心下越惊,愈战心中愈凉:自己汗已透背,对面岳荦长鞭的劲道竟无丝毫逊减,甚至在眼前渐旋渐快,组成绞杀之局。那华灯的灯火亦不再明亮,而是开始变得晃眼。
景甲寅深吸一口气,收剑不击,仅凭轻功在鞭影中躲闪不绝,人如滑鱼欺身而行,钻入绞杀之圈中。
常辛卯转过脸,对张丙辰异常郑重道:“景儿恐要出杀招逆转战局,届时生死一触即发。你仔细护住公子,我随时出手止住二人”。
正在这时,却见鞭影一散,岳荦轻飘飘退入鸾台一角,皮鞭蜷握在手中,如月照水而立,眉眼露出一个无谓的笑容:“在这打,没什么意思”。
景甲寅一愣,顿觉一股羞辱的怒火染红了面颊,喝道:“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盛怒之下,言语都有些含混。
岳荦将皮鞭收入腰后,一展鹤云服,淡淡道:“没意思的意思就是我奈何不了你,你也赢不了我”。
景甲寅又是一愣:岳荦明明已然占了上风,却突然收手,言辞也颇为谦和,只言战了个平局。这却让她更加恼火,有形的鞭子没抽中,无形的鞭子反倒抽了一脸。
不待她说话,岳荦已含笑冲着底下众人四方抱拳行江湖礼。抱拳礼和拱手礼自有不同,抱拳礼表示亲近,拱手礼表示谦让。岳荦以公门捕头的身份行抱拳礼,这个举动让底下众人倍有好感:只觉这个女捕头不仅武功高地出奇,而且英气飒爽,即会冲冠一怒挥皮鞭,又会低调收手含笑颜,与季公子手下拿鼻孔看人的姿态云泥之别。
早有人认出岳荦的身份,大声喊道:“五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闻名不如见面,五爷真乃华夏州第一女捕头”
“哈哈,老赵,你他娘别文绉绉的,又说错话了吧,明明是汉唐国第一女神捕”
“五爷,有机会赏脸去我斗鱼门做个客”
“斗鱼门早过时了,我们斗鹰派才是当代清流”
“你们一卖咸鱼的、一熬鹰的请人做个毛客,五爷,还是去我虎牙帮吧,天水城人气最旺帮派”
“我快手教有话要说”
“我毕战宫表示不服”
“毕战宫不服个毛线啊,回去讨论你们的哲学问题吧”
一时吵翻了天,毕竟美女常见,美女捕头不常见,会当众打架的美女捕头就更罕见了。
岳荦无奈口道着客气话,与众人一顿寒暄。捕快是个特殊的行业,一半在公门,一半在江湖。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她工作的一部分。岳荦一直很敬业,任何时候。
景甲寅在台上却很尴尬,战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红一片,白一片,嘴唇气得微微颤抖。
季朝低叹一声:“甲。。。景儿,回来吧”。
声音虽低,景甲寅却听了个清楚,心口一酸:“公子改口叫我‘景儿’,这是一种怜悯么?我输了么?”。咬着嘴唇,景甲寅收剑入腰,低头回到季朝身边,一时羞愧难当,思绪万千。
季朝和颜悦色道:“甲寅,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你又未输。这不,还有辛卯嘛”。
景甲寅眼前一亮,抬起头认真道:“甲寅可以输,公子不能输”,突又想起一事,小心翼翼问了句:“公子,那林少会不会。。。”。
季朝想了想:“应当不会吧,以他的档次。。。”,突觉话有不妥,便收了口。
常辛卯三人齐齐讪然——这什么意思,我们这种菜鸡互啄他看不上眼呗?公子您有话好好说,别打脸!
岳荦提前罢战,景甲寅未有异议,此一局,又是平手。
岳荦和众人寒暄完后落座,江山忙问:“五爷,没受伤吧?”。岳荦骄傲仰头:“当然没,凭她还差得远呢”,说完咯咯一笑。
郭芒高声喝赞:“五爷,干得漂亮!小刺头吃了老齐的闷亏,小丫头也被你整地明明白白,大快人心啊”。
岳荦没好气道:“你也手痒了就直说”。
郭芒嘿然一笑:“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林少在一旁道:“你这么能打,喏,那个拳头最硬的留给你了”。
岳荦斜了林少一眼:“你让我先上,又让老郭上,你自己呢?”
林少一指自己乌眼青:“五爷,你他妈凭良心说:我这样上台会不会直接把对方笑死?”。
岳荦瞅瞅林少的样子,果然忍不住想笑,却板住了脸:“哼,你下次再说我像男。。。我还揍你”。
林少不敢和她顶嘴,一拽江山:“喂,书呆子,你帮眼前这位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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