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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扬明-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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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设置了炮台,防守的火力密度和真正的城墙防御也差不多,甚至在单位距离内的防御强度还要超过。当初嘲笑琼海军做无用功的前京营军官们,如果看到现在这一幕,肯定再也笑不出来了。
杨嗣昌看到这一幕,如堕冰窟。这军营的防御布置、新兵们的应对,倒像是预先针对这场兵变一样,细思极恐。这夏天南难道会未卜先知不成,否则如何解释眼前的这一切?还有,京营的新兵都是京城本地人氏,家人都在城内,抗旨不遵的下场连三岁儿童都懂,为何他们丝毫不害怕?难道夏天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给他们洗脑了?
礼部官员们用力摇晃着杨嗣昌的胳膊,大声说着什么,脸上满是恐惧。可是杨嗣昌现在已经听不进任何言语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切都完了!苦心孤诣布置了这个陷阱,却被轻易化解,只要让夏天南反击成功,从吴三桂、他自己到皇帝,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呯呯呯……”
墙上的枪声开始响起,一场简化版的攻城战开始了。关宁军骑兵临时充任步兵,没有云梯,没有攻城木,只能依靠搭人梯这样原始的方式;墙上的新兵没有檑木、狼牙拍等守城器械,只能用射速差强人意的前装燧发枪抵御——而且只能平射,不能往下垂直射击,弹丸会掉。
双方都有明显的优劣势:关宁军习惯马背上的游动战,对于蚁附攻城的战斗方式并不熟悉,但是相对低矮的城墙是他们可以利用的一大优势,不到两人高的墙壁,似乎触手可及;京营新兵的武器更适合排队枪毙的战斗模式,用于这样近距离的防御战缺点被放大了,有时候几乎是把枪口顶在对手的脑门上开火,还要不停歇地装弹,在心理压力上是极大的考验,不过密集的队型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这种劣势,更何况刺刀的存在让他们随时可以转换成白刃战模式,面对攀爬墙壁无法腾出手来肉搏的对手,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
喊杀声、枪声混杂在一起,双方在墙头展开了激烈的对抗,不时有人中枪或者被刺中掉落下来,也有倒霉的士兵被兵刃砍中翻落墙下。这么近的距离,没有腾挪的余地,也无所谓战术变化,比的就是谁人更多、更扛得住。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一个身影慢慢踱步走到乱成一段的礼部官员旁边,轻轻拍了拍杨嗣昌的肩膀。
杨嗣昌扭头一看,却是他最不想看见的一张脸,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尤其可恶。
夏天南脸上带着笑:“杨大人布置这一切费了不少功夫吧?”墙头的声音太大,为了让对方能听见,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杨嗣昌脸部肌肉有些扭曲,咬牙切齿地说:“可惜百密一疏,却没有料到京营新兵居然胆敢违抗圣旨,给了你腾挪的余地……”
“哈哈哈……”夏天南仰天大笑,“杨大人不会这么天真,真以为这些兵是新招募的京营新兵吧?”
杨嗣昌心里“咯噔”了一下,回想起种种迹象,的确不对劲。刚才发生的一切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中快速回放:沉默的士兵、抗旨不尊、井然有序的布阵防御……这样反常的举止和训练有素的投入作战,以及面对关宁军毫无畏惧的心理素质,根本不是才训练了半个月的新兵能做到的。
他忽然福至心灵,喊出了一句话:“你瞒天过海,来了个调包计,一万新兵随大军出了城,却留下了一万精锐假扮成新兵留在军营?”
“哈哈,果然是干过兵部尚书的,一点就透。”夏天南指着墙上,“有一万大军,加上我的近卫亲军,还有城墙防御,区区两万关宁军骑兵,又如何攻的进来?”
谜底揭晓,大势已去,杨嗣昌失去了精神支撑,顿时感觉浑身无力,摇晃了几下后颓然倒地。周围的礼部官员随便一个人伸手就能扶住他,可是没人伸手,眼睁睁看着他倒下。几名官员谄媚地对夏天南说:“国公,这一切都是杨嗣昌鼓捣的阴谋,与礼部无关,我们都是清白的,请国公明察!”
夏天南无所谓地挥挥手:“冤有头债有主,我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也不会为难你们,放心吧。”他要对付的是杨嗣昌、吴三桂和皇帝,这些小虾米根本无暇顾及。
几人大喜,跪下谢过。“谢国公明察秋毫。”
夏天南看了看瘫倒在地的杨嗣昌,吩咐左右:“把他捆起来,等候发落。”然后迈步上了墙。
杨由基赶紧带着人跟上,环绕左右,把夏天南护得严严实实。
夏天南在士兵的护卫下来到了墙边,浑然不顾近在咫尺的厮杀,踮脚眺望着外面,似乎在搜寻什么人。当看到大旗下面骑马观战的吴三桂时,他双手合拢成喇叭状,高声喊话:“吴总兵,可否暂时休战,咱们谈谈?”
第七百五十二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 夏天南喊话的声音在嘈杂的喊杀声中显得很微弱,传到对面时已经若有若无,不过吴三桂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字眼。他看了看僵持不下的局面,犹豫了片刻,举起手掌下令:“让他们撤下来,暂时休战。”
关宁军士兵潮水般退了下来,留下了满地的尸体和伤兵,墙上的“新兵”则严阵以待,防备对手的下一次进攻。
吴三桂策马上前几步,确定在火铳的有效射程之外,然后大声说:“平南侯……哦,今日应该敕封完成了,该称呼平国公了,请问有何指教?”
夏天南指了指墙下**的伤兵,大方地说:“咱们谈之前,我允许你抬走你的伤兵。”
吴三桂想了想,这一点似乎对自己有利,也看不出什么阴谋,便让部下去救治伤兵。这些伤兵能不能救过来另说,但是当着部下的面不救的话,会让其余人寒心,队伍就不好带了。
耐心等待对方抬走几百伤员后,夏天南好整以暇地问:“吴总兵率大军乘兴而来,本以为可以一举拿下我,好向皇帝邀功请赏,却不料是块硬骨头。吴总兵现在是不是满腹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吴三桂咳嗽两声,想问却开不了口。他的确一肚子问号,原本应该毫无抵抗的行动怎么就变成了两军对垒?这些京营新兵怎么愿意冒着株连九族的风险为夏天南效力,还这么能打?
夏天南继续说:“其中细节说来话长,只怕你也懒得听,我就捡最重要的说吧。简单来说,你和杨嗣昌、皇帝设计的这个局,被我全盘掌握,而军营里的这一万新兵,其实是我的第一军掉了包,来了个狸猫换太子,真正的新兵换上琼海军的军服已经随大军出城了。”
吴三桂闻言懊恼不已,恨恨地把马鞭摔在了地上。自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全部落在人家的算计中,看来今日是讨不了好了。
“吴总兵,如果你识时务,协助我破城击溃李自成后乖乖退回宁远,我也不会亏待你,毕竟抵御鞑子需要人手,关宁军是我琼海军不错的助力。可是你太过贪婪,妄图一步登天,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这也怨不得别人。”夏天南说,“不过念在你我曾经并肩作战过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放弃抵抗,把这两万骑兵交给我改编,仕途就不要指望了,我允你回辽东做个富家翁,或者你觉得辽东苦寒,去江南也行,你的家财我一文不要。”
“成王败寇,你占了上风怎么说都有理,吴某也无话可说。”吴三桂阴着脸回答,“可是让我乖乖地放弃兵权,做个让你可以随意宰割的平头百姓,只怕是痴人说梦吧?我固然很难攻进军营,可是两万铁骑撒开腿跑,你难道追得上?回到辽东,有十几万边军镇守,你又能奈我何?”
“我不打无把握之战,既然这么说,就有十足的把握。”夏天南微笑道,“不信你听,身后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吴三桂一凛,回头看了看。身后是乌压压的骑兵,更远处是宽阔的大街,因为发生了战事,百姓都躲了起来,街上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影。
他正想嘲笑对方故弄玄虚时,却隐约听到远端传来了脚步声。他扣了扣耳朵,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转头问左右:“你们听见什么动静没有?”
几名心腹部将疑惑地侧耳倾听,其中一个还下马趴在地上听。片刻之后,几人先后说:“镇台,属下好像听见了脚步声。”趴地上那个一跃而起,惊疑不定,“是大队人马,全都是步军,没有马军,少说也是两三万……”
吴三桂心里一惊,手里的马刀差点脱手掉在地上,回头盯着夏天南:“你还埋伏了后手?”
夏天南轻蔑一笑:“你以为所谓皇太极犯边的消息能骗到我,真把大军派往宁远了?实话告诉你,鞑子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朝廷的消息远没有我准确。现在多尔衮的正白旗、豪格的正蓝旗几万大军都被我拖在旅顺口、金州一带,豪格还受了重伤,皇太极正焦头烂额,又哪来的精力大举南下?我的大军昨天不过是出城做了个样子,今天算准时间杀个回马枪。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吴三桂有些发晕,坐在马背上摇摇欲坠,心想:城门防务都被琼海军接管,自然是想出城就出,想进城就进,难怪大军返回的消息自己一点都得不到……
夏天南遥指北面,大声说:“吴三桂,我四万大军,加一个**炮兵团,从阜成门大街、德胜门大街两边往这边推进,你已经无路可走。如果你再执迷不悟,要把这两万关宁军拉下水给你陪葬,我也不会心慈手软。今日我就以一万两千人加上军营做砧板,以四万人为刀斧,将你在这军营前斩为齑粉!”
这话一出,关宁军所有人都慌了。从欺负两千人到落入四五万大军的夹击,这落差太大,弄不好都要葬身于此。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向吴三桂,期待主帅服软。
可是吴三桂年少成名,曾经得到先帝“勇冠三军”评价,心高气傲,又如何甘愿这么轻易低头?更何况,没有了兵权之后,以双方结下的梁子,只怕想做个富家翁也是妄想。不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他怎么可能俯首就戮。
犹豫中,远处已经出现了大军的身影。整齐的队列像一堵墙一样往这边压过来,前端是如林的刺刀,折射着耀眼的白光,看上去让人格外压抑。关宁军全是骑兵,经验丰富,知道在这样相对狭窄的空间,面对严密的步兵阵列,骑兵的优势全部被消弭,说是九死一生的局面也不为过。
似乎这样还不足以震慑关宁军,琼海军在两千步之外停下,阵列分开,一门门山地炮被士兵们从后方推了上来,在前方一字排开,黑黝黝的炮口全部对准了惶恐不已的关宁军。
第七百五十三章 入宫算账()
? 大炮一架出来,关宁军的气势就彻底被压下去了。前面是难以啃下的军营,后方是两倍数量的大军,还有大炮加持,左右无路可走,怎么看都是个死局。
大军无心恋战,可是主帅却迟迟下不了决心。吴三桂几乎把刀柄攥出了水,额头青筋暴露,心里斗争十分激烈,就是开不了口服软求饶。敌强我弱,双方又颇有过节,这种状况下屈服,别说前程仕途化为泡影,性命能不能保住都很难说。
夏天南见吴三桂始终不愿低头,冷哼一声,合围之势已成,不妨再扶上马送一程。
他高声喊道:“关宁军的将士们听着,你们参与到这件事中来并非本愿,只不过吃饷当兵、服从军命罢了。我恩怨分明,只究首恶,其余人既往不咎。只要你们把吴三桂绑了交给我,我保证你们毫发无损。”
一听还有出路,关宁军从将到兵都打起了精神,全都眼神炯炯地死盯着吴三桂,如同看着猎物的野兽一般。
吴三桂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勃然大怒,举起马刀呵斥道:“怎么,姓夏的两句话就把你们忽悠了?别忘了你们吃谁的饷,给谁当兵。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一有风吹草动就想吃里扒外,勾结外人害我?”
周围的人沉默了一会,一个将领低声说:“镇台,兄弟们给你卖命不错,论打仗大伙儿都不含糊,但没人愿意把性命当儿戏,明知是条死路还往前走。再说了,归根到底,这饷还是朝廷给的,咱们是给朝廷当兵……”
见左右都默不作声,显然是默认了这名将领的话,吴三桂心中绝望,手腕开始颤抖,缓缓举起了马刀,冷笑道:“我花了这么多银子,居然养了一群白眼狼。平时镇台将军叫得亲热,一有事就翻脸,连条看门狗都不如。”
这话很难听,可是没有人反驳,毕竟在他手下当兵这么久,积威犹在。就在众人低头不语之际,吴三桂忽然发难,挥刀砍翻了刚才说话的将领,大吼道:“先拉你这个白眼狼垫背!”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吴三桂会暴起伤人,猝不及防之下,慌忙散开。
吴三桂心中的怨气全都发泄在这些部下身上,挥刀追砍,很快又有两人被他砍中落马。
这边关宁军将帅不合,起了内讧,那边琼海军可没有耐心慢慢等待,独立炮兵团拉出几十门山地炮小试牛刀,在极短的时间内架设完毕,完成了发射准备。见对手没有投降的表示,炮兵指挥官下达了开炮的命令。
“轰轰轰……”
隆隆的炮声中,数十枚炮弹呼啸着砸向关宁军阵中。在炮弹的强大动能前,平时不可一世的关宁铁骑和廉价的步兵没有任何区别,炮弹砸穿了一个又一个关宁军的躯体,连带着不少战马也被砸中,伴随着惨叫声和战马的嘶鸣声,骑士们纷纷坠马,战马庞大的躯体也轰然倒地,掀起漫天灰尘。
“琼海军开炮了!”有将领反应过来,拔出了马刀,“把镇台……吴三桂拿下,捆了交给平国公,咱们才有一线生机。”
炮击成了压垮关宁军的最后一根稻草,将领们推翻了心里最后一道节操的防线,一拥而上,用刀背砍、掉转刀柄砸,将困兽犹斗的吴三桂砸落马下。
士兵们轰然上前,七手八脚将吴三桂捆成了一个粽子。
“你们这些白眼狼,不得好死……”吴三桂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人将一块破布塞进了他的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将领们如获至宝,抬着吴三桂来到军营墙下,高举过头,大声说:“吴三桂已经束手就擒,请国公下令停止开炮,放咱们一条生路。”
为了安全,夏天南没有将头探出墙外,免得对方使诈,万一一支冷箭飞过来,后悔都来不及。杨由基趴在墙边看了一会,回头禀报:“将军,是吴三桂没错。”
“好,下去几个人把吴三桂弄上来,另外发旗号,命令对面停火。”
杨由基派了几个人跳下墙,把吴三桂腰间系上一根粗绳,然后从墙上拉上去。吴三桂被吊到外墙中间时,炮兵阵地收到旗号,停止了开炮。
吴三桂被拖曳到了墙上通道丢在地面上,夏天南暂时无暇顾及他,对群龙无首的关宁军喊话:“首恶俯首,胁从不论,我说话算话。你们全部下马,丢掉兵刃等待我的人过来接收、改编。”
本来满心欢喜以为逃出生天的关宁军个个目瞪口呆。有人忍不住问:“平国公不是说放咱们一条生路吗?现在吴三桂已经交给你了,怎么还要为难我们?”
“没错啊,不杀你们,但没说放你们回宁远啊。”夏天南说,“反正都是吃饷当兵,我琼海军骑兵缺口很大,留下来不比宁远差。”
关宁军众人面面相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在大炮和刺刀的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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