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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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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一笑,却也不否认,不用说,如今我地盘也有了。兵强马壮科技领先,后勤也有了保障,战略回旋的余地方圆数千里,进可攻退可守,若说没有一点儿放眼天下地意思,那真是委屈了这一番际遇了。
更何况,我本来就对这些个皇帝们没有什么好印象,谁愿意整天对着一群憨大们卑躬屈膝地活着?男人么,自然要活地洒脱一些,以我现在地实力,即便搞不成事,也坏不到哪里去啊!尽管去做好了,却又怕些什么?
将山上的报国寺围住之后,我的兵士们倒也没有上去骚扰,只是把守住各个关隘,凡是遇到要下山的僧众,或好言相劝,或危言恐吓,一律给撵了回去,实在有那不识相的就拳打脚踢一顿,如此庙里面的人也都惊动了,知道山下来了一群土匪一般地官军。
报国寺的老和尚们倒是沉得住气,一直等了大半天才打发了一个知客僧下来问话。
“各位军爷,此来山上,是烧香礼佛还是作法事?诸位将山路阻塞,有碍香客来往,怕是惹得菩萨爷爷不高兴,责怪下来的。现下天色渐晚,不如随小僧一同入内,用些斋饭也好啊!”那知客僧见我等军容鼎盛,倒也不敢放肆,只是陪着笑温言相劝。
几个部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得了我地授意后更是一派嚣张的表情,对那和尚推推搡搡地斥责道,“什么军爷不军爷的?没见到我家王爷的旗号么?叫你家能作主的和尚出来,我家王爷有话要问!”
“王爷?”那知客僧一愣,顺着众人的手指方向一看,果然是看到了平西王的旗号,顿时笑容可掬地说道,“真是罪过罪过,小僧不知道平西王爷大驾光临,未曾远迎,阿弥陀佛!小僧这就去寺中唤来住持和尚相迎!”
我昂着头,斜着眼睛扫了那知客僧一眼,鼻子里面轻轻地哼了一声,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道,“哼哼——听你的口气,似乎也知道本王的名号不成?”
那知客僧呵呵笑着,带着些谄媚的语气回答道,“王爷大名,天下皆知,岂独朝野哉?小僧即便是挑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也听闻过王爷的丰功伟绩,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今次能够得见王爷真容,不啻于见到菩萨显圣呢!怪道今天山上百鸟婉转啼鸣,祥瑞升腾,原来是应在王爷身上啊——”
我听得头皮发麻,心道这和尚倒真有些耍嘴的本事,若是绑了回去,做个发言人什么的倒是很称职,勉强忍住翻腾的五脏六腑,打断了那知客僧的话头儿,“嗯——这个——知道本王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么?”
“王爷日理万机,等闲哪有时间来小刹打尖儿?”那知客僧笑着回答道,“怕是佛爷的缘法,引王爷来此荒山吧,弊寺能够应到王爷这样的大英雄光临,今后的名声都要响亮很多了呢!至于因缘么,小僧实在是佛法低微,难以猜测啊,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的,王爷此来,不光于我报国寺,就是于整个五台胜景也是有益处的。”
“你这个和尚倒是会说话,弄得本王自己都不知道是干啥来的了——”见这知客僧如此曲意奉承,我心里面却有些抹不下面子来了,苦笑着说道,“算了,还是叫你家主事的和尚出来说话吧,也省的说本王与你们这些小和尚们为难。”说罢挥了挥手,吩咐他进去通禀。
那和尚离开之后,四郎笑着说道。”有道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啊!现在老六地名声,连五台山上的和尚们都知道了。呵呵——不过这么一弄,咱们还要不要踢门进去要人啊?”
抓了抓头发,我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啊!伸手不打笑脸人。如果报国寺里面的和尚个个都像这个知客僧。那么咱们还真太好意思动粗,传了出去丢不起这个人啊!希望待会儿出来个脾气暴躁点儿地和尚才好啊!”
“确实如此——”四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和尚进去之后,过了好一阵子都没有动静,眼看时候就不早了,日头渐渐西沉。庙里面死气沉沉的,再也没有反应了,只听得里面响起了笃笃的木鱼声,沉闷地声音如同敲在众人地心头上。令人心烦无比。
“兀那秃驴,拿老子们戏耍不成?”几个部将们顿时恼怒起来,掳起袖子便要上山砸那寺门。
我摆了摆手道,“且住,先礼后兵,今天人家不理会咱们,咱们还就给他这个面子,不看别地,就看在这五台山上的僧众曾经助我杨家抵御过契丹人的骑兵。若是明日还没有人给个说法的话,早晚要他们好看!传令下去,安营扎寨,今晚咱们还就住在这山腰上了!”
众将士得令,立刻砍树的砍树,升火的升火,将营帐扎了起来,派了些人手出去转了一圈儿,打了些飞禽走兽回来,洗扒干净了架了起来烧烤,油脂燃烧地香气顺着山坡向上飘了过去,伴着青烟在山顶上徘徊着。
“呵呵——”我坐在中军大帐中对四郎说道,“四哥,咱们慢慢喝着先,我就不信这些香气勾不动秃驴们肚子里面的馋虫,咱们在山腰上喝西北风,他们也不要想睡安生。”
“少爷,你何须这么费事,直接打进去不就结了?难道寺里面的和尚比老虎还厉害不成?”杨排风对我的安排很不理解,有些埋怨地责问道。
四郎喝了口酒,撕扯着一块儿烤肉正吃地香,听到杨排风这么问,便低着头代我回答道,“这你便不知道了,咱们杨家在北汉的时候,就一直跟契丹人周旋,有几次辽军大举南侵,形势危急,这五台山上的和尚们都来助过阵的,亲不亲,故乡人,直接撕破脸皮确实有些不妥,就算上门寻衅,也得找个说得过去的由头儿才是吧!”
杨排风闻言恍然道,“原来这里间还有这些缘故呢!”
“尤其是老六如今已是大有身份的人了,行事自然须得有个章法,否则影响不好啊!”四郎接着说道。
夜里面的寒风确实很大,几个人索性围住炉火便喝便谈,就这么半坐半趟了一夜。我将分别之后的事情慢慢地讲给四郎听,也从四郎的嘴里面了解到了他这些年来的经历,和契丹内部的一些个事情,倒是不无裨益。
“这么说萧太后的后面,也有不少拖后腿的人啊——”我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为什么她这次就能召集到这么多的兵马南下呢?”
有一点我还是比较清楚的,契丹人的兵马征集与大宋截然不同,很多人都是从各部落里面征集来的,萧绰想要征用这些人马,首先就要摆平那些部落首领们,从她此次南下所带的兵马的数量上来看,四十万人即使不是倾国之兵,也差不了多少了,难道说她已经彻底将反对的势力全部清理掉了么?对此我深表怀疑。
四郎摇头道,“哪里有这么简单啊!即便以萧太后之能,再加上韩德让大力协助,也不过能掌握大辽朝廷的四成力量,虽然占据了正统的名分,不用担心有人能够推翻她,却也没有实力可以征调四十万大军南下,这一次的事情,却是跟神木尊者耶律天德死在大宋一事休戚相关。
“竟有此事?”我有些惊愕地看着四郎道。
虽然我知道神木尊者是大辽皇族,也知道八大宗师在大辽国内的影响力,却没有料到他的死居然会使萧太后有借口召集这么多的兵马。
“在大辽国内,有五股势力。”四郎见我有些不信,便耐心地为我解释道,“第一就是耶律家族,却不等同于皇帝。第二就是萧后一族,第三就是玉田韩氏,第四是一些远在北方地依附于契丹的部落,第五则是除去这几股势力之外的中间势力。”
“这些我自然都是知道地,不过有一点我却不清楚,你说得耶律家族并不等同于皇帝是什么意思?大辽的皇帝不都是从耶律一族中出来的吗?”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四郎点头道。”这个自然是不错地!不过大辽地皇帝在继承上不像我们中原。都是子承父业。而是从所有有资格继承皇位地族人中挑出候选人来,然后从中选取。可以说,大家都是竞争者,这个关系如何融洽的起来?因此在大辽内部斗得最激烈的,就是耶律一族。”
“你这么说我便明白了。”我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
“如今萧氏一族同玉田韩家联到了一处。在耶律一族中自然是占据了主导地位,无人能及。其他的小部落偏安一隅,自然不愿意掺到大辽朝廷的内部争执,基本上对于政局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力。而神木尊者耶律天德,他本人虽然出身于皇族,却是其他中间势力地代言人,此次耶律天德猝死,中间势力非常震怒,萧太后急于为他报仇雪恨,自然是为了笼络这些中间势力,而耶律家族中的反对势力,也有求于中间势力,自然不能反对这次南征。结果就是,萧太后轻而易举地纠集了四十万兵马,还有闲暇在京中留下了足够的守备力量。”四郎接着解释道。
我叹了一口气道,“怪不得萧太后这次的行动相当顺利,原来是没有了后顾之忧,前方也没有人敢消极怠工,自然无往而不利,一路上攻城略地战果辉煌。看来如果朝廷众臣如果不拿出些真材实料来,这一次是讨不了好地。”
“岂止是讨不了好处,恐怕要吃大亏的。”四郎深知其中底细,很是忧心地答道。
言谈之间,不觉天色已经渐渐发白。
“报国寺的和尚们太也无礼了。”我见过了一夜,报国寺里面的和尚们竟然没有半个出来说话,干干的将我们晾在这里喝风,不由得有些恼怒。
便是你报国寺再嚣张,虚谷老和尚再牛逼,也不至于在我一个堂堂的王爷面前摆谱吧?
“左右看着,与我将那报国寺的山门给砸开了——”我有些气愤地吩咐来到大帐中点卯的众将道。
众将轰然应喏,不过还没有等到众人动手,就听到报国寺里面响起了悠扬的钟声,当当地声音在晨风中飘的很远,一直敲了二十四声方才停了下来,接着就听到寺庙里面诵经声大作,如潮水一般连绵不绝。
“和尚们搞什么鬼?”我有些狐疑地制止了手下们的行动,侧耳一听,怎么诵经的声音传了过来,里面竟然有些沉重的味道。
过不多久,便听到附近的山头上,也陆续传来了钟声,与方才我们听到的一般无二。
“听起来,似乎是庙里面死了人了。”一名部将猜测道。
“何以见得?”有人问道。
那部将有些不很确定地回答道,“先前我在五台山住过些日子,庙里面一有和尚死去,总要敲一阵子钟的,附近的庙里面听到的话,也会敲钟回应,如同吊唁一般。只不过,这次敲钟的时间似乎长了一些,我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儿了。”
紧闭了很久的庙门忽然自动打开了,先前那知客僧重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不过这一次的表情与昨日大是不同,庄严之中带着一丝悲悯,见到我们后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后,方才低声说道,“众位施主,弊寺住持虚谷大师已经于昨夜中坐化,现下寺中正在为虚谷大师凝练法身,怠慢了贵客,着实是失礼了。还请诸位看在昔年的情分上,原谅一二。”说完之后,又是深深地施了一礼。
“虚谷死了?”我顿时感到非常诧异。
这老和尚的嘴脸,我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日我与七郎一起上山来找五郎,就是被这个老秃驴给阻拦住的,否则我也不信五郎就会死心塌地留下来,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里打坐参禅,以我对五郎的了解,他应该对手中的铁棍的兴趣多一些才是。虚谷老和尚一定是利用五郎的敦厚心理,对他说了什么蛊惑人心的话,将他骗入彀中才是!
如今我们寻上门来,他就忽然死了,这事情说的,难不成是故意跟我们为难不成?我看了一眼四郎,一时之间犹豫着是否应该直接闯进去才对?
四郎看了我一眼,提气凝声,冲着庙里面大声喊道,“老五,四哥跟老六一起来看你来了”声音中气十足,直直地冲上云霄,震得四周的林鸟乱飞,树叶纷纷落下。
过了一阵子后,庙门又被人吱呀呀地给推开了,一个身着黄色袈裟的光头和尚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第十六卷 天倾西北 第十章 还不还俗
更新时间:2009…7…3 17:31:21 本章字数:5363
袈裟为僧人所穿,是由许多长方形小布块拼缀而成的法衣,又称“杂碎衣”、“百衲衣”、或者“衲衣”,其颜色以红黄两种颜色为主。日常所见的袈裟通常有三种,一种是由五条布缝成的,叫做五条衣,贴身来穿,一种是由七条布缝成的七条衣,穿在五条衣的外面,还有一种由九条至二十五条布缝成的九条衣,穿在最外面,类似于大衣或风衣。这三种僧衣又称“三衣”。袈裟是佛教僧人的象征,其中九条衣是僧人的大礼服,当佛门遇到重大事件和重要活动时,必须穿它。
我们初一见到出来的和尚们身上所着僧衣,便感到有些不一样,红黄两色映衬的袈裟很显然是崭新的,看来寺里面真的是遇到什么大事了。
而首先走出来的和尚并不是五郎。
五郎身在众僧簇拥之中,身上所着的袈裟又与别的和尚们有所不同,竟是一件紫衣袈裟。
佛教传入中国之初,当时的僧服是赤色的。唐武后时,沙门法朗等九人翻译大云经,武后依唐代三品以上服紫的规定,赐给他们紫袈裟,从那时起至宋代僧人以受赐紫衣为荣,五郎身上所着的紫衣袈裟,必然也是朝廷所赏赐,算是一种殊荣。
我同四郎对视了一眼,知道这次的事情依旧有些难办,报国寺的老和尚虚谷既死,而五郎又穿上了紫衣袈裟,这个情势看地很清楚。虚谷一定是将衣钵传给五郎了,想要通过和平的手段拉五郎下山,怕是一种奢望了。
“老五。如今四哥也回来了,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且问你一句。还不还俗?”我开门见山地大声问道。
“不还。”五郎抬起头来看着我们。很坚定地回答道。
“为什么不还?你躲在这破庙里面又能做些什么?”四郎追问道。
五郎面色平静地回答道。”讲经说法,了断生死,堪破无常,往生佛界。”
我翻了个白眼儿,向四郎一摊两手,意思是说你都看到了吧。
四郎很恼怒地跺了跺脚道。“讲经说法?你又会讲什么?了断生死?如何了断?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日定然要随我们下山!”
“经在书上,法在心中,生死无常。看破便是。”五郎说得倒也分明,却是不肯多说半个字。
我跟四郎听了以后恨得牙根儿痒痒,都是那虚谷老秃驴闹地,生生地将五郎给诱拐当了和尚,现在又用衣钵传递将五郎给套牢在这报国寺中了。
不过一时半刻,也找不出哄骗五郎下山的好办法,又知道像五郎这种脑袋一根筋儿的家伙,你若是不说通他,他还以为自己就是佛祖呢,天下众人都等着他去救度呢!
“既然虚谷大师圆寂,我等恰逢其事,自然是要进去拜谒一番地。”我眼珠儿一转,想出个呆在寺中地理由来,先进去再说,慢慢地教育他。
“弊寺有事,不方便接待外客,请诸位施主回转吧。”五郎双手合十道。
我见好言不能相劝,便怒道,“屁话!有事便不能接待香客,你们家和尚头儿如来有这么教过你们么?我们偏偏要进去看看!”心中确实打定了主意,若是这些和尚们要来阻拦,我就可以批驳他们犯了嗔戒,继而打击五郎,将他哄下山来。
谁知道五郎等和尚们只是念了声佛号,却没有多加分辩,便将大门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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