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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民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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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围着的杀手一见陈作新退进屋内,便发一声喊,更快的冲了过来,刚才劈伤陈作新的刀手,更是一马当先,奔到屋前,飞起一脚,便将残破门扇蹬飞。
他才要持刀前冲,进去与陈作新厮杀。冷不防一团黑影,也夹着呼啸,如风啸如山倒,直向他脑袋砸来。
陈作新时机把握的极好,正是刀手俯身前冲,身形用老之时,那刀手一惊,不及躲避,只能一咬牙,是一个举火烧天,横刀上挡。
手上的刀还没接触到那团黑影,他后肩便一痛,放佛被人用两个大锤狠狠凿了一下。刀手大叫一声,手上无力,刀便呛琅一声,掉在地上。
原来陈作新撞进屋内,借着残阳余光一看,却是一个成衣店,急切间找不到什么趁手的东西,便一把抄起门边的长凳,躲在暗处,见那领头的刀手踹飞门扇,便抓准时机,一板凳将刀手砸倒。
见刀手到地,陈作新并不迟疑,操起长凳,对着刀手的头,便狠狠砸了两下,刀手头入西瓜,被打的碎裂,*迸溅,眼见是死了。
陈作新放倒一人,顺手抄起掉落的朴刀,立在身侧,右手拔出枪来。也不出去邀敌,只守在成衣店中,等着杀手来攻。
刚才那一枪,打的精准无比,一枪便击毙了自己的坐骑。便是自己,也不过如此。但自己在明处,枪手在暗处,却是等闲出去不得。
陈作新算计的清楚,那刀手也明白的很,两边便静了下来。对峙了好一会儿,斜阳渐渐的沉过了屋顶,残光更是鲜红无比。忽然暗处响起一声唿哨,众人便在不迟疑,发一声喊,冲了过来。
陈作新一枪在手,连连扣发,只见每一次枪响,便有一人前仆在地。见到同伴不断倒地,杀手们的血气更是被激发了出来,都发声喊,冲了过来。
长街再宽,也不过十数步。几声枪响之后,刀手们便抢进成衣店中,与陈作新厮杀起来。
你英雄好汉,便是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子?何况常言说,好虎难架一群狼。这几个杀手被激起了血性,打起来都已经不要性命,只想以命换命,杀了陈作新为友报仇。乱斗不过一会儿,陈作新便满身是伤,手臂更是被砍的血肉模糊。
但受伤的猛虎却更加可怕。陈作新越伤越勇,多年坚持习武的好处终于显现出来。混战中他暴喝连连,每一声喝,便砍翻一人。转眼间便只剩下两个刀手,二人被他声威所慑,一步步退出成衣店来。
躲在暗处的谭延昭,看到闯进成衣店的刀手们,又退了出来。心头恼羞成怒,一把抢过身旁新军的长枪,冲着成衣店,便砰砰的开了几枪。
这几枪,准头实在奇差,那两名刀手,连成衣店中的陈作新,竟是半点毫毛也没有伤到。不过这几枪也不算白开,本来陈作新已经杀的兴起,追出了成衣店,听到这几声枪响,头脑一下子清醒了,便止住了追击的脚步,他横刀在身前,飞速往成衣店退去。
见自己这几枪没有凑效,谭延昭更是恼怒,也不顾农泉刃告诉他的尽量伪造成江湖仇杀的话,大喊一声:“还等什么,给我开枪!”
旁边襄助叛乱的五十标第二营管带梅馨,听到谭延昭的话,正合自己心意。手臂一挥,登时无数枪口喷出火光,登时将对面的成衣店打得如同蜂窝一般,那两个刀手,也未能幸免,身中数弹,倒毙在地。
陈作新挥舞朴刀,想要挡住子弹。但是人力有限,无数火星在身前闪过之后,他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临死前,他看了最后一眼这长沙城,心中有些留恋,更多的却是祝愿。
此刻长沙城中,残阳如血,长街溅血……
农泉刃站在长街一侧,看着陈作新死的无比惨烈,心中有些不忍,长叹了一口气。便转身上马,奔都督府而去。
…… …… …… …… …… …… …… …… …… …… ……
却说焦达峰与庞光志,听到门口声音,惊怒道:“什么人?出来!”
只听外面一阵大笑,忽然走进一个人来,两人定睛看去,却是新军五十标第二营的管带梅馨。
“梅馨,你这是要干什么?”焦达峰厉声喝道。
“干什么?老子当日跟着你们反正,也算革命功臣。可是你们是怎么对待老子的?你们革命党要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就别怪老子不仁不义!”
“你要造反?”
“造反?不是,”梅馨摇摇头,嘻嘻的笑着,“我是要镇压造反,恢复国统!”
“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焦达峰骂道:“当日我就应该将你和黄忠浩一块毙了!”
“想不到焦都督位子没坐几天,这官威倒是学了个十足啊!”屋外又一个声音淡淡传来,“梅馨,不要废话,快些将这二人拿了吧。”
听到那人吩咐,梅馨双手便三击掌,掌声传出,暗处便奔出十来个士兵,闯进屋内,几个人伺候一个,便将焦庞二人绑了个结结实实。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焦达峰虽然被绑,仍旧厉声问道。
“也不做什么,”方才说话的人,边说边走进屋里,焦达峰看去,认得是茶陵谭家的谭延昭,“只是见你们革命党人,无德无能,无政无纲,又穷兵黩武,把长沙搞的乌烟瘴气,民不聊生,我谭家不忍这湘中父老乡亲,再受洪杨祸乱之苦,说不得,只好除了你们这些暴徒!”
这番话,说的焦达峰默不作声,“无德无能无政无纲”,这八个字,就像是如来佛的五指山,将他压的无话可说,这几日都督的生活,确实让他知道了,自己的确不是一个治世能臣,起码现在不是。
但一旁的庞光志却并不心服,他大声喊道:“你说我们无德无能无政无纲,你有什么?我们当日冒死举义时,你又在哪里?”
这一句话,问的谭延昭有些语塞,但瞬间,他想起昨天农泉刃所说,便又振振有词,“哼,一群刁民!敢死就是功劳吗?敢死就是道理吗?当年的洪杨,不也是冒死吗?可是给我们湘民带来了什么?是苦役!是暴劫!你们也跟那洪杨一样,只晓得一味的革命革命,你们种过地吗?你们办过实业吗?你们懂得怎么治理国家吗?你看看你们这几天,把好好的长沙弄成了什么样子!”
这一番话,说的义正辞严,庞光志还待要说,一边焦达峰止住了他。
焦达峰盯着谭延昭,好久,他才低声问道:“我死之后,你们是要归复满清吗?”
谭延昭见焦达峰问的苍凉,心中也有些感慨,便摇摇头,“满清无道,与我汉人士子离心,究竟是气数已经尽了。我们当然还是要参与创建民国的。”
听到谭延昭的这句话,焦达峰的心放了下来,他知道今日已是必死无疑,但既然长沙光复,自己也算为民国尽了心力,虽然看不到民国成立的那天。但是凭自己的能力,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已至黄昏,残阳倾尽所有,将最后剩余的一点光和热洒了出来。遍地里都是血红也似的光晕。焦达峰站立在都督府院中,仰头看着天空,心中觉得已无遗憾。
“长沙光复以来,我焦达峰居都督一职,却让湘中父老,受了这么多的苦楚。今日所有罪孽,我焦达峰一身受之。只希望我死之后,你们莫要残害我湘中父老,保湘中父老安居乐业;我相信,革命终当成功,民国终当建立。若是你们反复,忘了今日之言,残害湘民,我在天之灵,必不会饶过尔等!”
农泉刃站立在谭延昭身后,听到焦达峰这临终遗言,心中痛悔无比。耳听的几声枪响之后,同盟会的几个骨干党人,便倒卧在血泊之中,永去了。
谭延昭见农泉刃面色有些不忍,便过去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党人轻薄无行,若留他们,迟早会生出祸乱来。溪篌无须自责,你为湘中父老除去党人之乱,功莫大焉!”
谁知谭延昭这番话说完,农泉刃依旧呆呆的看着院子中几个党人的尸首,默默不语。
“唉,我做的都是什么事呀!”农泉刃过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党人不事生产,不通政务,不知经济,只晓得盲目排满,用他们做阵前卒,自然最好,但是让他们居高位,牧生民,却是强人所难了。”
“你当时邀我襄助,我便也是这个想法。可……”农泉刃叹了口气,又说道:“这毕竟是忠诚于我汉家的豪杰义士,今日诛戮,必损阳寿!”
谭延昭见农泉刃一番言语,最后却以阳寿作结,心中只觉好笑,“溪篌,莫去想这些了。今日拨乱反正,大功告成。你我且回家好好喝一杯,将来治理湖南,还要请你大力帮助才是。”
农泉刃摇摇头,说道:“今日之事,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在这湖南一地,愧对父老,也再不能心安。今夜我便启程,离开湘地,从此不履故土。”
谭延昭闻言大惊,刚说了句“溪篌何必如此”,便听见都督府门口传来一阵喧哗,紧跟着两个传令兵,一前一后飞跑了进来,一个报到:“禀告谭先生,民政部长谭延辏Р豢暇投级揭恢啊C饭艽丫烊巳ト傲恕!�
另一个却报到:“武昌汉军已经到了长沙外三里,天黑前便要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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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报信()
这一路武昌汉军,乃是由蒋翊武、吴兆麟、方信孺领队,马荣为先锋,先是乘船,入了湖南境内,便弃舟上路。也如马雷那路一般,远远放出两骑马在前面奔路传讯,将武昌汉军的消息,沿路的传出去。
因他们走的陆路,便与援鄂湘军错了开去。湘鄂两地,你援我,我援你,倒是来了一个互换。
蒋翊武等人行至半途,便遇到回转的蓝综,蓝综告诉众人,长沙已经光复,公推了焦达峰和陈作新为都督。
这二人其实都曾在武昌,与众人一起谋划起义之事。见长沙已在他们二人手中,蒋翊武的心,便放松了许多。这一路上,行军也就不如前些日子那般急切。
这一日天快黑时,终于到了长沙城外。只见城门处已经张灯结彩,锣鼓齐备,正在等待着武昌汉军的到来。
蒋翊武心中高兴,便一马当先,直向城门外的彩棚奔来。快到时,他甩镫离鞍,快步向前走去,却惊讶的发现,棚外迎接的众人中,并没有焦达峰与陈作新两人的身影。
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越众而出,对着蒋翊武一拱手,说道:“这位便是武昌的蒋伯夔吧?鄙人谭延辏В诖斯Ш蚨嗍绷耍 �
原来,谭延昭得知武昌汉军要来的消息,大惊失色,一把握住农泉刃的胳膊,叫道:“溪篌,无论如何,救我谭家一救!”
农泉刃没想到事情会有如此变化,也是心中暗惊。但他毕竟经多识广,片刻间便安静下来。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是绝对不能抽身而去了。
“玉庵,你莫要惊慌。且听我说,”农泉刃心念飞转,不一会儿便有了主意,“此刻需办三件事。第一,将北门外挤兑的众人,都召回来,告诉他们,湘善记洋火局的纸票,由你们谭家作保;第二,你马上派人,去铁佛寺收拾陈作新的尸首,将那里清扫干净,必不能下任何线索!第三,告诉你族兄,这禅让的把戏,不要再演了,火速出来安定人心。”
谭延昭见农泉刃不过一刹那,便应对的无比妥帖,方才知道为什么家中那位祖宗非要请农泉刃作这一次的谋主,心中对老祖宗佩服无比。
“好,我这就去办。”谭延昭应了一声,便急忙转身,便要离去。
“慢着,”农泉刃仔细一想,又叫住了他,“前两件你吩咐手下去做,第三件我去,你去告诉谭族长,问问他如何应对。”
“好!溪篌,你多加小心!”
两人一拱手,便各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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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农泉刃一到,将武昌汉军马上就到的消息一说,这戏便不演了。原本定的三推三让只做了一半,谭延辏П慵贝掖冶嫉蕉级礁呗砩先危幻嫠导韧痪蹋耘崖业墓俦环H瓷停幻娑愿锩氖勘撬担约夯故且猜玻指粗谢摹�
好容易将这军心安顿下来,便将参与今日之事的官兵,都暗暗的安排都督府的后院。他自己却领着众人,直向城门外迎去。
天刚刚擦黑的时候,果然见一队人马络绎而来。谭延辏ё邢缚慈ィ⑾治洳壕还в嗳耍闹卸偈庇辛说住�
蒋翊武不过是军中草莽,哪里是谭延辏д庵质兰易拥艿亩允郑灰换岫阌胩费雨'谈的兴高采烈。
不一会儿,吴兆麟与方信孺带着后队人马也赶了过来。方信孺听到焦达峰和陈作新已经领着一协人马,前去援助武昌,心中只觉滑稽无比。暗想大哥那等人物,居然也会算错。
两方见罢,在城门口略谈了一会儿,便由谭延辏О才牛蟛课洳壕荚诔峭饩尴拢陕砣僮颍次洹⑽庹作牒头叫⑷妫创偶父鑫朗浚ザ级礁懈把纭�
这一番相见,众人都是欢喜无比。须知两湖之地,向来富庶,自古便有“两湖熟,天下足”的谚语。而且两湖彼此相连,战略位置极佳,回旋空间广阔。可以说,这两湖一旦联起手来,便能与满清斗个几年。
心情既好,便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蒋翊武与吴兆麟二人经不住谭延辏У热艘桓鼍⒌南嗳埃己攘瞬簧佟:迷谥谌思叫湃嬷皇且桓錾倌辏悴淮笤谝猓挥卸喙啵叫湃媲靶┰略诙保擦烦隼淳屏浚皇撬娇丛骄醯貌欢跃ⅲ笛矍谱沤舛擞行┒嗔耍约罕阋布僮昂茸恚缭绲奶痹诹俗老隆�
这一顿酒喝的甚长,结束时,月亮已经升的老高,但是长沙的天,却没有个准,不一会儿乌云盖月,夜就越发的黑了。
卫士们把喝醉的几人架到客房里,便也出去喝酒去了。方信孺黑暗中睁开眼睛,伸手将自己的重剑取了过来,放到床头。这才翻身睡去。
前半夜寂静无事,方信孺有些奇怪,暗想或许是自己多心,便迷迷糊糊的终于睡去。谁知他刚一睡着,便听窗外有人轻轻的敲着窗棂。
“谁?”方信孺一激灵,便抽剑起身,猫身到窗前低声问道。
“有要事相报,请开窗说话。”窗外的人也低声说道。
方信孺低下身去,藏在一边,用剑轻轻挑起窗栓,外面的人听到声音,一推窗户,便窜了进来。
方信孺横剑一指,“你究竟是谁?”
来人一身黑衣,蒙着面罩,进来之后,见是方信孺,愣了一下,“你不是蒋翊武?”
“我是方信孺,你究竟何人?”
来人摇摇头,叹了口气,摘下面罩,对方信孺说道:“跟你说也一样。我叫农泉刃,今日过来,是告诉你一件大事。”
原来农泉刃将诸般事情安排妥当,又去寻谭延昭,却发现谭延昭闭门不见。他赶回都督府,门口的卫兵也不让他进去。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悄悄的溜进都督府,想一查究竟。
书中暗表,谭家中人,只以为农泉刃是个精明干练的书生,却并不知道,农泉刃于技击一道,也深有所得。昔日,农泉刃还在少时,曾在山中救过一个瞎眼的老头,那老头感念他心善,便传授了他几年功夫。这件事十分机密,便是农泉刃的父母,也不知道。
所以农泉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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