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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战友我的妻-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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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沈升云交待任务时已经做好思想准备,对马雨露安慰道:“露儿,不要有什么顾虑,大不了浪费些钱财,权当缴学费嘛!汪主席为国为民禅精竭虑,振臂高呼之下追随者甚众,不少巨贾商户纷纷慷慨解囊倾其所有,相比起和平建国大业来,这点钱不值一提,干爹相信你,放开手去做吧!”马雨露不知该说什么好,竟哽咽起来。
正当马雨露浮想联翩之时,身后一双绵软的小手搁在她肩上!出于本能反应,马雨露反手去抓,却扑了个空,那双小手随后又搁在她肩上,马雨露抓了几回都没得逞。从小到大马雨露最厌烦别人对她动手动脚,哪怕亲朋长辈都不行,这个人也太无礼了!
忽然之间马雨露想到一个人,不由打了个寒颤:有个人也是这般爱逗她,趁她不注意时把手搁在她肩上,然后小声问道:“猜猜我是谁?猜中有赏!”——马雨露又惊又悲,那个人已经被她亲手埋葬在渭南,永远不会再出现。
“请你把手挪开,我不喜欢这种见面方式!”马雨露面带不悦,语气冷峭。“呵呵,抱歉,开个玩笑!我以为马小姐会跳起来跟我决斗,还好,你没有这么做!”身后一个圆润的女中音响起,随着话音转身到马雨露眼前。
好熟悉的身影!——瘦高个,瓜子脸,大眼睛,头发乌黑,穿着一套粗布碎花衣衫,一副关中村姑打扮。年轻女人嫣然一笑,轻声说道:“马小姐不会眼力这么差吧?咱们分手不过两天嘛!”
第四百零三章()
两天前才见过?——马雨露蓦然惊觉,怪不得身形如此熟悉,这不是那个黑衣女人么?那晚她蒙着面纱,声音低沉,细细回想起来确实出自同一个人,没错,就是她!
两个同性别的人在一起比两个异性容易相处,相比之下女性更为融洽,或许是天性使然吧。马雨露和年竹花就这么自然而然打开话匣子,你一句我一句像拉家常似的聊起来。
“马小姐是宁夏哪里人?”年竹花尽量问得很随意,避免引起她的反感。“银川,怎么,你也是宁夏人?”马雨露稍微放松了警惕,反问道。“我母亲是中卫县人,不过离家已经好多年了。”年竹花微笑着回答。
“也是回回吧?中卫回回占大多数,穆斯林氛围比较浓厚,是个风景如画的好地方。”马雨露脸上露出笑意,年竹花趁机说道:“是的,母亲是回回,父亲是汉族。我姓年名竹花,算半个回回,咱们交个朋友嘛。”“好啊,既然是朋友,都拿出诚意来,你能直言相告吗?”马雨露收敛起笑容,正色说道。
年竹花明白马雨露的意思,坦然笑笑,轻言细语说道:“马小姐不是警察,实言相告也无妨。大概您看出来了,我是道上的人,以‘捞偏门’(江湖上对盗窃的雅称)为生,不过是义盗,从不打家劫舍。”
马雨露盯着年竹花眼睛,瞳孔里亮晶晶的,没有丝毫杂质。听族里老辈讲过,眼睛是人的第二张嘴,很多时候不需要开口,眼睛已经说出一切。
马雨露见过无数双眼睛,直觉告诉她:这双眼睛善良无邪,待人真诚和蔼,值得信任。
“前天晚上是个误会,偏巧碰上,无意冒犯,请马小姐多包涵!”年竹花拱拱手,表示歉意。马雨露摆摆手,答道:“我知道,不用介意,我没有放在心上,否则也不会给你钱和地址。”
年竹花接着说:“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昨天给马小姐送了一份小礼物,不知道是否满意?”马雨露一怔,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年竹花噗哧一笑,指着窗户问道:“这几扇玻璃是今天新安装的吧?”马雨露点点头,仍然没有明白她想表达什么用意。
“昨天我本来打算登门拜访,没想到有人比我还早,再后来居然看见一个人爬上四楼,躲在窗户下面偷听。姑奶奶走遍秦川山山水水,阅人无数,还从未见过如此龌龊之人!故而给他一点教训,没有妨碍你们谈话嘛?”年竹花和颜悦色解释道,声音和风细雨,马雨露却听得心惊肉跳。
“原来扔石头的人是你呀!”马雨露惊讶之余走到窗台边向外眺望,假如石头是从对面投掷过来,需要多大的力气!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马雨露情不自禁问道:“年竹花,你是怎么练成这门技艺的?”
年竹花变戏法般又摸出一块鹅卵石,比昨天那个稍小一些,更加圆滑,笑着说:“其实也不难,母亲从小让我练习,每天清早站在河边扔石头,要求只能沾一次水,扔得越远越好。”“喔,是这样!”马雨露明白了。
“刚开始只能扔两三米,慢慢的可以扔五六米了,越扔越远。”年竹花回忆起往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后来呢?能扔多远?”马雨露忍不住追问,从对面平台上扔过来距离可不短。
“喏,您看到了,大概一百多米吧!”年竹花嘴巴向窗台呶了呶,回答很随意。马雨露睁大双眼,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换成她能扔十几米就不错了。
别小看这扔石头,其中大有文章,没有深厚内功根本不可能扔那么远,这是年门独家绝技,年竹花无论如何不会把真相告诉马雨露。
第四百零四章()
在马雨露和年竹花建立初步联系同时,另一个人正受着鞭挞之痛,酷刑折磨着他的身心,不到一天已经体无完肤,不成人形。这个人被当作地下党疑犯严刑拷打,剥光上衣,吊在木架上,忍受一遍又一遍鞭挞。
此时季林生不如死,恨不得缩回到娘胎里去,母亲的子宫又温暖又安全,是最好的归宿。刚开始那些警察还算客气,要烟给烟,要茶给茶,还给他饱餐一顿,后来拿出纸笔,让他在上面写下口供,承认自己是共产党,供出上下级和联络方式。
季林怎么可能答应?本来就不是,凭啥承认?见季林不写,警察当即翻脸,三两下把他拖上木架,剥光衣衫,捆上双手,开始用刑。
邓眼镜站在审讯室隔壁,隔着特制玻璃观察季林的反应。这面玻璃只能从外面看里面,里面看不到外面,便于看守所管理者观看。
邓眼镜原本不是看守所所长,警校毕业后凭着文笔出众,进入武汉警察局秘书科工作,专门撰写文案。此人颇有心计,在秘书科工作期间游走于各科室,寻找可乘之机,发现油水最多的部门居然是看守所,尤其是掌管全局的所长,权利之大匪夷所思。
邓眼镜外表文质彬彬,对每个人都客客气气,骨子里却嗜好血腥,也极贪财,平生有两大爱好:喜欢看审讯、喜欢敛财。两个爱好从不流露在表面,都在私下进行。
未当上看守所所长之前,邓眼镜经常借故去看守所办事,打点各方面关系,尤其爱陪老所长去审讯室。老所长在里面审问疑犯,他站在外面观摩,学习审讯技巧,揣摩疑犯心思。
在邓眼镜看来,犯罪心理学是一门大学问,审讯便是其中精粹,看似简单的对话却蕴涵无限深意。审讯者与被审讯者之间比棋手博弈更为直接,无需任何掩饰,直逼人的内心深处,搅动心潭,触及灵魂。
站在审讯室特制玻璃外面,邓眼镜见过无数审讯场景,可谓人间万象应有具有:有人至始至终一句话不说,但审讯者拿到确凿证据后,一件小小证物便使疑犯心理崩溃和盘托出;有人有问必答,胡言乱语乱说一气,满嘴假话,审讯者也清楚,但没有拿到有力凭据,最后不了了之,只得放人。
还有装疯卖傻者,企图蒙混过关,对这种人就需要审讯者具备高超手段,抓住对方破绽,戳穿他的伎俩,最终瓦解心理防线。
邓眼镜喜欢看审讯,其目的在于敛财,根据疑犯肢体语言判断出有多少油水可榨取。看守所每时每刻都有新的疑犯押入审讯室,小偷小摸和二流子混混居多,真正作案犯科者占少数。
邓眼镜曾经去过其他警察局看守所取经学习,看他们是如何管理的。结果发现:这些看守所都不重视审讯这一关,全凭警察局送来的结案报告办理,说穿了,和猪圈鸡笼没啥区别,仅仅把看守所当作一个中间通道,经过这个通道到达监狱。
经过几年苦心经营,送出去大量钱财后,邓眼镜终于如愿以偿,从警察局长手上接过委任状,接替退休的老所长前往看守所履任,开始野心勃勃的敛财计划。
这件事饶胖子还曾推波助澜,帮过邓眼镜一把,因此邓眼镜才会对他感恩戴德,如同再生父母,每发一笔横财都要抽出三成孝敬他。
看守所狱警很快发现,这个新上任的所长行为诡秘,让人捉摸不透。老所长在任时喜欢东转转西看看,大小事一把抓,连食堂采购了什么菜,午饭吃啥都要过问。对疑犯反倒不关心,派人随便问两句就押进牢室,等待法庭审判后送往监狱。
新任所长恰恰相反,每天只呆在两处:所长办公室、审讯室,甚至极少去厕所,不在此地即在彼地,没有第三个地方。
第四百零五章()
看守所食堂设有专为所长开的小灶,里面环境优雅,水果茶点一应俱全,前任所长都爱在那儿就餐。可邓眼镜例外,从来不去,一日两餐(晚餐通常回家吃)都让人送到办公室或者审讯室。在办公室吃饭时间极少,如果不是开会或听取汇报,肯定会在审讯室。
邓眼镜为何对审讯室如此痴迷?——主要源于两个缘故:一是通过观察审讯现场,摸清疑犯犯罪动机,达到敲诈更多钱财的目的;二是审讯现场十分血腥,邓眼镜有着特殊癖好,以观看暴力场景为乐。
在邓眼镜授意下,看守所“四大金刚”变本加厉对疑犯进行折磨,拷打手段令人发指。这“四大金刚”大有来头,是历任所长从社会上招募的闲杂人员,大浪淘沙,最终留下他们四个人。
按照年龄划分,“四大金刚”依次为:老大胡铁头、老二郎金嘴、老三霍瘸子、老四岳三手。这些人身上都背负着一个故事,不为人知,看守所狱警只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至于以前什么背景,无人感兴趣。
胡铁头最早进入看守所,那时还不满三十岁,也是被当作疑犯抓进来的。犯案缘由是打架斗殴,黑帮之间黑吃黑本属正常,但那次群殴胡铁头忒恨了,一人打七八个,而且把他们都给打残了。
胡铁头所在帮派老大早就怀疑他有篡党夺权之意,企图通过抢地盘夺取人心,加之这回赔了另一派医药费安家费若干,大为不满,趁机把胡铁头送进看守所。事后还向警察局局长、法庭庭长行贿,希望把胡铁头判终生监禁,永远不要出来。
叫花子也有三个穷朋友,胡铁头并不是孤家寡人,很快得知这个阴谋。为了不在监狱坐一辈子,胡铁头倾家荡产也向警察局长和法庭庭长行贿,所赠钱财是老大的两倍,反过来老大被判刑入狱。
有仇不报非君子,胡铁头再次向看守所所长行贿,在他和老大同时羁押看守所期间,用一根细铁丝把老大脚筋捅穿,造成终生残疾。入狱后监狱狱长见他可怜,免去劳动改造,在监狱负责清洁卫生,曾经不可一世的黑帮老大竟落得如此下场,怎不令人唏嘘?
当时的看守所所长是退役军人,曾在冯玉祥手下担任营长,受伤后提前退役,利用丰厚的慰劳金买下所长一职。此人很欣赏胡铁头狠劲,找人把他保释出来,只问了一句话:“你这条命是我的,要你生,你不会死;要你死,你不得活。愿不愿意在看守所干一辈子?”
胡铁头不大明白此话含义:公职人员总有退休那一天,所长啥意思?让他在看守所干一辈子?
胡铁头绝顶聪明,既然所长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爽快回答:“您老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您怎么说我怎么做!”所长拊掌大笑,立即与胡铁头签下聘用合同,第二天胡铁头便穿上警服,成为看守所合同制警察,专门负责协助审讯员工作,其实就是打手。
胡铁头的绝招恰如其名,全在头顶上,亮锃锃如同电灯泡的头颅,形似葫芦,寸草不生。胡铁头的铁头堪称一绝,也是看守所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因为这颗头颅太厉害,季林就尝到了其中滋味。
作为“四大金刚”之首,随着年龄资历增长,胡铁头逐渐成为合同警的小头目。一般不参与行刑逼供,在所长指使下指挥用刑,心肠也软了许多。中年以后成家立业,体形日趋肥胖,成天笑嘻嘻的,像尊弥勒佛,所以又多了个绰号“胡弥勒”。
第四百零六章()
老二郎金嘴最具传奇色彩,此人出生于中医世家,医术了得,拿手绝技是中医牙科,也即是运用中医药治疗牙病。中华医道博大精深,是世界医学界一朵奇葩,各种疑难杂症均有对应医疗之法,唯独牙病治疗效果欠佳,民国以后西风日渐,西医治疗牙病取代中医已经成为大势所趋。
郎金嘴早年跟随长辈学习医术,长大成人后另辟蹊径,拜一名法国修道士为师,潜心钻研牙医。中西医结合,数年后果然有所造诣,名气越来越大,钱也越来越多。
有钱了自然想过好日子,别人花天酒地寻花问柳,郎金嘴却爱好奇特,喜欢收藏奇石异草,不惜花费重金到全国各地收集。
郎金嘴家住热河,日本人占领东三省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军河北、热河,国土沦丧,郎金嘴万贯家财自然随之灰飞烟灭,一夜之间由巨贾变为贫民。
郎金嘴妻离子散,随难民南下一路流浪到西安,幸而此前自己给自己镶嵌了四颗足金假牙,靠变卖假牙才活下来,因此得到“金嘴”这个令人心酸的诨名。
郎金嘴也是被抓进看守所再成为合同警,罪名是“招摇撞骗,非法行医,售卖管制药品。”说白了,即无证经营,从黑市上买来麻醉药给病人使用,本来没啥大事。
此前郎金嘴经常出入看守所,算老主顾了,每次都是给钱走人,可这次不一样,遇到了老所长。当时抓了一个疑犯,死活不开口,典型的顽固分子,老所长怀疑他是陕南流窜过来的土匪,非要拿到口供,顺藤摸瓜抓到其他同伙。
郎金嘴听说后自告奋勇,找到老所长要求尝试,交换条件是给一份固定工作,薪水不高,能够养家糊口就行。老所长大手一挥,答应下来,同时警告他:如果撬不开此人嘴巴,就把郎金嘴当土匪处置。
那天几乎全所的人都围在审讯室外看热闹,一个江湖牙医怎么可能让疑犯主动交待案情?
只见郎金嘴不慌不忙走到疑犯面前,举起铁钳,晃了晃,疑犯以为要撬他牙齿,有些害怕,随即镇定说道:“大爷我啥都不怕,就算把满嘴巴牙都撬了,也不会说一个字!”郎金嘴诡异一笑,摇摇头,放下铁钳,又举起一把铁榔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疑犯故伎重演,先是恐慌后是镇定,郎金嘴仍然摇头。审讯室外的人都在起哄,老所长也按捺不住了,让人往里面传话,要郎金嘴搞快点,不要耍花架子。
郎金嘴确实在卖弄手艺,类似于跑街卖艺的江湖人士,显露真功夫前总要炫耀一番。见时机成熟,郎金嘴从布袋里掏出一个锦囊,轻轻一抖,上百根银针显山露水,露出真面目。
众人一片哗然,老所长也不知所措,这江湖郎中在搞啥幺蛾子?要给疑犯针灸吗?
郎金嘴取出一根银针,在疑犯面前晃了晃,不紧不慢说道:“我是个郎中,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不会害你,请放心。今天跟你玩个游戏,我在你脸上扎几根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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